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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精灵少女
㈠
中原镖局,在二十年前人称‘中原第一镖’,行走江湖,从没有失过镖。镖主卓中的,武功高强,刀法出众,人称‘京城第一刀’,在京城三十六家镖局中独占鳌头,曾是‘三十六镖头’的总瓢把子。十几年前的‘中原镖主’车水马龙、门庭若市、高朋满座,前来投镖的人也极多,如今却是门可雀罗、人清冷淡。当年的辉煌和繁荣,满庭的繁华与暄闹,却在五年前一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五年前,‘中原镖局’为朝廷运送一批赈灾黄金与粮食,一夜之间被人洗劫一空,‘三十七家镖局’高手运送,除卓中原一人重伤逃脱一命外,其余百多名高手全部遇难。顿时,朝野、江湖沸腾一片,中原镖局面临诛连九族之罪。正在卓中原徘徊不定之时,幸亏‘中原五骑’出现,自‘昊天帮’手中夺回了黄金与粮食才免一死。从此以后,卓中原便卧床不起,‘中原镖局’一落千丈。
天色渐渐擦黑,卓中原神色恍惚地走了出来,脚步踉跄地走近廊道,慢慢地坐了下来。
他此刻脸色苍白,双目无神,双手扶住廊柱,盯着廊下溪水中自由游动的小鱼,恍恍惚惚地在溪水中浮现出一张美丽的脸来,但那脸上溢流出的却是恨,耳边又想起她的声音:“卓中原,我恨你,你会后悔一辈子的,儿子也会恨你的。”
溪水消失,接着便出现一张清秀俊逸的脸来,眼睛中显出复杂的神色,痛苦地喊:“你不是我爹,是你害死了娘,是你。如果不是你偏袒大娘,我和娘也不会被赶出来,不会挨饿,不会受苦,她也不会为我而死。我恨你,我恨你,我不想再见你。”
卓中原双手痛苦地抱住廊术,悲泣地道:“阿罗,小凡,爹对不住你们。”
想着想着,远处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爹……爹。”
不知何时,他的身边已经站着一位美丽、娇艳的少女,大约二十多岁的年龄,正伸出一双柔荑摇着他的肩:“爹,你怎么了?”
卓中原在恍惚中回过神来,抬起头来:“哦,是青儿呀!”
卓青青轻轻地道:“爹,你知道是谁来了吗?”
卓中原迷惑不解地望着她,却发现她脸颊上浮出一层红晕,笑了:“哦,爹知道了,一定是乘风来了,对不对?”接而脸色一变:“哼,这小子越来越放肆了,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也不瞧瞧你年龄有多大了,婚事一拖再拖。”
卓青青拉着卓中原的袖子:“爹,青儿还小嘛!还可以多陪陪爹,难道爹嫌弃青儿了?”
卓中原为难地道:“青儿,唉,翻年你就二十五岁了,你看谁家的闺女到了二十五岁了还没有嫁人?爹是怕你受委屈。其实,爹瞧这柳乘风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你还是放弃他吧!我家可高攀不起。”
卓青青眼圈一红:“爹。”接而婉然一笑,伸手扶住卓中原的胳膊:“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小凡他回来了。”
卓中原神色一惊,激动地道:“青儿,你说什么?小凡……小凡回来了,我没有听错吧!我一定是做梦,你骗爹是不是?”
卓青青脸上笑容满面:“是真的,小凡回来了,他说再也不离开爹了。”
“小凡,我的小凡回来了。青儿,快……快帮爹更衣……不……,我现在就要去见小凡。”卓中原高兴地站了起来,全身的伤痛似乎全消失了。
“爹,你别急呀!慢点走。”卓青青伸手扶住他。
看着爹如此高兴,卓青青的心不由有一些嫉妒,有些心碎。她从小就知道,爹从来没有喜欢过娘和自己,爹爱的是二娘,喜欢的是弟弟小凡。她记得,娘赶走二娘后,爹再也不看娘一眼,从来没有对自己笑过,自到娘忧虑而死。娘临死前叮嘱过她‘青儿,等你长大以后,嫁人一定要嫁给喜欢自己的,这样才幸福。’从此,卓青青心中非常恨爹的偏心,但却又无可奈何,她是爹的女儿,爹病了,如果她不照顾他,他真的无依无靠了。
卓不凡忐忑不安的在大厅中走来走去,不住地搓着手,烦得菀玉抱怨不已:
“阿凡,你怎么了嘛!别老是这样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没瞧见我心里正烦着呢?”
