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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这座城市的365路公交车,是路线最长的一辆公交车,七点是距俞家老宅五站远的橡树街——这座城市最古老的街道,终点是城市西面的儿童福利院。 林轼薇等的就是这个契机,她总是失眠,精神很差,通常醒来宅子里已经有人走动了,今天,是个例外,她是最早醒来的——昨晚不知怎么就睡去,一夜酣眠,精神和时间都刚刚好,她要离开,心中
只有这一个念头,彻底的离开。
为了这次离开,她已经准备的太久了,像是从那一天问俞风城他爱不爱自己,俞风城缄默开始就预示着这一次离开。
坐在公交车上,林轼薇心中空寂又笃定,这辆公交车通向哪里,她知道,但是她的未来通向哪里,她不知道,正是这样的未知,带给林轼薇莫大的希望。
随着公交车上人来人去,天渐渐亮了,此时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
俞家老宅里,俞风城吃完早饭按照每日惯例打开财经新闻,正看着,耳中纷纷杂杂地冒出谁的声音。
“今天奇了怪,出门买菜的时候,大门是大敞开着的,两扇门,都敞着。”
俞风城端着茶杯的手顿下来,放下杯子就往楼上走,他昨夜的梦,关于一个逃离的女人和仓惶的男人。
真实的发生了。
阁楼的门半开着,床上的被子凌乱的卷着,人,不知所踪。
“林轼薇呢?”俞风城下楼问道,只见大家懵懂地摇头。
俞风城眉心一簇,“找。”命令道,站在大厅中央环顾,芳踪无处寻。
五六个人前前后后每个房间每个角落找了一个小时没见林轼薇的影子。
“没有。”
“没有。”
“没有。”
充斥满俞风城耳朵的都是这样的回复。
此时林轼薇已经到了终点站。
“终点站到了,请下车的乘客拿好自己的贵重物品下车。”车上只有林轼薇一个人,司机从镜子里看着林轼薇,这个女人带着一种类似宗教般的静谧气质。
林轼薇下车,站在路边半晌,抬头看看湛蓝的天空,又是一个好天气,宛若新生。
林轼薇前后左右看看,这里是郊区,也人迹不多,只有面前的儿童有一丝烟火气。林轼薇紧了紧袖口,走了进去。
糯糯就是从这里被接走的,这里的院长和工人们,林轼薇都认识。
……
怎么办?大家站在一起,看着沙发上端坐的男人紧紧拧着眉心,面色凝重。
“打电话给林妈。”俞风城吩咐道,“问得聪明一点。”
“好。”这事只有张妈能胜任了,张妈拨通那头林妈的电话。
“喂,林家老太太,起来了吧。”张妈寒暄到。“起了起了,早起了。”林妈答道,猜是俞家要将糯糯接回去吧。
“都好吧,糯糯还乖吗?”张妈问得含蓄。“乖,很乖,就是想爸爸妈妈喽。”林妈说。
“啊,薇薇没去接吗?”张妈试探着问道。“没有啊,没见薇薇来啊。”林妈一顿,又问老伴,“见薇薇来了吗?”老伴回到没有,林妈又向张妈确定了一遍。
“哦,哦。薇薇出去了,我叫她吃早饭没见着,还以为是去接糯糯了。”张妈圆到。
挂了电话,告诉俞风城,同时俞风城的电话也响了,一众股东等着他开会呢。
“取消。”俞风城冷冽地对着电话里说,助理悻悻地挂上电话,听口气总裁最近又惹不得了。
俞风城站起身往外走,有一个地方,他必须去一趟。去的路上接到林妈的电话——林轼薇的手机卡在他的其中之一个手机里。
俞风城搪塞过去,开着车风驰电掣行驶在路上,直到到了市区才慢下来,已经过了上班高峰期,情形稍好一些,俞风城沉着脸行驶在路上,去的地方是姜维家。
没错,是姜维家,俞风城是怎么知道地址的?只要他想知道,只要在这座城市里。有心能感天动地,有钱能使鬼推磨。
到了姜维家楼下,俞风城上楼,找到门牌号咚咚咚地敲着,当然没人应,也没人开门,但是俞风城不死心,敲了十分钟之久,姜维家的门没开,隔壁的门开了。
“一大清早有病啊。”开门的人起床气颇大,已经是十点多了,刚从被窝里冒出来,顶着两个因为熬夜熬出来的大黑眼圈,探着头骂俞风城。
俞风城回头,眸子里寒光四溅,唬的骂人的小子怔了一下,一下子就底气不足起来。
“你,你大清早的干,干嘛?”
“抱歉。”俞风城竟然道歉了,骂人的小子一看态度还不错,准备息事宁人关门大吉。
“等一下。”俞风城一把拉住他的门,“你家的阳台可以通过隔壁吧。”
“干什么?”扎着一头鸡窝呆问。
“隔壁,有人很危险,性命攸关。”俞风城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危言耸听。
“啊?”那小子被唬的一愣一愣的,还不及说话俞风城就进去了。
只见俞风城身手异常矫捷,打开窗户探身出去观摩了一下,一个纵身跳上阳台,然后就不见了,那小伙子追过来看,俞风城已经跳到隔壁去了。
姜维家的落地玻璃门开着,因为是十五楼,所以放心的开着。
没成想……
俞风城进到姜维家,一股子医药水味。
房子不大,百来平米,没一会儿就被俞风城里里外外搜了个遍,甚至是衣柜里鞋柜里。
没有林轼薇的踪影,俞风城站在将危机啊客厅,茫然地四顾。
“喂,回去了吗?”俞风城打电话给家里,被告知没回去,让张妈挨个打林轼薇朋友同学的电话,也丝毫没有线索和端倪。
“嗯。”俞风城挂上电话从姜维家走出来。
“什么情况?”之前那小伙子伸着脖子往姜维家探头,想看看究竟出什么事了。虽然和姜维不熟,但是也经常遇到,算是个点头之交吧。
俞风城没有答话甩上门走了。 小伙子犹豫着要不要报个警什么的,但看俞风城两手空空并没有顺走姜维家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