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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天际的夕阳已慢慢地黯淡,那层淡金色的光晕渐渐消逝了,恍若海市蜃楼般烟消云散,显露出古色古香的长安城,它宛若一条蛰伏的长龙,半眯着双眼,静静地等待爆发噬人的时刻。
沈春风提着包裹,踏着余晖刚进入一排寂静的街面,一条娇小的身影便自对面急冲冲地奔过来,脸色苍白失色,神情焦急的样子,沈春风目光一瞥,惊咦地道:“朵儿姑娘。”
朵儿娇柔的身子停了下来,脸上毫无喜悦之色,双眉深锁,眼睛噙满了泪水,呜咽着说不出话来。
沈春风心一软,关切地问道:“朵儿,你怎么了,究竟出了什么事?”
朵儿眼眶的泪水刹间流了下来,她一边抹着泪花一边呜咽着:“沈……沈公子,我家小姐……她……呜呜……”
“你家小姐怎么了?”沈春风心中一急,想起上次杀手追击进“莫愁居”,难道后面留了尾巴,那些杀手杀自己不成,会不会抓莫愁姑娘泄愤?
朵儿一边哭一边道:“小姐她……她病了,病得很严重。”
沈春风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原来是生病了,还以为莫愁姑娘受自己连累有什么不测了?忙安慰道:“请郎中了吗?”
朵儿眼泪儿又往下淌:“朵儿请遍了全京城的郎中都束手无策,朵儿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沈春风沉吟半晌问:“听说赖神医医术技艺高超,你为什么不请他去看看莫愁姑娘?”
朵儿哭叫着:“当年夫人在世的时候去请过赖神医,可赖神医一向只给亲朋好友医病,根本请不来?这么多年来,小姐每到此时便会病发,以前有夫人在,可现在……朵儿该怎么办呢?”朵儿哭着哭着,蹲下身伤心地嚎啕大哭起来。
“什么病这么棘手?”沈春风眉宇深锁,心神变得格外凝重,他弯下腰拍拍朵儿的肩:“朵儿,你别哭了,不妨带我去瞧瞧莫愁姑娘的病,如何?”
朵儿抬起泪汪汪的眼睛问:“带你去有用吗?”
沈春风微笑道:“朵儿你尽管放心,沈某也懂得歧黄之术,虽不敢与赖神医相提并论,但却比那些只认钱不认人的酒囊饭袋们强得多。”
朵儿顿时欣喜若狂,脸上破涕为笑:“真的吗?你不会骗朵儿吗?”
沈春风顽性顿起,微笑道:“骗你是小狗。”
朵儿站起身,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紧紧挽起他的胳膊肘儿:“快走,小姐病得快不行了!”
(二)
拉着沈春风的胳膊,朵儿小脸上虽已被泪水弄花了,但目光中却悄然荡起一道利芒,唇边挂着一丝冷笑:“小姐身患暗疾,每到此时便会发病,还真是天助我也!此人曾在洛阳给‘洛阳王’治过病,看来所言不虚?用此法不但不会露出一丝破绽,而且让他乖乖的上当。唉,小姐你千万别怪朵儿,都是王爷主使我做的,等关键之即,朵儿替你报此亵渎之仇?”
两人匆匆忙忙地奔向“莫愁居”,此时的“莫愁居”依旧满园春色,但那些花儿也许因为无人打理,也许是因为主人生病,显得无精打采,毫无生机。有些花儿已经失去了它娇艳的颜色,摇摇欲坠,微风儿便可把它吹走。
“竹屋”里,莫愁躺在床上,也如同一朵快要凋谢的花儿,全身无力,脸颊苍白失血、憔悴不已,双眼无神地紧阖着,神情痛楚显得楚楚可怜、弱不禁风。
望着娇弱的似风吹走的年莫愁,沈春风的心头不由涌出一股怜惜,几天前的清丽秀雅、绝美容颜,那如同天地灵气凝聚的娇美身姿,犹如清冷仙子不可方物般的美人转眼间却变得娇弱羸柔,被病痛缠身消瘦得似乎一阵风都可以吹走一样。
跨在床边,沈春风轻轻拿起她那冰凉的手把起脉来,只感到她身躯寒冷刺骨、冷气袭人,手腕端是透出一股冰寒之气,不由得眉头深锁,神情愈加凝重起来,目光连连幻变。
朵儿轻站在他身后,眸子闪烁不停,心中着天人交战:“此刻只要我上前偷袭,他一定毫无防备之心?只要我杀了他,小姐就不用牺牲了?”