卓不凡忙坐了下来,手中拿着茶杯,喝也是,放也不是。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卓不凡霍然站起身。
卓中原蹒跚地走了进来,卓不凡惊慌不已地刚一接触到父亲的眼神,手中的茶杯‘啪’地坠落在地上,他不由神色不安地望着父亲,一时不知如何说才好。
“小凡”卓中原声音已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卓不凡忍不住泪水潸潸:“爹,孩儿不孝。”
他扑通一声跪拜在地上,禁不住双手紧紧抱住父亲的双腿,悲泣不已。
“小凡,这几年爹让你受苦了。”卓不凡也是老泪纵横,紧紧抱住儿子的身子。
卓青青不由地泪流满面,她抹抹泪,欣喜地道:“恭喜爹和小凡合好,可喜可贺。”
柳乘风欢欣地道:“快扶起他们父子俩,总不能就这样让他跪着?”
卓青青边流泪边笑道:“是呀!爹、小凡,你们快起来吧!今天是我们一家团聚的日子,应该好好庆贺庆贺。”
柳菀玉高兴地道:“卓伯伯、阿凡,恭喜你们父子终于团聚。”
卓青青兴奋地道:“我去弄点酒菜,大家今天好好庆贺庆贺。”
柳菀玉摇摇一言不发的阿风:“阿风哥,你怎么象哑巴似的不说话?”
卓中原这才注意到一旁的阿风:“咦,他就是那个叫春娘的儿子吧!长这么大了,听说失踪过好多年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柳菀玉不高兴地道:“可不是?失踪七、八年,三年前才回来。谁知一回来就变成这副模样,整天抱着一个酒坛子,你们说气不气人?”
卓中原微笑道:“阿风啊!可不能这样,酒能伤身也伤神,如果令堂泉下有知,一定会生气的。年纪轻轻的,可不能白白虚度哦。如果你喜欢京城,卓某倒可以为你谋一个好差事,也比白白虚度光阴的强。”
柳菀玉眼珠儿一转:“好啊!阿风哥武功不错,以后可以来‘中原镖局’做做镖师。”
柳乘风笑道:“菀玉你就别瞎操心了,阿风怎么可能去做镖师呢?卓伯伯也别太担心了,阿风做出来的酒在洛阳城可是家喻户晓,价值千金。嘿嘿,光这一项收入,一辈子可花不完了。”
卓中原猛然大笑:“瞧我这记性,怎么忘了春娘可是制酒的高手,她的儿子自然得到了真传,看来卓某是白操心了。”
沈春风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地坐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㈡
夜色朦胧,一轮盘月悬空而挂,带着几分清凉、新鲜和清爽,令人心旷神怡、浮想联翩。
月光下,父子团聚,骨肉情深溢于言表;情人相聚,卿卿哦哦,佳偶成双梦萦魂牵,却有那寂寞人,借酒浇愁,愁更愁,还有那羡慕之人,孤独寂寞无限幻想。
卓青青沐面生花、神彩飞扬,娇笑声甜若蜜糖:“来,我们来敬一杯,恭喜爹和小凡父子团聚。”
卓不凡笑得眉飞色舞:“不,应该恭喜姐姐、姐夫早日成亲,从此相亲相爱、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卓青青顿时脸羞得通红:“小凡,你少忿嘴,爹还盼望抱孙子呢?你还不找一个?”
卓不凡脸刹时青了:“姐,我才二十岁呢?不急不急。”
乘风笑了:“你们不用争了,让我来说吧!我和你姐姐商量过了,等菀玉找到了归宿,我们再成亲不迟。”
柳菀玉不高兴了,在一旁发了脾气:“哥,干嘛把我扯进来了?”
柳乘风笑了:“哥知道你心有所属,咳……可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瞧你平时胆子这么大,怎么遇到这件事反倒胆子变小了?呵呵。”
柳菀玉脸色刹时涨得通红,气得跺了跺脚:“哥……我不理你们了?”
她站起身,气冲冲地走了。
柳乘风笑道:“你们可别见怪,她就是这个脾气。在洛阳城,没人敢惹她,都二十岁的大姑娘了,还象个孩子似的,真把她没有办法?”
卓不凡笑呵呵地道:“她本来就是野孩子嘛!”
卓青青瞪了他一眼:“你瞎说什么?真是口没遮拦?”
柳乘风微笑道:“青青别怪他,没有什么?我一直把她当做我的亲生妹妹看待。”
卓不凡忍不住问:“你们从来没有替她找过亲生父母?菀玉知不知道?”
摇摇头,柳乘风长叹一声:“菀玉真是可怜?还没有满月就被父母抛弃了,记得当时天可冷了,正好是我爹的忌日,我和娘在回家的草丛中发现了菀玉,她冷得全身发紫,直有一口气,真是可怜。从那时起,我就发誓要让菀玉过好日子,永远幸福快乐!如今十几年过去,时间过得真快呀!”
卓不凡双手捏得紧紧的:“她父母真不是人?”
