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未来一路顺风

酥茶姜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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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但是林辰见到的陈澄, 却是满身的赘肉,死气沉沉的像是一具行尸走肉。和照片上开朗乐观的女孩子,有着千差万别。

    林辰跟着她往天台上走, 脚落在台阶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陈澄无知觉的推开了天台的门,踏了进去。

    其实林辰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 但是认识他的人都说, 林辰身上有着大仁大义的责任心。这份责任心驱使他揭穿了陈俊的真面目,还薛祁一个公道, 也促使他尾随陈澄上天台, 害怕她会去做傻事。

    天台是F班的地盘, 其余班级的人都不敢上来。陈澄爬着楼梯坐到了天台上的台阶上,从压着的板砖下拿出了一本册子。

    她珍重的擦掉了上面的灰尘,将册子翻开, 鲜艳的图画涂满了册子的每一处地方。她轻轻抚摸上去, 眼睛里满是怀念和温柔。

    林辰站在门后面, 看着陈澄从口袋中拿出画笔在上面涂涂画画, 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林辰默默关上门转身离开,他知道他担心的事情今天不会发生了。

    三中实行走读制,所以没有晚自习。不过大部分班级的学生会自己主动留下来上晚自习, 可是对于F班而言,晚自习?不存在的。

    蒋锐拿着奶茶往校外走去,他旁边的小跟班凑了过来, 贼兮兮地说:“老大, 要不要麻辣烫网吧一条龙?”

    “这个主意好!”蒋锐听到麻辣烫, 眼睛都发亮了。他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李叔,今天我和同学一起出去玩,你先回去吧。”

    “是,少爷。”

    距离校外两百米远的一条街,是放学时最繁华的地方。因为在这里,有一家远近闻名的张姐麻辣烫。但是因为来晚的缘故,蒋锐等人不得不从里面搬一张桌子出来,坐在大街上吃。

    麻辣烫刚端上来,蒋锐还没有来得及下口。旁边的跟班就戳了戳他的手臂:“蒋哥!你看那是谁!”

    蒋锐嘴里含着丸子,呼着气抬起了头,就看见今天让他面子全失的林辰正走在对面那条街上。

    林辰在蒋锐视线投过来的时候,微微侧头用余光瞟了一眼后,收了回来。他走到一辆崭新的跑车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跟班看着林辰的动作,嘴巴张的老大,他不可置信的说道:“蒋哥,我没有看错吧,他刚刚是钻进那辆超跑里面了吧。”

    蒋锐刚加夹起来的丸子从筷子上掉落,溅起汤汁滴在衣服上。他怔怔的看着自己向父亲哀求了很久,都不能买到的超跑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那个讨厌的班主任开着离开,气恼不已。

    他将筷子摔在桌子上,把麻辣烫推到了一边说:“我靠,吃不下去了倒胃口。”

    跟班小心翼翼的说:“那我们不吃了,去网吧?”

    “没心情。”蒋锐没好气的站起来,在旁边结完账等跟班:“你快点,别给我慢吞吞的。”

    “是.......”跟班赶紧咽下最后一口汤汁,跟着他走出了店,在离开的时候留恋的回头望了一眼自己还没吃完的麻辣烫。

    蒋锐走在路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在晋城,能买的起这个限量版跑车的人他都见过,但是林辰却不在这个范围内。也就是说,他并不是土生土长的晋城人,而是从外省过来的。

    但是一个有钱买的起超跑的人,来到晋城非重点的三中,当最差的F班的班主任,图什么?

    图一个乐子吗?但是林辰那副认真的神态告诉他,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刹那间,蒋锐想起了一个人。他们上学期的实习班主任,一个初出茅庐的大四学生。和林辰一样,一开始也是严格要求他们,打着拯救他们人生的口号。

    但实际上,教化他们是为了从他们的身上获取利益。F班尽管大部分都是不学无术,打架斗殴的坏学生,但剖开来不过是一群青春期的中二少年。

    他们的实习老师正是看准了这一点,去到了教育机构设立了私人补习班,并且要求他们寒假都去上课,美名其曰要提高他们的成绩。

    表面上听上去,是个为学生着想的好老师,但真实的目的是打着补习的幌子骗取F班的学费。而更可恶的是,在查找证据的时候,蒋锐和薛祁发现,他在背地里和朋友偷偷吐槽F班,并且骂他们是社会上的残渣。

