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两个神经病

我吃皮皮虾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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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真的,我不知潇潇姐讲着些什么,什么叫找上我其实是害了我?可是我又不能多口去问。

    自重逢以来,她强大而又神秘,不仅经常闪到一旁静悄悄地说电话,整个人也来无影去无踪的,更是凭着我的只言片语,快速地查找到阴了我一把的人是谁,以及打探出我的住址等等……她所做的事情,根本就不是我这个年龄、这个层次的人可以理解的。所以我下定了决心,她愿意说的我就听着,她不愿意说,那我也不会问她任何的问题!

    因为我感觉得到,潇潇姐对我的关怀是发自真心的,并没因为事隔多年就有所减少。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她怎么可能加害于我?这肯定是潇潇姐身体不舒服说出来的胡话,又或者是我睡眠不足理解错了她的意思。

    “怎么啦?害怕了?”她见我思索着,眉头一抬的问道。

    “没有。”我淡淡的说:“没什么好害怕的……如果潇潇姐想我死,我能马上跑到公路上撞汽车去。”

    这间大排档是全市最低廉的那一个档次,刚好就开设在过境公路的旁边,人们通常是一边吃饭,一边吃尘……可我现在只请得起潇潇姐来这样的地方。

    “哦?……那你就去死吧。”潇潇姐端起茶杯笑着道,她根本就不相信,还以为我是在逗她。

    我便一言不发的,沉默几秒钟后,我突然低下头,快速地冲到了公路的正中央!

    中午时分,过境公路繁忙得很,车来车往的让人心寒,我亲眼看着一辆大货车象一支离弦的箭一样向着我射来,我没有闪避,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吱……!”货车急刹的声音极度刺耳,也极其漫长,身后潇潇姐的惊叫声也让我胆战心惊!

    我捏紧了拳头……

    并没有撞上……

    我赌赢了!

    我张开眼睛来,货车刚好贴在我身前停下,隔着车头的玻璃,我可以看到司机双手打颤,口唇发紫,额头上也冒出一滴滴黄豆大般的汗珠。身后潇潇姐冲上来了,一把将我扯到了旁边:“你干什么啊……我只是随口逗逗你的……”

    潇潇姐的劲很大,我被她拉扯得生疼,可是我很欣慰,因为我又一次看到了她为我而着急!

    “小兔崽子!我TMD揍死你!”货车司机定下神后,快速地从车上跳下来,掐住我脖子便想扇我的耳光。没料到旁边的潇潇姐飞起了一脚,他马上就捂住了肚子,蹲在了地上。

    “你再骂一句,我让你这车,今天就走不出这岭西市!”潇潇姐望了那车牌一眼,淡淡的说道。那货车挂的是外地牌,明显就是过境的。说完后潇潇姐也不理他,拉着我的手坐回了原位。

    那货车司机也知道碰上硬钉子了,也不敢多言,悄悄地坐回车厢上发动了汽车,就是在加速的时候他突然探头出来骂了一句:“一对狗男女!……两个神经病!”

    “我TMD揍死你!”潇潇姐气得从地上捡起块石头扔他,又想打电话找人拦下那司机,我急忙劝阻住她,说怎么也是我们不对在先,他骂几句脏话情有可原。

    “也就是你心软……难怪连那个阿秀也敢欺负你!”潇潇姐瞪着我,狠狠的灌了自己一大口茶,却是若有所思的……

    后来这顿饭就在平平淡淡中过去了,是我埋的单,这令我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到了最后,潇潇姐也没说出那句有可能会害了我是什么意思,我心中少不了淡淡的失望,我这是用生命在换取她的信任啊,到了最后她居然也没有说,可见这件事小不到哪去。

    我只是社会经验不足和有点冲动而已,我并不是煞笔。没错,潇潇姐看起来很强大,但结合她蒙面去药房,又说什么咱们不是小时候了等等沧桑的说话,我可以判断出她遇到了大麻烦,而我,很可能就是唯一能帮助到她的那个人。

    可惜,潇潇姐始终都没有把那件麻烦事说出口,我甚至连倾听她的苦闷,排解她心事的机会也没有……

    “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我就一个人,住着一栋大房子……”送我回家的路上,潇潇姐一直在沉默,到我快要下车了她才突然的说道。

    “好的!”我也没有多废话。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重逢的第二天,我们就开始了同居……不,不,我们就一同居住在了一起。

    潇潇姐说过她的房子很大,我也有了心理准备的,但进入了灏辉园,到达她那独栋别墅后我还是大吃了一惊。房子很大不说,前后庭院、功能齐备,并且有了当时很少见的物业。

    “连装修,一共也就百来万而已。”潇潇姐看出了我的镇惊,颇为得意的说道。我心里算了算,按照我六百一个月的工资计算,差不多一百四十年我就可以买得起了……

    潇潇姐把我介绍给了保安,说我将会在这里长住,介绍时说我的身份是“妹夫”。等保安走后,我便奇怪的问:“我什么时候变成你妹夫了?你就不会说我是你弟弟?你瞧那保安,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他相不相信有什么要紧?还有,你是我妹夫这事难道你忘记了?”潇潇满脸古怪的神色:“来,乖乖的,叫一声大姨来听听!”

    被她一提我才想起来了,我还真的是和小楚楚拜过堂,并且这也是潇潇姐一手撮合的。那时候我已经隐隐有预感,害怕她们会突然离去,会忘记和丢下了我,便在一场与小屁孩的大胜仗后提出和她们结拜,因为那时央视正反复重播唐国强的《三国演义》。刘关张一生义气深重,不离不弃使我成为这部剧的脑残粉之一。当然了,如果当时就看到鬼畜版的“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我还会不会这么着迷那就得另说。

    潇潇姐却不同意,她说结拜只能在男人与男人之间进行:“我们有男又有女的,就算要结,也只能是结婚。”她说得很认真,我便随口答她,那好吧,结婚就结婚……

    “你还记得不?那时你就说要同时娶了我们姐妹俩的……你这人啊,自小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潇潇姐眼中满是戏谑的神色。

    我当然记得了,那时我还小,不知道男人只能娶一个老婆,后来潇潇姐告诉我这个道理后,我还为了娶姐姐或者妹妹犯难过一会儿,因为我不想伤了她们当中任何一个的心……最后还是潇潇姐宣布退出,将我让给了小楚楚,我最终也和小楚楚在山坡上撮土为香,共拜了天地。因为我知道,我娶了小楚楚后,潇潇姐会变成我大姨,我们三个人,仍然是很难分开的。

    既然她调戏我,我也就顺势而上,大声的叫她道:“大姨!”她倒是一点也不客气,认认真真的回应了我一声:“诶。”然后整个人倒在真皮沙发上,笑得直不起腰来。

    可尽管如此,潇潇也没有对我说起楚楚的事情,这令我很不安。感觉好像在我们分开的这段时间里,她曾受到过不少的伤害……

    但也不知是不是我的判断有误,还是潇潇掩饰得非常好,平常时我根本发现不了她的隐忧,在家的时候,她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疯疯癫癫的小女子,看情感剧会哭,看无厘头会笑,有那么一两个超级喜欢的电视偶像。

    唯一觉得她是我的大姨,是我的“长辈”,就是她要求我重返三中读书时的样子,她严肃认真得象我的妈妈,没有一点点商量的地步,那一套什么“你要对你的未来负责,知识就是力量”等等的道理能把我绕晕。

    我要求她说人话。她“噗”的一声笑了:“我也不知你不想读书了。但大姨我花了钱,托了人,也和学校商量好了,你明天就给老娘乖乖的滚到学校里去。”

    我晕,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