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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大人,陛下醒了,您去看看吧。”小乐子急匆匆的向在侧位上查看文书的裴俊华禀告道。
“知道了,你告诉他,要是他敢下床我就把他儿子的文书全部扣下,他要是能见到有关他儿子的一言半语,算我输。再去御膳房让人准备些粥,去吧。”裴俊华眼睛都懒得抬一下,京城的麻烦还真是多。裴俊华在那看着文书,却不见动静,抬眼看了下小乐子,疑惑道:“去啊,愣着干什么,赶紧滚蛋。”
小乐子连忙躬身道:“大人,真要这样啊?陛下这么多年,几乎每日都要看太子殿下的文书,不看到睡不好觉,吃不下饭啊。若是扣下殿下的文书,我怕......”
“怕个屁,有人比我跟了解那小崽子吗?就去和他这么说,吃不完两碗粥,刚刚送来的这份文书,我就开始扣下来了。”裴俊华拿着刚刚送到的文书,手冲着小乐子晃了两下,打着哈欠说道。
“喏。”小乐子转身出去了。
裴俊华看了眼手上的文书,还有书桌后的几乎堆满一书架的书信,撇了撇嘴:“真把自己儿子当成软柿子了,谁敢捏他一下试试看。”摇了摇头,就听到旁厅的吵吵声,无奈起身。
“你到底想看不想看,不想看的话,我这就把他扔火盆里去,小乐子,去点个火盆来。”裴俊华拿着文书在手上缓缓的拍着,看着急急忙忙穿鞋袜的皇帝说道。
“你......你这是大逆不道,赶紧把文书给我,我的文书你怎么能看?赶紧给我。”皇帝急的鞋子也不穿了,赤着脚就追裴俊华,抢夺手上的文书。
“行了,回床上躺着,喝上两碗粥,我就把这文书给你,不然你就别想了,你这身子板,也抢不过我。还有,从此以后除非你身子好了,否则,一本文书也别想看,别管是谁的。玉玺先给我玩两天,听话,哈。”裴俊华绕着柱子转圈圈,边躲边说。
皇帝的嘴角抽了抽:“你这,简直是......”
“简直什么,就这么一句话,我要是不能收拾你,我就让你那个小崽子回来,听,还是不听?全在你。”裴俊华一脸不在乎的撇撇嘴。
皇帝狠狠地瞪着裴俊华,裴俊华就这么和他对视,过了一会儿,乖乖的向床边走去,刚刚盖上锦被,就高声呼唤:“小乐子,我的粥呢,赶紧给我拿过来。”有气无力的。
裴俊华缓缓地松了一口气,就这么在柱子旁边站着,想着怎么收拾这个皇帝。
不多时,小乐子拿粥过来,喂着皇帝,刚喂了两口,皇帝就有些皱眉,裴俊华拿着文书狠狠地抽了两下手掌:“文书。”皇帝只得继续吃着,小乐子脸上笑得跟朵菊花似的。就这么,裴俊华看着皇帝吃上两口,敲打两下手掌,皇帝一刻钟的时间终于把粥全部吃了下去,而且,反常的一次都没有吐。
“好了,就这样吧。”裴俊华看着皇帝吃完了一碗粥,想着小乐子说道。
“不成,给朕再来一碗,等朕吃完,把文书给朕。”皇帝置气的看着裴俊华说道。
裴俊华笑着看着皇帝,不屑的说:“少给我摆你的皇帝架子,要不是看在你儿子的份上,小爷才懒得回来受你这份闲气。”
小乐子站在旁边只是一个劲儿的笑,也不说话,十多年前的感觉又回来了,不一会儿,眼泪就掉了下来。
“小乐子,赶紧的,再去拿一碗来。”皇帝看着旁边流泪的小乐子,眼睛中也有些湿润。
“唉,好,小乐子这就去拿。”小乐子擦了下眼睛就准备向外走去。
“不用,饭要一口一口吃,病要一点一点养。”裴俊华拦住小乐子,把文书交给他,把皇帝从床上拉了下来,斜眼看着皇帝说道:“你儿子在我走之前,教了我一套拳法,学不学?”
“琅儿教你的?”皇帝皱着眉问裴俊华。
“是,你学不学?”裴俊华扶着皇帝坐在床边,起身走到偏殿的中央。
“学,我儿教的,自然要学。”皇帝看起来很高兴,站起来说道。
“坐下,仔细看着。”裴俊华说着就开始演练云琅教他的太极拳,皇帝也是坐了下来,仔细的看着裴俊华的动作,不敢有丝毫放松。
裴俊华练了两遍,感觉自己的头脑都清明了许多,看了眼皇帝说道:“学会了没?你儿子在我面前打了两遍,我就看会了,你呢?”
“那是我儿子教的好,不过这拳法没什么特殊的啊,又不能杀敌,慢悠悠的,看起来,好像没什么用。”皇帝有些疑惑。
“自己学会了才知道有没有用,赶紧的,练一遍看看。”裴俊华不理会皇帝,自顾自地走到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皇帝走到厅中,开始演练,结果第一个动作就卡在了那里,裴俊华无奈起身,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教,皇帝讪讪地笑。就这样,每个动作教一遍,两遍过后,皇帝能够将一整套拳打下来,却打得不伦不类,裴俊华开始将云琅教他的口诀也教给他,边打边纠错,嘴里面念叨着:“含胸拔背、沉肩垂肘;意体相随,用意不用力;动中求静,动静结合;式式均匀,连绵不断。”这样的一遍下来,皇帝累的站都站不稳,虚汗直冒,身上的薄衫,都有汗渍显现。
“真是的,看看你身体都成什么样了,再这样下去,你还有命活?”裴俊华扶着他回到床上,又找小乐子说:“去,再给他拿碗粥来。”
“是啊,现在的身体都已经这样了,一遍轻飘飘的拳,都让我浑身冒汗。”皇帝无奈的承认道。
“你还认为这一套拳轻飘飘的?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裴俊华斜眼看着他,说道。
皇帝皱着眉头想了想:“这套拳看似无力,却能练遍全身,身心清明,好像是将力量全都练到了五脏六腑一样,真的是琅儿教的?”
“是你儿子教我的,我觉得应该是一位拳法大宗师所创,偶然间教给他的。而且你儿子也说这拳法乃是道家的内家拳,不过并不完善,可强身健体。反正你儿子做事,从来让人看不懂,不知不觉得,练出了三千虎贲,个个都能以一当百,比你强多了。”裴俊华瞥了他一眼,打击道。皇帝无所谓的笑了笑,看起刚刚送到的文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