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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亦方反问道:“除非什么?”
王疾川看着狄亦方的眼睛说道:“除非不为名利!”
狄亦方不说话了,那就是私仇了,至于那个人究竟跟谁有仇,跟狄亦方?跟皇帝?亦或者跟二人都有仇?!就不得而知了。
王疾川道:“老夫会帮你去查,但你也得派人去调查。由于你的人在明处,会转移敌手的注意力,能方便老夫在暗处调查。”
狄亦方郑重地拱手道:“多谢老先生鼎力帮忙,只是这样会不会牵累了阁下?”
王疾川道:“这不是牵累,算是老夫的使命,只要和觋罗殿有关的人和事,老夫必须掺上一脚!因为老夫和那帮邪恶透顶的人有着血海深仇!”
狄亦方不再细问,抱拳行武者礼仪再一次致谢。
王疾川看向别处,又道:“老夫不是侠客,更不是圣人,这次老夫帮了你,是要求回报的。”
狄亦方看着王疾川,仍很一脸敬重地说道:“请老先生明讲。”
王疾川不再客气,说道:“如果这一次我帮你度过了难关,那么以后你也需要帮我过一次劫数。”
狄亦方点头道:“只要不是伤天害理之事,在下都会倾力相助。”
王疾川停了停,直盯着狄亦方的眼睛问道:“借你女儿一用,也可以吗?”
狄亦方脸色变了,沉声问道:“你需要我女儿做什么?若会伤害她,在下绝不会答应你。”
王疾川沉默了,而后又突然讥笑道:“老夫只不过是让你女儿帮老夫忙而已!又不是要你女儿的命,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狄亦方刚要张口说话,就见王疾川摆手道:“放心吧,老夫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是连徒儿都会害的小人,老夫还指望着她来养老呢!”
狄亦方脸色稍缓。
“王老先生虽然行为放浪形骸,但做人还是有原则的。”狄亦方说道。
王疾川不屑狄亦方的恭维,他冷笑一声,想了想,淡淡地说道:“你女儿很重要,她的存在关乎天下。”,说完又淡淡地看向远处,好像远边的夜色没那么黑。
那时候的狄亦方已经十多年没有见到女儿了,听到王疾川这样说他女儿难免一时愣住,不知该如何作答。
王疾川也不等对方回话,他走向门口,就在踏出营帐时回头对狄亦方说道:“记住了,这是我们的交易,记得一报还一报。”说完走出营帐后立马飞身离开,消失在天边。
……
“师傅,您和我父亲做了什么交易?”狄莫芸疑惑地问道。
王疾川看着狄莫芸摇了摇头,说道:“这是秘密,这笔交易其实连你父亲自己都不甚清楚。”
“……”狄莫芸也被弄得无言了,这是什么鬼交易?!她见师傅没有跟她解释的意思,只好耸耸肩说道:“好吧,不说算了。”
这时,“哐!”的一声门突然被屋里的人大力踹开,走出来六爷。
“他娘的,嘴巴真硬。这些死士被训练的意志真强硬,反倒让我们差点熬不住了!”六爷感慨道。
狄莫芸和王疾川赶忙迎上去,狄莫芸问道:“怎么样?他松口了?”
六爷又开始得瑟道:“你也不看看是谁审讯他们?!是六爷我!当然是我一出马,定所向披靡!”
狄莫芸顾不上违心地夸赞他,急切地说道:“那他说什么了?”
六爷这才说起正事道:“他说他全名叫罗十三,会说旱奴语言。”
狄莫芸说道:“那他做了什么?”
六爷这才皱起眉头说道:“他说他根本就没见过狄国公,更没做过什么特别的事。”
狄莫芸怀疑地看了看王疾川,又看了看六爷,说道:“这就很奇怪了,不是他撒谎就是师傅弄错了。”
王疾川说道:“我不可能弄错,他既然已经承认是太子的死士,蛰伏在狄国公周围肯定是图谋不轨!”
六爷道:“但他说的也确实是真的,他真的没有靠近过狄国公。”他停顿了下,又说道:“不过他说过他依照上级的指示,曾用旱奴话读过一篇稿纸,内容很奇怪,全是短句,什么‘我们王爷说了,只要你答应,这些全是你的……”等等之类的偏口语化的语言。感觉像是在……与人对话?!”
狄莫芸下意识地说道:“那岂不就是台本吗?他要演戏吗,和人对台词?”说完她就愣了,演戏?他们说不定是在自编自导自演一场戏?
狄莫芸想到了一种可能,很是惊讶地抬头,眼睛放空地看向某处,摇头道:“这不可能,不可能!”随后她又点头,自言自语道:“也有可能,激光枪,燃魂剑都出来了,所以也不是不可能!”
六爷和王疾川看向狄莫芸,觉得她莫名其妙,六爷怼怼她的胳膊道:“唉,你魔怔了?!”
狄莫芸这回才清醒过来,她看向他俩,缓慢且沉重地说道:“我想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
昭乾宫。
天兴帝居高临下地看着王疾川,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个罗十三便是那位旱奴“使者”?”
王疾川道:“正是他!”
天兴帝冷笑一声道:“当朕好糊弄是吗?周爱将已经作证使者和狄亦方是在京城内见的面!”
是啊,罗十三一直身在霸州,不曾到过京城,所以周驰在狄府里听到的声音怎么可能是那位死士的呢!
不仅仅天兴帝这样想,就是朝堂上的大臣们都觉得这很荒谬!
然而王疾川很淡定地说道:“陛下,不知您可否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东西是可以录音的?!”
这话一出,大臣们皆露出好奇的神情,而天兴帝脸色却变了,因为他想起了爱妃端妃的那次险象环生的生日!就在那次生日宴会上,爱子献上来了一只奇怪玩偶,它会唱歌,其声音就和爱子的声音一模一样!
天兴帝偏头看了看身为默家巨子的高敌,眼神顿时变得甚是骇人!
看来默家也参与进来了啊!原来江湖门派的人也会道貌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