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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进入了五月份,在各地执行任务的人员都陆续地归队了。期间,我回了趟家,参加了谢雨晨和孟艳红的婚礼,谢雨晨的父亲早就知道了儿子痴傻的毛病好了,也不知道谢雨晨是怎么劝说的老爷子,竟然对儿子的婚事十分满意。
孟艳红的纸花寿衣店的生意越来越好,谢雨晨也开始给人看事儿、治病,看事儿奇准无比,治疗的也都是疑难杂症,简直是手到病除。这小子还到处宣扬,自己是“玲珑居”李老先生的弟子,给我爸介绍了不少活儿。
他还告诉我,再过些日子,手头宽裕了,就盘一个店面,专门让媳妇和他妹子卖服装。
回家的时候,老舅把我叫到他的山货庄,拿出一个长条盒子交给我,说是七爷让他带给我的。
我打开盒子看了看,是一根一尺多长的短棒,棒身黝黑发亮,触手莹润而冷硬,显然是有人常年在手里把玩过,但我从未见过七爷拿出过这东西。而且,这个短棒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分量竟然不轻。这根短棍也就鸡蛋般粗细,两端都是圆圆的钝头,冷眼看上去好像一根擀面杖,拿在手里可以当作武器使用,但此物非金非铁,细看棒身上的花纹,竟然是一根骨头。
我心里很纳闷,就问老舅是什么骨头制成的。老舅也不知道,他只告诉我七爷让我拿着防身,自己去体会这根短棒的好处。
我心里琢磨着这根短棒,七爷给我防身用,可见这根短棒不是凡品。就小心翼翼地把它揣进怀里。
这期间洪涛和我通了几次电话,他已经知道我调到了“零幺七”,而且还和他一个行动组,他很高兴,还把电话给刘天雷、陈永刚和老杨,我们挨个地说了几句,约好回来后喝酒。
五一放假的那天,洪涛他们回来了,这小子一回来就看到我在宿舍里躺着,一根黑亮的擀面杖在手指间灵活地盘绕,耍起一团黑光。他和我打了声招呼,把身上的背包砸在我身上,就进了洗手间去洗澡,好一会儿披着浴袍出来,见我还在盘绕短棒,他好奇地问我这是什么东西。
我回答是我防身用的。洪涛拿过去想要看看,但是刚触碰到短棒就惊叫了一声,浑身像过电一样抽搐了一下差点摔倒,短棒也掉在地上。
他这一下吓了我一跳。急忙跳起来扶住他坐在床上,我问他怎么了。
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短棒说:“草,这是啥东西,怎么还会放电?”
“放电?”我捡起短棒,抚摸了一下棒身,说:“怎么会?这不没事儿嘛。”
洪涛又伸手轻轻地触摸了一下,这次没有什么反应,就从我手里抓起短棒,随即又是一声惊叫,浑身颤抖起来。短棒又一次掉在地上。
这回我也看出来了,短棒离开我的手时,发出一丝微弱的电光,就是这丝电光把洪涛电了一下。
可是这根短棒在我手中却从未出现过这种现象。我把短棒握在手里,轻轻地点了一下洪涛的大腿,洪涛吓了一跳,急忙躲闪。我说:“别害怕,就试一下,就一下。”
洪涛闭上眼睛,大腿一伸说:“兄弟你看着办,要是把哥电死了,咱爸咱妈养老的问题就交给你了。”
我笑了一下,轻轻地点在他腿上,也没见有什么反应。我想了想,把他的裤腿拉起来,点在他的皮肉上,还是没什么反应。这是怎么回事儿?我不甘心,轻轻地撒开短棒,“嗷”的一声,洪涛跳了起来,我急忙抓住短棒。
这回我明白了,只要我的手不离开短棒,洪涛就不会被电到,离开了就会被电击。这么看来用这根短棒揍人的话,只有甩出去才能电到人?那不是成暗器了吗?这么大的一根暗器岂不是鸡肋?还没有我的飞针好用呢。可这是七爷特意让老舅交给我的呀,七爷那老家伙不可能这么没脑子给我一个中看不中用的家伙事儿吧。
我越想越迷惑,忍不住把短棒拿到眼前细看,可是这根短棒还是黑黝黝的发着柔和的光泽,身上细密的骨质结构排列的十分紧密,一点儿也没有任何阵纹,只不过在纹理间有隐隐的血红色,看起来也就是骨质间自带的血痕。
我轻轻地尝试着输入一道气息,感应这根短棒的内里,只是感觉到短棒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但是,奇怪的是,我这一道气息输入进去后,却感觉跟这根短棒有一种非常亲近的意味。但也只是一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的臆想一样不切实际。
我摇摇头,心里很是纳闷。又不能去找别人再做这种实验,只能是自己憋在心里边,希望以后能解开这个迷惑吧。
