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夜谈知前尘事 噩梦召白衣归

孤云独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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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鑫昊眉头一皱,缓缓睁眼,一个胖乎乎的脸在他面前渐渐清晰起来,那个大胖脸看到鑫昊醒了,嘿嘿一笑:“哥们儿,你可算醒了,你是不知道你不在医院这段时间我过得多么艰辛啊。”

    鑫昊瞅着面前这个大胖脸,冷笑一声:“那真的要谢谢你了,今天游戏有没有最高战绩啊?”

    “那当然有了,我那把AK可是突突了不少敌人,别人都叫我AK小王子呢。”熊小光骄傲的汇报完自己的战绩后才回过味来,又跳进鑫昊的坑里了。“额.....你也知道我出不了外勤,所以只能在办公室里打游戏了。”

    “没怪你,其他人呢,怎么没看见他们?”鑫昊一笑,熊小光这个性子他这个当姐夫的自然很清楚。

    “姐夫,现在是凌晨了,他们早都回去睡觉去了,也就只有那妮子对你真是不离不弃,找到你之后陪了你两天两夜,见我过来她才放心去睡会。”熊小光掏出手机给鑫昊看了眼,上边显示的是凌晨三点钟。

    “你说我两天才醒?”鑫昊纳闷,他记得在识海中和张无天说完他就离开了啊,怎么这么长时间?

    “对啊,两天了,都进了十一月都过去两天了。”熊小光一耸肩,把手机放回兜里,“你感觉不出来也正常,毕竟在梦中时间会比在外边时间要短。”

    “这样吗,还是了解不够,有时间需要问一下师父。”鑫昊点头,但他心中还是有疑虑,想着等白衣恢复原样问一下。

    “说道你的师父,有件事必须跟你说,”熊小光凑到鑫昊耳边,低声说道,“这几天看着他的两个道士跟我说,白衣现在已经长出了白头发,现在他是介于一个清醒和不清醒的状态,你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方法能让他回来,我觉得特别办那个空间封印有点扭曲了,再让你宝贝师父这么闹下去,估计就得出事了。”

    鑫昊白了熊小光一眼:“说到底你们还是心疼特别办那点东西。”

    熊小光原本笑嘻嘻的脸马上变成了一副苦瓜脸:“姐夫,天地良心,我可没那个意思,而且特别办现在用的大部分都是上个世纪传下来的,一旦坏了或者没了,我们都没法找人再弄啊。”

    “这又是什么情况,特别版现在不是兼着宗教管理吗,想弄的话可以随便找人啊,不至于这么麻烦吧?”鑫昊完全没想到特别办还有这个难处,这以前可谁都没有和他起提过。

    熊小光叹了口气:“我们确实可以请人,但是很多东西都是你师父白衣在特别办刚开始的时候留下来的,当年我们沈家那老头去越南打仗,也不知道命运的线牵错了还是怎么回事,他在那边碰上了白衣,然后老爷子就赖上了白衣,那是老爷子第一次和人耍贱,从此就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白衣没办法,只好跟老爷子回了北京,协助他建立了特别事务咨询办理处,就是特别办的前身,然后留下了一堆东西,并且教了那个三疯子,原本三疯子不傻,结果白衣教完他离开特别办当天晚上那家伙就疯了,到北京原来那几个城门上弄了几个阵法,说只要这阵在,八臂哪吒神就走不了了,唉......”

    鑫昊听完沉默良久,最后他也是叹了口气:“这些事,师父根本没和我说过,现在都能解释通了。师父曾经跟我说过,要想让他回忆起来他是谁,那就让他,做一场从来没做过的噩梦。”

    早上九点,熊小光从医院回来,上了楼后没有着急回到他的办公室去,而是径直走到了关着白衣的空间中,一进空间中,一把拂尘抵住了熊小光的喉咙,黑暗中一个人说话了:“什么人?”

    “熊小光,我来的次数最多,你们不至于这样对我吧?”熊小光乖乖的举起双手,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每次来这里都要接受检查,报名身份,然后让小道士的小手从下到上摸自己一边,像熊小光这种痒痒肉多的人,没两下就笑了。

    检查完毕后,熊小光做了几次深呼吸,脸上的贱笑才下去,清了清嗓子后,熊小光拿出几根香:“在潘家园那边转了转,弄了几根好香,等白衣睡觉的时候点上,可以安神的。”

    老道士将信将疑的接过香,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点点头:“难得你小子也有正经的时候,还有别的事吗,没事就走吧。”

    “当然还有别的事,白衣怎么样了?”熊小光当然不能就这么走了,他得先了解一下白衣现在的情况,在确定那个东西到底行不行。

    老道士摇头:“还是那样,发现自己有白头发后,他一直在揪头发,我们也不敢开门进去制止他,所以现在后脑的白头发没多少了,白衣的出现可能又要推迟了。”

    “也许吧,谁知道呢。”熊小光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留下那个老道士在那细细的琢磨这句话。

    一天很快过去,夜幕降临,白衣用过晚饭之后便上床睡着了,小道士进去收拾碗筷的同时,在窗台上点上了一根香,青烟袅袅,很快布满了整个屋子。

    平常不做梦的他,今天出乎意料的做了一个梦,但这个梦比真实还要真实,这是一个黑与白的世界,就如同上个世纪的老旧照片一般,世界中空无一物,漫步前行,四周景象一般,他很快搞混了方向,就在他迷茫的时候,眼前出现一个人,很突然,也悄无声息,就像一片羽毛飘落水面一般,虽荡起波纹,但十分安静。

    他穿着黑袍,长发披肩,负手而立,背对着他,他好奇,想去接近他,可他明显感觉到他的周围有一层结界,让他无法通过,无法接触到他。突然,他转身了,他愣住了,他就是他,但他又不是他。

    他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对着很像他的他说了一句话:“敢学我,能耐了。”

    他没有生气,只是微微一笑,伸出手隔空一点,然后他醒了,原本的黑发迅速变白,眼中的迷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冷到让人无法呼吸。

    他起身,看了眼窗台上的香,冷笑一声,从身后拿出一把铁制的扇子,打开,合上,如此两下,屋中的空间突然扭曲了,他负手,踏入了那扭曲中。四周万籁俱寂,两个道士睡得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