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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永刚乐颠颠地说道:“当然,我妹妹刚才跟我说了一件事,也许这把剑能有一个好归宿,而且,咱们还能狠赚一笔。呵呵呵…;…;”
我急忙问他是怎么回事儿?陈永刚笑了一阵,这才说出实情。原来,他有一个师叔是个骨灰级收藏家,专门喜好收藏古剑,这几天GZ有一个拍卖会,听说拍卖行里有一把古剑,是春秋时期的青铜剑,据说还没有拍卖就被人盗走了。他师叔正为此惋惜,茶饭不思,刚才还说起这件事,正摔东西呢。
陈永刚说完,我和老杨都是一惊,难道这把古剑就是拍卖行丢失的那把剑?如此一来,我们岂不是成了偷盗的嫌疑人了?
陈永刚脑子慢了半拍,看到我们两个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他,这才反应过来,说:“这,这把剑,我次奥。”
我和杨万才点点头,陈永刚急得脑门上都冒汗了,说道:“这可怎么办,啊?平凡,你说这可咋办。”
我定了下心神说:“你那师叔和你的关系咋样?”
陈永刚说道:“好得很,就像父子一样,他老人家没儿子,把我当亲儿子一样看待,当年我被家里老头子赶出来,呃,嘿嘿,我师叔差点儿和老头子翻脸呢。”
我一巴掌拍在他大腿上,陈永刚疼得咧了下嘴,我说道:“就这么办了,卖给你师叔!”
杨万才也笑了起来,这下子,不用担心国宝流失到海外去了,我们还能白赚一笔钱。
当下,我们三个商量了一番,决定趁着洪涛和刘天雷养伤的间隙,去找陈永刚的那位师叔。
我们的装备和身份证明已经送到了手里,我把钱夹里的四千多块钱都交给杨万才,手里边还有一张银行卡,里面有三万多块钱,一部分是大姐给的零花,一部分是我的工资攒起来的,足够我和陈永刚这几天用的了。
我们两个打车赶往焦作市,陈永刚的那位师叔家就在焦作。
出租车停在城郊的一座大宅门外。陈永刚下车按响门铃,不一会儿,大门上的一个小门打开,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出现在小门里,看到陈永刚就笑了。
“少爷回来了,快进来,回来怎么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女人边说边请陈永刚和我进去。
陈永刚笑眯眯地说:“兰姨你好,师叔还好吧?”又指着我说:“这位是我同事,也是我要好的兄弟,一起来拜望师叔。”
兰姨温和地看了我一眼,点头让我们俩个进去。关上小门说:“你师叔这两天心情不好,你说话要小心些。”
陈永刚点头说是,领着我走进大宅。宅院里到处都是盆栽、树木和花草,屋子里的陈设也是古色古香,红木架上摆放着青花瓷、唐三彩等古董。
我对这些古董根本就不懂,但是其上蕴含的历史气息却很厚重,天眼能够感觉得到。只不过这些古董里真假参半,蕴含历史气息的器物只有三两只而已,其他似乎都是高仿。
兰姨端了两杯茶,让我先在客厅里坐下,陈永刚对我使了个眼色,和兰姨走进后屋去了。
我闲的无聊,就站起身来观看红木架子上的古董藏品。正看着,只听身后一个中气充沛的男子声音说道:“怎么样,我的藏品还能入法眼吧。”
这人悄无声息地来到我身后,我竟然没有察觉到,我心下震惊,但却并没有转过身去,点着头说道:“还可以吧,大多都是高仿,虽是古色古香,却没有古意灵气,不过是附庸风雅而已。”
说完后,我才轻轻转身,看着面前脸色红润的老者。老者眼中精光一闪,面露诧异之色,点点头说:“都是些不入流的小玩意,给人看可以,却不当吃喝,嘿嘿,附庸风雅,也算是评价中肯。”
陈永刚这时从后厅里出来,见到老者后欣喜地上前施了一礼,说道:“师叔,您老人家好。”
老者眼中露出慈爱的光彩,嗯了一声,说道:“回来啦,这位就是你说的那个人?”
