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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监狱的铁窗内,贝鲨兴致不错。
“斯塔克先生,告诉我,是阿斯加德赦免了我,还是你擅作主张要放我出来呢,嗯?”
托尼不慌不忙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路上告诉你。”
……
悄然离开监狱,他们尽量不和守卫发生冲突,到达一处安全的地点后,贝鲨不忘调侃几句。
“斯塔克先生,如果你是擅作主张带我出来,那个叫海姆达尔的家伙一定会不高兴,将来你在神盾局又会多出一个差评。”
托尼焦糖色的眸子盯着她,不咸不淡地回道:“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吧,你已经透支了阿斯加德的信任,先是带走洛基,紧接着怪兽而至,最后你和他们竟然是雇佣关系,每一条都在挑战极这里的容忍度。如果不是你救了索尔,我敢保证处境会更差。”
贝鲨撇撇嘴,说的真扎心。
“那你呢?”她突然向托尼凑近,抬起头闪着大眼睛,楚楚可人地问道,“我也透支了你的信任吗?”
托尼的视线依旧冷淡,这问题挺难回答的,他不认为贝鲨和先驱者之间存在真正的合作关系,但她又确实带走了洛基,晃点了自己,这点还是很介意的。
“贝鲨,你得花点时间用于信任的‘灾后重建’,用更多的情报,显然你了解整个事态,包括那些先侵略者,他们的来历,目的,弱点等等。我们需要你,而你也想摆脱麻烦吧。”
“我该给你补上一副手铐,但现在是争分夺秒。”托尼已看清事态的严重性,越来越强大的怪兽,还有失去世界之心的阿斯加德和地球,每一样都在持续恶化,现在阿斯加德的执政官海姆达尔无法和他达成一致,所以他会按照自身的意思行动,找到贝鲨是第一步。
句句都是重点,贝鲨感叹这位花花公子兼自大狂思路很清晰,尤其是以大局为重,优先找到她,简直是所有选择中最明智的举动。
“我开始对你刮目相看,斯塔克先生。”贝鲨的指尖勾住托尼的下巴,眉目传情,“突然觉得你那小胡子显得挺有智慧。”
托尼欣然接受,很有幽默感地回道:“以后你会发现我其他地方智慧更多。”
贝鲨微微一笑,“对了,索尔怎么样了?”
“你的药很管用,他情况稳定,不过醒来还需要点时间。”
贝鲨:“真等他醒来就晚了,我们走吧。”
……
他们成功绕过最后一波守卫来到仙宫之外,前往树林中,那里已经有一艘小型飞船在等待。
树干两侧,一双双明亮的大眼睛忽闪着,香蕉黄的肤色在月色下显得明亮耀眼。小黄人军团听说小鲍勃被绑架,老大被关起来,纷纷赶来救驾!他们手持火箭筒,臭屁枪,杀虫剂,咸鱼等重型武器,如果托尼再晚一步带贝鲨出来,仙宫就倒霉了。
贝鲨被小黄人簇拥着往飞船内走去,她发现在暗影之中,一道修长的身影矗立着,光影交界,嘴角勾着意味不明的笑意,看上去魅力十足。
是洛基,他已经是小黄人的临时指挥官了。
托尼也注意到洛基的存在,挑下眉角,他怎么在这里?
贝鲨倒是很热情的打起招呼。
“HI,诡计之神先生,看来你和我的手下相处的不错。”
洛基理所应当道:“他们群龙无首。”
“哈。”贝鲨乐了,她摆出“请”手势,“走吧,我们进去详谈吧。”
看来组CP又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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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型飞船上,小黄人们干劲十足,抓紧时间补充弹药,唯独最小的一只小鲍勃缩在角落里,是他偷偷拿走‘地球之心’,给贝鲨添了大麻烦。
“嘿,小家伙,你看上去心情不太好。”贝鲨来到他的身边,蹲下来。
小鲍勃咬着嘴唇,偷偷瞄一眼,黯然低下头,磕磕巴巴地抽泣几声。。
贝鲨面带笑容,温柔地摸摸他的头,“小坏蛋,我差点被你害死了,你喜欢那东西(地球之心),我可以给你找个类似的玩嘛,真货拿走是要负责任的。”
“呜呜呜……”小鲍勃抹着眼泪更失落了,他之前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神偷世家盗走的珍奇异宝不计其数,以为世界之心和其他东西一样呢,结果……
“巴布鲁亚卡萨。(小黄人语:我会找回来的。)”
“你怎么找,去怪兽身边送口粮吗?”贝鲨故意泼他的冷水,然后从身后拿出来一只小熊布偶,在先驱者夺走地球之心时,那只被撕烂了,眼前的是一模一样的新布偶,原本准备生日时送给他,现在可以提前了。
小鲍勃接过布偶,欣喜地搂在怀里。小黄人都围上来,嬉笑着,有人还因为他独得老大的礼物而嫉妒。总之,在他们的心里没有末日,没有失败,东西落在别人手里,偷回来就好嘛,神偷世家可是专业人士!