    背后被捅了一刀的蒋锐和薛祁两个人,瞒着其余人偷偷将实习老师打了一顿,并且将他赶出了F班。由此,F班除了他们两个外,都不知道他们曾经的实习老师是个多么恶心的杂碎。

    林辰的出现,让蒋锐心头的警铃大作。

    尽管看上去林辰比实习老师有钱,即便他救下了薛祁,但这也不能洗清他在蒋锐心中的“目的不纯”,“道貌岸然”,“衣冠禽兽”的想法。

    蒋锐咬着腮帮,自言自语的说:“我一定会揭发你不可告人的秘密,你给我等着。”

    林辰在回家的路上,顺便去菜市场买了菜。将车停好后,提着菜篮子往单元门走。

    在他们这栋楼的下面,有一个小沙丘,上面安装了一些健身器材。林辰还没有走到单元门前,就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大爷正在打军体拳。

    从他的一招一式中,看得出来是有练过的。不过他的军体拳版本老化,有些动作对于上了年纪的老人而言,容易拉伤筋骨。

    林辰走到他的身边,静静站定。在老人即将挥拳出来的时候,他开口说道:“大爷,你这个姿势做久了会拉伤筋骨。”

    大爷收回了挥出去的拳头,抬起头看向了林辰。

    在发现说话的人是一个清秀,身板瘦弱的小伙子的时候,不满的说:“你这个年轻人懂什么!这个军体拳我都打了五十五年了!一点事都没有!走开走开,不要妨碍我!”

    被训斥了一顿的林辰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地回避了旁边奶奶们投过来的视线,往电梯走去。从他的身后,断断续续传来大爷愤怒的声音:“现在的年轻人,只会纸上谈兵!”

    回到家后,林辰将菜篮子放在了一个金属托盘上。托盘开始自动变形,半分钟不到就变成了半人高的机器人。机器人拿着菜往厨房走去,林辰点了点虚空中的浮板,选择了口味后,坐到了沙发上。

    在沙发的背椅上,有一个相框,林辰习惯性的摸了摸照片。覆盖在三张人脸上的玻璃,全部都凹陷了下去,看得出来这个相框年头已久,且林辰经常性抚摸它。

    菜做好后,林辰从柜子里拿出了白酒,倒在了杯子里。他将装满白酒的杯子放在了自己的对面,埋头吃起晚饭来。

    陈澄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和预想中的一样黑暗,且冷清。

    她不在意的脱下鞋子,轻手轻脚的往厨房走去,打算拿白天的几块面包对付一下今天的晚饭。

    在厨房的旁边,一扇紧闭的房门中,传出男人暴躁的声音:“开枪啊!你在干嘛!”

    陈澄垂下头,轻轻打开了冰箱。在冰箱的上层,早上还有一半的面包现在只剩下一个袋子,被空荡荡的扔在了一边。

    她关上冰箱门,看了一眼堆满碗筷的水池,沉默着打开了水龙头开始刷碗。和厨房内安静相对的,隔壁的房间内男人的咒骂声和打火机的“咔嚓”声,连绵不绝。

    刷完碗后,陈澄抬起头时眼前有一瞬间的发黑,她伸出手想要稳住自己的身体时,碰到了一只手。

    “啊——”陈澄害怕的大叫起来,慌乱退后几步碰到了刷好的碗筷,发出清脆的响声。她抱着自己的脑袋,缓缓蹲了下去。

    被吓了一跳的继父,“呸”了一声说:“你他妈吓死我了,有病吧不出声。”

    陈澄缩在角落,害怕的身体不断发抖。

    继父打开了灯,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模样说:“就你这个身材躲在那里就是一个球,看的我恶心。”

    被骂的陈澄,泪水无知无觉的掉落。等到继父回到房间重重的关上门后,她才慢慢支起身子走回了房间,反锁后躺在床上无声的流泪。

    十一点,陈澄的肚子不停地叫着,但是她一点也不想出去。一门之隔的外面,陈澄的母亲温琦和继父有说有笑的说着话。

    在饭煮熟后,温琦起身敲了敲陈澄门:“出来,吃饭了。”语气公式化的就像是完成日常任务一样。

    几次敲门没有人响应后,温琦脸色沉了下来。

    她正准备发脾气时,继父赶紧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一把抱住她的腰,献媚的说:“你和她见识什么呢,到时候一生气长出皱纹怎么办?我们的大美人就不好看了。”

    温琦含情脉脉的瞥了他一眼,坐回了位置上,看向紧闭的房门说:“没教养的东西。”

    这顿饭,他们吃的开开心心。而陈澄躺在床上,沉默的看着天花板,伴随着饥饿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闹钟响起的前一刻,林辰猛然间睁开了眼睛,直直的望着天花板。

