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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法交换生第一场笔试入围了,为了不影响本学期的期末考试,第二场笔试定在了一月三十号。
圣诞的那场雪已经化的差不多了,明天就是元旦,小长假的开始。
宁可的父母旅游回来,她便回家去了,江裔繁更不用说了,今晚是他们江氏的跨年夜,估计晚上是不会回来了,现在颐景园里就着我一个人。
下午放学的时候以柔妈妈来接顾北,本来是要邀我去他们家,我以复习的借口推掉了。
这交换生的前两轮都是笔试,小周老师也答应了给我做辅导,他曾到法国去留过学,法语水平可谓是一级棒,有他帮忙,第二场应该能过。
第三场考试是实践老师,在考察学生的口语同时,自身的综合能力也是记如考评的。
既然决定要去法国,我就不能对这件事怠慢个一分半毫的,比我能力强的班里还有舒言,其他班级的更不用比较了。
行流班注重才艺与实践,文化课弱;文理科抓成绩,也有实践课程,到相对于以实践为主的行流班来说,处于劣势,我要想从这些人当中取胜,除了各项课程中成绩上等之外,文化课的成绩也不能过低,现在只能临时抱佛脚,狂补。
以前有说,行流班在圣雅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各类特权就不说了,就是期末的理论考试可以依据自身长处,自主选择文或是理考试。
这不,一放学,与宁可告别之后,我便自己在房里,拿起了那厚厚的试卷,一题一题,一张一张的做了起来。
虽然我来圣雅不是为了考大学的,但是平时上课也没有马虎。
因为宁可和苏鹏,还有顾北三个都是理科生,特别是宁可,平时做作业的时候总带我一块儿,我看着那些公式不算头疼,所以这次期末,打算和理科班一同考试。
这不,桌上的这些试卷,就是从他们那里拿的。
我按照考试时间规定自己做题的速度,然后花上半个小时的时间去对答案。
从下午六点,一直做到凌晨一点多,肚子突然饿了起来,我看时间不早了,也不愿在煮东西吃了,就想着喝点水好了。
我站了起来,看着桌面上的那写满了字的试卷,伸了伸懒腰,拿着杯子准备去客厅倒点水喝。
除了一张化学试卷还没对答案,要不然今天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喝了水,准备回房间去了,突然听见开锁的声音,我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了门口去。
门被打开,外面站着一脸疲惫的江裔繁。
“你还没睡?”在看到我的时候,他明显愣了一下。然后进门,将手上的西服随手的放在玄关上面,换上拖鞋,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对着我说:“给我倒杯白开水。”
“哦!”听着他的吩咐,我将自己手中的杯子放下,乖乖的去给他倒水。
我倒好水过去要给他的时候,突然闻见了一股浓烈的酒味,记得宁可有说过,江裔繁貌似滴酒不沾的。
“江校长,你要的水!”我将水递给了他,他眯着眼睛看了看我,接过我手中的水杯,细饮一口,随后将水杯放到了茶几上,整个身子都靠在了沙发上面。
“江校长,要我去给你放洗澡水么?”我想着都这么晚了,他又喝酒了,让他早点洗洗睡吧,也就没注意什么,就随口的说了一句。
“你说什么?”他本来是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的,听我那么一说,眼睛里闪起了一道精光,声音低沉,嘴角不自觉的泛起了一丝笑意。
我发现自己的耳根不自觉的红了起来,也才想起,这样的场合,这样氛围,这样话语,似乎有些不妥,很是暧昧。
可是,我要的不就是这种氛围,这种机会么?
“都这么晚了,不该洗洗睡了么?”我对着他,挠了头挠头,假装镇定的说道。
“呵呵呵,是该洗洗睡了!”他的眼睛一直没从我脸上移开,也许是他喝了酒的缘故,在酒精的作用之下,他的言辞和眼神,都没有白日里的那般冷酷。
我就真的在他的注视之下,走到他房门口,打开了房门,往他房间的洗手间去,准备给他放些热水泡澡。
他却后脚的跟了上来,倚在洗手间的门口对着我说话。
“你不知道,饮酒之后不宜泡澡么?”
