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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人体内蓦地发出不名的怪响,一个个的身体微颤抖起来,它们瞳孔颜色由鲜红渐变成天蓝。
黄瓜的紧张,能看出来陶人应该可以袭击人,但如何袭击,杨衫想不通。
也容不得他多想,突然,陶人的天蓝眼球一个个弹了出来,眼球弹出时,并未与眼眶分离,有一股血线相连着。
黄瓜从地一跃而起,高高跳到上空。
却不想,那些眼球半路竟会拐弯,全部跟着上天去,齐刷刷贴在黄瓜背后的木箱子上,黄瓜旋身挣扎,血线如蜘蛛网一般,越挣扎越缠的难解。
“噗通!”黄瓜跌落到地上。
杨衫看傻了眼,还好陶人的目标一致的对黄瓜。
黄瓜仍在挣扎,挣扎中说:“你们这些不是人的东西,是不是谁动欺负谁,我……”他已说不了话,血线已经将他包裹的如木乃伊了。
杨衫内心矛盾要不要跑,该不会就像黄瓜说的,谁动眼珠子弹谁?被这血线缠住的后果是什么呢?窒息而亡?
这时,血线缠死的黄瓜倏忽间又动了起来,这一动,伴随着清脆的哧哧声,只见一道道绿光闪闪,那些血线顷刻断裂飞开,一时间,断裂的血线满天飞,杨衫竟也觉得画面有了一种艺术感。
原来这一道道绿光,是黄瓜手中短刀飞舞反射出来的光,杨衫猜想,黄瓜被血线包裹起来后,他手摸进了背后木箱内,摸出了一把短刀,将血线刀刀来断!
“这木箱子里面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呀!”杨衫不无感慨。
血线断,余下的断截血线疾速回眼眶内,再次聚集成蓝色瞳孔,全身抖动,眼珠子再次弹出,黄瓜舞刀再次断拦!
杨衫吃惊,这些陶人竟也没完没了了,眼珠子一直往外弹。
黄瓜抽不出身,舞刀中对杨衫说:“你小子别看我了,赶紧将这里四下的情况看一看,找一找一扇门,看完心里有个数了,将夜明珠用布裹藏住光!”
杨衫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黄瓜骂道:“愣个鸟儿!还不照我说的做!”
杨衫赶紧站起来,往四处望。
他发现,这个空间是个半圆球体空间,就像一个球,横切一半,扣到地上,把杨衫和黄瓜扣进里面。除了围住他们的七八个陶人外,圆形墙壁处还有八个陶人,这八个陶人没站在一起,而是围绕着墙壁平均分布站,它们有一些不同的特点,那就是它们手里都握着一把大石刀。
至于黄瓜说的找一扇门,杨衫却根本没看到,还有,在他们所置身的圆形地面正中央,有一个看着像锅炉的东西,只是外观像,不是铁的,而是有点类似青铜。
杨衫说:“黄瓜,没看见门在哪儿呀?”
黄瓜跳来跳去,砍来砍去,说:“看不见?那你把周围的情况都记在脑子里了吗?”
杨衫说:“记住了!”
黄瓜喊:“藏珠!”
杨衫疑问:“猪?这里哪里有猪可以藏?或者,你发错了音,是让我藏好,藏住?”
黄瓜一阵嘟囔,看着像骂人,不过应该是古语,杨衫听不懂。
上头传来牛光艳的声音:“笨蛋!黄哥是让你将夜明珠藏起来!我看你是故意拖延时间,看黄哥让那些跳眼珠子的陶人弄死是不是!”
杨衫心想,还以为这个牛光艳趁我们两个下来之机逃走,她一个人挖不了多久很可能就逃出去了,没想到还在上头没走。
一切又漆黑起来,杨衫将地上的布包裹住夜明珠。
只听黄瓜再跳两下,安静了。
怎么回事?杨衫正纳闷,一只手搭在了他肩膀,杨衫惊魂叫一声:“哪个鬼!”想要逃跑,那只手紧抓,一个声音:“叫什么叫,是我!”
杨衫松了口气,能听出来,抓住他的人是黄瓜。
黄瓜说:“只要不见光,这些陶人就不会动。”
杨衫说:“太可怕怪异了,这些陶人怎么会动呢?”
“啊呀!”不远处传来牛光艳的声音,牛光艳这是也从上面跳下来了。
“她怎么也来了?”黄瓜这语气听着像很厌烦她似的,小声抱怨。
杨衫想,很可能黄瓜将牛光艳一个人留在上面是别有用心的,就是打算故意放她走,却没料到她不走,还跳下来跟过来,所以他才有此抱怨。
接着是牛光艳快速爬过来的声音,她感觉的还挺准确,直接爬了过来,紧挨住黄瓜说:“黄哥,我就知道我闭着眼都能找到你。不过奇怪,我印象里,半路应该会碰到某个陶人的,怎么一路畅通?”
黄瓜说:“这些陶人你以为漆黑了,它们就不动了?错了,陶人还是会动,你快撞到它们的时候,它们就躲开了,有光,它们袭击人,没有光,它们躲开人,其实现在,我们已经又被陶人围成了圈,它们正在黑暗里盯着我们看呢。”
“好可怕!”牛光艳搂住黄瓜的腰。
黄瓜把她手拿开,说:“没什么可怕,你抱住我也没用,没有光,它们不会怎么着你!”
杨衫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黄瓜说:“那就要看你了。”
“看我?”杨衫疑惑,“我能做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呀。”
黄瓜说:“我刚才不是让你把周围的一切都记住吗,哪个位置有什么,确定好后,你就要带我们摸过去了。”
杨衫感到责任重大,可他不敢保证在黑暗里他能把方向把控好。
黄瓜问他四下情况,都有什么,杨衫一一告诉了他。
“八个持石刀的陶人?有点像青铜造成的锅炉?”黄瓜嘴里反复嘀咕这句话,听着他像在思考,他嘀咕一阵后,说:“巫奘之地,都藏着鬼神之门,正中央的那个东西不是锅炉,正是鬼神之门,而那八个陶人手里持有的八把石刀,应该就是开启鬼神之门的八把钥匙!杨衫,你带路,摸到那八个陶人所在的地方!”
杨衫心里“啊?”了一声,现在只能努力去记忆脑海中的印象,他慢慢往一个方向爬,黄瓜手搭在他身上,而牛光艳的手搭在黄瓜腰上,黄瓜有那么一点不自在。
杨衫爬的恐惧不安,担心,可别摸到那陶人身上,陶人将石刀一把砍下来,那他小命就不觉间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