卓青青道:“也算菀玉造化好,遇到这么好的伯母和大哥。”
柳乘风道:“别说不愉快的事情了,今天可是个好日子,我们要好好庆贺庆贺。”
柳菀玉转身走出院子,却看见沈春风正倚在廊柱上饮酒,目光无神地盯着水里游动的小鱼,手中不停地往嘴里灌酒。
她怔怔地望了他许久,快步走上前,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酒葫芦,娇叱道:“阿风哥,你不要这样喝酒,好不好?看得让我难过?”
沈春风轻叹气道:“大小姐,有事吗?”
柳菀玉道:“趁天色还早,你陪我出去走走,好吗?”
沈春风道:“可是,人生地不熟的,出了事,怎么办?”
柳菀玉双手紧抓住他的胳膊:“走嘛!我们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出事呢?”
阿风为难地道:“要不要跟你大哥说一声?”
柳菀玉生气地道:“你没瞧见他们卿卿哦哦,那有时间管我们?还有,你去扫大家的兴致,对大家可没有任何好处哟!”
阿风犹豫了片刻,点点头:“好吧!我们出去转一圈就回来,以免大少爷他们担心?”
柳菀玉笑颜逐开,挽着他的胳膊迫不及待地催促:“好呀!我们快走吧!”
夜色冷清,京城的夜晚却格外热闹,四处灯火辉煌。那长街上长龙似地摆满了小吃、唱戏的、卖灯笼的等。京城的夜晚也是男人的天堂,每到此时,几条阴暗的小巷深宅门前坐着不少涂脂抹粉的暗娼,娇滴滴地甩媚眼招唤着寻芳者。更有那金碧辉煌的酒楼茶肆里高朋满座、宾客盈门,时时传来轻歌曼舞,好不热闹,那富丽堂皇的酒楼门前更是车水马龙,高朋满座。
柳菀玉兴奋地拉着阿风,像一个顽皮的小孩子一样:“好热闹的京城,阿风,快走,我们吃夜宵去。”
她兴致勃勃地冲到一家卖豆腐脑的小摊子边,一位笑眯眯地老婆婆问:“姑娘,吃豆腐脑哦,好香好甜的豆腐脑,要不要尝一尝?”
柳菀玉笑盈盈地道:“阿婆,给我来两碗吧!”
回头拉住阿风:“阿风,快来尝一尝。”
阿风依在她身边坐下来,眉宇微皱:“大小姐……”
柳菀玉轻轻尝了一口,叫了起来:“好嫩的豆腐脑,不要哆嗦,快尝一尝,冷了可不好吃。哼,真不会享受。阿风,我可要告诉你哟,我还要去买糖葫芦哟!”
刚坐下来,却听到身后一阵清脆娇嫩的声音传来:“请问阿婆,往‘中原镖局’怎么走?”
菀玉回过头,伸手摇摇阿风:“阿风,你瞧那位小姑娘,不知跟阿凡他们是什么关系?我从来没有见过她?”
那风回过头一瞧,那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小姑娘,长得娇丽脱俗、清纯可爱,一张精致美丽的瓜子脸上,秀眉如黛、目如新月,鼻若琼瑶,点唇樱桃,身着一件翠绿的衣裙,说话如歌,笑若甜蜜,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似乎在说话;一笑之间,那两腮露出甜甜的酒窝,显得水灵精怪。
老婆婆笑眯眯地道:“多美丽的小姑娘,瞧你满头大汗的,一定是赶了不少路吧!不如先喝碗豆腐脑,阿婆领你去。”
小姑娘甜甜一笑:“谢谢阿婆。”
她目光如水,清纯地闪动着,那样子令人又怜又爱。
望着柳菀玉甜甜一笑:“这位姐姐,你好?”
菀玉笑道:“小妹妹,你一个人在外面东奔西跑,小心遇上坏人哟?”
小姑娘清脆地道:“多谢姐姐。我是出来游玩的。听说京城很好玩,就来了。正巧盘缠也用光了,就来‘中原镖局’找我的五师兄。”
柳菀玉见她天真烂漫,毫无心机,心中很是喜欢:“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笑盈盈地道:“我叫独孤凤。姐姐,你呢?”
柳菀玉含笑道:“我叫柳菀玉。”
独孤凤侧头望了一眼阿风:“大哥哥,你呢?”
阿风一怔,只是淡淡地道:“我只是下人,你不用知道?”
独孤凤奇怪地望了望他,又对柳菀玉悄悄地问:“柳姐姐,这位大哥哥好奇怪哟!”
柳菀玉笑道:“你不用理他,他就这样,就好象别人借他银子还他糠似的,别管他。嘿,你就叫他阿风吧!小妹妹,你陪姐姐到处玩玩,姐姐陪你到‘中原镖局’去,好不好?”
独孤凤高兴地拍着手:“好呀!”
阿风忙道:“大小姐,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别让大少爷担心。”
柳菀玉不耐烦地道:“我知道了,你少说两名,好不好?”
