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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晦暗的天空中一片沉沉。
乘着一袭夜色,背负着三分悠闲,舒让一个人来到了马厩之中。
高大雄壮的白色骏马在阵阵凉风之中,显得倍是惹眼,很容易找到。
随着轻缓的脚步声落地,一道孤单的影子寂寞的来到。静静躺在马厩里面的马群忽然有些焦躁难安,或躺或卧的马儿们,惊恐的起身,垂下漆黑明亮的眼睛,高昂的头颅微微低落,好像在臣服一位姗姗来迟的女王。
“又是这样,难道我舒让有这么可怕。我虽然吃肉,但是却不吃马儿啊!”
酥软恬淡的声音响起,宛若空谷当中的一株兰花,在这寂静的夜空中悄然绽放。
走到自己坐骑的身边,舒让把包裹放在上面,轻轻的安抚着不安的马儿。
被别人畏惧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舒让现在倒是体味到了。虽然畏惧她的是一群不通人语的马儿...
不知道什么时候,舒让就莫名其妙的拥有了这样匪夷所思的能力,一种让牲畜畏惧的能力。是在洛阳城中,还是在长安客栈,亦或者是在她游猎关东大地的时候?不知道!想不通。反正正是因为如此,她轻轻松松的学会了骑马术,这就够了。
有福利还抱怨什么,舒让当然没有那么矫情~
“驾。”
俯身上马,在夜色中向山下而去。
月黑飞高,管我鸟事。
风急浪高,又与我何干。
这天下,这洛阳,且等我舒让一回。
...
...
下了名剑山庄,直出颍川,过武关,走郾城,过了几天的功夫,舒让便赶到了许昌。
若说洛阳是天下之腹,九州之腹。那么许昌就是中原之腹,豫州之腹。虽然此刻的许昌还没有变身许都,但是它的地理位置,东临淮南,南通荆襄,西指关中,北通青冀,可谓得天独厚,倍是繁华。
就好像此刻的许昌,沐浴在一片明亮的月光之中,人潮汹涌,充斥着安详,散发着与城外浑然不同的气息,仿若两个世界。
“小二,上酒。”
在许昌城中最热闹的酒楼里,坐在二楼靠着街道的席位,一身风尘的舒让高声说道。
她穿着一袭单薄的翠绿色长衫,着一层氤氲的轻纱,轻盈的发丝披在脑后,托着柔嫩的下巴,姣好的面容上好奇的打量着街道上的人群。
此时,春节已经离去,街道之上的喜庆却仍未消散。许昌城内随处可见红色的灯笼,宛若红色的溪流,零零总总,汇聚成一道和祥的海洋,倘佯在每个人的笑脸之上,让人觉得这里就是太平盛世一般。
一边吃着晚餐,一边欣赏着街道上的繁华,舒让很快就被吸引,沉浸在这难得的景象中。
在山庄里面恬静悠闲的舒让,初到这天下含有的热闹地方,自是体味到一种别样的美妙。
“客官,你的酒。”
放下一壶自家酿制的米酒,小厮热情的招呼着。给舒让倒酒的时候,不免多看了两眼近在咫尺的佳人,让舒让好一阵轻笑。
“看什么看,没见过穿这么少的吗!”
拉扯了一下自己单薄的衣料,舒让的眸光好笑的打量着穿在小厮身上的粗布棉衣。
如今虽然是春夜,天气还是比较寒冷的,而舒让所穿的衣物跟普通人一比,简直是盛夏的着装。嗯,要风度不要温度,穿越者就是这么犀利咯...
被舒让发觉,小厮露出一丝愧疚的笑容,退了出去。
舒让自然不会知道,他看的是衣服,但,更是看人。
莲花手,芙蓉面,佳人如玉多妖娆。再加上舒让身上特有的异样气息,就更是醉人了。
四下无人,不习惯跪坐的舒让,干脆直接坐到了窗栏之上,露出一丝雪白的柔腻,就着一壶甜美芬香的美酒,目光穿越对面的繁华,酒楼丶客栈丶青楼...一处一处。
烟柳繁华之地,最吸引人就是这里啊!
天空中,黑色的夜空中忽然下起了蒙蒙细雨,打落在屋檐之下,落在天地之间。
街道之上,因为忽然下起的细雨,攒动的人头,汹涌的人潮,略显惊慌,多了几分匆匆。在一片慌乱当中,从人群当中,缓缓驶来一顶奇特的枣红色轿子。
轿子通红,门盈之上镶着一串晶莹剔透的玉石,散发着幽幽夺目的光彩。宽阔的轿子两边,镶嵌着一对奇特的翠绿图腾,或飞或越,或蛰或腾,雄姿高昂,宛若两只祥瑞,守护着轿子里面的主人。
俊俏的人,豪奢的轿,许昌城内,这样阔气的人并不多见,顿时吸引的路人连连回首,顾盼凝望。
抬轿子的六人,一身素衣,头戴玉冠,虽是沐浴在一阵小雨当中,却是格外的云淡风轻。六个人白皙的脸庞虽是稚嫩,眉宇之间却是格外的秀气,好像一个模子里出来的,有一股书香之气盈盈环绕,惹人喜爱。
“好俊的小生,不如让我带回家中,与我同醉共饮好了。”
执一壶美酒,拥拦“美人”,一名刚刚从青楼里走出来,喝的烂醉如泥的公子哥,就这样闯进人群,左拥右抱,惊刹了一池春水。
“噗~”
倚栏而坐,一直在注视着一切的舒让忍俊不禁的笑了。
大汉也流行这个吗!也对,龙阳君可是几百年前的老前辈了,不知道引领了多少后人涉足其中...嗯,开一派先河,称得上一代宗师了,很好很强大。
楼下,抬轿的众人,嫌弃的看了那名公子哥一眼,踏着春泥的靴子杂乱的踩在了他的身上,就差没骂一句臭流氓了。
“住手。”
混乱当中,从轿子当中传来一抹阴鸷寒冽的声音,制止了众人。
“他只是要你陪他喝一杯酒,与你亲近一些,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那般冷酷无情!”
轿子里传出的声音惊诧了一众美男子,稚嫩的面孔上纷纷涌现出惴惴不安的气息,停下了脚下的杂乱攻击。
随即,轿子的门帘伸出一只枯槁的手掌,缓缓走出一位面白无须,身穿锦袍的纤瘦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