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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三郎可是直接(被柴田胜家)往外宣传了,要用刀剑来洗刷被背叛的耻辱, 必将报仇。松永久秀也在出发前派遣了一队野武士,前往近江煽动人心, 以致于近江所有人都深信不疑,织田信长必然忍不下被浅井背叛的这口气。
也就是说,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三郎要和浅井拼个你死我活。
早早就在三郎出乎意料的各种行为里练出了淡定心态的织田家家臣, 听到这种传闻后反而是最平静的。他们甚至没有为这个谣言去询问三郎的真实想法,一派淡然的等着三郎的指挥。果然,就在松永久秀离开的当晚, 三郎的近侍堀秀政就来通知他们前去商讨离开岐阜的方法。
并没有所谓的被仇恨蒙蔽双眼, 甚至连一点冲动的迹象都没有,三郎直截了当的对着所有人表示:“我要回岐阜。”
家臣们微微一笑,表示我们家大将就是这么眼光长远的人。
与浅井虽然有背叛的新仇在此, 但这种战乱的时代,同盟和仇敌事实上并不那么绝对。再说难听一点,织田家的大将织田信长何其珍贵, 区区六角和近江就想取得信长公的头颅, 也太狂妄了。
“先从伊势绕到尾张,再从尾张前往岐阜。远一点倒是没有关系,我想快点回去。”打仗的时间总要比单纯赶路花的时间长,三郎几乎没做什么犹豫, 就选择了对他而言最能满足他要求的路线, “长政和六角家的好像都很在意我, 如果让他们发现就不好了。所以先清出从近江到伊势的路,柴田先生你们就……啊,就去针对南近江吧。”
柴田胜家立刻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让浅井不得不将注意力分散在我们这边吗……我们会尽力的,原来殿下在锻刀时就开始布局了。”
倘若不是突然流传出的、织田信长不惜亲身锻刀只求得获杀敌刀刃的消息,即使有松永久秀帮助在近江散播消息,恐怕浅井家以及六角家的家督和家臣也不会相信,织田信长打算对他们动手。
而现在,这正是用来转移浅井和六角注意力的、好让信长公尽快从京都脱身、安全返回岐阜的计策!
信长公带领主力,恐怕谁都不会想到他是以攻击近江的名义去伊势寻找脱身之路!毕竟近江不仅与伊势相连,同样也与美浓(岐阜城原本为美浓国的稻叶山城)接壤!
无论是浅井还是六角,恐怕都不会想到,他们并不是要开辟去美浓的路,而是想从伊势绕路去尾张,迂回而行吧?
南近江的六角一旦应信长公的设想、成功被他们牵制后,整个近江联手围困织田军在京都的目的也就破裂了——不管是顾着信长公那边试图拦住,还是顾着六角这边试图帮忙,浅井家注定分身乏术,这也就是织田的脱身战略!
不愧是织田家的总大将!
对着柴田胜家灼灼的目光,三郎不知为何觉得背后一凉,咕哝道:“不,我只是想锻刀……总觉得好像被误解了。”
丹羽长秀则只是平淡地颌首,看着放在三郎和众家臣之间的地图,突然出声道:“明智先生似乎是最先赶到的。有和殿下商讨出具体的路线吗?”
这种平静的询问,就像是炸雷一样在明智光秀耳边响起。用面巾严严实实裹住脸的青年看了眼三郎舒张的眉眼,在他开口之前抢先回答道:“不。在下只是恰好先赶到。殿下意图撤离一事我也是刚才才和诸位一起得知,不过殿下有嘱咐我留守京都。”
这毫无疑问是在说谎。但三郎对明智光秀这句对他而言显而易见的谎言,也只是困惑地蹙了蹙眉,就将心思从这种不影响大局的事上移开,兴致勃勃的继续规划回去的行程:“没错,因此将军最近好像看我很不顺眼,所以想让小光留在京都,有什么事情就可以报告给我。长秀有看好什么路线吗?我看来好像没有特别的优劣之分。”
仿佛从三郎的话中得到了什么佐证,即使不明显,丹羽长秀浑身的气势也缓和了下来。他朝明智光秀点点头,像是致歉,又像为了表示听到了他的话的示意动作,随后低下头,以指在地图上代表山的图案上画了个圈。
“那么殿下不如从千草岭处过。那里地势陡峭,人马很难行走,相对而言敌人也难以伏击。毕竟眼下不必在金崎时,殿下必须以安全为先。”
“那就这样吧。一切就麻烦你们了喔。”
以这样的话为结束语,三郎敲定了返回岐阜的计划。
并在第二日就开始实施。
——
织田家的家臣们,早就习惯了三郎MAX的行动力,而且这个计划说是关乎三郎的生命安全也不为过,因此也都没有什么怨言,趁着夜色未暗之际进行点兵,随后在次日一早,就率军冲出了京都。
因为浅井家和六角家的煽动,在之前的时间里,织田军不得不随时准备去镇压暴|乱。这次柴田胜家和丹羽长秀的率兵出动,也似乎只是和前几日一样。因此无论是浅井家还是六角家,在听闻织田信长依旧没有出现时,都将这当成了普通的镇压行动。
但随后,柴田胜家和丹羽长秀就率兵直指南近江!织田家大军也随即出动!
