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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玫瑰公会大楼顶层, 阿鲁尔擦拭宝石的动作已经停了下来, 他看着投影直播里, 田甜大杀四方无一合之敌的模样,看着本森被体内的阵法反噬封禁的下场,不由遗憾地叹了口气。
他喃喃道:“失算了, 当初应该亲自去战场击杀这个田甜的。”
接着他遗憾地叹息道:“可惜了。”
阿鲁尔举起手中的红宝石, 边欣赏边道:“可惜了啊,小宝贝儿,以后就见不到你们喽。”
说着他右手微微用力,把红宝石碾成粉末, 轻轻一吹, 看着红粉飘落的景象称赞:“多么美丽啊,可惜,就要说再见了。”
然后他忽然怔住, 喃喃自语道:“本森被抓了, 那我是不是不用这样做了?他不会知道了, 是啊,他再也不能知道了。”
自言自语完,阿鲁尔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他从空间戒指里拿出整整一盒的红宝石,把它们哗啦一下倒在桌上,看着它们在眼光下散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 轻轻笑了。
他喃喃道:“真好, 真好啊。”
阿鲁尔一向无情又平静的眼睛里, 少见的露出了一点柔和,此时,投影直播上的本森正被气得吐血昏迷过去,阿鲁尔却像是根本没看到一样,一丝关注都没分给他。
他甚至又拿起一颗颗红宝石,继续边擦拭边欣赏起来,对红玫瑰即将大厦将倾的结果,也根本没放在心上。
总部小岛。
房间里,白大师等人先是上下打量确定了田甜没受伤,这才都强烈地要求看看红玫瑰的珍藏,他们对田甜刚刚那震惊的表情实在是太好奇了。
田甜大方地把感应共享给了各位大师,让他们体验了一下自己被震撼到的感受。果然,随着共享感应到玫瑰空间里的异能资源后,古大师等人被惊得眼睛都瞪圆了,差点掉了下巴。
蓝星的领袖大师布特和古大师面面相觑,就是他们这两家世界排名第二和第三的公会,资源加起来都没有红玫瑰人家一个公会的多啊!
这红玫瑰的敛财能力,真得是太可怕了!
等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古大师就瞅见田甜身边自己飘来飘去玩得欢的权杖,他又忍不住问道:“田甜啊,为什么这把权杖到你手里就跟活了一样?它在白大哥手里的时候,我见过,那叫一个不动如山,一丁点反应都没有,就是个普通的武器。怎么这一到了你手里,就跟安了人工智能一样?”
正在帮白大师查看和治疗伤势的田甜,先是一怔,然后整个人都懵了一下。
田甜:……完了,忘了普通异能大师的武器根本不会有灵性了,这该怎么圆?!
然而没等到田甜懵逼地想出怎么圆,白大师就翻着白眼不屑地道:“少见多怪,以前的多系异能者前辈们的武器,都是这样,但凡是到了大师级的前辈,武器要是没跟活了一样具有灵性,那都是要被战友笑话的!”
白大师说着露出一脸恨铁不成钢:“还是咱们给前辈们坠了威名,打从前辈们走后,咱们就再没人能做出那样的武器了,唉!”
白大说着一脸愧疚。
田甜:……额,这口锅……
田甜还在犹豫这口锅是不是要这么扣,就见古大师一脸恍然道:“原来是这样啊,唉,都是咱们无能啊!”
说着他也露出了一脸惭愧。
田甜:……
田甜:那,那要不然,就这么扣了?
田甜在心中羞愧地捂住了脸,面上却假装镇定的样子,她想,现在就先这么蒙混过关吧,等以后有时间,她得和白大师他们解释一下,她和那些多系异能者前辈们……其实就是一群大妖精们,只是血统特殊而已。
这样解释,应该、也许、大概,可以让他们不再自责吧?
田甜不确定地想着,还没耽误了她继续帮白大师稳住伤势,恢复生命力和异能,但白大师被消耗的寿命,此时的田甜却没了办法。
白大师这一战消耗了足有三百年的寿命,加上他之前已度过的时间,田甜诊断完后,不由心中发沉。
旁边的古大师见到她如此表情,不由焦急问道:“怎么了?白大哥的伤势很难治愈吗?”
田甜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白大师,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白大师却早就预料到了这个后果,田甜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自己却洒脱笑道:“我还能活一年吗?”
田甜心中一酸,她默默地点了点头,根据她的推测,白大师最多也就还剩下一年的寿命,这还是在他损伤根基的伤势不会恶化的前提下。
旁边的古大师等人一见如此,心中顿时酸楚难言,眼眶开始发红,脸上尽是难过。
白大师温和地笑着拍了拍田甜的肩膀,又看了看众人,摇头笑道:“别伤心,这已经很好了,我本还以为我见不到胜利那天了,现在我能见证大胜后才走,已经很满足了。”
白大师长长地吁了口气,一脸洒脱和放下重担的轻松,对着众人笑道:“老夫这辈子已经值了!年轻时候见证过前辈们的辉煌,见证过耀靖公会的创建,壮年时自己也曾当过摆弄风云的人物,这临老了,老夫不仅完成了前辈们的遗嘱,还为救世出了把力,不说以前的功绩吧,就说老夫这一战,怎么也能在世界异能史留名了吧?既然如此,老夫还有什么不瞑目的?”