“没错。”贝鲨站起来,这次可不是黑吃黑了,是她和先驱者争夺世界之心的公平竞争,大坏蛋公信榜一定会喜欢的。她宣布着。
“我会连本带利地都拿回来的!”
事不宜迟,她召集来两位副官,共商大计。
不过这两位的关系就……
托尼和洛基保持开距离,互相无视,每一个细胞都透着不友好。洛基曾经把纽约搅合的鸡犬不宁,这笔账还没算呢。
“我的计划书里可没有驯鹿的名额。”托尼态度冷淡。
洛基则一副高高在上蔑视凡人的姿态,“我的计划书里也一样,随时可以把你除名,铁皮人。”
都是教科书级别的目中无人,贝鲨将他们刚擦出的火|药|味扼杀在摇篮里,她提醒这两位绅士搞清楚状况,直言道:“这里从来不是相亲相爱的团队,现在不是,以后更不会是,大家各有所图,我要让他们不好过,每天夜里都被噩梦惊醒;诡计之神先生也有自己的心思;至于斯塔克先生,不管是拯救世界,还是正义强迫症都随你便。我们要做的是遵守契约精神,干掉敌人,夺回世界之心,没意见吧?”
如此直白的宣言,洛基笑了,他喜欢这种合作模式。
托尼不置可否,说道:“那就来说说你的计划吧”
贝鲨站起身,把整件事梳理下了,她告诉托尼和洛基,超级英雄宇宙拥有数颗世界之心,是支撑起宇宙运转的重要核心,先驱者取走的是其中两颗,分别是阿斯加德之心和地球之心,如果他们对世界之心改造或是污染,会造成世界坍塌,包括时间、空间、生命等都将化为乌有。
“先驱者和怪兽又是怎么回事?”托尼问道。
“先驱者是个不折不扣的侵略种族,他们看上哪个星球后,会将培育的怪兽派过去清场,等到清理干净后再纳为己有。不过这次他们的胃口很大,看上了你们的世界,可这里不是派点怪兽就能搞定的,不知道是从哪里得到的情报,竟打起世界之心的主意。”
“具体的,不如我们直接问他们吧。”说完,贝鲨拉开帘子,一个巨型玻璃器皿呈现在眼前,里面装着一块像某种软体动物的肉,上面插着管子。
托尼和洛基同时面部紧了下,那块肉相当恶心,让人不会任何好的联想。贝鲨隆重介绍道:“这是一只怪兽幼崽的大脑,我取出没有死透的部分,接下来需要一位具有特殊感应能力的绅士和它来次亲密接触,看看这块脑子里有多少有用的情报。
具有特殊感应能力的绅士。
能对着起这个称号的只有……
洛基:“……”
他没听错吧,去感应这块肉?
托尼倒是很赞同,表示真是个好主意。
“契约里可没这条!”洛基黑着脸,却被贝鲨和几个小黄人拖到大脑边,扣上“思维冒”,一个类似接收器和信号反馈放大器的装置,另一边将铜针逐一插入怪兽大脑,接到庞斯神经桥接信息处理器上。
托尼眨巴这眼睛,评价道:“很大胆的设想,怪兽的大脑和人的大脑构成相似?”
贝鲨调试仪器,“它们是硅基生物,硅基盐传输介质依旧携带大脑神经元信号,如同人类神经细胞里的脂质胞浆一样①。”
洛基试图站起来,贝鲨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口吻亲切:“诡计之神先生,你现在就是阿斯加德的希望之光!听说你曾经和奇塔瑞人心灵沟通都能全身而退,和只怪兽小畜生沟通下更是没问题。”
不等反应,连接已经开启,洛基额头渗出冷汗。那块勉强成活的大脑很敏感,几乎没费力,双方就建立起通感,无数信息蹿入到大脑里。
画面就像龙卷风一样,各种残缺的碎片满天飞,每个场景一闪而过,又仿佛置身其中。当洛基再次恢复神智时,已经从椅子上倒下去。
“呼……”他喘着粗气,大滴的汗珠滑落,但都看清楚了。
“他们还没有离开阿斯加德,下次开启传送门是在天亮后。”
“世界之心就藏在大怪兽的肚子里。”
说完洛基深吸口气,和异星怪兽的通感体验不要再有第二次,他不想再看到任何怪兽了。
贝鲨鼓掌,“您的壮举足以记入阿斯加德的史册。”
她看看时间,太好了还来得及。
“我们这就出发,把世界之心从怪兽的肚子里偷回来!”
作为我和两位绅士首次合作的处女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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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硅基盐传输介质依旧携带大脑神经元信号,如同人类神经细胞里的脂质胞浆一样。”引自《环太平洋》小说,第六十三页,第二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