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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一幸免，全部散逃的老鼠都被吸收吞食。
“搞定，收工。”
陈义拍拍手，撤去战斗形态，靠在一块废弃建筑物上，抹了把汗，长长呼出口气。
“喂……”
趴在另一边地上的我，缓缓爬起，铁棒的另一端已是空荡荡，没有沾上任何异物，之前鼠魂被粘住的细胞消失得无影无踪。
狠狠甩了甩右手，甩不掉，这强力胶水质量真不是盖的，铁棒紧紧粘在右手上。
看来待会回去还要弄点丙酮融掉胶水，要不然明天没法上班了。
先看了一眼那只似乎正在消化「食物」的大老鼠，再看向陈义，问：
“你是鼠灵师，为什么没有更早的发现那只老鼠，它一直在后厨折磨……不是，妨碍我杀鱼啊。同类物种的灵师与堕魂不是可以互相感知的吗？为什么到现在才突然冒出来？”
陈义目露困惑的问道：“谁告诉你同类物种的灵师与堕魂可以互相感知？”
“你别管谁告诉我的，就说是不是”，根本没人告诉我，这都是我自己根据鲟昏睡前那些话猜测的。
陈义摆摆手，说：“只有堕魂能在一定范围内感知到灵师位置，灵师能感知堕魂位置的说法不成立。”
“凭什么？这不公平吧。”释放出心中的愤懑喊到，这规则分明就是想灭绝灵师嘛。
怪不得之前对付那些鱼类堕魂时，总是察觉不到它们，被偷袭后才手忙脚乱的反击，不知吃了多少亏。
“就算你跟我说不公平，我也……”陈义无话可说耸耸肩。
“原理呢？这其中的原理，我想知道，堕魂总不可能毫无缘由就能感知到灵师位置吧，一定是有某种媒介。”
我不服气的追问道，只要掌握到原理，就能根据原理反侦察堕魂的位置。
“小罗，你要在一个不科学的业界内讲求原理”，陈义顿下，用手指点了点脑袋：“没问题吧？”
你脑子才有问题，原理这个东西不分国界的好吗，灵异事件也是讲究原理的啊。
“我是说真的，堕魂为什么能感知到我们的存在？”
不问清楚这一点，吾寝食难安，就怕下一秒陈义离去，然后和之前那个虫灵师雨蝶一样来个彻底消失，那就哔了狗了，我可是有很多疑惑等着这些行家帮忙解决呀。
见某人死活不肯放口，陈义凝神想了想，说：“堕魂能感知到灵师的坐标，确实有着一个极为关键的因素，不过毫无原理可讲。
小罗你的胆魄与见识不像是新手，应该清楚，这些堕魂是不敢在人前出现的。”
他不说倒好，他一说我又蹿出一个疑惑：“是的，这点我也很不懂，明明拥有强大的力量，却还躲着人类。只能活在暗处，变强还有什么用？”
“堕魂不敢出现在人前的原因很简单，倒不是怕人类，而是……堕魂的身份一旦被人类揭穿……
打个比方，在一副地图上，某角色在草丛中蹲着，它的坐标在地图上不会显示。可，一旦它被敌方看到，其坐标就会在地图上亮起来，到时无论是己方还是敌方，都能在地图上看到它的坐标。
这样说，你明白了吧。”
怔了好一会儿，我大概是明白了：“你是说，堕魂一旦在人前动武，坐标就会完全暴露，灵师、堕魂都可以感知其位置，是这样吧？”
陈义点头，说：“只要被看见了，坐标就会暴露，一般堕魂都承受不了这种代价。所以，堕魂在人前都是保持普通人形象。
不是对自己实力特别自信的堕魂，在人前，连怨力都不敢动用。要是你哪天突兀感知到某个堕魂的位置，千万不要虎头虎脑的跑过去，因为那很有可能是你「连样子都没看清」就被秒杀的狠角色。”
喂，这说法很通用啊。那些都市小说里的主角在实力展现后，强敌接连不断的出现，是不是也可以用这个原理解释？
“我还没傻到主动上门找死。不过，堕魂见不得人，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该死，我要是早知道这一点，之前就不会被鼠魂一句「变成大量老鼠屠厅」的话诈回去。
这是一个不错的弱点，以后可得好好利用。
按照这种原理，聪明的我自己解决了一个疑惑，求证道：“堕魂能感知到我们的位置，是因为我们灵师常出现在人前？”
“可以这么说，要不你试着在深山老林隐居一段时间！？”
“要去你去。”
陈义笑笑，歇够气，走到那只大老鼠身旁，拍拍屁股：“都这么久了，还没好吗？赶紧把我的那份愿力渡化给我，我现在腰酸背疼的要命，急需恢复。喂，你该不会是想全部私吞吧。”
大老鼠没有理陈义，缩成一团蹲在原地静静的消化食物。
看着那两人的对话，我心中的猜测有了结果，但还是问了句：“这只老鼠是……”
“哦，对了，我还没给你介绍”，陈义走到大老鼠身前，摸着鼠头说道：“它是我的契约魂灵，叫小二郎。”
话音刚落，我还没来得及感慨别人家的契约魂灵怎么怎么的好，其身旁的大老鼠突然咆哮起来：
“我去你的小二郎，混蛋胖子，正式介绍时就不能正经一点吗？”
“我给你取的名字不就是「小二郎」吗，哦，我懂了，你是说我介绍时的语气不够正经吧？”
“滚，不想再看见你。”大老鼠反身就是一尾巴甩去。
陈义连忙闪身跳到一边，躲过凌厉的尾巴攻击：“你这是想弑主啊，小二郎，亏我平时待你不薄。”
“不要叫我小二郎，叫我「郎」。”
“好的，小二郎，你又傲娇了，小二郎，快回到我识海里吧，小二郎，怎么了，小二郎，你瞪我干嘛，小二郎……哎哎哎，开个玩笑，你怎么当真了呀。”
陈义作死一番后向城市中逃去。
大老鼠随后追了上去：“站住，你别跑，我保证不咬死你！”
两道残影瞬间消失在原地，速度快到无法捕捉。
“……”
真心同情小二郎，碰到这样的主人，简直是倒了八辈子霉。
我家情况正好相反，碰上鲟这种契约魂灵，我倒了八辈子霉，上辈子是作了什么冤什么孽，才能在这辈子碰上这种事。
哎，不提了，心累，今晚白忙活一场。
驱逐鼠魂的好处全被陈义占去，我一个外种族的灵师，讨不得半点好处，不但受了不轻的伤，愿力几乎亏空。
告诉我，未来要怎么去过？
……这速度，无法追上……
“嗬……”
疲乏叹了口气，什么都无所谓了，明天再问吧。话说，医院里有卖丙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