说着白大师哈哈大笑起来:“我这一辈子,名利有了,权势、地位、富贵、尊崇统统享受过了,自己也是个顶尖强者,哪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就算是走,也是笑着走!所以你们不用伤心,老夫这辈子,值了!”
白大师笑容洒脱,此时他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安然与惬意,仿佛死亡对于他来说,再不是一种恐惧,而是一种欣然接受的退休状态。
古大师等人眼眶里的泪水掉了下来,特别是耀靖的大师们,一个个都哽咽起来。
白大师是耀靖公会现存年龄最大的大师,一直以来,都是他撑起了耀靖的天,为他们所有人遮风挡雨,古大师等人叫他一声大哥,不仅是因为他年纪最大,也是因为,白大师真正做到了一个大哥所能做到的一切。
他为耀靖扛起了巨大的压力和责任,把耀靖牢牢护在自身的羽翼之下,每次古大师等人,或其他耀靖异能者闯了祸,他训斥归训斥,责罚归责罚,但最后站出来给他们收拾烂摊子摆平一切的,也还是他。
这一百多年的情谊,又哪里是一句话就能抹消的,即使现在白大师洒脱地说不要伤心,古大师等人也只是哭得更厉害了。
田甜心中难过不已,她几次犹豫不决,很想冲动地说她也许有办法,但到最后还是都忍下了。
黑黑和白白传承给她的知识里,确实有妖精一族自古流传下来的增寿丹药方,但现在早就不是以前了,很多上古时候的药材,现在早已灭绝甚至变异,田甜无法保证自己真的能在一年内,甚至更短的时间里,就能够根据药方研制出新版的增寿丹,所以她不敢说,她怕如果说了却没做到,只会让白大师等人白高兴一场,到头来只会更加难过。
田甜只是一个劲儿劝慰白大师不要放弃,一定会有办法的,他要好好的,一定不要自己先心生死志。
白大师看着田甜焦急的样子,慈和地应好,答应她自己不放弃,但其实白大师心中并没有抱希望,他只是不愿意田甜难过罢了,前辈们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后人,哪怕田甜让他一年后接受什么异能治疗,艰难痛苦的继续挣扎续命,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作为黑团长和白团长的脑残粉,白大师当年还是个小屁孩和少年时,就能为了他们的命令而抛头颅洒热血在所不辞,现在就更甭说了。两位团长一走这么多年,都已经变成白大师心里的白月光和朱砂痣了,虽然是听不到两位团长的指挥了,但他们后人的命令也是顶他们半个的嘛,所以白大师欣然接受。
田甜却不知道白大师心中的想法,她只是想着,等局势稳定后,她一定要立即去复活莫天纵,这不只是田甜自己心里的焦急期盼,恨不得下一刻就能见到重新活过来的他,也是田甜对他由衷的信任,或者说是信心。
田甜听说过莫天纵在研发方面的超人天赋,也知道他领导的莫氏集团一直都有在研发新的增寿丹,如果有他的帮助,那么她研究增寿丹新药方的时间必然会大大缩短,到时候,白大师能继续活下去的希望,就更多了一分。
网络直播间里,原本因为古大师等人震惊的表情,而好奇得猫爪挠心的人们,在看到田甜为白大师的诊断后,顿时又泪目了,通过古大师等人哭着向田甜解释得经过,人们已经知道了白大师之前所做的一切,可以说,如果没有他的牢牢阻拦,就没有田甜现在的晋级大师。
如果当时真得让红玫瑰的大师萨诺进了战场去击杀田甜,那现在的世界,恐怕就要是另一番模样了,胜利,也不会属于他们。
人们纷纷含泪发出弹幕,希望白大师能好好的,希望大师们能赶紧研究出恢复他寿命和治疗根基受损的方法,如果需要帮忙,请大师们开口,他们所有人都义不容辞!
