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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突然窜出去消失的金色,我心脏实属漏了半拍。
“怎么了?”许是吴春梅感到了我的滞涩,“可以了吗?去哪找?”
去哪找?我也想知道,这么快怎么追?
我张了张嘴,刚想放弃,就见原本消失了金线的位置,荡起淡淡的红色痕迹。
在黑暗中,如同飞机拉线的厌恶感,只是弱小的实在可以忽略不计。
“沿着这里走。”我赶忙指着暗处,“去追。”
话落,就往外跑走,吴春梅跟着,却一脸迷茫。
直到了小区门口,我辨别方向时,她才左右张望着问出口:“往哪追?你指了什么?”
“你看不见?”我一愣,指着淡淡的红色痕迹。
“看不见。”吴春梅没有惊讶,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所指的地方,“你们金家向来神秘,能看见我们看不见的也正常。”
金家是神秘,但我又不是金家的骨血。
想来想去,撇着淡淡的红痕,恍然,既然和我是金家人没关系,那就和用我的血涂了金家的阵法又关系了。
所以这淡淡的红痕,是我画阵法的的血气?
“需要打车追吗?”吴春梅见我呆愣,语气又急促了起来,“金小姐,我希望尽快见到吴英。”
我听着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平缓了下心情,才点点头,拦了辆车。
“师傅,我说去哪您就去哪。”上了车,吴春梅老老实实坐在我旁边,我指着东南侧。
司机一听愣是来了精神,十二万分自信保证一定追上。
这话说的我一头雾水,但车速竟是越来越快。
直到车子进了一条小路,我才提起心来。
这四周虽然有路灯,但却得是隔了很久的路才出现一个,道路极为破旧,往里面开着开着就只得靠车灯照明了。
嘶!这不是废旧工厂么?!
“我说丫头,你男人往这偷情来?你没看错么,我怎么没看见有车进来。”司机声音发飘,“你和小姑娘不会是打劫的吧,我上有老下有小……”
“……”我说一上车司机说什么一定追上,感情以为我是抓奸的苦情少妇了……
“您想多了,我们这一个娇弱姑娘,一个中年妇女,能有什么力量打劫?”我白了他一眼。
当然,吴春梅听到中年妇女四个字,一直坐着不动的身子还是晃动了一下,似乎极为不满。
“哎呦,丫头,不是这事儿,这地方……”司机说着已经停了车,转头诚恳,“我就是有点害怕,这地方让人胆虚,这样你们要回去我给你们捎出去,如果不回还要进去,你们自己进去,车前我不要了。”
说破大天,司机就是不往里面走了。
回想起之前和霍青来的场景,我点了点头:“车前还是得给您的,不过您身上的烟都给我。”
说完我递给司机200块钱,比两倍价格还多了点。
司机一看倒是笑了,说我做事够意思,最后将身上的两包烟都递给我,匆匆驱车离开。
“想的真多。”吴春梅皱眉,“这荒郊野岭的,我们怎么办?”
“11路。”我好笑看她往前走。
可随着越走越远,周遭却越来越冷,到了最后我牙齿几近打颤。
“你怎么了?”吴春梅好奇。
我抖了抖身上,却见她根本不冷,颇为诧异。
“那个司机真猜对了。”我目光沉了几度,站定不动,拿出烟学着上次霍青的手法将烟点燃。
果不其然,那刚点着的烟三两秒就没了,同时我身上的冷气也褪了不少。
“怎么回事”春梅陡然抓住了我的手,捏的生疼。
“别说话。”若是没发生单宁的事情,我不至于这么紧张。
那里说那次的阵法吸收了周围那么多阴气,怎么这次感觉烟被吞噬的速度更快了?
不对劲!
“烧香买路,各位手下留情。”我嘀咕着再次点燃一支烟。
果然那烟的速度比第一只慢了下来。
三只,四只,我耐心颇足,直到烧完两包烟,才摆手。
此时周身的冷气已经消失殆尽,看着一地的烟屁股,挽起苦笑。
烟都用没了,但远回来的时候不要出幺蛾子。
“走吧。”我看了眼紧紧抓着我的吴春梅,她此时脸色惨败。
听我喊她,咕咚咽了口唾沫,点头迈动步子紧紧跟着我。
此时的路已经脱离了路灯,我拿出手机打着脚下的路,手心全是汗。
所有的道器在吴春梅家里了,若说我现在还有仰仗,就只能是口袋里的黑狗血了。
路赶了将近半个小时,我才看到了岔路口,那是通往工厂的,也就是单宁棺椁所在的路。
“怎么不走了?”吴春梅声音打抖。
我咽了口唾沫,看着一直往里面通的淡淡红痕,打了个哆嗦,吴英不会在那吧?这么巧?
“走!”思绪百转千回间,我咬了咬牙,剁脚往里面走。
到如今这种情况,怕是没有用的,只有找到吴英才能在吴春梅那里得到线索。
别说废旧工厂,就算刀山火海还不是一样得走一趟?
但心里想终究是一回事,当我追着淡淡的红痕一直到了熟悉的阵法前时,整个身子都僵了。
“怎么会这样?”我倒吸一口凉气。
阵法没有一点被破坏的痕迹,九重棺椁依旧立在阵法的中心,那被打开的盖子依旧翻在地上,看起来是没有人再来过,可那应该空空如也的棺材里赫然闪着金光,颜色形状都是丝线烛发出来的光束。
“棺材?”吴春梅打眼看去,“怎么了?”
我艰难的张嘴:“吴英在里面。”
“是么?那你进去把她找出来吧!”吴春梅声音陡然拔高几度。
我瞪大了眼睛,只觉得身后被推了一把,惊愕间脚步不自主踉跄。
”该死!“这场景又让我想起了初入西塘被苏郭暗算的场景,“吴春梅我不会放过你的!”
“不会放过我?”吴春梅笑意放大,“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还不放过我?好啊,我等你出来!”
话落,我踉跄的跌入了阵法。
眼前系数不多的光随之湮灭,等再起身,哪里还有什么废旧工厂。
光秃秃的四壁,熟悉的朱砂雕龙门,以及那紧闭着的九重棺椁……
“嘶!单家祠堂!”饶是我经历过那么多奇怪的事,依旧抖成了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