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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安惨杀孕妇冥婚案,说明这一封建陋俗,让亡者的亲友在身体上和精神上备受非孝思的折磨的同时,也成为诱发“杀人卖尸”的罪恶根源。买尸者迷信思想作祟和杀人卖尸者不顾法律道德妄求权财的欲望,导致一个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凄惨命案。
随着社会的发展,“阴婚”这一古代旧俗早已被时代摒弃。但近两年来,却又在一些农村地区兴盛起来,造成恶劣社会影响。
“阴婚”自古有之,至今在陕西、山西、甘肃、河南、广东、江浙等地的农村地区仍然存在,这项花费少则数千多元则十几万元不等。
“阴婚”催生盗墓人一副遗骨上万元——部分农村地区“阴婚”不散催生利益链。因为“阴婚”旧俗,有一些人的亲人遗骨被盗,只能对着空坟黯然神伤。
专家认为,推行殡葬改革,改变土葬习俗、提倡火化,是遏制破除“阴婚”陋俗,斩断其背后利益链的根本之策。在土葬地区应统一规划土葬用地,集中管理。
可是在农村,这些事情真的还存在着,并且格外的讲究!
有人说,一个连树叶都害怕的人是不敢走进森林的!
这句话,我相信,然而,总有一些人一些特定时间,是什么都不会害怕的!
比如我,比如小时候,比如已经死了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
我从小生活在农村,过着掏鸟窝,下河摸鱼等等有趣而且丰富的童年生活。
一提到这些事情,可能每个在农村生活过人都会是满满的回忆。
当然除了这些有趣的事情,想必每个人的脑海中都会有一笔黑色的色彩,最有趣的莫过于是听说那些发生在农村的鬼事怪事了。
而生活在农村的人一定都知道,村子里的老人的心里都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怪事,而这些怪事往往会口耳相传,最后会传到孩子的耳朵里。
而往往好奇心最强,胆子最大的其实也就是我们这些孩子,明明害怕却还要去听。
而当然农村里经常会有一些自己特定而奇怪的风俗,几乎每个地方的农村都会有。因为他们会相信一些事情,是神或者先人。其中,有些风俗是比较有趣的,而有些风俗则是毛骨悚人,有些不可思议,现在每每回想起来,都感到背脊发凉,或许是一种错觉,也或许不是。但是就是这种感觉,封存于自己的脑海深处,神秘又有些刺激。因为这些风俗,小孩子是不敢说话的,大人们则是神圣又比较严肃的。
而我,是真实经历过的一些事情的,而这些事情真的曾让我寝食难安,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阿娘对我说,这些事情在外面不要乱讲,不要因为自己而害了别人。虽然现在搬到婉城了,但是还是要小心,因为我的命,当时真的曾经差点丢了。
而据说,经历过这个故事的人,都已经死了。
而当然,听说过这个故事的人,都会做噩梦。
只要你不害怕,就听我慢慢讲给你听。
那是在我很小很小的年纪,那个时候我和阿娘还没有搬到婉城去住,在山下的村子里住着。
阿爹在外面做活儿,每年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回来,呆上不过一周的时间,就又走了,跟着村里的其它男人一起。
所以家里基本上就我和阿娘两个人,有的时候,也可能是三个人,因为还有祖祖(姥姥的母亲)。
那是些祖祖还在的日子,也是一张张破碎的底片拼凑起来的回忆。那个时候,祖祖瘦小的身躯卧在宽敞的摇椅里,像蜗牛把触角缩回了壳里。在院子中间的老柿子树下,前前后后频繁的摇动着。
有的时候看着祖祖,我自己都会害怕,祖祖老的可怜,瘦得可怜,小得可怜。
每次看到祖祖,她都会笑着对我说,看一眼,少一眼儿;看一眼,大一点儿。
祖祖一共生有四个女娃子,娭毑(姥姥的意思)是老四,是最不听祖祖话的一个女娃子,也是祖祖最不喜欢的一个女娃子,姥姥排行最小却走的最早。人若上了年纪,依靠的便是自己的子女,祖祖没有儿子,四个女儿,自然是四家轮流照顾,每家三个月,她是阿娘的娭毑(姥姥的意思),也是娭毑的阿娘,我的娭毑去世的早,舅舅常年不在家里,照顾祖祖的重任便落在了我家。
祖祖有些耳聋难与人说话,插七插八的惹门外的人嫌弃。
其实那个年纪,我是有些害怕祖祖的。
因为祖祖的样子,因为祖祖的笑声。
刚开始的几天,似乎常夜伴随着噩梦入眠。
一直盼望着祖祖能够早些离开自己的家里。
直到有一天,我改变了对祖祖的看法,对祖祖没有原先的那些恐惧了。
祖祖头发很乱,像刷了糊锅底脱了丝的清洁球,头发花白,眉毛稀疏,而两眼却是很有神,只是满脸的老年斑,只有眼睑下最多。烟灰色棉麻上衣,黑色的棉裤,祖祖的脚特别小,像个七八岁小孩的脚。因为上了年纪,身体很不好,动作迟滞,但是脾气有点急,说话声音有点大,这也是我比较害怕她的原因。
那一天,刮了很大很大的风,阿娘出门,没有带我。
我一直都嚷嚷着要跟着出去,可是阿娘死活都不带我出去。
“出去干啥子,在家看着祖祖,有事就喊隔壁的阿伯,愣娃子!”阿娘不耐烦的对我说了两句,带上门走了。
无奈,我就只能在家里看着祖祖。
在我的印象里,祖祖似乎都一直躺在那个摇椅里。
而玩弄那个摇椅成了她唯一的乐趣。
每天一大早,她就坐进去了,摇了起来。
每天晚上要很晚,她才会从摇椅里出来,回屋里睡觉。
其实我在村子里是出了名的疯丫头,天天没事就跟村子里的几个愣头男娃子打闹在一起。
然而那天可能是因为天气的原因,阿娘怕下雨,就把门给锁上了,我也就只好在家里,出不去了。
我躲在家里,一个人睡觉,不敢去院子里。
外面的风吹的树叶哗哗作响。
祖祖竟然开始用那根本没人能听得懂的土家话,唱起了歌谣:
裹脚呀——
裹脚呀——
裹了脚儿——
难过活儿——
脚儿——
裹得小儿——
做事不得了儿——
脚儿——
裹得尖儿——
走路只喊天儿——
一走儿——
一蹩脚儿——
只把男人做靠身砖儿——
祖祖的歌声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我刚出去,便感到一阵诡异的气氛,院子里的风突然停了,感觉整个世界特别安静,唯一的声音,便是从祖祖嘴里哼唱出来的奇怪的调调,而那调调里奇怪的歌谣,才正是诡异气氛的所在。
祖祖翘着二郎腿,我不由自主的向祖祖的脚看去。
祖祖看我盯着她的脚,嬉皮笑脸的哼唱着,竟有些得意似得眯着双眼。
“哇——哈哈哈哈,愣娃子,想看看么!”祖祖从嘴里蹦跶出几个字。
我点了点头。
祖祖说:“小脚一双,眼泪一缸!”
我不懂是什么意思,懵然的摇着头,看着祖祖。
“哈哈,看了就明白了!”祖祖说着。
她竟脱了鞋让我看,我吓得一屁股蹲在地上哭了起来,祖祖却笑的异常开心了。
“哇——哈哈哈哈,愣娃子,愣娃子,吓着了,害怕了,哈哈哈哈!”
祖祖的笑声回荡在院子里,格外的恐怖。
院子里没有其他声音,只有祖祖不断的很怪异的笑声,还有我小声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