当她悄悄地向前走了一步,那沈春风倏然转过身问:“朵儿,你家小姐的病有多少年了?”
朵儿吓了一跳,心有余悸地低下头去:“有好些年了吧!自从五年前夫人去世以后,朵儿才来到小姐身边侍候,以前都是夫人照料小姐的。”
此刻,年莫愁紧皱眉头,慢慢地睁开了双眼,眸中满是痛楚的神情,凝望着神情同样凝重的沈春风,目光中闪烁着喜悦之色:“沈公子。”
沈春风眉宇凝重地皱起,缓缓地道:“莫愁姑娘,你似乎中了一种寒毒,寒毒入体,不但令你全身乏力,而且寒气还会让你的血液、肌体都变得冰凉刺骨,时间长了,怕有性命之忧?真是一种棘手的怪症,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请问你的病是从何而来的?”
年莫愁顿时搪塞,眉宇间似乎隐含难言之隐,摇着头,什么也没有说。
沈春风安慰道:“你不要太伤心,只要你说出病的原由,然后对症下药,一定会痊愈的。”
年莫愁哀伤地叹了口气道:“多谢沈公子的关心,莫愁的病是老毛病了,只要挺过去就会行了,虽然不会完全好,也不会死的,你不要太担心?”
沈春风忧心忡忡地望着她,心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另一位被毒伤缠身的可怜丫头,面对死亡,也是如此的坚强不屈。轻轻地道:“沈某稍懂歧黄之术,不如替姑娘施施针,也好解除姑娘一些痛楚。”
年莫愁睁大了眼睛:“沈公子也会治病吗?”
沈春风点点头,微笑道:“略懂一些,如果姑娘放心沈某拙技,沈某替你施针如何?不过,有些不方便之处,只怕会冒渎了姑娘玉体。”
年莫愁微笑着,目光流露出信任之色:“请沈公子替莫愁施针吧!”
沈春风把包裹放下,取出一只精美的小盒子,对朵儿微笑道:“朵儿,请你替你家小姐宽衣吧!让沈某替她施针。”
朵儿撅着小嘴,怀疑地望着他:“你真的行吗?”
沈春风淡然一笑:“让你家小姐伏在床上,只要露出背就行了!”
朵儿轻轻除下莫愁姑娘的亵衣,莫愁雪白如玉的身躯微微颤抖,脸色浮上一层红晕,眼睛中流露出羞涩之色,静静地伏在床上,等待沈春风替她施针。
沈春风自盒子中取出一根根细如毛发的金色长针,那尾端系着一根根细腻而柔软的长丝,望着眩目的如同锻子般美丽身子,心头洋溢出旖旎之色,情绪荡漾,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口气,稳住心神,伸手轻轻地把金色长针扎在那白玉般的身子上的各处大穴之中,出手极其快速,十指稳稳地扣住尾针长丝,运起全身内力,透过长丝透过金针游走于莫愁身体之中。
原本全身冰冷若冰霜的身体却渐渐开始涌出一股暖意,宛若一条条暖风徐徐地游走于各处经脉之中,让她那冰冷的脸颊渐渐透出一股红晕,感觉到舒适极了,不由得轻轻呻吟起来。
朵儿望着病症缓慢的年莫愁,又望望正凝重而认真的沈春风,轻轻地退了下来,唇边流露出一股异色,心想:“此刻小姐病症袭身,沈春风施针正在紧要关头,如果我暗中偷袭,不知道能不能杀得了他?不过,不知道小姐会不会有危险,这么多针刺入了她的体内,万一我杀了沈春风,那些针岂不是永远留在小姐体内?对了,针尾不是系着长丝吗?抽出长丝不行吗?不对?如果随便抽出长丝会不会给小姐带来伤害?难道真要用那一招?唉,我该怎么办?”朵儿踌躇不定地踱来踱去,烦得焦头烂额。
此刻,沈春风正在施展‘金针刺穴大法’,内力徐徐自针尾透进年莫愁的体内,虽给年莫愁解除了一些痛楚,但那冰冷逼人的寒气似乎源源不断地透过针尖袭进沈春风的身体里,让他一时惶恐不安、手足无措。他却想不到年莫愁的病症如何难缠而可怕。
重重地吸了一口气,沈春风提升全身的功力与之相抗衡,轻叱一声:“莫愁姑娘,等会儿有点儿痛,你可要忍住?”
