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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天临与冰姬一个是年轻气盛、一个是豆蔻年华,若说在两人同居的这段时间里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的话,别说旁人了,就连冰姬本人都不怎么相信。然而,东方天临在这段时间里却是真的做到了坐怀不乱,就算他们每一天都共枕而眠,每一次醒来到会发现彼此依偎在各自的身边,东方天临也一直都对冰姬相敬如宾,从来未踏出那一步过。
这样的举止无疑是反常的,因此冰姬有段时间甚至以为东方天临先天患有隐疾,直到有一次,她躺在床上翻了翻身子,腿不小心触碰到了东方天临的隐秘部位后,她才发觉,东方天临心中并非毫无邪念,而那一方面的实力更是毋庸置疑,这让她在安心之余,更是对东方天临平添了几分爱意。
毕竟,诚实可靠之人,终是要比轻薄的浪君子更让女子心安,或许有不识风月、幼稚懵懂的少女觉得后者更具有吸引力,但自幼历经种种磨难的冰姬绝对不是什么肤浅的女人,在她的心里,东方天临如此表现,已然证明了他是沉稳之人,可以托付终身。
于是,两人就这样互相心知肚明,却又始终克制的度过了这几天,直到中正大会正式开幕的那一天,变数才悄悄地降临到了两人身边。
这一天早晨,无数的马车从城东与城南驶出,并在干道上汇聚成了一股洪流,向城外新建成的卫城涌了过去。但由于路上太过拥挤,各式各样的马车在驶出家门后不久,行进的速度就降低到了蜗牛般缓慢的程度,这迫使一些厌烦凭空消磨时间之人跳下了马车,以步行的方式走向了卫城,比如说东方天临,以及被他强行拉下马车来的冰姬。
原本,冰姬是无所谓耽搁不耽搁的,因为今天中午举办的开幕仪式只不过是走一个过场,就算迟到也无所谓,但抱有如此想法的她却拗不过东方天临的执意,于是,她最后只有无奈地跟着他下了马车,并与他手拉着手,一前一后的穿过了人潮人海,来到了卫城的城门前。
“。。。”
看了一眼城门口处的车水马龙,东方天临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犯下了一个错误。此时,卫城门口的队伍已然排到了皇都的正门前,也就是说,就算他们提前抵达了卫城附近,他们还是得等上好一段时间,才能够进入城中。
“所以说,我们当初下车是为了什么呢?”见状,冰姬瞥了他一眼,如此奚落到。她一开始就不赞同下车步行,因此,在见到如此情景之后,她虽然不会大吵大闹,但最基本的膈应还是会有的。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对。”面对冰姬的嘲讽,东方天临爽快地认了个错,毕竟这件事也没得抵赖,的确是他心急才导致了这样的后果。不过,这件事并不是没有挽救的机会,起码在看清楚负责把守卫城入口的那名军官是谁后,他是这么想的。
卫城离洛京仅仅只有一里不到的距离,所以卫城的驻防任务依旧交给了驻守京师的北军。如此一来,身为北军校尉的东方天慎出现在这里,也就成了理所当然之事。
“慎哥!”
在发现负责把守城门的北军统领居然是自己的亲哥哥后,东方天临顿时咧嘴一笑,拉着冰姬向拥挤的城门口走了过去。
“嘿,你这个臭小子。”听到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后,东方天慎回头一望,顿时失笑道:“你怎么来得这么早,还要再过两三个时辰,中正大会才会正式开幕呢。”
说罢,他笑着揉了一揉东方天临的脑袋,并领着他与他身后的冰姬走进了城门内。如此举措自然引来了许多老实排队之人的不满,但他们也没有什么抗议的渠道,于是在发了发牢骚后,他们便只有继续老老实实的排起了队来。
“据我所知,此次中正大会武试的规则与往年的相比,貌似会做出比较大的改动。具体会变成什么样还没一个说法,但本届的大会肯定不会像过去那样,仅仅让参加的士子们在擂台上打斗一番就草草收尾了。”过了一会儿,卫城内的道路上,东方天慎一边带头行走,一边与两人闲聊到。他是北军统领、天子近臣,知道些朝堂内的隐秘决定也不足为奇,倒是东方天临听了这话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说起来,大伯他的确隐约间和我提起过这件事,似乎,当今圣上希望参加武试的士子们能够不顾生死,彻底展示出自身的本领来,但具体的手段我也不太清楚。”东方天临轻笑着说道:“可要是真的能够放开手脚,毫无限制的出手的话,那我就更有信心夺得一品上的头衔了。”
听到这话,冰姬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承认了此事。虽然,东方天临的口气听起来有些狂妄,但知道他手段的人都明白,他说的其实是事实。在北疆的草原上与部落民厮杀了这么多年后,东方天临的杀人技艺已然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事实上,就连血衣楼精心培养起来的血衣死士在某些方面都要远逊于他,更别提普通的世家子弟了。
然而,就在东方天临洋洋自得之时,东方天慎突然开口提醒道:“就算如此,你也不要太过小瞧了他人。西门阀、北漓阀、南宫阀,这三阀中的子弟依然是你的劲敌,而那几个传承千百年的宗门派出的传承弟子也不容小觑。要知道,天底下奇人异士繁多,保不齐就会有几个手段诡异的,让你在阴沟里翻了船。”
说罢,东方天慎拍了拍东方天临的脊背,示意他走到眼前的那座塔楼里去,而他自己则是在将两人送到地点之后,沿着来时的路走回了卫城的城门。
朝廷的差事可不是普通的工作,他偶尔开个小差无伤大雅,但若是旷工良久,难免会遭到同僚的非议。因此,纵使东方天慎再怎么不情愿,最后他还是得乖乖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