独孤凤小心地问:“柳姐姐,你哥哥对你凶不凶?”
摇摇头,柳菀玉道:“他很少管我。”
独孤凤目光中流露出羡慕地神情:“我有四个哥哥,他们虽然都对我好,可是喜欢管我,特别是三哥。本来我早想出来逛一逛,可是他们非说要等我满十八岁了才行,可是……好难等哦,这一次呀是我偷偷跑出来的。”
柳菀玉笑得眼睛眯成了线:“想不到你这么调皮?听大哥说江湖上好危险哟!你一个女孩子可要小心哟!”
独孤凤挽紧了柳菀玉的手手臂,脸上笑得好甜:“我才不怕呢?其实江湖并不太险恶,只是要看谁的运气如何?柳姐姐,你说是不是?”
柳菀玉点点头:“说得有理。可惜我的武功不高,不然也想出去闯一闯。”
她放下碗来,含笑道:“凤妹妹,我们走吧!让阿风付帐吧!”
独孤凤笑得好甜,酒窝在腮边打着璇:“多谢姐姐。”
柳菀玉亲热地拉着独孤凤向远处跑去,阿风只有无奈地摇摇头,付了帐,连忙跟了上去。
“好好看的灯笼,姐姐,我们买一个,好吗?”独孤凤兴奋地拍着手尖叫起来。
柳菀玉点点头:“凤妹妹,你喜欢哪一个,就拿以!姐姐付钱。”
独孤凤高兴极了:“谢谢姐姐,我要那只莲花灯。”
买灯的老大爷笑盈盈地递给她:“小姑娘,你拿好。”
独孤凤高兴地举着灯笼,侧着一张娇艳的笑脸:“柳姐姐,你想要什么样的?”
柳菀玉目光一转,伸手取下一只牡丹花灯笼,向后招呼着走近的阿风,盈然一笑:“阿风,付钱。”
拉着独孤凤向人群多的里面跑去。
独孤凤好奇地问:“柳姐姐,我们不等那个大哥哥了吗?”
柳菀玉笑嘻嘻地道:“不要他了,瞧他那冷冰冰地样子,就好象别人借他银子还他糠似的,谁也没有兴致玩,还老催我回家呢?我们让他着着急,好不好?等我们玩够了,悄悄地回‘中原镖局’,准吓他一跳。”
独孤凤格格直笑:“好呀!想不到姐姐有时候也很调皮哟。”
柳菀玉小心地向后望了一眼,果然没有看见阿风的踪影,不由满意地笑了。
沈春风刚回过神来,果然看不见柳菀玉与独孤凤,心中格外着急:“两个大姑娘,如果弄丢了,可怎么向大少爷交待?何况这又是夜晚,出了事,怎么办?”
沈春风眉头微皱,转身走到人烟稀少的地方,回头便看见那高高的墙头,心生一计。他来回看清四周无人,转身一纵,人如烟似地飞越而上,纵身飞上墙头,眺高一望,便可看清整个长安城的大小街道。
沈春风四周望了几眼,飞身纵上对面墙头,飞梭似地奔向远处的一面矮墙边,果然看见了两位姑娘的身影,不过好象遇上了麻烦。
他心中一急,飞身自墙头上跃下,便听到一阵喊叫:“是谁。”
沈春风不由自主地回过头来,心神略为一怔间。只见宽敞地巷道正巧过来几个人,那是一位美艳妩媚、妖侥绝伦的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当日在‘瑶玑屋’见到的‘舞妓’青丝姑娘,她身边站着四名提着花灯的姑娘,心中不由怀疑这位青丝姑娘为何深夜在这胡同之中穿梭,而且还是深夜?他只是淡淡地望了她一眼,便转身消失在胡同之中。那青丝只是向高墙上望了一眼,又默默地望了望阿风远处的身影,幽幽地道:“我们回‘瑶玑屋’吧!”
㈣
柳菀玉与独孤凤果然遇上了大麻烦,一群地痞流氓拦住了二人,仇恨地盯着独孤凤:“臭丫头,今天看你往哪儿跑?你敢消遣老子,那是你自找苦吃?”
独孤凤娇叱道:“原来是你们呀!别丢人现眼了?”
柳菀玉吼道:“几个大男人欺侮一个小姑娘,要不要脸?”
领头的大汉淫笑道:“兄弟们,这个丫头长得也挺不错?把她们抓去‘飘香院’当……,准保赚大钱?”
另一个大汉嘿嘿直笑:“瞧她们长得这么水灵,我们先嘿嘿……,再卖不迟?”
柳菀玉厉叱道:“你们敢?”