陈永刚在之前已经和他师叔在电话里交代过此行的目的。也介绍过师叔的名字,叫王浩章,今年六十三岁。
陈永刚的师叔知道他的身份,而且他还向王浩章介绍说,因为一些收缴上来的东西会定期地对外处理或者是拍卖,师叔又是喜爱收藏古剑的骨灰级收藏家,因此第一个想到了他。
王浩章说道:“这位小友一看就是不凡,天门一缕五彩之气直冲斗宇,眉宇间英气勃发,虽然日后几年间要历尽坎坷,诸事烦心,但却宁折不弯,确是我道中人。永刚,你要和这位小友多多交好,诸事帮衬才是。”
王浩章这么直白的评价我,还当面交代要陈永刚和我交好,性情很是耿直。我不禁对老者深有好感。
我也不再说客气话,把放在茶几上的青铜剑抓起,解开缠裹其上的衣服,双手递给王浩章。
王浩章眼里精光闪烁,盯着青铜剑说道:“剑长二尺三寸,剑柄双圆箍,剑首外翻呈十一道同心圆,剑锷嵌绿松石,观其器型乃春秋之物。”
言罢,呛啷一声抽出剑身,只觉剑身上寒气森森,剑宽一寸五分,中间有突棱脊,剑身剖面呈棱形,表面光滑,剑身上布满了规则的黑色菱形暗格花纹,剑身修长,此剑剑身与越王勾践剑器型仿佛,同样历经千年而不锈蚀,其剑身上一定也镀了一层铬。
唯一缺憾的是,此剑剑身上没有铭文,看来价钱上要低得很多了,无法和勾践剑相提并论。
王浩章叹息一声,说道:“小友,你打算出多少?”
我明白他的意思,说道:“前辈如若喜欢,送给您又何妨?”
王浩章哈哈大笑,说道:“岂有此理,我虽不知此剑来历,但也能感应到此剑杀气太重,多饮人血,如此利器,有德者居之。不知小友这把剑是从哪里得来?”
陈永刚看了我一眼,示意我不要说出来。
我说道:“一天前,我和永刚等四位同事,遇见了一件古怪的事情,这把剑就是当时得到的,因为我们之后要办一些事情,手头缺钱,想要把此剑出手,又不想让国宝流失海外,因此想到了前辈。”
我当下把这把剑的来历说了出来,除了‘零幺七’内部的事情和一些保密的原因不能透露之外,并没有隐瞒在梅园二十三号别墅的事情,也没有隐瞒姬子都的事儿。
王浩章听得直皱眉头,更加验证了他的猜测。最后点了点头说:“此剑我留下了。但是这价钱却不能太多。我只能给出一百五十万。”
一百五十万,按照这把剑的器型和保存的完好程度,这个价格实在是不高,但是这把剑的来历我们无法证明,更何况此事又不能明说,王浩章肯出这个价钱收藏起来,对于我们来说是很给面子的事情。
此剑虽好,但是和我的雷光剑论起来,却是分文不值。我并没有把另外一柄剑被我削断的事儿说出来。从王浩章处,我和陈永刚还看到了GZ那家拍卖行发出的拍卖信息,拍卖的物品中有一柄青铜剑的照片,但却和这一柄剑完全不同,无怪乎王浩章没有多想就买下了这柄剑。
王浩章把钱款打到我的账户里面,要留下我们两个吃顿饭,我和陈永刚因为惦记刘天雷和洪涛,婉言谢绝了王浩章的邀请。
王浩章有点儿惋惜,希望下次我们再有什么好东西一定要先给他打招呼,他还希望有机会带我看一看他真正的藏品。我欣然同意。
王浩章吩咐司机送我们回到Z城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一百五十万,刚好每人分得三十万。第二天,我和陈永刚拿着五个人的身份证,到银行给每一个人都开了户头,分别把钱款存到五个账户里。这次的事情,也算是给我们一个小小的补偿了。
刘天雷见事已至此,便不再说什么。
存完了钱,我想起一事,就让陈永刚和杨万才留在医院里,我则打车来到小伟所在的那个叫梦幻夜的餐厅,这个时间段,小伟并没有去上班,我问吧台里的一个女收银员,小伟什么时间上班。
女收银员一听我打听小伟,笑了起来,说道:“又是江湖救急的吧。”
我也笑道:“是,我是来还钱的。”
女收银员告诉我小伟是晚班,这会儿也不知道他在不在家。我问了小伟家的地址,这才知道小伟的家在城西郊区。
我在手机里找到了小伟的电话号码,拨出去好一会儿,小伟才接起来。只听电话那头一连声的喊叫,场面似乎很乱,不禁皱了皱眉头。
小伟问道:“哪一位,哥哥正忙着呢,要是没事儿挂了啊。”
我说道:“江湖救急,我是给你还钱的。”
小伟笑了一声说:“不用还了,你伟哥我不差那点儿钱。”
我说道:“可是我还想再借一笔,不知伟哥能帮忙吗?”
小伟说道:“借钱可以,不过不能超过一千块,哥哥现在正忙着处女朋友,用钱的地方也很多,要是超过这个数,伟哥我无能为力。”
我说道:“不会超过的,只需要三百六十块就行。另外,我想请你喝一杯扎啤,三十八块钱的,不知道伟哥同意吗?”
三百六十块,这个数字正是前一晚小伟给我的钱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