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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打开门岗处的大门,进了门岗里面,在龙老面前跳了一段踢踏舞,看他那样子哪里有一个六七十大处长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
龙老看见沈老这样,不屑地撇了撇嘴:“老不正经的家伙,都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似的,还有,你这么穿出去是要勾搭单身老太太吗?”
龙老鬼彻底没脾气了,其实当年那句话也只是一句气话,这么多年过去了,再大的事也已经烟消云散了,龙老也已经不再记恨特别办了。
“你这话说的,我穿着身衣服就非要去勾搭老太太吗,中年妇女也可以啊。再说了,保持一颗年轻心态,有益于身体健康。”沈老笑着在屋子里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拿起旁边一瓶酒,打开瓶盖,闻了闻,“真香啊,这么多年了,果然还是老白干好喝,要不要来点?”
“你这老家伙,倒是自来熟,你要知道,这里可是我的地盘,行不行我一会把你扔出去?”龙老挑了挑眉,笑着说道。
“诶,你这话说的,你的地盘不就是我的地盘吗,再说了,十五年之前你干不过我,我就不信十五年之后你就能打的过我。”沈老找了两个酒杯,倒满酒,一杯递给了龙老,另一杯自己一口喝干。
“你啊,到哪都一样,尤其是喝酒这德行,就是改不了。”龙老也是一饮而尽,“爽,好久没有这样喝过酒了。”
“今天找你来不是为了来喝酒的,有件重要的事要和你说。”沈老放下了酒杯,一本正经的说道,完全没了之前笑嘻嘻老小孩的样子。
“我知道,你这家伙无事不登门,说吧,有什么事能让你来找我。”龙老把玩着酒杯,饶有兴致的问道。
“鑫昊你应该知道吧,那小子帮我去执行了一个任务,结果在一个荒废的殡仪馆里面,看到了这个人。”沈老把一张照片递给了龙老鬼,龙老仔细一看,眼皮跳了三跳:“这个人,倒是让我想起了倾城小时候,她和倾城有相似之处,倾城如果没事的话,现在也应该和这姑娘一般大了。”
“呵呵,更巧的是,她的名字,恰好也叫倾城。”
“什么!?”龙老鬼站起身来,一把拽住了沈老的衣服,“你再说一遍!”
“哎呀,着什么急啊,你先把手松开再说。”龙老听了之后,送开手,站着做了几次深呼吸,心才渐渐平静下来。
沈老整整衣服,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个姑娘的名字,确实叫做倾城,看到她的时候我也想起了我那干孙女,只是后来让人查了一下她的资料,结果是什么,你猜猜?”
“结果她是我孙女?”龙老手抖了起来,眼眶之中又有眼泪在盘旋,控制着一直没有流出来。
“结果就是资料为空,从她出生到现在,一点资料都没有,也就是说,她很有可能是你的孙女,但是仅限很有可能。”沈老这一句话,让龙老鬼这心里面瞬间凉了半截,但是感觉还有希望:“老沈,那姑娘现在在哪里,能让我过去看看吗?”
“看倒是可以,但是你要保证控制好你的情绪,你要是能做到,我就带你去。”
“好,我保证,我一定不会情绪失控的,你带我去吧,好不好。”龙老都快给沈老跪下了,他看着一眼,知道是不是他孙女,这心也就放下来了。
沈老看着龙老这痛不欲生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他主要怕的是到时候要是去了,倾城不是龙老的孙女,这龙老当场就会崩溃掉,沈老想了想,最后还是答应了龙老。
龙老谢过沈老,草草收拾一下,打电话叫来一个替班的小伙子,就和沈老坐上了出租,奔着部队医院而去。
倾城也没有睡,她正躺在床上,心里想着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医院洁白的天花板出神。
“怎么会那么熟悉呢,那种感觉。”倾城喃喃自语,自然是想起了昨晚的事,他看沈老的时候,就感觉有种熟悉的感觉,等着沈老坐在他旁边和鑫昊说话的时候,那种感觉更加强烈了,当时倾城差一点就问了出来,不过最后还是憋住了。
想到鑫昊,倾城又想起了自己上司交给自己的任务:杀掉鑫昊。可是自己那次没能杀掉他,估计以后机会就少了,所以现在要抓住好时机。
倾城一扭头,看到了正放在柜子上面的水果刀,伸手把刀拿了起来,撩开被子,下地,连鞋都没穿,就这么拿着刀一步步地朝着鑫昊的病房走去。
倾城走到鑫昊病房门口,发现门正虚掩着,轻轻推门向里观瞧,发现鑫昊早已经醒来,回华宇正在床边陪着他说话,倾城知道暂时杀不掉鑫昊,但还是不死心,在门口站着听着两人对话,同时寻找时机下手。
就在倾城正用心琢磨怎么杀掉鑫昊的时候,就感觉背后一阵发冷,向后看去,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倾城以为是自己可能穿的少了点,紧了紧衣服,接着偷听鑫昊两人的对话,可是又过了没一会,一阵强风刮起,倾城就感觉有人在身后推了她一下,脚下一没站稳,推门进了病房。
鑫昊正和回华宇没事闲聊天呢,就听外面“呜”的一声,紧接着病房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病服的女孩子撞了进来。
“诶,倾城,你怎么来了,来了敲门啊,怎么这么就进来了?”鑫昊倒是没什么,还朝着倾城招招手让她坐过来,回华宇则是一脸警惕的盯着她,在倾城衣服后面,他发现了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但是不好确定是什么东西,他才没有轻举妄动,怕打草惊蛇。
倾城脸红红到了床前:“对不起啊,我刚才刚想着进来,就感觉有人推了我一下,然后我脚没站稳,就进来了,打扰到你们了,实在抱歉。”
“没事,你来了刚好一起聊聊天,正好也相互认识一下,多个朋友也不是坏事,你说是不是啊,老回?”鑫昊眼睛余光瞟到回华宇那眼睛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倾城的身子看,鑫昊不乐意了,一个大老爷们,老盯着人家小姑娘干什么?