年莫愁轻嗯一声,身子被一年轻男人如此望着,脸上依旧是如此羞涩,不敢抬起头来。
沈春风传出一股股暖意的内力,那金针倏然飞速地在莫愁的身体内游走着,冰与火相碰撞,强烈的激荡痛楚,禁不住令她痛苦之极,但她却紧咬着双唇让自己不至于叫出声来。
两人却不知道在这紧要关头之际,一缕缕透着粉红色光芒的妖异之息袭来,朵儿悄悄点起了“天魔香”,让丝毫没有防备之心的沈春风中天魔之毒,完成王爷布施的计谋。
一股股内力袭向年莫愁的体内与一阵阵冰冷的寒气拼斗,让沈春风的心力、内力大减,渐渐有点力不从心,渐渐退却了下来,重重地喘着气,却不知在他一收一送之时,却夹杂着一股妖邪之气送入了年莫愁的体内。
沈春风喘息未定,轻轻抹抹额上汗滴,深深地吸了口气,徐徐收回了一根根细如毛发的金色长针,轻轻地收入匣子里道:“莫愁姑娘,请恕沈某无能为力了,这些阴寒之毒太过厉害,沈某有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年莫愁脸上流露出淡淡笑意:“让沈公子费心了!莫愁已经好多了!”
沈春风眸中流露出亮色:“看来还是有点作用,是沈某太心急了!不如我们分几次来吧!‘金针刺穴术’太耗费内力与心力,明天我再来替你施几针,慢慢地便可除去寒毒。”
年莫愁摇摇头,目光中流露一抹痛苦之色:“不用了,莫愁所中绝非一般的寒毒,非人力难为,就不必麻烦沈公子了?”
沈春风刚束好包裹,心里涌出一股熟悉的异彩,一股妖异之香气缭绕着他的心头,眼前幻象着一朵朵妖艳的花朵,透着一股股奇异的香气,刹间那妖艳之花便幻化成一位位娇媚迷人的女人,目光中幻映出一片眩目而神秘的奇异色彩,舒展粉臂,彩纱飞舞间,丰腴乳波晃动,蜂腰玉臀轻摆,神秘之地隐含晶莹露珠,向他展现出自身妖媚迷人的身姿。
沈春风迸住心神,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意志,却偏偏那股力量愈加地强烈,那缕香气太过厉害,愈是运气愈是绵绵不绝地缭绕着他,让他克制不住心头的欲望,不由得额头沁汗直冒。
年莫愁半天没有听到沈春风的声音,还以为沈春风已经离开了竹屋,便爬起身来,望着涨红了脸,神色奇异的沈春风,羞得惊呼一声:“沈公子。”
这一声娇涩的呼喊,却让沈春风心头一荡,顿时年莫愁那雪白如玉的身躯呈现入眼帘,那高挺傲立的**,那盈盈一握的腰肢,那茂密的黑森林,那红里透白的桃源之地,比那强烈的“天魔香”之气更加厉害,恍若晴天霹雳轰在他的心头,顿时口干舌躁,一股欲望聚满了全身,双目已经开始赤红,呼吸越加急促,不由伸手把年莫愁紧紧地抱住。
“沈公子”年莫愁羞叱道,使劲想摆脱沈春风的怀抱,却感到全身乏软,力不从心。
“好香呀!”沈春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深深地吻在年莫愁的樱唇之上。
年莫愁喘着气,鼻翼轻哼着,心头恍然嗅到一股妖异之气,脸色倏变:“天魔香。”
蓦然,她明白了沈春风为何出现在自己的“莫愁居”,更明白了沈春风为什么倏然变得神秘怪异,这一切都是“天魔香”在作怪,究竟是谁点了“天魔香”?难道是爹?不对,谁敢进我的园子,除了朵儿……难道是朵儿?为什么?啊!朵儿难道是爹派到我身边来的奸细?“天魔香”……沈春风……啊!媚骨……爹,你好狠的心……她顿时脸上泪流满面,心中痛苦不已。
此时此刻,年莫愁终于明白了爹还是没有放过自己,他还是把自己当作最厉害的棋子,如今他无法杀死沈春风,却借自己之手除掉他,爹,我恨你!我恨你!