    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他的手覆盖在了眼皮上,低声苦笑着。

    自从退役后回来后,只要他一闭眼,战火纷飞的金三角丛林就再一次出现在了眼前。走在他面前的那个人,重复着一遍又遍的倒下。

    林辰手臂青筋暴起,像是在极力的忍受痛苦。直到闹钟响起,这个播放了一整夜的噩梦,才结束。

    即使现在已经过去十二年,从班主任变成校长的张全,在演讲的时候,依旧爱将林辰当年十一岁就被水木大学特招的事情挂在嘴边,以此来激励学生,这也足以见得林辰给他长了多少脸。

    林辰望着鬓角已经发白的张全,也有些感慨。他上前回应了他的拥抱,说道:“老师,好久不见。”

    张全拉着林辰坐在沙发上,开始回忆起从前的事情,在一番口干舌燥后,林辰接过了他的任职书。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执意要去当F班的班主任,但是你放心,只要你想调职,老师我绝对帮你想办法。”

    说完,在任职书上盖了章,将办公室钥匙、出入证和一卡通递给了他。

    “好好干。”校长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到窗户前说:“我已经老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林辰笑了笑,没有出声。在收好了东西后,朝着他鞠了个躬,道:“老师,我走了。”

    关门声响起后,校长转过身看着紧闭着的门,惋惜又自豪的摇了摇头:“这性子,一点也没有变。”

    顺着泊油路,林辰往校门走去,在经过一栋教学楼的时候,脚步微顿。

    他抬起头,眼睛直视着一扇紧闭的窗户。须臾,他继续往前走,只是垂下眼睑时的戒备和深思,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董安蕊隔着单向玻璃,遥遥望着林辰离开的背影,心底的暗流波涛汹涌。

    尽管她当年警校落选了,但是她的反侦察能力是特案组组长都赞叹不已的,而现在这个新来的老师,已经两次识破了她的侦查,并且准确无误的找到了她的所在,董安蕊难以压制住她的不安。

    这个人,来三中究竟想干什么?

    许久没有等到董安蕊回来上药的薛祁,拉开帘子走到了窗边,奇怪的问:“安姐,怎么了?”

    “没什么。”董安蕊从思虑中抽离出来,拿起放在窗户边的托盘说:“走吧,去给你上药。”

    薛祁听话的点了点头,坐到了医务室平时供学生休息的床上。董安蕊拉开了他的袖子,一道明显的刀痕在手肘处,还在往外冒着血。

    回到家的林辰抱起了白团子,想起了那道审视他的目光,有打量,有戒备,唯独没有对他的敌意。

    “既然如此,就不管了。”林辰伸了一个懒腰说道。现在,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师,何必操心那么多。

    片刻后,门铃响了。门口的监控视频浮现在了林辰面前,除了人物图像外,旁边还附带着这个人的资料。

    林辰站了起来,将白团子放在一边,原本正在运转的白团子自动陷入了沉睡。

    “你好。”林辰推开门,侧过身让他进来。

    燕煦拿着文件袋,不好意思的朝着林辰点头,换过鞋子走进了房间。

    在来的时候,他做过无数心理建设,告诉自己不要紧张,但是在出门前上头对自己的千叮咛万嘱咐,依旧让他难以平复心情。

    在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燕煦差点以为自己不是去送驾驶证,而是潜入犯罪分子内部,去当间谍。

    但真正见到林辰的时候,燕煦才发现,这个连上头都敬畏不已的人物,他的家却是简单到简陋的程度。

    除了必要的家具外,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就像是即来即走的宾馆一样,干净的一尘不染。

    燕煦坐在了沙发上,接过了林辰递过来的茶,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润了润喉咙,将杯子放下说:“这是给您准备好的驾驶证和文件,请您过目。”

    林辰接过来文件,看也不看的将它放在了茶几上,仿佛那是无关紧要的东西一样。

    但是知道里面装着什么的燕煦,眼珠子都快掉在了地上。那可是能调动省厅人力物力的文件,就这样被随意的放在桌子上,连确认都不确认一下,不怕东西被掉包吗?

    燕煦不知道,眼前这个看上去温和儒雅的男人,究竟是不清楚这个东西的价值,还是一点也不在乎。

    世界观出现了崩塌的燕煦,恰巧接到了队长的召回电话,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紧张兮兮的说:“队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林辰点了点头,送他出去。

    推开门的一瞬间,一张放大几倍的脸和燕煦相面撞上。

    被吓了一跳的徐阳腾站在玄关,疑惑地看着燕煦落荒而逃的背影说:“这孩子怎么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林辰撑在门栏上,低头轻笑。白团子从他裤腿旁钻了出来,认真的反驳:“主人不是鬼。”

    徐阳腾一见白团子,眼睛就像是放了光一样,伸手就要去抓它,白团子察觉到不对劲,赶紧开溜。

    扑了个空的徐阳腾,搓着手厚脸皮的说:“林哥,有没有兴趣卖我一个类似于白团子的人工智能啊?”

