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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如琉璃所料,安国公府的人的确废物的不行,出了京后,乱糟糟地追,一波人追错了路,没追到秦桓,一波人追上了人,但秦桓手里拿着匕首,若是强行带回他,他就自杀给这帮奴才们看。
安国公府的奴才们自然不敢逼迫三公子,怕他真被逼急了自杀,只能围着他苦苦哀求。
在双方僵持不下时,望书来了,他手指轻轻一弹,一颗小石子飞向了秦桓手腕,秦桓被打的痛呼了一声,匕首当即脱落,不等他再有动作,望书已冲上前,拿出绳子,动作利落的给他绑了。
秦桓顾不得手腕疼,大喊大叫,“你是什么人?干嘛绑我?”
他没见过这人,这人看着像个少年模样,一身蓝衣,面容清秀。
望书不说话,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塞进秦桓嘴里,然后将他扛起,带到了马上,一言不发,带回京城。
秦桓:“……”
安国公府一众傻眼的奴才们:“……”
望书骑的马又好又快,安国公府一众奴才们回过神来连忙去追,稀里哗啦一群人,没一个骑术好马又快的,没一会儿就被望书落没了影。
望书带着人回到京城后,直接将秦桓带去了凌家。
秦桓娇生惯养,就算被凌画折磨崩溃荒废学业跑去做了纨绔后,也只是胡乱玩耍,没受过什么苦,如今被绑在马后快马颠簸哪里受得住,吃够了尘土后就晕过去了。
望书下了马,将他扔在地上,对人吩咐,“带他去洗吧洗吧,收拾干净,一会儿带去给小姐见。”
下人仔细一瞧,原来是秦三公子,较忙扛了人去给他收拾。
望书直接去见凌画。
凌画从宫里回来后,便躺去了床上歇着,每回从宫里回来,她都要缓半天劲儿,基本是缓着缓着就会睡着,一觉醒来就好了。这回也不例外,她缓一会儿就睡着了。
望书来的时候,凌画还在睡。
琉璃站在门口压低声音问,“人带回来了?”
小姐身边有两个高手,一个是云落,一个是望书。他们出手,就没失手过,抓回一个秦桓,派出望书是大材小用。
可是偏偏就是这两个高手,都拿来给秦桓用过,一个前二年被派去盯着秦桓,一个今天派去抓秦桓。
可见,小姐是不想让她这个未婚夫出丝毫差错,当大事儿来办。
她都觉得一个秦桓能让小姐派出这俩高手,很是有福气了。不过秦三公子显然不觉得。
望书点点头,“小姐睡了?”
琉璃“嗯”了一声,“应该快醒了。”
望书话不多,同琉璃一起立在门口,等着凌画醒来。
两盏茶后,凌画醒了,懒洋洋地打开房门,身子无骨一般地倚着门框而站,看着望书,“秦桓人呢?”
“带回来了,我让人去给他收拾干净,再带来给小姐见。”望书没说经过。
凌画点头,也不问人是怎么带回来的,只要带回来就行,哪里管是绑回来的还是怎样。
不多时,外面有脚步声拖拖拉拉而来。
琉璃立马进屋,拿出了面纱给凌画遮住脸。
凌画没意见,事实上,秦桓这些年虽然见过凌画几次,凌画也都是紫纱遮面,他从没见过凌画的脸。
当然,他也不想看见。
今日,秦桓倒不是不想见凌画,只是醒来后,绑在马背上颠簸的后遗症,浑身没力气,只能被人扶着,拖拉着脚步,腿软脚软的来见她。
他也不怕在凌画面前丢人,反正凌画这女人折磨起人来,根本就不是人。
秦桓被洗的干净,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只是脸色十分差,苍白得很,见到凌画后,瞳孔猛地缩起,嘴角哆嗦了一下,豁出去地对她嚷,“凌画,你到底想怎样?”
连离家出走都走不了!
凌画少有的良心没因这样的秦桓而释放出半点儿,她看了他一眼,不客气地嘲笑,“秦桓,你蠢不蠢?你以为你离家出走,就能跑到天涯海角去?”
秦桓顿时怒目而视。
他的确是蠢,怎么就没想到会被抓回来呢?他错了,他不应该单枪匹马跑,他应该拉上宴轻,宴轻学过功夫,不会这么轻易被抓回来。
他不知怎地,觉得没拉宴轻悔恨不已。
凌画吓唬他,“再这样瞪我,眼珠子给你挖了,信不信?”
秦桓暴怒,“有本事你来挖!”
呦呵,不怕她了!
凌画新鲜地看着他,“长本事了?”
秦桓恨恨地看着她,“凌画,你不是人!”
凌画承让,“多谢夸奖!”
她早就不做人了,做人早死一万次了!
秦桓气的脸色发胀,“你还要不要脸?我是在骂你!”
凌画不在意,“那我该夸你骂的好?”
秦桓一噎。
这般油盐不进,才是凌画。
他快哭了,“你到底怎样才能放过我?”
凌画手指揉了下鼻子,没有欺负人的自觉,慢悠悠地说,“你与宴轻关系很好?”
秦桓顿时警惕的看着她,“你想做什么?”
“就问问,他不是借了你两万两银子吗?”
言外之意,也得罪我了!
秦桓后退了两步,“是我求的他,不关他的事儿,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就冲我来,别欺负他。”
凌画意外的看着他,“你还挺维护他。”
秦桓愈发提起心,梗着脖子,“凌画,要杀要剐你随便,不准去找他的麻烦。”
凌画不说话。
秦桓担心紧张极了,“你听到没有?他就是借了我银子而已。”
“借了你银子而已?”凌画不赞同,“他若是不借你银子,你买不了马,手里没钱,出不了京城。”
秦桓眼睛冒火,“那也与他无关!”
凌画嗤笑,“秦桓,说你蠢,你还真蠢,他是端敬候府的小侯爷,太后的侄孙,就算帮了你,惹了我,我又能把他怎样?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我不能奈何他,却能把你吊起来打三天!”
秦桓一噎。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