总部小岛上,田甜为白大师稳住伤情后,又立刻为古大师等人治疗了伤势。
然后她安排各家公会各留下几位大师去安定自家公会,稳住现在的局势,她则是带领着剩余的所有大师,赶赴红玫瑰、亚特曼、乌章等公会所属的领土,准备对参与这次阴谋的异能者一一进行抓捕。
田甜为了让民众们放心,或者说,也是为了防范万一,毕竟大师们抓捕了罪人后,还得亲自监督本公会的异能者们审查罪人,缴获所有人体实验的技术资料和设备,这期间一旦有人起了贪心和坏心隐瞒下点什么,后果就不可预料了,所以田甜干脆用了最简单的办法——大家一起来监督,毕竟人多力量大,全世界民众的眼睛都盯着,她就不信还能有人私藏。
田甜把头顶上的直播阵法抓下来,再次撕开每人分了一份,然后在大师们目瞪口呆的表情里,用自己的异能代替了各个阵法缺少的那部分,让阵法依然运转自如,这才让大师们带着走了。
当然,表面上田甜说得是为了让受惊的民众们看清所有过程,见证所有罪人都被抓捕,监督所有人体实验技术都被销毁,真正感到安心,让他们知道,这场差点爆发的战乱是真的要结束了。
但实际上的意思和以防万一,大师们都是多年的老狐狸了,哪还能不明白,但他们心中也非常赞同田甜的做法,毕竟他们能拍着胸脯说自己绝不会监守自盗,对彼此也有足够的信心,但对下面的那些异能者,就算田甜不说,他们也不放心啊!
人多了,心思就多,谁知道里面会不会突然冒出来一个天生反骨的,导致给后世留下隐患和灾祸啊!
到时候后人评说起来,可就全是他们的锅了!
大师们表示:这个锅他们坚决不背!他们都要做名流史书的大好人!才不要给别人背锅呢!
为此,大师们比田甜还积极地带着直播阵法到处走,每几人负责围剿的敌方公会里,大家都商量划分好了地盘,一定要做到直播不留任何死角,杜绝一切可能留下的隐患!
这让观看直播的民众们兴奋了,他们看着一家家支持改造体的公会被围剿,人体实验的资料,设备等等被销毁,激动得又是欢呼又是哭泣,各个领土上甚至都出现了载歌载舞庆祝的场面,耀靖最热闹,各个城池里到处都是烟花照亮天空,鞭炮响彻城池,比过年都要喜庆。
田甜则带着布特等人,直奔红玫瑰公会的总部,准备先去把那群罪魁祸首们一举拿下,有这么一群大师在,就算那些人提前看到了直播跑了,田甜也一点不担心他们能逃到哪去。当大师们下定决心联手进行全球搜捕时,除非逃犯有本事跑出母星,跑到外太空去,否则他只要还在母星上,就绝对跑不了。
当田甜带着布特等人到达红玫瑰公会总部大楼上空时,大家看着下面楼顶天台上的人,不由对视了一眼。
然后布特等人对田甜点了点头,就直奔其他楼层而去,田甜则是缓缓落到了楼顶天台上,看向对面的人。
那人正是阿鲁尔,他此刻淡然地站在那里,目光一直注视着田甜,似乎正在静待她的到来。
当他看到田甜落下,目光看向他后,不由微微一笑,然后叹息了一句:“成王败寇啊。”
说着阿鲁尔嘴边缓缓流出黑色的血迹,他赫然是已经自己服毒,即将濒死了。
田甜见此,原本想要上前的脚步顿住了,她沉稳地站在原地,直视着阿鲁尔的眼睛。
阿鲁尔对着田甜笑了笑,他开口道:“你们虽然不支持人体实验,认为它们是泯灭良知的罪行,但不得不说,它们在发展的过程中,也曾出现过很多对人体有益的技术,比如说能够彻底治愈一些,多年来全世界都束手无策的疾病。”
阿鲁尔道:“本森不注重这些,认为那些都是细枝末节没有任何作用,我却觉得它们是红玫瑰一统世界之后,暂时稳定人心,让民众甘愿成为实验体的利器,所以我让卡瓦一一收集储存了它们详细的资料,以备后用。”
说着阿鲁尔指了指站在他身后的一个男异能者,那人正是之前曾被他命令通知亚特曼,让附属公会送异能者当实验体的属下。
此时卡瓦哭得一脸泪水,当他看到阿鲁尔指向他时,不由一下揪住了胸口的衣服,仿佛他此刻整颗心都在痛如刀割。
阿鲁尔并没有回头,他也许并不知道卡瓦现在的心情,也许心中知道,只是他的注意力依然放在田甜身上。
田甜也只是看了卡瓦一眼,又移回视线继续注视着阿鲁尔,只看她此时沉静淡定的神情,似乎对阿鲁尔的话根本无动于衷。
阿鲁尔淡然一笑道:“我知道你绝不会放过卡瓦,如果我是你,我也不会放过他,所以我只求你一件事,只封禁了他的异能单纯囚禁他,不要让他去你的异能里受罪了。”
田甜心中一动,表面却是继续不动声色地注视着阿鲁尔。
阿鲁尔道:“我会让卡瓦把所有的技术资料都给你,他效忠于我,没有我的命令,他即便是死,被你折磨到寿命终结,也绝不会把这些东西给你,甚至连口风都不会向你透露。至于那些研究员,你就别想了,当年研究出这些成果的研究员,已经都被我亲手杀了。”
田甜听到这里,身上微微浮现出一丝杀机,但她很快又平复了下去。