    林辰见他这副贼兮兮的模样,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带上了门说:“你要是想将全球目光都汇聚在你身上,我没有意见。”

    “那算了。”徐阳腾想了想,立马开口。他还年轻,还不想英年早逝。

    “说正事。”徐阳腾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纸文件,推到了林辰面前说:“这是你要我做好的虚拟眼镜,首长那边已经签收了,这是你的那份合同,你收好。”

    接着,他从包里拿出了一张请帖,放在了交易书上,郑重的说:“我以你直系学长的身份邀请你,在十一月份中,去参加我二女儿的周岁宴,这次你可不许推脱。”

    林辰接过请帖,苦笑着说:“好,答应你便是。”

    得到了答复的徐阳腾,高兴地挥舞着拳头,抱起刚刚回到林辰身边的白团子,就是一顿猛亲。

    去送个文件,吓成了皮皮虾的燕煦,在开车出了小区门后,猛地一刹车,停在了路边。

    “刚刚那个人,是徐阳腾吧.....”他不确定的自言自语,重新梳理了一遍记忆后,兴奋地拍在了方向盘上:“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见到我的偶像!”

    他的手按在了喇叭上,发出急促尖锐的噪音,引得周围行人都面露不善的望向了他。

    燕煦歉意的朝着他们颔首,兴奋过后突然回过神来:“不对,这样一个大人物怎么出现在了这里,还跟神秘人关系匪浅?”

    然而,燕煦的疑问注定没有人给他解答。

    在送走了徐阳腾后,已经是晚上十点。林辰洗漱完毕后就躺在了床上,陷入了沉睡。

    “住手——”林辰猛然间从睡梦中惊醒,手下意识的摸向了腰间,在接触到柔软的棉被的时候,紧绷的神经突然松弛下来。

    他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清醒一点,看着已经亮起来的天空,起身关掉了闹钟,踩着拖鞋去洗漱。

    林辰捧着冰凉的水扑打在脸上,将噩梦驱逐出脑海,穿上白团子准备好的衣服下楼,开车去学校。

    今天是三中开学日,校门外来来往往的都是车辆。为了防止迟到,林辰在学校附近停了车,徒步进去。

    三年级的教学楼,在学校的中间位置。林辰从踏入校园开始,就收获了不少来自青春少女的惊叹。

    原因无他,实在是在一群秃头、大腹便便的中年男老师,以及长满青春痘的少年中,高大帅气的林辰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呆板的黑框眼镜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平添一份禁欲的美感,清秀的脸上挂着温煦的笑容。白色的衬衫塞进了熨直笔挺的暗色西装裤,修长的手指握着公文包袋子,节骨分明。

    一套被学校男教师穿出油腻感的黑西服,到了他身上,却无端高贵了几分。

    “这是我们学校新来的老师吗!!!!”四周小女生细碎的讨论,一字不落的传到了林辰耳朵里,让他徒生几分压力。

    “笑了!啊啊啊啊!!!我死了!”林辰嘴角一抹稍纵即逝的苦笑,被周围的女学生眼尖的捕捉到了,引起一阵尖叫。

    不知不觉间,林辰身边被一群少女围着。他走,她们也走,但都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进退有度。

    “马上就要上课了,我看谁还懒懒散散的呆在这里。”一个不怒自威的中年女人,从林辰身后出现。

    听到这个声音的少女们,反射的抬起头,在看见来人是谁后,撒腿就往教学楼跑,像是身后有猛虎在追着她们一样。

    见自己身边包围群消失了,林辰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也算是感受到了,大明星的待遇和苦恼了。

    私底下被称为“母老虎”的年级主任,走到了林辰身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后说:“你就是新来的F班班主任林辰?”

    林辰点了点头,正准备自我介绍时,“母老虎”李英推了推眼镜说:“希望你能呆的久一点。”

    说完,李英抬起头往前走,顺道训斥了一些还在慢悠悠去教室的学生。

    对于李英的莫名其妙的话,林辰内心平静无波。

    尽管是开学的第一天,但是整栋教学楼在上课铃打响的时候,就已经是一片朗朗书声了。

    三年级的教室按照成绩排班,从优等的A班到将近末尾的D班都在教学楼的下三层,只有F班,在五楼。和其余班级之间,隔了一层老师办公室。

    林辰踩着楼梯,在刚到四层楼梯中段的时候,就听见嘈杂的音乐以及走调的歌声从五楼传来。

    他顺着声音往走廊末端走去,在走廊的墙壁上画着五颜六色的涂鸦,以及几个不羁的球印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