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救美人、得芳心

方堂言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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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长安城。月朗星稀。

    长安城皇家观天台上。首席观天师李天一,正给大唐的太子李亨,讲解着天文知识。

    “太子殿下你看。”李天一用手指着东北天空里一个煜煜生辉的星星,对李亨说:“那颗星,就是煞星,你看它的光芒是多么的四射,多么的生机勃勃。我家传的天文秘籍《星云誌》上说,煞星耀、社稷劫、人间乱、黎民悲。这句话的意思,就是煞星光芒耀眼,那么国家就会有劫难,国家有劫难,肯定就是有战争,所以就人间战乱频现,黎民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这读书人和做研究的,都有一个通病,就是好为人师,喜欢把人人都明白的词句,罗里吧嗦地解释一大通。人家李亨,怎么说也贵为大唐太子,难道这几句的意思还不明白,还要烦劳你去讲解,那国家给太子请那么多老师刨卵的,吃素的,当花瓶一样做摆设?!人家老师中还有一位大诗人贺知章哩。

    不过李亨的一生也是蛮跌宕起伏的。当年他老子李隆基,为了不受柄于其姑妈太平公主,尽然有了叫李亨的母亲杨氏做人流的想法,李亨差点就胎死腹中。好不容易来到这人间,生下来就和亲母分离,寄养在太子妃王氏的膝下。起初,他并不被看好,被软禁在“十王宅”十多年。李隆基杀了几个儿子后,觉得不能再杀娃了,要不就得立个娃娃做太子,就这样,李亨当上了太子。

    当太子后,又受到李林甫、杨国忠的多次陷害,期间感情生活也不顺,离了两次婚。这些经历多少给他带来了些打击,以至他现在有点神经衰弱。如今朝中的权力尽落在李林甫、杨国忠手里。藩镇上有安禄山、哥舒翰等实力雄厚的军头。他觉得自己现在好孤单,实力好单薄,于是就想从天相中破局,看自己能否君临天下。

    李天一邀李亨转过身来,指着长安城南边的天空说:“太子您看,这个就是正气星,同样光芒四射,耀眼程度较煞星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此乃我大唐之幸也。”

    “李天师,那我的那颗星星怎么样?”李亨此行的目的,就是要看看自己的运程,要不他贵为大唐储君,在这样有些凉意的秋季夜里,和你一个小小的观天师在观天台上轻言细语,知道的,是在观天象,不知道,还以为两人有什么特殊嗜好。他怕授人以柄,杨国忠、李林甫那帮流氓,什么腹黑的事情都干得出。他是真的被那二人弄怕了。

    李天一咽了咽口沫,清了清嗓子。他知道他的机会来了,他眼前的是个什么人。大唐太子,未来天子。这是多大的机缘啊,今晚把眼前的这个人弄舒服了,日后荣华富贵还用愁吗,还不是唾手而得。这他妈的简直就是修了88世,才修来的福分。他打了一小会儿腹稿,酝酿一下辞藻。

    “太子殿下,您看,这是紫微星,这就是当今皇上,多么的光芒四射啊,简直可以同日月争辉。”他决定先从紫微星入手,然后再狂赞太子所属的星座,可他发现李亨蹙着眉,脸上有不悦之情。他内心有点慌,不知道那里出了问题。孰不知,他的这个马屁,正宗地拍在了马蹄上。

    李亨内心一直有一个结,困惑着他,他觉得自己身体不太好,时常感觉,他不一定活得过自己的老子李隆基。此时李天一说紫微星光满四射,那意思他父亲在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依然稳坐龙椅。他心里就不爽,那他还干个鸟啊。

    李天一平复一下内心,决定直奔主题“太子殿下,您看,这个星星就是对应殿下的那颗......”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一阵秋风从东边而来,天上瞬间乌云密布,如一块大黑布遮住天空一样,看不见星星也看不见月亮,周遭也黯淡了下来。

    李亨大骇,难道这是天意,说到自己的时候就乌云密布,这辈子难道只有太子做到死的福分“李天师,这作何解释?”

    “这个...这个好事啊。”李天一同样大骇,他现在恨自己啰嗦了,该早给李亨讲解属于他的那颗星星,现在出现了这个突发情况,不但攀附不上太子,弄不好要血溅午门,掉脑袋的“这个好事啊,这个...这个叫紫气东来,是吉祥的征兆,太子殿下君临天下不远了。”还算脑子转得快,这个时候也顾不了话里是否有对当今皇上大不敬之词,搞定眼前的这位最为要紧。

    “紫气东来?!哼!好!走!你就给老子好好解释一下这个紫气东来。”李亨说完,拂袖下了观天台。李天一的心嘣咚嘣咚地跳着跟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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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一万和李狗儿跳出屋外,刚才还月朗星稀的天空,突然之间就伸手不见五指。

    “真的是日了狗了。怎么一下子就全黑了,难道是天意要绝杜员外的命?!”他心里寻思道。

    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难道上苍要帮助那丑人得志?!不可,万万不可,就算今晚老子逆天,也要破了那坏蛋一伙的阴谋。他和李狗儿,手提古剑,摸索着前进。此刻,有一个问题摆在他们的面前。杜员外的别墅,和他的宿舍有一段距离。有月光还可以依稀记得路,可突然身手不见五指,他们迷失了方向。

    他想,丑人一伙要行动,肯定要发出声响。他张耳聆听,希望能听到一些响动,然后循声摸去。寂静,整个猪场有鬼一样寂静,静得叫人后脊梁发凉。他本来以为,至少应该听见远处猪棚里的一些猪叫,猪没叫,倒听到狗的叫声。是了,狗叫的地方,一般都有秘密的勾当。