阿鲁尔就像没感觉到田甜的杀意一样,他继续道:“这些技术里,包括了五种当今世界无能为力的绝症治疗方法,十种现在难以治愈的疾病治愈技术,你可以想象,一旦这些技术公布以后,可以拯救全世界多少人,又能让多少家庭免遭毁灭,而我所求得,不过是你不要折磨他而已。”
田甜似乎是陷入了沉思,并没有立即开口说话,阿鲁尔就静静看着她,一点不急,仿佛现在遭受剧毒折磨得根本不是他自己一样。在他身后,卡瓦哭得一塌糊涂地看着他的背影,紧紧揪着自己胸口的衣服,心如刀割。
网络上,观看着田甜这边直播的人们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焦急地期待着、忐忑着田甜即将做出的决定,特别是很多本身亲友就身患绝症的人,此时心中不住祈祷着田甜能答应阿鲁尔的要求,却连弹幕都不敢发。
他们知道,田甜不管是答应还是不答应,都会被一部分人怨怪在心。被害异能者的家属会不自觉埋怨田甜为什么不帮他们报仇,而那些病人的家属,则会痛恨田甜为什么不给他们的家人活下去的机会,似乎不管怎样做,田甜都会陷入两难之中。
田甜考虑了一会,才直视着阿鲁尔道:“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他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可以把他日夜不停遭受折磨的刑罚,改为每周一次,但绝不可能直接取消。二,我给他一个痛快,等他交出资料,教会来学习的医师后,我会亲自击杀他,让他少受点折磨。”
阿鲁尔看了一会田甜,发现她态度坚定,绝不会再退让后,不由遗憾地叹了口气,他终于转过头去,看向身后的卡瓦,带着些无奈地道:“看来我的求情不太好用,你愿意选择哪个?”
卡瓦一把擦干眼中的泪水,哽咽着道:“属……下选、选第二个,属下要、要跟您一起走,您、你都不在了,属、我绝不独活!”
阿鲁尔叹息了一声,不由地道:“何必呢,活着不是很好吗。”
卡瓦固执地摇头,他哭着道:“不、不好!您、你都不在了,我为什么还要活?!”
说完他用力擦了一把眼泪,对着田甜恭敬地鞠躬,哽咽地恳求道:“请、请求您在我死后,把、把我和会长葬在一起,卡瓦感、感激不尽!”
田甜沉默了一下,颔首道:“好,我答应你。”
卡瓦感激地又向田甜鞠了三次躬,来表达自己的谢意。
阿鲁尔遗憾地看了他最后一眼,便再坚持不住剧毒的侵蚀,意识慢慢消无,身体向着地面倒了下去。
卡瓦哭叫着:“会长!阿鲁尔!”他狂奔向阿鲁尔,想要抱住他的身体,不让他跌到在地。
阿鲁尔似乎听到了他的呼喊,当他的眼睛即将合上时,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仿佛还带着一丝心愿未能完成的遗憾。
“不!阿鲁尔——!”
卡瓦凄厉的哭声还在回响,阿鲁尔意识逐渐消无,却恍惚间,似乎又看到了他和卡瓦曾经的时光,那些,他从来分不清是真还是假的,记忆。
阳光下,少年阿鲁尔看着卡瓦,他说:“本森说,我是个改造体,不是人类。”
少年卡瓦固执地道:“你是!你就是人类!就算你是改造体,你也是人类!”
少年阿鲁尔认真地说:“可他们说,那些高层和大师,他们都说我不是人,只是个工具。”
少年卡瓦激动地反驳道:“才不是!你就是人类!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真正的人类!”
他眼眶通红地吼道:“你不是工具!你是阿鲁尔!你就是我心里真正的人类!”
说着,卡瓦冲上去紧紧抱住了阿鲁尔,哭喊道:“你不是工具!”
阿鲁尔怔怔地听着卡瓦的哭喊,许久,他才回抱住卡瓦,低低地说:“好,阿鲁尔不是工具。”
夕阳下,青年阿鲁尔看着卡瓦,他说:“本森让我去抓捕实验体,展示自己的实力,他说,我该走上台前,准备为他工作了。”
青年卡瓦沉默了一会,才苦涩地道:“能……不做吗?一旦你去了,就……再没有回头路了。”
青年阿鲁尔沉默了,许久他才低低地道:“本森说,他还做了两个我的克隆体,如果我不去,他就销毁我,让克隆体顶上。”
卡瓦脸色霎时苍白,他攥紧了拳,眼中充满了恨意与愤怒,但最后,他还是含泪颤声道:“好,你去,不要怕,阿鲁尔,我永远站在你的身后!”
阿鲁尔定定地看着他,许久才缓缓笑了,他说:“好,阿鲁尔不怕。”
实验室里,青年阿鲁尔被本森抽打得满身血痕,却躲都不躲,只是紧紧咬着牙关,死死硬抗。
本森怒吼道:“我让你去和那个女改造体生个孩子,你做了什么,嗯?!你差点杀了她!只要我晚一步,只要我晚一步,这十年的心血就要被你付之一炬!”
