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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啊……
诸葛正我和张苞终于如愿打在了一起。
其余小孩静静地看着,没呐喊助威,也没指责哪一边,而是选择保持中立。
正如张苞所说,诸葛正我仰仗着父亲学堂文先生的身份,平时可没少欺负人,同学们对他表面上奉承,暗中却痛恨,都希望张苞能好好教训他。但大家又不确定,张苞是否能打得过诸葛正我,于是就谁也不帮。
诸葛正我高出张苞近一个头,身高体长,拳大脚重,占据绝对优势。
张苞虽然矮小,却很壮硕,这点随他爹张飞,一拳的力道不比对方差多少。
除此之外,双方的敏捷性相当。
嘭嘭嘭……
转眼间,二人已过百余招,不分胜负。
这两小子不但拳脚功夫厉害,轻功也不错,蹦起来至少也得三四米。
“我要有这弹跳,回到现代去绝对是NBA扣篮王,跳高冠军,跳远应该也不差……”刘射天也站在窗前看二人打斗。
两百余招后,双方的实力差距终于开始明朗了,张苞渐渐有些不敌诸葛正我。
嘭……
诸葛正我一拳正中张苞腹部,将他打趴在地。趁势就是一记重脚踢了上去,张苞着地翻滚,才避开这一击。
余人禁不住发出一声惊叹。这是在替张苞惋惜。
张苞翻身再起,还没站稳,诸葛正我又是连踢带打的猛烈攻势倏然而至,狂风暴雨一般,势不可挡。
由此可见,张苞毕竟年龄小,持久力还是没练到位,综合实力要逊于诸葛正我。
也难怪,一个练武的和一个修仙的当然不是一个档次。
接下来的数十回合,张苞基本是挨打的状态,时不时还能趁诸葛正我不注意能偷袭一两招,却已无济于事。
“受死吧!呀……”
诸葛正我祭出了最后的大招,腾空而起,一脚踢向张苞的头。
张苞被打得晕晕乎乎,确已躲不过此招,只能束手待毙。
嘭……
刘禅斜刺里冲出,腾空飞脚与那诸葛正我对踢,不巧自身实力不行,被踢翻在地,所幸没有受伤。他是这群孩子中最小的,能有如此实力已经很了不起了。
张苞由此得救,躲过一记重击。
“刘禅,你干什么?想要跟我做对吗?”诸葛正我斥道。
“学长,看你说的,你父亲是诸葛文先生,我哪儿敢跟你做对啊!”刘禅嬉皮笑脸地说,忽然收起了笑容,“你应该想想我和张苞什么关系。”
刘射天不禁暗想,没想到这刘禅不但不傻,还很讲义气,看来是历史有误啊!
“管你们什么关系,你们两个一起上吧!”诸葛正我傲慢道。
依目下的情形,他一个对付张苞和刘禅似乎真不是问题,毫无压力。
“学长,这关系你还是想清楚的为好,见好就收。”
关平和刘封走上前来,与张苞和刘禅并列一队。
“你们……你们想造反吗?”诸葛正我胆怯了。
他就是比余人多吃两三年饭罢了,满血的关平和刘封基本和他实力相当,一挑四,根本毫无胜率,那纯粹是找虐。
“学长,我们四人的父亲玄德公、翼德公和云长公可是桃园结义的拜把子兄弟,你若非要跟张苞为难,我们三人就不能袖手旁观了。”关平说。
“好好好……你们有种,这事咱们没完。”诸葛正我扫视余人,大声质问道:“你们怎么办?打算帮谁?”
小伙伴们惊呆了,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不敢妄下言论。诸葛正我有个当先生的爹,万万得罪不起,但那张苞等四人拧成了一股绳,更加得罪不起。
“我,我帮你!”刘射天见机不可失,大喝一声,随即奔到院中,“诸葛正我,我愿意站到你这一边。”
“滚开,你这个渣渣!”
嘭……
诸葛正我稍一迟疑,抬腿就是一脚,直接将刘射天踢回了破屋子里。
“你们都给我等着,别插手,先生交待的功课由我来完成,我保证把他打成一级残废。”
诸葛正我冲进屋去关上门,随即便传来刘射天的惨叫声。
余人碍于他的身份,又因为刚才的事,更不敢违拗他的意思,只能通过窗户口观看,欣赏这一场惨无人道的虐杀。
不过刘射天趴在地上,低于窗户,院里的人只能看到诸葛正我踢打的身影。
那惨叫声,真的是杀猪都比不了。
小伙伴们都以为诸葛正我受了刺激,是在拿刘射天发泄,纷纷替他感到惋惜,叹他时运不济,赶上这么个好时候。
大家唯恐诸葛正我把他打死,武先生晁盖回来责怪,想上前劝说,又不好开口,怕无形中得罪了他。于是纷纷撺掇梁红玉去劝他。
梁红玉是班上唯一的女生,大家当她是女神一般,谁也不会惹她生气,所以就没她不敢做的事。
“学长,学长,快点住手,别真把他打死了。”梁红玉趴在窗户口大喊。
啊……
一声惨叫后,屋里没了动静。
诸葛正我骂骂咧咧走出来,随即锁上了门,说:“咱们去河边玩,回来再收拾这家伙。”
“要不要把他绑上,万一跑了怎么办?”韩世忠说。
“你是在质疑我的实力吗?”诸葛正我怒目而视。
韩世忠不敢再多言,余人也是一样。况且大家都从窗户口瞥见,刘射天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真的像死了一样。
一众小孩在他的带领下,出门去了。
他们才走,小破屋里便传来大笑声,正是刘射天无疑。
“哈哈哈……果然是好人有好报啊,诸葛亮,你养了个好儿子,哥们会记住的。”
原来诸葛正我与刘封等四人对峙,竟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支持他,让他万分灰心。刘射天忽然站出来,一下戳中了他心底的无助,让他万分感动。
他冲进破屋后,悄声对刘射天说:“知恩图报是我一贯的作风,老铁,感谢支持。”
这才展开了一场假意的暴揍。
刘射天也会来事,撕心裂肺地叫喊配合,时不时会悄声道谢,“老铁,其实我和你父亲卧龙是老相识呢,我就是因为支持你父亲才得罪的晁盖。”
“极少有人知道我父亲的绰号卧龙,也极少有人知道我父亲和晁盖的恩怨,看来你真的是他的挚友。待会我把他们引开,你独自逃走便是。”诸葛正我说。
“那你怎么办?晁盖会怪罪你的。我不能这么不讲义气。”刘射天假惺惺地说。
“没事,那晁盖与我父亲共事,况且他还有把柄在我手里,他可不敢得罪我。”诸葛正我边捶击地面边说。
那小拳头,劲力当真足得很,震得整个屋子颤抖,屋顶的灰尘簌簌直落。
“把柄?什么把柄?”刘射天暗想有了这把柄万一能派上用场呢!
“晁盖偷了史文恭家城北苞米地的苞米,整整偷了一大车,我父亲亲眼所见。”诸葛正我说。
刘射天暗自欣喜,终于抓住了晁盖的软肋,不过这道护身符不到万不得已可不敢擅自使用,否则那晁盖非要杀人灭口不可。
但听得屋外没了动静,刘射天大笑着,呼呼几下踹掉了窗棱。
他这绝对是真实实力,不像狗血剧里演的,武功高到天下没朋友,被关在土木结构的小破屋竟不能脱身。
他从窗户钻出去,逃出了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