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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歪嘴儿紧握杀猪刀把,正准备用突然袭击的方式,杀掉身边的冉麻子和二娃。猛然间,一阵喊声打破了他们所有的妄为。大家定身朝四周望去,人声鼎沸,杂乱晃动的火把朝四面围拢上来。大牛提上棉裤撒腿就跑,但没有跑上几步就被来人团团围住了。来人约有二十多人,一个个花脸都一手持火把,一手持武器,长矛大刀,锄头扁担。这些人在火光的照应下,显得威风凛凛,杀气腾腾。一瞧这阵势,五人吓得屁滚尿流,全身发抖,五人赶忙跪下叩头求饶。
这时,一个人冲上前去抓住大牛就是一阵拳打脚踢,随后把大牛踩到地上问:“龟孙子!你把杜小姐糟蹋了?”
大牛道:“本来是想行事,瞧见你们来了,我吓得撒腿就跑,不信你可以找人验验。”
此时,人群中走出两个女人,急着去杜小姐那边查验。没过多会,女人喊:“乔大爷!杜小姐没有事,丝毫未损。”
乔大爷发话:“去几个把人弄回去,留几个人把这几个胆大包天的强盗给我宰了,然后把他们埋进坟里。”
冉麻子见事情不妙,赶紧叩头央求道:“乔大爷,好汉饶命!好汉饶命!这是我们刨得的所以钱财,统统都给你们,只求饶我们五个活命。”说完将两个布袋丢到地上。
乔大爷说:“饶你们,没那么容易,先要问老子手上的刀愿不愿意。”五人听他那么一说全都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痛哭。
突然有人把乔大爷拉到一边,两人耳语几句。乔大爷走到冉麻子跟前说道:“冉麻子,你师兄黄义给你们求情,让我放过你们,老子答应他了,我还答应给你们一百块大洋。不过你们过去闭上你们的臭嘴,否则,老子让你们脑壳搬家。”接着喊道:“来人!赏他们一百块大洋,让他们通通滚蛋!”五人拿了钱,灰溜溜的逃跑了。
乔大爷叫人把坟墓恢复本来的容貌,扫雪来把脚印全部掩盖了,随后消失在雪夜中。
谢赖子一夜没有合眼,一颗心吊在嗓子眼儿上。她悬望着等待丈夫和儿子凯旋归来,又担心他爷仨出什么意外,这左眼皮跳一阵,右眼皮跳一阵,着实让她心烦意乱。没法,只得躺在床上不停地抽水烟。
四更不到,门外有狗叫,她竖起耳朵仔细听“汪,汪汪汪!”随后有是三声手指弹门的“哒哒哒”声。这是她与丁歪嘴儿二十多年来达成默契暗号。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她激动的跳下床来,靸鞋批衣的就去开门迎接。丁歪嘴儿和丁小龙走进屋来,脱去身上的蓑衣,赶忙伸手去火炉上烘烤。谢赖子给端来热乎乎的面条,父子俩话也不说,唏唏呼呼就把面条吃完了。
谢赖子抽了两口水烟问:“他爹,得手了吗?”丁歪嘴儿把碗一放说:“得手,土匪来了,吓得老子肉颤心惊,顿时觉得裤裆湿了一片。说实在的,不是冉麻子的师兄黄义求情,可能咱们五个连命都丢了。”接过谢赖子递来的茶呷了一口,不慌不忙的把事情的经过细细的给她说了一通。
谢赖子觉得这事很蹊跷,一定是另一拨盗墓人见冉麻子们抢先了,就勾结土匪来硬抢。她把水烟往桌上一放说:“看来,杜小姐厚葬的事儿不止我和窦氏知道,一定有第三个人知道,把消息通报了冉麻子的师兄,现在知道的人多了,危险就大了,看来我们明天就得逃跑。”
丁歪嘴儿说:“跑什么跑,即使是事情败露了咱们也不怕,大头还在土匪乔大爷和黄义那边,大不了我们把四十块大洋交出去。”
谢赖子说:“你说得有理,就是抓我去生锤死打,我也不吐半个字,你爷俩也辛苦了,赶快上床睡上一觉吧!”