那大汉尖笑道:“两个臭丫头,乖乖侍候好大爷们,大爷让你们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欲死欲仙,哈哈……”
独孤凤与柳菀玉相视一望,举起手中的花灯向几人扔去,转身便跑,几中地痞流氓一哄而上正要追去。
蓦然,那花灯并没有坠落,反倒飘悠悠地向他们飞去,旋着圈儿,如同芸芸中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挥动似的。
几名地痞流氓吓得冷汗直流:“妖怪,有妖怪。”
转身正要跑去,那灯笼一直追着他们,骇得他们屁滚尿流、狼狈不堪,疯狂地尖叫了起来:“有妖怪,救命!救命呀……”
灯笼骤然在空中燃烧着,化分为一团团的火,如同鬼火般飘飘停停,裹上几个的身体,当时便有人吓昏了过去。
火光渐渐消失,空气中发出烧焦地尸体味,几人却刹间在神秘地火光中化为灰烬。
夜光下,自胡同深处正站着面无表情地沈春风,他冷冷地望着火光,眸子中流露出冷冷地光芒,嘴唇中蹦出冷冰冰地声音:“自作孽,不可活。触我逆鳞者——死。”转身便又消失了。
柳菀玉拉着独孤凤一口气跑出胡同,冲进闹市,才缓了品气。
柳菀玉摆着手:“现在安全了,他们不会追来了?”
独孤凤噘着小嘴:“柳姐姐,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柳菀玉含笑道:“不要说傻话了,我们回去吧!对了,凤妹妹,以后遇见他们,你可要小心哟。”
独孤凤乖乖地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大小姐。”沈春风不知何时地出现在两人面前。
独孤凤睁大了眼睛,奇怪地问:“大哥哥,你从哪儿钻出来的?怎么我跟柳姐姐都没有瞧见你?”
沈春风淡淡地道:“我在这儿等你们很久了?”望着柳菀玉:“大小姐,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柳菀玉抿着唇,不高兴地道:“知道了,真是的。”
独孤凤天真地笑着,一手牵着柳菀玉,另一只手着沈春风的手:“我们走吧!”
沈春风缩回手:“姑娘,别拉拉扯扯的。”
独孤凤格格直笑:“我要嘛!”
柳菀玉悄声道:“阿风哥,她还是一个孩子,你就迁就她一下吧!”
沈春风无话可说,心中弊着无奈。
独孤凤一路像一只快乐的百灵鸟,又唱又跳,不时地扬着一张天真可爱的娇嫩似花瓣的小脸:“五师哥见到我,一定会吓一跳?他可是经常被我吓得。这一次会不会昏过去?”
柳菀玉奇怪地问:“没有这么严重吧!难道阿风这么娇贵?”
独孤凤格格一笑:“柳姐姐,你有所不知?有些人的心灵是非常脆弱的,五师哥就是其中之一。不过,那要看是谁吓他哟。”
柳菀玉三人刚进‘中原镖局’,远远看见卓中原和卓不凡父子的身影以及柳乘风焦急地样子,卓青青正在一边不停地说着什么?
“五师哥。”独孤凤欢快地叫着,朝卓不凡甜蜜地一笑。
卓不凡吃惊地望着她,心中一惊,居然昏了过去。
柳菀玉与阿风吓了一跳,菀玉道:“有没有搞错?没有这么夸张吧!”
柳乘风和卓青青也吓了一跳。
卓中原忙扶住儿子:“小凡,你怎么了?”
卓不凡昏得快,醒得也快,不敢相信地望着独孤凤:“小风,真的是你呀!会不会稿错?”
独孤凤不高兴了:“原来五师哥不欢迎小凤吗?”
卓不凡连忙摇头,装着笑脸:“没有这回事,五师哥怎么会不欢迎小凤呢?”
卓不凡心中暗想:“这个小鬼精灵,最好别得罪了她,如果得罪了她,我可完了?”
他忙道:“天也不早了,我这就吩咐人给小凤找一间最漂亮的房子住,好不好?”
独孤凤把柳菀玉手一挽:“我要跟柳姐姐睡,我们还有不少的悄悄话要说呢?柳姐姐,你说是不是?”
柳菀玉高兴极了:“当然没有问题。”
卓中原嗬嗬直笑:“大家都去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看着独孤凤远去的身影,卓不凡才重重地嘘了口气。
他回过头,朝阿风笑笑:“阿风,你可别惹她,她可是少见的精灵怪,谁惹她谁倒霉?”
沈春风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走了出去。
天色已深,盘月更圆、更亮。
独孤凤闪着一双眼睛,悄悄地问:“柳姐姐,那位阿风哥哥为什么不笑?”
柳菀玉奇怪地道:“你为什么对他感兴趣?”
独孤凤眼睛转了一圈道:“我史是觉得好奇嘛!何况,我第一次见到比三哥不还酷的人呢?嗯,一定比我三哥还厉害?”
柳菀玉笑得牙齿快掉了下来:“什么?你居然说他酷,我看那是呆板?麻木?”
