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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二麻子身旁的‘狗头军师’说话了,“刘婆子,规矩是货转手后就不能更改,现在货还没动,所以也没坏规矩!我们就是过问一声,把话都说明白了,这货任你拿去!”
巴四娘困惑道:“什么话没说明白?”
刘二麻子等人都看向刘婆子,刘婆子略一想就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心中震怒不已,但她又不能说破,不然会鸡飞蛋打!
刘婆子想了想说道:“刘二麻子,干我们这行的都是卖出价要比买进价翻一倍,你们有意见吗?!”
刘二麻子算数不好不敢出声,他瞅向‘狗头军师’,狗头军师道:“也就是说卖给我们六十五两银子是吗?!”
刘婆子心中滴血,但面色依旧沉静,反问道:“难道不是吗?!”其实她心中在呐喊:刘二麻子,你够了啊!你要是识相的话,就接受,不然大家都没得吃!
刘二麻子一听六十五两,这要比他一开始预想的还多出了十几两,想着一个啥都做不了的胖小子能卖到六十五两已经不错了,再说了,也不能真跟刘婆子闹翻,以后还得合作呢!于是他见好就收道:“说定了啊,巴四娘作证人!”
巴四娘“噗嗤”一笑,自以为听懂了地说道:“我当什么事呢,刘婆子你还没给刘二麻子钱吧!这样,我把我的银钱一分为二,分别给你们六十五两可好?!”
刘婆子脸色依旧难看,这次是真的难看,她冷冷道:“没意见。”
刘二麻子也没意见,点点头,松开了紧抓着麻袋的手。
三方交易完成得很顺利。
巴四娘见自己人已经把麻袋扛起来了,也就不多客套了,快言快语道:“我们得走了,要是被那个死蛤蜊发现了那就麻烦了!”
‘死蛤蜊’是指醉红楼的老鸨,姓史,年轻做妓女时有个艺名,叫歌鹂,巴四娘就给死对头起了这个谐音的外号‘死蛤蜊’。死蛤蜊,又臭又咸,一块无人能吃得下嘴的死肉!
刘婆子真想跟巴四娘说,你不打开麻袋看看?后来看到巴四娘对她趾高气扬的样子,便打消了念头,冷眼看着巴四娘等人离开。
“嘿,傻冒!看来老子时来运转了,居然碰到了一个傻帽!”刘二麻子得意道。
刘婆子转头再看看刘二麻子,冷哼了一声,也转身离开,因为她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刘二麻子在狗头军师的提醒下也匆忙的离开了。
刘婆子边走边想着,这事儿怎么总觉得不对劲呢,这巴四娘不傻啊,那阙瞎子的实力也是明摆着的,这次怎么会对那么个胖小子这么感兴趣?!不应该啊!巴四娘当初要说什么话来着,千载难什么?
……
老娘终于把这个千载难逢的大美人儿弄到手了,哈哈哈!
巴四娘认为自己占了个天大的便宜,心里美滋滋地领着阙瞎子等人走出了地下室,可刚走到醉红楼后院的后门,就被一堆人堵住了!
巴四娘抬头一看,心里暗暗叫苦,堵截她们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咒骂了数年的‘死蛤蜊’!
史歌鹂冷冷一笑,风韵并不比巴四娘差多少,反而更加风骚。她挑眉道:“巴四娘,你这是想去哪里啊?!”
巴四娘说道:“回家啊!”说罢就想硬往前闯。
“站住!”史歌鹂喝道。她身边几个身强体壮的大茶壶,早把巴四娘拦住了。
史歌鹂道:“你要回家可以,我也不为难你,但人给我留下!”
巴四娘装傻道:“老姐,你在说什么啊?什么人?!阙师傅吗?这个可不行,他是我请来的!”
史歌鹂指向巴四娘身后的那个男子扛着的麻袋问道:“那麻袋里装的是什么?!”
巴四娘心中一颤,但表面上还是笑嘻嘻道:“老姐,那麻袋没装什么!”
史歌鹂冷道:“没装什么?!那好,这麻袋是从我家搬出来的,这麻袋里装的就应该是我家的东西,你这是在偷我家的东西!”
“我没偷!”巴四娘的声音也跟着一冽,她说道:“实话告诉你吧,这麻袋是我在你家地下室里买来的,是合法的!”
史歌鹂反倒笑了,“黑市的交易也是合法的,真是笑话!”然后笑意“唰”的一收,更加硬冷道:“别以为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阙瞎子都来了,这里面肯定藏着姑娘!”
即然已经撕破脸了,就不再藏着掖着了,巴四娘问道:“你想怎样?!”
史歌鹂道:“我之所以同意刘二麻子和刘婆子在我的场子里做交易,是因为事前有约,假如是我想要的人,他们会优先给我。岂料被你偷偷潜进来截了胡了!”
她看向麻袋,感叹道:“差一点就让这颗明珠暗投了!”然后她指着那个扛麻袋的男人,命令她的大茶壶们:“把他身上的麻袋卸下来!
“谁敢!”巴四娘大喊一声,上去一把拽住麻袋,抱得死死的,又恶狠狠地瞪向史歌鹂,说道:“你要破坏规矩吗?!货物未出交易场地百步,就胆敢开始抢劫了!”
史歌鹂扬起眉毛,说道:“但你可知道还有一条规定,交易场地的主人有权决定交易买卖的人选,未经主人同意而擅自交易的生意皆被视为无效!”
巴四娘语塞,怎么忘了这条规定了呢?!她知道确实有这么一条,因为能在黑市里交易的人,基本上都是经过交易场地的主人允许放行后,才能进去的。多年来没人会背着主人偷偷摸摸搞交易,所以这条不成文的规定已经渐渐被人淡忘了。
“给我拿下!”史歌鹂再次命令道。
大茶壶们便又开始与巴四娘争抢这个麻袋!
巴四娘怎么会甘心到手的鸭子飞了,她拼尽了全力箍住麻袋,抱着必死的决心高喊道:“你要是强抢,就把我先杀了吧!”
大茶壶们加重了力道,把巴四娘围在了里面,争抢得越发激烈!
“等等!”史歌鹂抬了下手,大茶壶们的动作停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