第二天,冉麻子提了些礼物来敲师兄黄义家的门:“师兄,你在家吗?”屋内有人答应:“在在在。”然后开门露出脸又说:“哟!是师弟来了,请进,请进。”
冉麻子进屋后对黄义说:“为了答谢师兄的救命之恩,特意给你买了些好吃的,请师兄笑纳。”就把谢赖子送他的全部礼物转送到了师兄手里。
黄义瞧见眼前这份厚礼,顿时欢喜得两眼放光,因为这是第一次收到师弟送来的礼物,赶忙让座、泡茶、递旱烟、上点心。两人坐下把旱烟点上,冉麻子想开口讲话,但又不知话从何说起,几次话到嘴边,又无声的咽了回去。
黄义吸了几口烟说道:“师弟,我有句话对你说,但是,你不能多心。”冉麻子说:“师兄讲,我听着。”黄义说:“那好,我就直说了。干我们这一行的不能带生人,你那晚还带了两个生人去,万一人家嘴不上锁走漏了风声,你不十自寻无路吗?记得二十多年前你父亲就告诫过我,宁可一个干,都不能找不知底细的人去凑数。往后还是我们弟兄两个一道去做,免得再参和外人进来,这万一……”
冉麻子急忙打断说:“师兄有所不知,这丁歪嘴儿是我多年来的老搭档,这次杜小姐的事,就是他婆娘来报的准信。”黄义点了点头说:“这到不算外人。”
冉麻子吃了一块桃酥,又喝了一口茶问道:“师兄!那晚你们来这么人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弄不明白?”
黄义笑了笑说:“事情是这样的,我和徒儿水三,在乔晓春的带领下也是刨坟的,没想到被你们占了先,我不知是你们,见人多就没有贸然前行。乔晓春一着急扭头就跑,我又追不上他,又不能高声喊叫,只得由他去了。我师徒二人只能潜伏下来看动静,没想到他叫来这么多的人。”
冉麻子有些不解地问:“这个乔晓春为啥叫你来盗墓,更不解的是,还把杜小姐的尸体也抬走了。这是为啥?难道刨去配阴婚?”
黄义眯眼一笑说:“这话来就长了,里边有故事,更有玄机。”冉麻子听了这话,眼睛睁大了问:“当真。”黄义喝了茶清清嗓门说:“师弟不信,听我慢慢道来。据说杜家在七年前,为自己儿女们,请了个先生在家教书,这先生就是乔晓春的父亲乔唯庸。乔先生怕儿子没人管教,得到杜家的同意就把乔晓春留在身边和杜家的四个女儿一起读书。这一来二去就过去了七年,这乔晓春跟杜小姐就产生了深厚的感情,据说,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乔家就瞒着杜家。八月十五,乔唯庸去找了个媒人去提亲,被窦夫人以小女儿年纪还小给回绝了。什么年纪小,其实杜家嫌贫爱富。按芭门对芭门,板门对板门的说话,你一个穷教书匠家,哪能去攀大富大贵这高枝儿。乔春晓因为太思念杜小姐,整天茶饭不思。乔先生怕儿子出事,就请辞回家照顾儿子。一天,乔先生带儿子去他大舅子刘安的药堂瞧病,经过一番,望、闻、问、切后,刘安悄悄对乔先生说外甥得的是相思病,靠药物调理也没有用。乔先生心疼这颗独苗苗,苦苦哀求刘安想办法就儿子一命。几十个响头叩下来,乔先生的额头都流下了殷红的鲜血。刘安被求得无奈,便使出了祖传绝招,就在药方纸上写了一味药:茉莉花根四寸。然后将方子递给乔先生。乔先生看了许久也悟不出其中的道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