摇摇头,独孤凤歪着头想了半晌,肯定地道:“真的。我从来没有看错人?他好象有不少鲜为人知的心事?他怕别人知道自己的过去。所以,愿意把自己装成一副酷像,让人不敢接近他?但是我从他的眼神中看的出,他心里很痛苦、很寂寞,多想找个人诉说诉说。”
柳菀玉笑得更响:“算了,凤妹妹,你还小,怎么会看出别人的心事?时间不早了,快睡吧!”
独孤凤双眼望着窗棂,依旧嘀咕道:“一定是这样?奇怪,他怎么不会笑呢?我一定要逗他笑一笑,这其中会有什么古怪?听奶奶说,不会笑的人世上有三种人:第一种是受过各种磨难的人,心里已失去了欢笑;第二种是受过特别训练的杀人工具,他们从来都没有欢乐,不知道人世间的喜怒哀乐;第三种是戴着人皮面具的人,从他们的脸上不会显露出任何喜怒哀乐、悲欢离合。”
嘀咕着,独孤凤已沉沉睡去。
听着独孤凤的嘀咕声,柳菀玉久久难以入眠,他心中明白阿风的痛苦,看着阿风每天不停地喝着酒,一个人沉浸在痛苦地深渊中,她的心也感觉到了悲伤。她多想让阿风哥笑一笑,多想让阿风哥能把心里话对她说一说,但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㈤
清晨,独孤凤醒得很早,侧身却见柳菀玉还睡得挺香,不由调皮地做了一个鬼脸,心中暗想:“不知那位阿风哥哥在干什么呢?”
她推开门,两名丫环朝她甜甜一笑:“凤姑娘,起这么早?”
独孤凤也是甜甜一笑:“两位姐姐,麻烦你们端点洗漱的水,好吗?”
两名丫环高兴地道:“凤姑娘,不用这么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独孤凤趁此机会,悄悄地问:“两位姐姐,你们知道那位阿风哥哥,他住在什么地方?”
右边那位红衣丫环道:“哦,我知道。别看他是个下人,架子倒不小?姑爷对他极为客气,他想在清静的地方住,姑爷还叫大少爷把东厢那间让给他呢?”
左边黄衣丫环道:“可不是,大小姐也怪他太过份了,姑父还替他说话呢?”
两名丫环出去了一会儿,很快端来一盆水和杯清水,独孤凤用清水漱漱口,从怀中香囊中取出一只小径瓶子,在水中滴了几滴,便洗净脸,笑眯眯地问:
“你们是不是想教训教训他?”
两名丫环睁大了眼睛:“教训?为什么要这么做?”
独孤凤甜甜一笑:“他居然在‘中原镖局’喧宾夺主,岂不是令人感到气愤?”
她神秘地凑到两个丫环耳嘀咕了许久,两名丫环吓了一跳:“这么做会不会出事?”
独孤凤嘿嘿一笑:“你们尽管放心,出了事有我承担。”
两名丫环这才点点头,赞同了。
悄悄地到了阿风的房间外,独孤凤凑近门缝中向里一望去,里面没有人,她唇边不由挂着甜蜜的笑容:“真是天助我也!”
小心地推开门,独孤凤揭开被子,从怀中掏出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撒在床上,又把被子盖在上面。
独孤凤推门出去,两名丫环搬来了凳子,独孤凤把水小心地放在半掩的门上,拍拍手:“好啦!大功告成,你们可以走了。我呢?钓大鱼去也。”、
她大摇大摆地向后院跑去,真不巧,沈春风正好一个人靠在一棵树边,口中含着一片树叶吹着很凄凉的曲子。
倏然,他感觉到有人接近身后,心中暗想:“只怕是菀玉,我不理会她,她自然会离开的。”
独孤凤并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对方已经查觉,只是认错了人而已。
她悄悄接近阿风,伸出莲莲藕似的柔荑蒙住了他的眼睛,心里却笑得可欢了。
“菀玉,别闹了,你……”沈春风拉开她的手,侧头一看,吃了一惊:“怎么会是你?你想干什么?”
独孤凤抿嘴一笑:“有什么惊奇的呢?阿风哥哥,我刚才路过你的房间,看见一只好大的老鼠钻进了你的房间,你快去看一看?”
“老鼠?”沈春风想起卓不凡的警告,双眼怀疑地盯着她:“真的吗?”
独孤凤被他的眼睛望得发怵,只觉得阿风的眼睛中有一种神秘的光芒,就好象三哥的眼神一样,但她还是一个劲地点头:“当然,我怎么会骗你呢?”
沈春风怀着疑惑的心情来到房间外,看了看门缝:“凤姑娘,你会不会眼花?大老鼠真能钻进去?”
独孤凤直点着头:“我希望你进去看一看,检查检查房间,如果晚上钻进你的被窝里,那可就遭了?”