沈春风受“天魔香”之毒气所侵袭,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的目光中满是娇艳的美人,他的心头充满了强烈的欲望,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占有,占有所有的美人,让她们在自己的身下呻吟、娇喘、缠绵;征服所有的美人,攻城掠阵、直捣黄龙、冲锋陷阵……
年莫愁一边流泪一边娇喘,任凭沈春风疯狂地在“天魔香”影响之下占有自己纯洁的身躯,让无尽的恨充盈着自己的心头,她绝对不会原谅朵儿的被叛,不会原谅爹的无情。
当沈春风和年莫愁疯狂缠绵之时,朵儿点了“天魔香”悄悄地退出了莫愁居,便向乾亲王发出了信号。
(三)
公主府,月亮公主终于收到了秦森传来的信息,急切地道:“事情查得如何?”
秦森恭敬地道:“公主,经过属下派人四处追查所得,莫愁郡主的母亲叫年子衿,曾是‘玄阴门’弟子,后不知为何离开了‘玄阴门’,结识了王爷,并嫁与王爷为妾,十年前两人之间产生了分歧,何子衿便带着女儿居住在‘莫愁居’。五年前,何子衿因病去世,莫愁郡主才跟王爷相见,皇上封她为‘莫愁郡主’。”
月亮公主眉宇紧皱:“‘玄阴门’是什么门派?”
秦森道:“启禀公主,‘玄阴门’门中全是女人,而门主是身怀‘纯阴之体’的女人,并身怀‘媚骨’。”
“媚骨?”月亮公主疑惑地问。
“媚骨之毒,一寸寒一寸阴,遇阳则融;遇阴则骨。这都是江湖上的传闻,不知道是真真假?”
月亮公主焦忧地问:“莫非年子衿是上一代的‘玄阴门’门主,因不甘寂寞而离开‘玄阴门’,年莫愁会不会也身怀‘媚骨’,七叔故此利用莫愁来害沈春风?想让沈春风中‘媚骨’而死?”
“有此可能?”
“不行,绝对不能让七叔得逞,秦森,你马上派人去‘莫愁居’,我要阻止七叔的阴谋。不,让六扇门的人去办!不能泄露了‘龙门’的秘密。”
“是,属下这就去办!”
月亮公主目光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七叔,想不到你居然还有这一招?不过,本公主不会让你得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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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亲王也正静静地坐在书房,他已经习惯在此等待消息,脸上愁眉不展,不知道这次究竟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蓦然,一位黑衣人出现在他的书房:“启禀王爷,丽华已经成功了,对方已经上钩了!”
“好!”乾亲王霍然站起,脸上惊喜交集:“马上招集高手齐聚‘莫愁居’,这次本王要活捉沈春风,敢跟本王做对,哼,本王要活刮了他!”
“是”顿时乾亲王一时高手出动,穿梭于“莫愁居”,而‘六扇门’也接到了命令开始召集高手前往“莫愁居”。
圆月高悬,星光闪耀,此时宁静的长安城一时之间鸡飞狗跳,上演了一出惊心动魄的拼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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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各位久候了,今天停了一天的电,来不及上传!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一句歌谣:XX县长,停电又停水;XX书记,提着包包要!嘿嘿,一句笑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