阿鲁尔咬紧牙一声不吭,任由本森抽打。
本森却渐渐停下了动作,他阴冷地盯着阿鲁尔,森然地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想让红玫瑰的人体实验无法继续,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私底下偷偷做得那些动作?让卡瓦拦截了那些要销毁的绝症治愈技术,全部保存起来,甚至你为了保密,不惜亲自去杀掉了那些研究员,哈!”
本森扭曲地疯狂大笑起来:“哈哈哈!你不是最讨厌杀人吗?!你不是自认为自己也是人类,不该去击杀同类吗?!怎么,你一个改造体,一个工具!你这是想为谁赎罪?!那些实验体?你自己?!还是——”
本森忽然停下了大笑,他冷冷地盯着阿鲁尔道:“为了卡瓦!”
阿鲁尔原本面无表情的脸霎时苍白,他颤抖着嘴唇,却死死低着头,怕被本森看到他现在的表情。
本森冷笑一声道:“我很后悔,我不应该让卡瓦从小看着你,我本以为,杰拉的儿子,应该像他父亲一样同样效忠于我,却没想到,他居然效忠了你!还品行正直,一点都不像是杰拉的孩子!”
本森说着嘲讽起来:“怎么,你在正直的卡瓦的影响下,想要拯救那些实验体,破坏我的计划?”
阿鲁尔身体微微颤抖,却根本不敢抬头。
本森笑了,他眼中尽是无情与狠辣:“阿鲁尔,你听着,如果你再敢违抗我的命令,我就亲自去杀了卡瓦,杰拉不是只有这一个儿子,他不会心疼。”
阿鲁尔再也坚持不住了,他扑到本森的脚下,紧紧拽着他的裤脚哀求道:“我听话,我听话!求求您不要这么做!求您放过卡瓦!”
本森俯下身看着阿鲁尔,这个他借助改造体的肚子生出来的孩子,眼神却像是在看条狗,不,或者说,就算是养条狗,在本森眼中,都要比阿鲁尔来得有价值得多。
本森阴冷无情地道:“阿鲁尔,你记住,我不缺你一个‘儿子’,你这样的,我最少还有五个,也许他们活不到你这么大,我却可以再继续制造。”
“我之所以选你推上台前,只是因为你的精神状态是他们里面最稳定的,但这不代表,我就制造不出第二个精神稳定的‘儿子’。”
本森靠近阿鲁尔,在他眼前缓缓攥起右手,扭曲而狰狞地冷笑道:“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和卡瓦亲近,如果你再受他影响,我会——亲手杀了他!”
本森阴冷地声音回荡在阿鲁尔的耳边:“我杀他,就像杀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实验室,当本森离开,青年卡瓦闻讯匆匆赶来,焦急地扶起趴在地上的阿鲁尔,想要为他疗伤时,却被阿鲁尔一把推了出去。
阿鲁尔冷漠地抬头注视着他,无情地道:“你不配碰我,卡瓦,你只是一只低贱的蝼蚁,滚出去!”
卡瓦不敢置信地看着阿鲁尔,仿佛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阿鲁尔口中说出来的,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地上前想要扶起遍体鳞伤的阿鲁尔。
但阿鲁尔却再次把他推了出去,他盯着卡瓦,一字一句地道:“从今天起,你就只是我的属下,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属下,不是朋友,不是亲人,也不是……我,重要的人!”
阿鲁尔眼眶发红地低吼道:“你只是一条我随时可以杀死的狗!”
卡瓦怔怔地看着阿鲁尔几乎要发狂的模样,眼眶慢慢红了,他颤抖着嘴唇想要说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低下了头,低低地恭敬道:“是,会长。”
说完卡瓦转身走出了实验室,他的脊背依然挺拔,但他的脸上,却在转身的那一刹那,霎时淌满了泪水。
实验室里,当卡瓦走得再也不见踪影时,阿鲁尔痛苦地嘶吼着,异能瞬间发生了暴动,实验室里的一切仪器都被他的异能炸飞,他却只能在地上不断地翻滚着,艰难地熬过这种酷刑,他的脸上被泪水打湿,低低地、绝望地喃喃了一句:“卡瓦……”
一年后,同一间实验室,青年阿鲁尔执行了本森的命令,终于让那个花费十年时间才研究出的女改造体,有了他的孩子,当那个孩子出生时,阿鲁尔小心隐藏起心中的一点点雀跃,想要抱一抱他,却被本森冷冷地瞥了一眼。
本森抱起那个孩子,对着旁边的研究员道:“可以了,用试验破坏他稳定的精神状态吧,留着终究是个祸患,之前你们申请的试验,也可以在他身上开始进行了。”
阿鲁尔猛然睁大了眼,他不敢置信地看向本森,心中霎时充满了绝望,他哀嚎着:“不!求求您,我会听话的!不要抹去我的记忆!求求您!本、父亲,父亲!求求您——!”