“啊,啊,对,认识一下不是坏事,哈哈哈......”回华宇回过神来,发现两人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好不尴尬。
“对了,我那些东西呢?”鑫昊一拍大腿,想起来自己的唐刀匕首还没回到自己手里面呢,“多亏了倾城,我才想起来,这人睡了一天,都睡迷糊了。”
倾城小声地说道:“我听人说,那些东西好像都进了警察局的证物室,要想着取出来,估计有些难了。”
“进了警察局,这可就有些难办了。”鑫昊皱皱眉,他实在是不想去警察局,手续太麻烦了。
“倾城姑娘,你渴了吧,我给你倒点水吧。”回华宇站起身,从柜子里面拿出一个新杯子,给倾城倒了半杯凉白开,伸手就要递过去,突然回华宇脚下一软,人向前一倒,手中这杯子没拿住,里面的水一滴不剩的泼在了倾城的病服上。
倾城轻叫一声,看着回华宇身子趴在了地上,赶紧躲在了一边。
回华宇自然看到了倾城身后的那个反光的东西,看那形状,不像是刀,没有刀尖,是一个椭圆形的东西。
回华宇知道自己想错了,抱歉的一笑,从地上快速地爬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清理了一下衣服上的尘土,笑着说道:“嘿嘿,对不住啊,刚才没注意脚下,你没事吧?”
“没,没事。”倾城说着,挪向了另一边,有意无意的接近鑫昊。
“哦,没事就好,诶,我刚看见你身后有个闪闪发光的东西,那是什么啊?”回华宇一句话点入正题。
“那个,是......”倾城正不知道怎么开口呢,突然病房大门又被推开,从外边走进来两个老头,一个老头身穿一身白色中山装,中间绣着一条金色四爪龙,手中拿着一杆登山杖,整个人精神抖擞。
另一个人穿着一身唐装,很普通的那一种,但是总给人一种当代高手的感觉。
这两个人鑫昊还都认识,一个是沈君爷爷沈万山,另一个则是和自己师父有关系,在卫校看门的那个老头子龙老鬼。
“你们,怎么来了,现在可是,”鑫昊扭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刚好还有几分钟到十二点,再看这两位老爷子,哪有一点困倦的样子。
“我来不是为了来看你的,是为了另一个人,你小子别多想。”沈老瞥了鑫昊一眼,朝着倾城招招手:“姑娘,到这里来一下。”
倾城点点头,离开了鑫昊床边,缓步来到了沈老面前,微微鞠躬:“老人家,找我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事了,来,老龙,来看看这丫头,圆了你的心愿。”沈老把龙老从自己身后拉了过来,刚才龙老一直站在沈老身后,让沈老的身子挡着自己的视线,他不敢去看屋子里的情况,尤其不敢看倾城。
“哦,哦,好。”龙老低着头走到前面,慢慢抬起了头,等倾城的全貌完全出现在龙老的视线中时,龙老傻眼了。
面前这个孩子,给自己的感觉竟是如此的熟悉,以前龙老还专门拿着倾城小时候的照片找人做过长大之后的肖像,和现在面前的倾城一模一样。
“孩子......”龙老的手颤抖了起来,两行老泪顺着脸颊划下,落在地上。
龙老的手想要去摸倾城的脸,倾城一皱眉,躲开了龙老的手,站在了龙老手够不到的地方。
“这么多年,忘了爷爷吗,也是,正常啊,你被掳走的时候才多小啊。”龙老叹了口气,往前挪了几步,瘫坐在一张椅子上,两眼无神的看着医院天花板,口中喃喃,不知道在说什么。
沈老叹了一口气,登山杖在地上敲了几下:“我记得,我还欠你们一个故事是吧,本来想着这辈子就带着他入土了,没想到,还有机会和别人说出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