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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刚不坏？”墨余问道。
但是并没有得到回答，钟大山不蠢，听出来墨余的口气不是疑问而是嘲笑。
嘲笑？难道说墨余以为破了他的圣光弹致盲效果就能闪避自己的所有攻击，就能和自己拖成平局吗？可笑，密宗数千年的传承，怎么会没有对付敏捷型敌人的办法。
不过，正式上课的第一天的第一场对决就要翻底牌，这感觉真是不爽啊。
”但愿你待会还能笑得出来。“钟大山双手不断的变换手势，口中念念有词，开始’结印‘——即将施放的被钟大山当作底牌的这个技能对他来说有些复杂，他需要一些固定的动作和’口诀‘来帮助自己集中注意力，以便成功施展。
”诶，又要憋大招？我还想跟你讨论一下你’金刚不坏‘的漏洞呢，什么三阶以下无效是不科学的好么，不过算了，反正子弹也换了好，我先给你展示结果吧。“墨余惋惜的说道。
漏洞？不科学？你难道想说三阶以下也能破我’金刚不坏‘吗？可笑，’金刚不坏‘是360度无死角的防御技能，我是不会被你的胡言乱语扰乱的。
钟大山嘴角上翘，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受影响。
随着技能的逐渐完成，钟大山的傀儡额上凝出的光球开始慢慢飘向胸前，并且开始拉伸。
等着吧，等我的圣光箭成型，看你往哪跑。
圣光弹和圣光箭仅有一字之差，区别当然不仅仅是外观一圆一长，圣光弹是瞄准方向后射出，而圣光箭则是射出后再瞄准——也就是追踪，只要锁定了目标，圣光箭就会百发百中。
呃，百发百中有点吹牛逼了，其实在圣光箭飞行的过程中是可以拦截的，当然，这对墨余来说太难了。
可惜圣光箭虽然牛逼，对于现在的钟大山实在是复杂了点，要完成它需要的时间有点多。
现在光团已经拉伸到10厘米长，只要再拉长5厘米，然后凝出箭头和箭羽，墨余就会在圣光箭的攻势下被结界’保护‘起来了。
十秒，还需要十秒。
不过墨余当然不会傻傻的等着敌人’读条‘，自己的攻击已经准备好了，不管能不能打断，先打了再说！
”金属风暴。“
金属风暴就是五挺加特林齐射而已，之前被摧毁的七号和十号傀儡已经被墨余用十一号十二号补齐。
这五挺加特林虽然使用的是当初导师给他上课时拿出来的老式M134型速射机枪设计图，最高射速只有6000发/分钟，被墨余复制出来后甚至缩水到3000发/分钟的最高射速，但是火力全开的时候，被称为金属风暴毫不过分。
钟大山的傀儡正在蓄力，一动不动，墨余完全不需要瞄准或走位，分了一小部分心神控制现有的五只持续输出活力后，又掏出了五只，抬起火炮开始装弹链。
卧槽！虽然有‘天神下凡’附带的‘金刚不坏’效果保护，钟大山和他的傀儡都还没有受到实际的伤害，但是那密集的弹雨还是不可避免的对钟大山的精神产生了影响，原本只需要再多十秒就能完成的技能现在可能需要二十秒了，卧槽，又走了一下神，需要二十一秒了。
不用管他，不用管他！不用管他！！不用管他！！！
钟大山满头大汗的继续技能的施放，明明知道墨余伤害不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烦躁不已，静不下来。
开始的五只傀儡打完了全部子弹，仅仅安静了不到一秒，墨余手一挥：“继续，金属风暴。”
连绵不绝的枪声又开始响起。
但是这时钟大山已经克制不住的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一秒，只需要一秒了，我的圣光箭马上完成了！
噗，一身闷响，一枚弹头嵌入他的肩膀，不深，仅仅进入半厘米不到就卡住了，甚至鲜血都没有流出，一种钟大山很久不曾品尝了的不太熟悉的感觉传来。
啊，这就是疼痛啊，钟大山痛呼。
从觉醒金刚力士之后，就再没有经历过伤痛了吧。
嘭的强光爆开。
以自己的傀儡为施放单位的群体圣光箭在最后一秒戛然而止。
技能的中断不是因为肩上的伤，虽然这伤确实很痛，但是远不到可以打断钟大山施法的程度，最多，再延长个一两秒的‘读条’罢了。
戛然而止的原因是......灵气不够了，不足以再维持技能后续的需求，同时因为灵气不够，‘天神下凡’也自动解除了，‘金刚不坏’的效果自然也一并消失，所以他才会中弹。
所幸墨余反应及时，一见到钟大山被流弹击中就停止了攻击，他才没有被打成麻子。