本森却对他的哀求充耳不闻,他抱着怀里的孩子,边往外走边喃喃道:“这个工具我要亲自带大,再不能养出一个不听话的阿鲁尔,真是太浪费了。”
阿鲁尔绝望痛苦的哀嚎回响在实验室里,却无法阻止任何实验的进行,当他再度从地狱一般折磨的实验中苏醒时,他恍惚地想,他是谁?
啊,他是阿鲁尔,父亲制造的改造体工具,活着的意义是为父亲看守红玫瑰公会。
不,不对,他是阿鲁尔,人类阿鲁尔!他不是工具!他是卡瓦的阿鲁尔!
阿鲁尔捂住脑袋发出凄厉地惨嚎,却被研究员再次捆在了试验台上,无情地进行第二次脑部实验。
很久后,当阿鲁尔终于走出实验室时,他终于不再相信那些偶尔冒出来的记忆,他以为那些只是他被制造出来时,精神不稳定所带来的后遗症,再不会把那些时光,和那个叫做卡瓦的名字,放在心上。
但他却爱上了红宝石,晶莹剔透的红宝石,在阳光下,是那样绚丽多彩,美丽动人。
他不知道,有一个青年曾和他说过:“卡瓦,在我‘自然大灾难’前的家乡,是红宝石的意思,人们说,它应该被镶嵌在世界最尊贵的人的王冠上,帮他拨开迷雾,照亮他前行的路。阿鲁尔,我愿意做你王冠上的那颗红宝石,永远为你披荆斩棘,帮你得到你想要的未来。”
不管你是想要一个充满和平与美好的未来,还是一个充满杀戮与血腥的未来,我都会守在你的身后,不离不弃。
那时的阿鲁尔笑弯了眼睛,他说:“好,阿鲁尔和卡瓦永远在一起。”
当本森发现阿鲁尔喜欢上了红宝石,无意间问起时,阿鲁尔却下意识当着他的面把红宝石碾成了粉末,手一扬,任由红色粉末飘扬落下。
他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容,恭敬地说:“您看,这是多么美丽的景象,就像鲜血洒满了天空,又染遍了大地,让人沉醉。”
本森哈哈大笑起来,他夸道:“是的,就是这样,我的儿子,你就应该这样,这才是你应该追求和喜欢的东西!”
本森哈哈大笑着走开,他对身边的人愉悦地吩咐道:“给那些研究员加薪,告诉他们,阿鲁尔的实验做得非常成功!”
在他身后,阿鲁尔恭敬地低着头送走他的父亲,双手却下意识攥起了拳头,他此时的心中,只不断重复着一个念头:不能让他知道,不能让他知道,不能让他知道他……喜欢红宝石!永远,不能让他知道!
阿鲁尔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想,这么做,但那时的他,却只想那么做。
直到后来,他也依旧那么做,他甚至催眠自己,他本来就最爱那个样子。
看啊,把红宝石碾碎成粉,洒落大地,是多么的美丽。
是的,从一开始,他就这样喜欢。
那时的阿鲁尔想,既然不能让本森知道,那就,喜爱之后,再毁掉吧,这样,就再没有人知道了。
阿鲁尔的意识慢慢消散,他最后看了一眼后来那个偏执神经质的自己,恍惚地想,他看到得那些记忆,是真的吗?
如果那是真的,该多好啊。
阿鲁尔带着一丝遗憾,意识慢慢消亡。
楼顶天台上,卡瓦紧紧抱着阿鲁尔,跪在地上哭得几近昏厥,他哭声中的绝望与哀痛,让田甜听了都有些不忍心。
田甜移开视线,平缓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她一挥手,把卡瓦和阿鲁尔的尸身,装进了一个单独的杯塔里。
此时,红玫瑰的大楼里,哭声、哀求声、悲号声、骂声应有尽有,还有异能战斗的巨响不断传来,一点都不平静。
田甜并没有下去,她打开个人智脑,询问了一遍前往各家敌方公会,抓捕敌人的大师们的进程,见都没问题,不需要她出手后,便打开了异能之家软件,搜索起各种犬科异兽来。
关于莫天纵复活一事,田甜心中已经敲定了大概的方案,现在只等找到目标。
黑黑和白白传承给她的知识里,关于复活生灵的讲述有些含糊,或者说,是关于借体物品和植物等,所有没有灵性的东西的复活方法,解释得很是含糊。
而关于借体动物等天生就有灵性的生灵的复活方法,则是解释得非常详尽。
田甜觉得,他们也许是怕她苏醒后,漫长的岁月里,再有自然灾难爆发,导致她在乎的人离去,所以才把这些讲解得那么清楚,就是为了给她以防万一的。
之所以借体物品的复活方法讲述得极其含糊,大概是不愿意让她知道,他们为她的复活付出了多少才成功,也不想让她去做他们做过的事情,受到不可逆的伤害。
可田甜并不傻,她自从懂了借体生灵复活的方法后,就隐约猜到了借体物品复活需要付出的庞大代价。
只说借体生灵复活,就需要施法者不能间断地输出法力,直到复活者的魂魄与生灵身体彻底融合,这个过程运气好,两者天生比较相融的,短则几天,运气差两者相护排斥的,则可能需要几年到几十年。
这期间,施法者还得陆续为复活者的新身体输入寿命,以换取复活者能够醒来的机会,时间短的,也许只需要一两百年的寿命,时间长的,则可能需要六七百年的寿命。
而这还只是借体生灵复活的方法,借体物品复活所需要付出的代价,肯定比这个更大!