“不可以么?我不知道啊!”我回头去看他!
“人饮酒后,体内储备的葡萄糖在洗澡时会因血液循环加快而大量消耗,导致体温较快降低。”
见我问,他走了过来,对我解释到。
“同时,酒精抑制了肝脏的正常生理活动能力,妨碍体内葡萄糖储存恢复,容易导致休克,严重时还会致命。“
“我以为洗热水澡可以解酒!”我回答。
请不要怪我不懂常识,只怪我身边没有让我放过洗澡水的人。
他来到的我的旁边,在浴缸边上坐了下来,下继续回答着我的问题。
”有的人误以为洗热水澡可解酒,其实不然,这样只会加剧心脏缺血,还可能会出现头晕、胸闷、眼花等症状!。”
我本是蹲在地上放水的,因为他的话也就关上了水,抬起头来静静的听着他的解说。
他就坐在我的上方说着话,那身上的酒味越发越烈,却没有我想象的那般难闻。
“宁可不是说,你滴酒不沾么?”我听他将话说完,才插嘴,看着他问道。
“什么滴酒不沾的,商场上那里有那么多的计较。”他没想到我会这么问,眼神愈发温柔,语气不在生硬,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那个江裔繁。
“有些场合,能挡则挡,挡不住就没有办法了!”
“这也是,所谓饭局聚人气,酒杯定“朋友”,没有三两下,谁愿意买你的帐啊!”
“那淋浴洗温水澡总行了吧,我才不相信你是那种不洗澡可以安心睡下的人。”我尝试着改变一下自己的语气,把他想成是顾北或是温暔,以一种关心口吻的对他说道。
“你先洗着,我去给你冲杯蜂蜜水!”
我站了起来,准备出去了,总不能一直和他在浴室里聊天吧!
也不知为了什么,这一站起来的瞬间,脑袋一下空白一片,眼前发黑,晕乎乎的站都站不稳,要不是旁边的那个人反应不算迟钝,我想我可能就要摔倒在地了。
几乎是条件反射,就在他靠过来要拉住我的瞬间,我像拉住救命稻草一般的紧紧拉住了他的衣角。
在他将我抱在怀中的时候,我也顾不上其他,双手环住了他的腰肢。
“陆枳於!”
同上次在公交车一样,他的身体很不自然,绷的很直。
在我侧底过了晕眩期之后,准备放开手的是时候,他的手慢慢的放开,无力的放到身体的两侧,头靠在了我的肩上,柔声的叫着我的名字。
并不是以前那种没有温度,没有感情的冰冷语气,他现在,用着对待宁可,对待纪晨的态度叫着我的名字。
“嗯!”我从喉咙里发出了一个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得到的声音,环在他身上的手自觉的放开,却不曾想他突然抬起了头,与我分开了一定的距离,一双手移到的我的双臂之上,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我看不懂的神情。
在我来不及去猜测那眼神当中蕴含着什么具体含义的时候,那俊颜开始在我的面前放大,大得我看不全那一张脸的时候,那冰冷的薄唇已经印在了我的唇上。
我明明是期待着这一刻的来临,可是那日在校长室门口的景象一下子窜入了我的脑海,我莫名的感到一种巨大的羞辱。
几乎是用尽所有的力气将他给推开的,他因为没有防备被我给推倒在了地上。
我看见那双眼眸从错愕快速的转变为平常时的冰冷,所有的伪装通通卸下:
“我不是纪晨!”
我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发什么疯。
他江裔繁人品败坏与我何干,与女学生不清不楚与我又有多大的关系?
我陆枳於要的就是他这幅虚伪不堪的面孔,我需要勾搭上他,给薛岑熙一个下马威。
可偏偏,什么理智不理智的,什么计划不计划的,在这一刻,通通被我自己给推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