沈春风右手刚要推门,却听到一阵笑声,这声音很小,如非听力超人一等的人,是无法听到的。
这声音自然是来自于独孤凤的笑声,眼看着自己的阴谋将要得逞,她忍不住得意地笑了,不过声音很小,小得只有自己听见而已,她想念阿风绝对不可能听得到。
沈春风缩回了手,把她吓了一跳,禁不住问:“阿风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怕老鼠呀?嘿,想不到一个大男人也怕老鼠?啧啧”
沈春风却若无其实地道:“我觉得好奇怪,好象听见有人在笑?”
独孤凤心中腾然一惊:“不会吧!他怎么会听到我的笑声,他难道是神仙?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一定是怀疑,他一定是在猜测?”
便把头一扭:“哼,真是好心没好报?看来以后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此刻,柳菀玉打着哈欠走了过来:“咦,你们起得可真早呀?凤儿,我到处找你呢,你干嘛绷着一张脸,出了什么事情?是不是谁欺侮你,告诉柳姐姐,柳姐姐帮你出气?”
沈春风悄悄地盯着独孤凤缓缓地道:“说来也奇怪?凤姑娘说我的房间里钻进了一只大老鼠?可是,门缝这么小,如何钻得进去?值得怀疑?”
“大老鼠?”柳菀玉兴致勃勃地问独孤凤:“很大么?有多么?嘿,我可最喜欢打老鼠了,你可知道为什么在‘柳家山庄’里一只老鼠也看不见吗?呵呵,那都是我的功劳。”
独孤凤为难地道:“柳姐姐,也许是我看错了吧!我……“她一边说话,一边悄悄地往后退去,准备开溜。
柳菀玉仍旧兴致勃勃地凑到房门边,好奇地道:“让我瞧瞧,也许……啊!”
她右手一推门,一边说话,话还没说完,一盆水从头浇了下来。
独孤凤笑嘻嘻地吐了吐舌头,飞快地溜了。
还亏得阿风躲得快,只怕身上也会溅上不少水渍。
“出了什么事?”卓不凡、柳乘风和卓青青急忙奔来。
看见水淋淋、狼狈不堪的柳菀玉与早跌出许远的水盆,卓不凡心里好笑,一看就知道是独孤凤的杰作,自己曾经有过此遭遇,再回过头来,那独孤凤早已不见了踪影。
柳乘风可吓了一跳:“妹妹,出了什么事?阿风,你说?”
沈春风平静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卓青青忍不住大笑起来。
卓不凡为难地道:“菀玉,你可别生气?小凤虽然喜欢恶作剧,但都是无心的?唉,她还这么调皮捣蛋,真不知如何是好?”
柳菀玉此时可是哭笑不得,伸手抹抹头和脸上的水渍,苦笑道:“我怎么会生她的气呢?她毕竟还是个孩子?”
卓青青忍不住问:“小凡,你可知道有谁管得住小凤?”
卓不凡摇摇头:“小凤可是‘盘龙宫’的小公主,连她的几个哥哥都把她没有办法,又加上老太君对她简直像供奉小祖宗的,又疼又爱,更让她为所欲为?不过,更主要的是小凤长得像小仙女似的,嘴巴又甜,做错了事,只要撒一撒娇,就可以搞定,没有人怪她,更没有人舍得骂她一句,打她一下。不过,小凤最怕她三哥独孤子,也最听他的话。”
卓青青道:“小凡,别光顾着说小凤?菀玉,快去换身衣服吧!天气快转凉了,小心别染上风寒?”
卓不凡瞅见他们离开,神秘的对阿风道:“阿风,你一定得罪小凤了,是不是?她可是要对付你的。以后,可有你受得了。千万要小心一点哟,她的花样可不少也?”
他拍拍阿风的肩,摇晃晃地走了。
沈春风平静地走进房间,一双忧郁而又充满醉意的眼睛,修然如猫眼一样发黑发亮,嗅到了任何老鼠的气味。
阿风终于发现被子的盖法有异,他的记忆一向极好,自己房间里的变化绝对逃不过他的双眼。
阿风目光四周张望一眼,放下支撑窗棂的短架,挑起了被子,呈现入眼中的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冰冷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浮出一层笑意:“这小丫头玩意还不少呢?”
沈春风卷起被单,把零零碎碎的东西倒在一个大包袱中,提着便出门了。
到了花后园,果然见独孤凤正无聊地撕扯着树叶,噘着花瓣似的小嘴儿:“死阿风,坏阿风。”
沈春风轻叹一声,笑了:“真是奇怪?刚才我的耳朵根一直在发热,原来是有人在骂我呢?”
独孤凤霍然站起来,嘀咕道:“我才没有心情骂你呢?”
沈春风心里好笑,又道:“更有一件奇怪的事情,我在房间里捉老鼠,这老鼠更怪,东西不偷,却尽干一些奇怪的事情?你说怪不怪?”
独孤凤嘟着嘴:“你……你说什么?”
