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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莺跟着上官子宸从树林一条小路上快速走着,如果不是逃命,这里的风景其实还不错。走了有半个时辰,眼前这条小路坑坑洼洼蜿蜒曲折,她毕竟不会武功,加上刚刚病愈,慢慢地她和他就拉开了距离。
上官子宸回过身来,把她扶到白桦树边靠着坐下,自责道:“怪我,今日出门太大意了。你病还没全好,可别又进风了,你在这先休息一下,我先去前面探一下路。”
叶莺实在走不动了,靠在树边有些犯困。突然间脚踝一阵剧痛,好像被什么咬了,她本能地用脚一甩,一条小蛇从她的脚上飞了出去,脚踝上流淌出黑血,疼得叶莺眼泪直打转,这下可好,还被毒蛇咬了,完了完了,上官子宸又不在。她忽然感到一阵麻冷,连喊的的力气都没有了。
“上官子宸……”就在叶莺束手无策的时候,那个熟悉的身影又回来了。
“怎么了?”上官子宸不由暗骂自己,他皱着眉头看着她抱着脚脸色苍白的痛苦模样,立刻蹲下来查看她的脚,鞋子渗透着星星点点的黑色血迹,脱开鞋子,脚踝上两个触目惊心的蛇牙印映入眼帘。
上官子宸毫不犹豫地把她的袜子脱掉,抓住她的脚踝放进嘴里吸出蛇毒,一边吸着一边吐出来。现在他手上没有解蛇毒的药,这是唯一的办法,但愿可以缓解她的蛇毒。
“别……”虽然叶莺意识开始有些模糊,但是看到上官子宸这样无所顾忌地为她吸出蛇毒,她还是被泪光模糊了双眼,泪水不自觉地一滴滴下落。“你也会中毒的。”
“忍着点,不会有事的。”上官子宸把伤口的蛇毒吸出完,给她包扎伤口,见她泪流满面还以为是伤口太痛所致,连忙用手给她擦拭眼泪。
“现在该怎么办?”叶莺被他搂在怀里,虚弱地问道。
“放狼烟,等待援兵。”上官子宸小心翼翼地把她放下,装作若无其事地说,“你先忍忍,我去点火。”
叶莺把手放在他的手臂上,软弱无力地说:“可是这样会引来敌人,到时如果敌人比援兵先到,我们都会被杀的。你先走,不要管我了,等你找到援兵来了之后,再过来救我。”
“不行,绝对不行。”他也做不到,上官子宸坚持自己的方案,“再说了,你要相信我,我有作战经验。”
他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竹筒,打开竹筒取出火折子,不一会浅棕色的狼烟冉冉升上天空。说实话,谁来得快谁赢,如今也只能赌了。
“我是不会丢下你自己走的,咱们一起来的就一起走。”上官子宸拍了拍手上的尘土,不容分说地把她背在后背上。
“你……放下我!”她靠在他宽厚的背上,望着他那包扎过的左臂,有气无力地说,“你的手臂还受着伤呢!”
“你这是关心我吗?”他故作轻松开玩笑道,“其实你很轻,放心吧。”
上官子宸这家伙刀子嘴豆腐心,就会奚落我,其实他对我还算不错吧,要不是阴阳差错的缘故,也许我们……唉……叶莺的脑袋开始昏昏沉沉起来。
“丫头,丫头!怎么不说话了?”上官子宸焦虑地唤着,昨晚才刚把她从阎王爷那救回来,今个又发生了这种事。“你给我撑住!”
“撑不住了,我好困。”叶莺趴在他的背后,意识是糊的。
“丫头,你先别睡,千万不要睡着了。”为了让她保持清醒状态,上官子宸只能找一些话来说,“不如跟我说说你是从哪来的?你是不是哪个异族的人?为什么会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说了你也不会信的。”
“你没说怎么就知道我不信呢?”
“你信我,我就说。”
“我信你,你说吧。”
“我根本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你知道吗?”叶莺闭着眼睛轻叹了一口气。
上官子宸在努力理解她的意思:“那,你来自哪个异域?”
“我是来自千年之后的人。在以前的世界我本来有个幸福的家,可是好景不长,父母很早就去世了,留下哥哥与我相依为命,可是三年前哥哥为了救我也走了,在那个家里就只剩我一个孤儿了,我真的很想念他们。”叶莺喃喃自语道,说到这里鼻子还抽泣了一下。
那抽泣声同样撞击着上官子宸的内心深处,他不觉得她在胡说,他反而很想了解她的过去:“那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借尸还魂。你信吗?”
这应该是她第三次跟他吐露借尸还魂了,前两次他觉得是玩笑,这次他尝试去相信,也许这样才能解释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我信。”
“你终于信我了。”叶莺迷迷糊糊地唠嗑道,“虽然我还魂之后跟以前长得一模一样,还年轻了三岁,可是这身体的父母已经不是我以前的父母了,也没有我哥……”
上官子宸在努力消化她说的内容,“丫头,别难过,你还有……”
“我”字还没说出口,猝不及防地,四个黑衣蒙面人从天而降,团团围住了上官子宸他们的去路。
该来的还是来了。
只见他右边的一个黑衣蒙面人对其他三人说:“你们对付这个男的,女的交给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种危机四伏的氛围让叶莺顿时清醒了一些,刚才上官子宸为了援兵能早点找到他们,才冒着巨大的风险背着她回到了林中的车道上,这才招致了黑衣蒙面人的伏击。而显然现在形势很明朗,他一个伤势未痊愈的人对付四个,而且背着她这个病号,压根就不可能有胜算的机会。
“把我交给他们,你去找人救我。”她虚弱地趴在他耳边小声说,这样起码有一线生机,她装作坚强地说,“我不怪你,真的。”
“别说胡话,抱紧!”上官子宸对她的大度有些恼火,她压根就不明白,他宁可战死也不会把她交出去。如果他的功力完全恢复,这四个杀手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虽然他的功力也恢复了几成,可一旦他运功过度,体内尚剩余的寒毒就会发作,到时恐怕更支撑不了。
四个黑衣蒙面人气势冲冲地持剑砍过来,只见上官子宸一鼓作气,出其不意地轻轻一跃,飘忽地闪到着他右边的黑衣蒙面人背后,先发制人地给他背后来一招铁砂掌,掌风闪过之后紧接而来的又是颇有劲力的拳,重重落在对方的背部,打得他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直扑到在地。上官子宸抢得对方的剑,和对方另外三个杀手负隅顽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