六角家确实曾是南近江的守护大名,在此地经营多年。但十分可惜的,早在1563年,将史称“观音寺骚动”的动乱中,六角义治因为觉得重臣后藤权力将威胁主家,因此将后藤贤丰父子三人杀害,未料六角麾下重臣因此纷纷反叛——这极大的影响了六角氏对于领地的支配。
更可惜的是,在“观音寺骚动”中最后调停了众人的蒲生定秀,也默许了其子蒲生贤秀在织田家上洛时投降并成为织田家家臣,隐隐透着整个蒲生氏归顺织田家的意思。
六角家则是在织田家护送足利义昭上洛时被打得抱头鼠窜,逃到了甲贺后才敢借着忍者的力量,来和织田家打游击。因而六角虽然现在回了南近江,但南近江到底是织田家的主场还是六角家的主场,这点还真的说不定。
既没有地势上的优势,也没有人心所向,连士兵都难以比上织田军的精锐。柴田胜家带领兵士攻击南近江,就像砍瓜切菜一样轻松。而在他们之后压阵的、浩浩荡荡的万余大军,更是杀气凛冽、气势如虹。
六角家忙不迭地去请求浅井家的帮助。而此时,三郎已经看着地图,按着先前布置的计划,瞄准攻打近江以东、与伊势相连的地方。
他的脑海中不期然闪过归蝶经常在他面前出现的、幸福,但偶尔又会十分忧郁的笑容。
“果然要快点回去——不然夫妻感情会出问题的。”
他这么喃喃自语道,高高伸起一只手,示意织田家挥军前进。
——
元龟元年(1570年)4月20日,织田信长往越前出兵,攻打朝仓。4月28日,信长遭到浅井背叛,从金崎撤退。4月30日,带着十骑人马抵达京都。随后在5月9日,织田信长率领主力离开京都——
直到5月19日,他终于成功地站在了千草岭的山路上。
从4月20日到5月19日,短短一月实在是波澜起伏。这甚至要比当年三郎面对今川义元时的危机来的更甚,因为义元公虽然可怕,对三郎而已刨除前期准备也就是一夜(偷袭)的事。但现在浅井反水,反倒是回到岐阜之前都要提心吊胆。
嗯,提心吊胆的特指家臣。
山路狭窄,三郎直接被他的家臣们团团围住,紧密地保护在队伍的最中心。最前方是前田利家和佐佐成政,旁边是池田恒兴,最后面是羽柴秀吉和羽柴秀长。放眼望去,几乎全是偏重武艺的家臣,即使是表现相对平庸的羽柴秀吉(刻意藏拙),也有猴子一般灵活的身手。
这样的阵容,不说是万无一失,也可以算是疏而不漏了。
就在大家都这么认为、织田军在山路上缓慢前行的时候,暗自潜伏在山石后、名为杉谷善住坊的男人,已经举起铁炮(火|枪),对准了三郎的脑袋。
他们是从刀剑之中化身的人形,因为本体刀刃的刀派、刃文、时代、灵力注入限度甚至打磨次数的不同,而大多数保有奇怪的发色和瞳色,服装也是各不相同。
他们虽然名称上是“付丧神”,但并不是由正常渠道而生、而是由时之政府通过收集各个时代的情报,在牺牲了“唯一性”后催化而成的付丧神。如果是在时之政府的本丸中,哪怕数次锻刀后,锻出来的都是同样的一把刀,最终出现的也是如同多胞胎的、同样的付丧神。
大概也是牺牲了这种“唯一性”的后遗症,他们比起妖物,更像人类。需要食物、可以骑马、可以洗衣、可以下厨、可以种田,这些和他们被赋予的使命一起,作为“常识”塞进了脑中。甚至,他们在出阵时,手中武器也具有攻击普通人的资格——为了确保历史的正确,哪怕是要斩杀什么人物,有时也是必然为之的。
但是,这样的刀剑付丧神,绝对不是目前停留在战国时代的,今剑等人这样的刀剑男士。
从一开始,他们能攻击的就只有时间溯行军。不能被人看见,不能被人感知,而在编成第一部队后,这种存在感的淡化更是有增无减。
如果说之前只是不能被人看见的透明人,那么现在的他们,和幽魂又有什么差别?
只是不像被动的等待可能有的召唤命令,想要去和审神者汇合而已……为什么总是这样难呢?
白发的短刀站在马前方,试着去摸马的头。但就和之前的任何一次尝试一样,他的手直接穿过了马的脑袋,甚至能感觉到那个相对而言更大的头颅里比人类稍高的温度。
哪怕他已经竭力去阻止马的进食,试图把马引导向自己的方向,但最终不管怎么拉扯缰绳都无动于衷的马,也只是麻木的嚼着草,充其量只是比之前扯缰绳时多喷了他一手草沫子。
今剑看着这样的马,从来就显得无忧无虑的稚嫩脸孔罕见的出现了难过的表情。
“我很擅长去理解马儿的心意……但是,为什么都不理我呢?”
他仍然站在马的身前。天色还没有亮,但听到马的叫声,怕出了意外的养马人也提着灯过来,烛火之下,连马湿漉漉的漆黑眼睛也被镀上了一层关,圆圆的瞳仁里只随着养马人的走近映出一个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