田甜晋级大师后,感应到自己的寿命已经增长到了一千二百年,而随着她的实力继续增加,她的寿命也会越来越长。
若她是用借体生灵复活的方法复活莫天纵,那在她实力增长的过程中,她受损的寿命是可以慢慢恢复的,但如果她是用借体物品复活的方法,田甜估计,她受损的寿命是无法再恢复的。
而这也是她猜测得,黑黑和白白会早早去世的原因之一,不然以他们当时比现在的她都要强悍的实力,那样绵长的寿命,就算是身受不可治愈的重伤,他们至少也能在不再战斗的静养状态下,继续活个一二百年。
但黑黑和白白却没能坚持下来,这已经足够田甜猜出,借体物品复活的方法,需要付出怎样沉重的代价了。
她每每想到这些,都恨自己当时为什么要把黑白毛球天天戴在身上,如果那天她没有戴,是不是黑黑和白白,就能继续好好地活着了?
但每当她陷入这样的哀伤与自责时,田甜就又很快让自己挣扎出来,不敢再去深想,因为她现在的命,是黑黑和白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救回来的,就像黑黑和白白说得那样,她必须好好活,只有她好好活着,才能对得起她的黑黑和白白。
他们不会想看到她天天活在悲痛里,他们更希望她能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一生幸福。
所以田甜努力让自己开心起来,让自己幸福起来,她告诉自己,决不能辜负黑黑和白白的付出,决不能让他们的心意白费!
而在估算过自己与当时救她的黑黑和白白的实力差距后,田甜不得不放弃了让莫天纵复活成一个什么精的美好想法,比如说——包子精、披萨精什么的。
因为她的寿命和异能很可能支撑不到莫天纵真正复活,就先自己一命呜呼了,所以田甜只能放弃了这个美好的想法。
至于她为什么想把莫天纵复活成这些,是因为——它们的馅料多啊!
莫天纵如果复活成这些,以后的异能系别肯定也多!
包子有猪肉香菇、精肉大葱等等肉馅,还有黄瓜鸡蛋和素三鲜等等素馅,就连披萨都有鸡肉、牛肉、海鲜和蔬菜种类的呢!
就是,嗯,使用异能的时候可能会不太好看,但系别是真得多啊!
田甜遗憾过后,只得转移目标去搜寻借体生灵复活的异兽,对于这个,她首先想到得就是犬科异兽,因为她继承了黑黑和白白的功法,如果莫天纵复活的身体和黑黑与白白其中一个类似或相同,那他就可以修炼黑黑或白白的功法,就可以不只是普通异能者的实力和寿命,他也能变得像她一样强悍,寿命绵长了。
在对比过猫科异兽和犬科异兽后,田甜根据自己对莫天纵的了解,选择了犬科异兽,因为她觉得,莫天纵可能不会太愿意拥有一具猫科异兽的身体,比起虎类的异兽,他也许会更喜欢狼类的异兽。
而且焦糖已经是猫科异兽了,以莫天纵的性格,田甜觉得,他大概……不太想成为其中之一,而是更想变成唯一。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是田甜后来想通了莫天纵在研讨会告别那天,不着痕迹地忽悠着她给焦糖换了项圈的事情得出的。
田甜已经打算以后教导焦糖修行白白的功法,让焦糖以后也变成一个厉害的猫猫大妖精,那莫天纵就修行黑黑的功法,以后变成一个……狼妖精吧。
田甜边想着这些,边在智脑上不断搜索犬科异兽,想要找到一种最厉害的,给莫天纵做身体。
好一会后,田甜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一种全球都极为珍稀罕有的异兽——九霄冰云狼。
这种异兽的成长潜力极高,不说犬科异兽里的排名了,就是在所有种类异兽里,它的成长潜力都是数一数二的。
且它的异能极为强悍,这个从它的名字九霄冰云狼就能看出来。
根据唯一一个有幸研究过此种异兽的异能者记载,“九霄冰云”这四个字,既是指这种异兽的异能,也是指它的外形。
九霄冰云狼通体雪白如天上之云,且具有极为强悍的飞行、浮空、速度、伪装异能,当它们飞上高空躲藏时,你根本无法辨别天空中哪个是云彩,哪个才是它。当它们躲入冰川雪地时,你也无法分辨哪里才是冰雪,哪里才是它。等你以为自己终于即将找到它的时候,殊不知,它早就隐遁千里之外了,无声无息,无影无踪。