沈春风淡淡一笑,把手中包袱丢在地上道:“这些东西,你一定会有兴趣研究研究,不妨看一看?”
话落,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感觉到心情十分愉快。
独孤凤看着他的笑容,禁不住呆了,她从来没有看见过一个人的笑容这么好看?而且还是一个男人,原来冷冰的面庞变得柔情起来,而且连他的眼睛也在笑,眉毛、鼻、嘴角似乎也在笑,有一种蛊惑人心的美……最算心情再坏的人看见他的笑容,心情也会变得愉快。怎么会这样?一个人的笑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魅力。
独孤凤忍不住痴痴地笑道:“阿风哥哥,你的笑容真好看,你应该多笑一笑才好。”
沈春风笑容立逝,眼神一怔,转身扬长而去。
独孤凤用脚踹开包袱,看清里面的东西,不由大吃一惊,她鼻子一哼:“这个坏阿风、死阿风……”
她用却踩着、踢着,才解气。
倏她脸上露出鲜花般的笑容,心里暗想:“他的脾气倒跟三哥一模一样?也许他就是我要找的人?阿风哥哥,你逃不了了,我这一辈子缠定你了?”
想着想着,她的脸涨得通红,美得真像小仙女。
此时此刻,可怜的阿风还不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难怪连天阐大师也说他命犯桃花,躲也躲不过去。
㈥
独孤凤一溜烟跑进大厅,看见大家都在,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望着柳菀玉尴尬地道:“柳姐姐,对不起?”
柳菀玉笑嘻嘻地道:“没什么?你不要放在心里?何况你又不是无心的?”
独孤凤怯生生地道:“可是……可是,我心里还是过意不去呀!”
柳菀玉见她为难的样子,反倒觉得自己过意不去了,站起身,把她拉在身边:“好了,姐姐疼你还来不及,又怎会怪你呢?”
“谢谢姐姐”独孤凤脸上马上露出鲜花般的笑容,对着柳菀玉大送秋波,惊得卓不凡目瞪口呆。
“什么事这么热闹?”卓不凡笑呵呵进来。
独孤凤岂能放过亲热机会,忙过去挽住卓中原的胳膊:“卓伯伯,凤儿扶你。”
卓中原高兴地拍拍她的头:“真是个可爱又美丽的乖孩子,以后多在桌伯伯这儿来玩?好不好?”
独孤凤甜甜地道:“多谢卓伯伯。五师哥跟凤儿就像亲兄妹一样,凤儿一定会多来看看卓伯伯?”
她扭过头对卓不凡甜甜一笑:“五师哥,你说是不是?”
卓不凡心中宛如喝了一碗蜂蜜般,高兴地点点头。
卓中原心里一怔,说句心里话,他多么希望凤儿能成为自己的儿媳妇,想不到看似单纯的凤儿却能体会其中的意思,并能巧妙地回绝,而且话中也不伤人?真是不可思议,难怪小凡说她并不简单,一点不假。
独孤凤笑眯眯地道:“卓伯伯,凤儿扶住你过去吃饭?”
此刻,卓青青却暗自一旁笑了:“真是个傻弟弟?亏他的名号还叫泥鳅,看来要跟乘风调个了。”
沈春风悄悄地进来,独孤凤双眼瞅了瞅他,忙笑嘻嘻地道:“阿风哥哥,就差你了,怎么这时候才到呀?”
她那样子,好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那些事情好象都跟她无关,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沈春风用奇怪的眼光望着独孤凤,心里对这个小女孩反倒有所提防。
独孤凤眉头一皱:“阿风哥哥,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沈春风嘴角微抿:“怕大老鼠又做坏事?”
独孤凤不以为然,仍旧笑嘻嘻地道:“放心,不会再有老鼠了?”
她还很殷勤地为阿风盛满饭,夹些好吃的菜在他碗里:“阿凤哥哥,你怎么不吃呀,是不是菜不合你的味口?”
沈春风又想:“谅她此时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他举箸吃了一口,一边仔细观察。见他小心翼翼的样子,独孤凤知道自己只怕捉弄不到他,只好放弃了。
她心里暗暗想:“阿风哥哥,你真是我命中的克星。”
大家终于开开心心地吃完饭,卓青青拉住柳乘风:“乘风,你陪我上街去买东西,好不好?”
柳乘风自然欣然同意。
卓不凡舒舒腰:“我今天要去会会几年未见的老朋友。”
独孤凤却一蹦而起,一手拉住柳菀玉,另一手拉着沈春风的手臂:“我们一起去。”
沈春风嘀咕了一句:“喂,干什么去?”
独孤凤笑嘻嘻地道:“当然是去玩罗!”
沈春风叹着气:“我最大的错误就是到京城来,看来以后别想安宁了?”
独孤凤格格直笑,也不知道什么如此让她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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