    他在黑暗中,将手在空中朝前一挥,意思是叫李狗儿跟着他,朝狗吠的方向摸去,也不顾李狗儿看得见看不见。两人朝前摸进,偶尔的一声狗吠,让他觉得,离目标越来越近。越靠近吠声,二人越精神高度集中,为防备敌人的偷袭,时刻做着战斗的准备。

    乒哩乓噹、乒哩乓噹,嗨!哈!嚯!兵器的碰撞声、人的吆喝声,突然从身后传来。

    他心里一惊,菊花一紧,他娘的,肯定是搞错方向了。他回头,看见远处有灯火,有人在打斗。

    “狗儿!我们南辕北辙了。快,朝有灯火的地方前进。”他说完,和李狗儿就朝前冲去,救人要紧,也不管前面是泥淖还是粪坑。

    二人赶到杜员外的别墅处,保护杜员外的家丁已处于下风,有多人已经被砍倒在地。二人迅速地加入混战之中。

    丑人一伙对他早有防备,围攻他的人,全是拿着长枪,远远地戳他,不拢他身,这叫他很无奈,力大无比的腿劲无处施展。而且那伙坏人也不主动攻击他,只是将他团团围住,他想冲出去的时候,十几根长枪从四面八方戳着他,叫他动弹不得。他娘的,真背时,那伙人的枪头还是钝的,他想让那伙人的抢穿透他的身体,然后他靠近他们,把他们砍倒,也是不能够。

    他四下张望,发现王总管那丑人不在门前。“糟糕,那丑人肯定是进屋为害杜员外去了,莫叫巧儿给他蹂躏了。”

    他总想用脚去提那伙人,而忘了手中还有一把宙尊古剑。可以用古剑,削断那些长枪啊,他简直有点恨自己笨。

    “他妈的,你们简直是。。。是什么臂挡车。”他本来要说“螳臂挡车”的,可话到嘴边,突然不确定是“螳臂挡车”还是“螂臂挡车”,干脆用了个“什么”来替代,他心想,老子在什么人面前面子都可以丢,唯独不能在这伙人面前丢面子。

    他扬起手中的古剑,摆了一下造型,突然,剑在空中划着优美的弧线,几下子,就把围住他的那伙人的长枪削断,待他靠近后,打着圈圈连续踢了十几脚,那些人惨叫着,如被踢飞的足球一般,飞向远方黑黑的空中,不晓得飞了多远。

    “狗儿兄弟。外面就交给你了。我去里面救人。”他提着剑,冲进别墅里去。

    他走进大厅,就听见一间卧室传来哭声,貌似巧儿的声音。坏了,难道来迟一步,杜员外已经被害了?他循着声音,快步朝前走去。

    他到一间宽大的卧室门口,看见让他血脉喷张的一幕。杜员外直挺挺地躺在穿上,巧儿正俯在床沿,凄惨地一声一声地叫着“父亲”。

    禽兽!畜生!王八羔子。史上第一变态!断子绝孙!天诛地灭!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他暂时只能想出这么多骂人的话。

    他看见丑人王总管,趁杜巧儿悲伤欲绝之时,竟在巧儿的身后,拔她的衣裤,更为气愤的是,巧儿的裤子已经被丑人拔下了一些,白白嫩嫩的屁股露在外面。巧儿悲伤着父亲的死去,也顾不得拉自己的裤子。

    妈的。幸好年轻,没有心血管方面的疾病,要不立马得被那畜生气出脑溢血,当场倒地暴毙。他集着一腔的愤怒,走向前去,拉住王总管的衣领,向提只小狗一般将他提起。丑人被他放在卧室的空地里,丑人被他愤怒的表情吓傻了,呆若木鸡,如提线木偶任他摆布。他双手使劲地压了下丑人的肩膀,估计是示意叫丑人别动。然后他后退一点,他准备像踢足球一样,给丑人来一个横扫。他试了几下动作,总觉得有点不解恨。他想,对丑人,就该来最直接的动作,然后咬着牙,迈起右腿,用尽所有的气力,朝丑人肚上踢去。“碰”丑人在墙上咂了一个大窟窿,咻咻咻地朝黑空里飞去。

    “巧儿小姐。巧儿小姐。”他轻柔地唤着巧儿。

    杜巧儿突然扑在她怀里哇哇大哭,口中悲伤欲绝说“父亲被奸人害了,父亲被奸人害了。”

    他感受到了少女芬芳的体香,他更感受到了少女胸前的柔软。他努力地克制自己不去感受这些,因为如果那样,他觉得自己与丑人无异,与畜生无异。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他有点迷离了,甚至开始闭着眼睛,摇晃着头,开始享受。

    这个时候,杜巧儿又离开他的怀中,扑倒在父亲的身旁,凄厉地哭喊。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终于不必自己用道德审判自己。他观察了一下杜员外,感觉不像个死人,他用手探探鼻息,还有。没有死,肯定只是被打晕了。

    他把这个告诉杜巧儿。杜巧儿的心脏有些承受不了,如果自己的父亲能够死而复活,那么叫她做什么她都愿意,她探了探父亲的鼻息,果然有气息喷出,她又慌忙地探了探父亲的脉搏,依然还有跳动。她这个时候,比先前更加紧张。她刚经历了失而复得,她更害怕又得而复失。

    一队官兵突然冲了进来,不由分说,就拿下了满一万,朝屋外走去。别墅门口,李狗儿及众人都已被五花大绑。官兵押着众人,朝大门方向走去。

    东方已经微微有鱼肚呈现,太阳在地平线下射出的光芒,映得东边的天空红里透黄,又一个秋日高照的日子来到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