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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般超度这种事儿,都是佛门的高僧或者是对地府有极大贡献的人才能做得到。
当然,还有一种人,那就是法力极高的高手高手高高手才能做到。
所以女鬼看师傅的眼神是充满惊喜的。这意味着她能再世为人,虽然她会忘掉前世的一切,可这比做一个四处游荡没有神智的煞要好多了。
毕竟死过一次的人,都知道生命的珍贵。
“好了别墨迹了,我快帮你超度吧,我的时间可是很珍贵的。”师傅不耐烦的摆摆手,道。
“是,大师!”女鬼忙不迭的应道。随后,她又突然朝着一个方向跪下,磕了几个头:“爸,妈,你们的养育之恩,女儿来世再报。”
“好了,报出你的生辰八字吧。”师傅见那只女鬼起来后,道。
“是”女鬼报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然后,师傅拿出了自己腰包里的唯一一张奇怪的蓝符,把那张蓝符用手撕成了一个小纸人的模样。
随后,师傅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自己的血在小纸人上写上了女鬼的生辰八字。
就在师傅写完最后一笔的时候,小纸人突然自己燃烧起来了,然后我就瞧见女鬼的身体突然变得透明了,随后女鬼就化成了点点的萤光,渐渐的飘走了。
“谢谢。”女鬼完全消失前,我隐隐约约听到了她的一点声音。
“师傅?她人呢,哦不,鬼呢?”我疑惑的问师傅。
“被我超度去地府了啊。”师傅道,他的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
“这么简单?”我不禁惊讶道,以前听师傅说超度怎么怎么牛逼的,还以为超度一只鬼得好大的阵仗,没想到这么快。
“那是,你不知道你师傅是高手高手高高手吗?”师傅一挑眉,得意的道。
得,一夸师傅胖他就喘上了。以前挺温柔一师傅啊,现在居然堕落成这个样子了。我不禁无言。
“走咯,收工!”师傅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道。
“不对!”走到门前的师傅突然停住,又仔细的看了看这个房间,突然,师傅惊呼一声:“糟糕!”
我此刻也识趣的没有说话,因为,我看到了房间里流动着的灰白色的煞气根本没有散去,不但没有散去,反而有越来越浓的趋势!
“我早该想到的,身怀极怨之气的恶灵怎么可能那么好讲话,是我大意了,没想到这次居然会碰到双生灵!”师傅懊恼的说。
“师傅,双生灵是什么?”又听到新名词的我忍不住问。
“双生灵,就是身体里有两个共存的灵魂,听说过精神分裂症吗?那就是产生双生灵的初期反应,到了后面,他的身体里就会多出来一个灵魂,不过那个灵魂还是他自己,只是性格,爱好完全不同而已。”师傅解释道。说完,他又补了一句:“只是双生灵大多是先天形成的,后天形成的不多。”
“那面性格那么温和,应该是善念,那么还呆在这里的应该就是与之相对的恶念了。”师傅又自己喃喃。
“师傅,或许她已经不在这里了。”我感觉到这里的煞气淡了许多,然后推开这间房唯一的一个窗子,指着窗子外一个飘着的灰白色的身影说。
“赶紧追,绝不能让她跑了!”师傅看了一眼时间,此刻已经深夜十点半了。
“不对”师傅突然顿了顿,“太危险了,你回房间,不许乱跑!”师傅对我说。
说完,师傅把我带到我们住的房间,拿着那个用黄布包着的长条形的东西,然后就快步跑了出去。
我跟不上师傅飞奔的身影,无奈,只好留下。
我再一次被师傅留下,这次的原因是:太小,太弱。
我看着师傅飞奔远去的身影,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想到快点长大的念头。
鸡腿仿佛是察觉到了我的忧虑,起身,用它那毛茸茸的头拱了拱我的手。我给它撒了一把狗粮,然后强挤出一抹微笑,示意让它安心。
鸡腿抖了抖身体,然后又继续趴下,睡觉。而我,则继续等待师傅的归来。
在我的焦躁不安与期盼中,时间仿佛过的很快,又仿佛过得非常慢。
我看了一眼时间,此时已经凌晨十二点整了,如果师傅此时还没有解决另外一只双生灵,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我的心不由得揪了起来。
……
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天空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但是师傅还是没有回来。
我的眼皮像是灌了铅一样重。
雨越下越大,我心里的焦急,也像外面的雨一般。
终于,一道开门的声音,打破了我心中的焦急。
是师傅回来了。
我看着已经被雨淋的通透的师傅,眼里有些酸涩,但是我还是艰难挤出了一个微笑。
我哭不出来,因为我的身体似乎很早以前就告诉我,我不能哭。
“师傅。”我沙哑的说了一声,“我会快点长大的!”
师傅听到这句话,突然笑了,他苍白的脸色突然涌出了一些不知名的情绪:“好,我等着你快点长大。”
“在你长大以前,师傅不会离开你的。”师傅突然又回到了当初的温柔,我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刚见到他的黑色的,温暖的夜晚。
“一直不离开!”
“好,一直不离开。”
“拉钩,不许骗人。”
“好,拉钩。”
“……”
我不知道师傅丢下我后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危险,也不知道师傅到底花了多大的代价才收拾了那只煞,更不知道,那时候的师傅要是意识不再坚强一点,那我就永远再见不到我的师傅了。
师傅那一觉睡了很久,久到我注意到了师傅换了一件衣服,久到我察觉到了师傅用衣服遮住的缠在身上的纱布。
“徒弟,我睡了多久?”我记得那是一个异常温暖的午后,师傅醒来的第一句就是这句话。阳光照在师傅依然有些惨白的脸上,那种颜色让人心疼。
狐狸躺在照射进来的阳光中,尾巴有一搭没一搭的扬着,它抬起头,望了师傅一眼,仿佛是在示意师傅我已经睡着了。
师傅轻笑了一声,下了床,蹲在狐狸面前,仿佛是在询问狐狸,又仿佛是在自己喃喃:“我是不是做错了?”
我不知道师傅指的“错”是什么,我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这件事。因为这件事,是属于师傅和狐狸的专属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