它还具有强悍的冰系异能,成年的九霄冰云狼,能让被它攻击到的目标瞬间变成一座冰雕,然后化作冰屑与雪花飘散消亡。
它甚至不只是这些系别的异能,根据那位研究者说,他曾见过一只与人类大师级异能者实力相仿的九霄冰云狼。
当时它正在仰天长啸,研究者见到它时,它头顶的天空电闪雷鸣,风起云涌,那里异能波动之恐怖,就仿佛它要把九重天都要硬生生拉下来摧毁掉一样可怖。
而当时那位研究者也不过才刚刚晋级高级,被吓得一动不敢动,当他以为自己命不久矣时,谁知那只九霄冰云狼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似乎是根本不屑于搭理他。
然后它一步步凭空踏上天际,最后冲刺猛然撞开天空,就仿佛一下子撞开了九重天一般,消失不见。
研究者说,那一刻,他似乎看到九霄冰云狼冲出了母星,进入了外太空,从此遨游星际去了。
当然,事后他也觉得自己应该是惊吓之下看花了眼,大师级的异能者都尚不能走出母星,一只异兽居然可以,这不开玩笑呢吗?
但此后他又陆续去那里和周边寻找了几十次那只九霄冰云狼,却是再也不见踪迹了。
而九霄冰云狼这种异兽,也是自这位当年有幸多次遇见它们,从而进行过研究的研究者发布研究报告后,才被世人所知悉。
那时很多异能者都因此心动,想要寻找这种异兽当战斗伙伴,却只有寥寥几人有幸碰见过它们,却无一人能让九霄冰云狼屈服或认同自己,从此生死相随。
所以后来异能者们,也就渐渐放弃了寻找它们作为战斗伙伴的想法,毕竟想要走大运碰见九霄冰云狼,所需求的幸运度实在是太高了,而想获得它们的认同,更要比遇见它们还要难,与其现实里寻求一生都不可能成功,还不如做梦实在,毕竟梦里什么都能实现。
此时田甜看着九霄冰云狼的介绍,无比心动,她把九霄冰云狼的异能特性和黑黑修行的功法做了对比,发现这两者格外契合,要不是黑黑当年是只大狗妖,她简直要怀疑这就是黑黑的种族了。
但九霄冰云狼的寻找难度,却让田甜心里有些发愁,白大师可只有一年寿命了,她必须在这一年里找到九霄冰云狼,还得让人家自愿献出身体给莫天纵复活,或者是找到一只刚刚死亡的,给莫天纵当身体,这难度,田甜感觉,比她自己晋级大师都要难。
田甜甚至自暴自弃地想:她……能不能随便找只大白狗算了?
答案当然是……不行的。
田甜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舍得准备关闭九霄冰云狼的介绍网页,准备再去搜索几个备用的犬科异兽,然后,她就接到了耀靖会长宋任打来的通话。
投影上,宋任虽然看上去比之前苍老了十多岁,但可能是因为耀靖已经取得胜利,和平在望的缘故,他此时的精气神却非常好。
他慈爱地看着田甜,温和地开口道:“你要找九霄冰云狼?”
田甜怔了怔,随即才想起她头顶的阵法还在直播呢,估计现在全球人民都知道她想要一只九霄冰云狼了。
田甜心里囧了一下,面上却是相当镇定地点了点头,仿佛刚刚忘记了智脑投影会被直播的不是她一样。
宋任笑道:“所有收看直播的网友都在帮你找了,有位网友说他曾在自己老家的雪山上碰到过一次,建议你去那里看看。”
田甜精神一振,眼睛都亮了,脸上不由就流露出了喜悦和期盼,刚刚的镇定立马不翼而飞。
宋任忍不住露出了看小孙女一样的慈爱笑容,他道:“那位网友说,根据他当时所见,和后来查询的资料,那应该是只刚成年的母狼,不知道符不符合你的寻找标准,毕竟异兽都是从小养起才更有默契,不过我倒是建议你去看看,别人虽然不能收服,但也许你可以呢?”
说着宋任朝田甜眨了眨眼,哈哈大笑起来。
现在一切重担放下,压力消失,就连宋任都又有了和人开玩笑的心情了。
而田甜,她原本喜悦的表情,已经僵硬了,甚至她整个人此时都僵硬了,眼看就要僵成一座石雕,然后咔嚓一声裂成几片摔到地上了。
田·震惊·呐喊脸·甜:母狼?!难道她以后的男朋友要变女朋友吗?!
田甜:我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怎么办?!
田甜的内心顿时充满了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