不过钟大山的傀儡也已经东倒西歪，支离破碎了——不是墨余的‘金属风暴’干的，即便‘金刚不坏’消失，子弹对钟大山高级材料铸造的傀儡效果也很有限，傀儡团的全灭是因为钟大山技能被中断的反噬，基本成型的圣光箭直接在胸口爆开，再贵几倍的稀有材料铸成的傀儡也无法凭自身硬度抵挡。
“不可能，这不可能！”钟大山失神的低语着，自身的灵气接近枯竭了，这怎么可能！！！
“我已经是二阶后期的灵者，灵气量足够‘天神下凡’高强度战斗一个小时以上，像这样站着不动的情况可以维持好几个小时，圣光箭也是，虽然复杂，能耗却不算高，给我足够的时间我可以射几百发啊啊啊啊......灵气呢？我的灵气哪去了？”
墨余看着状若疯魔的钟大山有些好笑：“大哥，你的‘金刚不坏’是屏障型防御技能吧，受到攻击不会增加消耗吗？”
防御技能一般分两种，一种是强化型，增强目标本身的防御力和抗性，有自己的持续时间，一经施放就不用管了；另一种是屏障型，在目标身上构筑防御，抵消伤害，需要持续不断的输入灵气才能长时间维持防御强度。
“防御消耗？”钟大山愣了，在威力没有高出‘金刚不坏’防御上限的时候，对面攻击消耗的灵气是远高于自己防御的消耗的。所以钟大山从来没有想过单挑时被等阶低于自己的人消耗完灵气的情况，至于等阶更高的对手，直接使用高阶技能破防就可以，何必用消耗的方式呢。
要知道钟大山走的是耐久防御路线，天生就是擅长持久作战，虽然以他怕麻烦的性格更喜欢的是短时间暴力解决战斗的路线。
钟大山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果然灵气都是在墨余的‘金属风暴’下快速消耗的，当时他因为灵气消耗过快还出现了汗流不止，心烦气躁的状况，不过因为太过于专注施法，居然忽略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钟大山问道。
“哎哟，接受的挺快的嘛，看来你进步的空间很大啊。”墨余夸赞一声，一副孺子可教也的高高在上的嘴脸。
倒不是墨余性格恶劣，（好吧也许有一点点）而是在地球宅家宅实验室的平平淡淡过了二十来年，忽临异界居然又是个破壶，就算嘴上不说，心里多少是有些失落的。
如今实实在在的打败了学院的种子，虽然有些运气成分（比如钟大山一上来就是十八枚‘圣光箭’，墨余直接就跪了；或者不承诺避开伍潇潇，只是使用傀儡参战这些约定。）但是从这一战开始，墨余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也可以屹立在强者之巅。
（在平城欺负冯亦然那次当然不算，涨不了多少信心的。）
因此有些得意忘形，发泄喜悦的原因占了大多半。
钟大山握了握拳，说不出话来。
啪，仰天长笑的墨余被人从后面一脚踹中了屁股，摔了个狗啃泥。
”少得意了，人家要是直接上魂宠，你蹦哒的地方都没有。“
原来是钟大山灵气耗尽，精灵们判定伍潇潇取胜，已经撤了结界，沈多宝看不过墨余嚣张，跳上台来给了墨余一脚。
这时候钟大山和伍潇潇已经开始享受赛后‘补魔’，完全恢复不可能，恢复个四五成不影响待会的上课还是简单的。
“呃，一时激动，一时激动。”墨余诚恳的给钟大山弯腰行礼道歉，并且解释道。
“既然你的‘金刚不坏’需要消耗能量维持防御，那我只要持续不断的攻击，量变产生质变，迟早把你的蓝耗光嘛。”
“你，你的技能熟练度究竟有多高？”钟大山不甘心的问道，伍潇潇的’补魔‘很快就结束了，说明她的灵气消耗并不严重。
她也是二阶的灵者啊喂！就算也是后期，灵气总量也应该与自己相差无几啊！
凭什么只用了部分灵气的攻击就耗光了自己全部灵气来防御，’金刚不坏‘是高级技能耶，正常来说对面要损耗双倍的能量啊喂！
自己的’金刚不坏‘熟练度达到了60以上，就算是墨余的’金属风暴‘熟练度百分百，可以零损耗施放技能也不可能出现这个结果啊。
这一点都不符合能量守恒定律啊！况且熟练度百分百，技能零损耗只是理论存在而已啊！
（灵者大陆科技树不发达，但是奇怪的是几乎所有的科学定律都存在并被大陆的人类接受。）
“那个，严格来说，’金属风暴‘不是灵气技能，所以没有熟练度一说。”墨余挠了挠脑袋解释道。
“......”
所以说我输在一个连零阶都没有的技能上面吗？钟大山觉得自己想要静静。
“其实你不开技能反而更好，我的子弹伤不了你的傀儡，打再久也没用，根本不需要消耗灵气硬抗的。”墨余补充道。
噗~~~
钟大山被补刀，吐血三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