这几天,我找陈部长给我做了一个皮套,是那种可以挂在肩上的皮套,把短棍插进皮套里藏在腋下,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没事儿就抽出来把玩儿一会儿,感应一下短棍的气息。
我问洪涛,这些天都去干什么了。洪涛笑嘻嘻地告诉我,这三个多月里,他们除了接了几个活儿以外,就是在深山老林里训练,就像是特种部队一样,接受体能训练,同时也学习一种功法,类似于气功一样的东西。每个人的体会都不一样,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那就是这些新人们都像是脱胎换骨一样,身体素质大幅度提高,尤其是天眼的能力巩固了也增强了,经常会在山里看见一些东西。
洪涛说:“原先在书本上看到有山精树怪,还以为是扯淡,这回真他妈信了,还真有这些东西。怪不得一些少数民族里都供奉巫师,原来巫师都能看到它们,特别是住在大山里的人都很迷信,经常会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原来他们进山里面狩猎,是要经过山神允许的。得罪了它们就会招来病灾。”
这个我早就知道,不论是东北地区的山区还是中原和云贵的山区里,那些住在山里的少数民族与外界很少联系,生病了都是族群里的长者或者是巫医给他们治疗,那些巫医都会一些与神灵沟通的术法,自然会用一些现代人觉得不可思议的行为和举动来给患者治疗。
北方的萨满就拥有这种能力,谢雨晨无疑也是这样的传承者,没什么好奇怪的。现代医学如此发达,但却医治不了一些怪病,而巫医的手法虽然原始,而且让现代人感到神秘,但他们却真实有效的把那些现代医学也诊治不了的病痛给治好了,你能说他们的手法是不科学的吗?即便是伟大的万有引力的发现者牛顿,也在中年之后开始研究神学和玄学,更是痴迷炼金术,就是因为他感到现代科学很可能偏离了原本应有的轨道。
洪涛他们回来的这天晚上,我们“零幺七”档案局的全体人员在食堂大厅里会餐。这一天无疑是“零幺七”人员最齐的一次。五个组的头头都到齐了,对了,应该称呼他们叫部长或者是科长。
五组的科长我早就看过他的照片,也知道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复姓公羊,名字叫做公羊犴,听说他有一手画地成牢的功夫,能够随手就把人囚在里面脱身不得,越动弹就锁得越紧,他曾经说过自己的名字取自上古的神兽狴犴,狴犴在古代是画在监狱大门上的神兽,主管囚犯。
公羊犴见到我后很高兴,笑着和我握手寒暄了几句,就跑到其他科长那一桌了。
周瑜民也回来了,身边跟着几个大员,都是“零幺七”里的元老。其中一个瘦子面色阴鸷,眼神如同鹰隼,看人的时候直勾勾地盯着你的眼睛,后来我才知道,他复姓司徒,名字就叫司徒神鹰,是“零幺七”的三个副局长之一。听说他来自一个古老的门派,擅长道家的术法,也修习一些藏密的功法和手印。绝大多数都是他带着人出去执行一些高难度的任务。每次都会满载而归。
他走进大厅的时候,正好和我的眼神对上,他的眼睛深深的犹如一泓深潭,如同漩涡一样把我的意识卷进去,我瞬间竟然有一种掉进泥潭深陷的感觉,急忙咬了一口舌尖儿,一阵剧痛袭来,脑中一下子清醒过来,却发现他已经走到了最里边的餐桌坐下了。
司徒神鹰,鹰一样的眼睛,像极了一个人。我在脑海里一个劲儿的搜寻,想要找到与之相像的人,却总是不得法。这个时候,一道菜端上了我们的餐桌,是广东的一道有名的“龙虎斗”。
肥胖的张大厨上菜的时候总是会向餐厅里报一声菜名,让服务员端菜。一声平常的吆喝声:“龙虎斗来喽!”几个服务员就会走到窗口端菜。
就是这声“龙虎斗”让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长着猫眼睛的男人,那个男人一身黑衣,戴着黑色的头套。眼睛盯着我的眼睛,瞳孔由细长变成了圆孔,又由圆孔变成了细长。
是那个在“鬼楼”里把被我打成重伤的黑衣人带走的那个人。那个能看见还未发生的场景的人。那个能预见未来的猫眼睛的男人曾经多次出现在我的梦境中,每次出现都会惊出我一身冷汗。我曾经跟老舅说起过这件事儿,老舅也百思不得其解,他只是让我小心这个长着猫眼睛的人,这个人的手段很可能比我要强很多,一旦遇上,最好是远离他。因为以我现在的身手极有可能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