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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常富贵描述,他一路小心翼翼地跟踪秀秀,结果发现秀秀出了炀京城之后,上了一辆马车,那辆马车上除了车夫,还有一个老道士,秀秀和老道士打过招呼后,上了马车之后就往南走了。而此事,他只跟吴茂一人说过。
上官子宸收起回忆,他刚刚试探过吴茂,吴茂的确撒了谎,所以玉螺说的是对得上号的,这倒出乎了他的意料,没想到沙老夫人的后代也有如此本事,这倒让他有些如获至宝之感,如果接下来寻找叶莺,有玉螺相助,说不定会事半功倍。
“玉螺,那我问吴茂第二个问题的时候,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心里想,”玉螺想了一下,说道:“幸好素素叫我把所有的事全推到瑜王身上,不然今日我恐怕都难以脱身。”
素素,难道是萧素素?她不就是太子的眼线吗?以前林禄收了太子的钱,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向萧素素透露。可是吴茂胆子小,不像林禄那么贪,难不成是萧素素对他使了美人计?难怪呢,以前挺懦弱的一个人,如今歪歪肠子特别多,原来是找了个美女军师,枕边风吹多了,胆子变肥了。这吴茂真是愚不可及呀!太子肯定通过素素对锦绣布庄做了手脚。上官子宸一拍案几,吼道:“来人!”
“在。”马小山从门外听罢,颠颠仆仆地跑进会客堂内,自从叶莺从背漠回来,他也被提升为管事了。见上官子宸震怒,他识趣地说道,“王爷,需要小的做什么?”
“吴茂走远了吗?”
“刚走,应该不远。”
“小山,你带着几个人,骑马去追,务必要把他给我拽回来。”
“是。”马小山即刻领命前去。
平静下来之后,上官子宸问他们两个道:“玉螺会读心术的事,除了定邦,还有什么人知道吗?”
叶定邦摇了摇头,说道:“是我先发现的,二姐大大咧咧,才不会那么快发现呢。”
上官子宸又问玉螺:“那袁先生呢,他天天教你读书,他知道吗?”
玉螺也摇头道:“他也不知道。在黄沙堡只有我奶奶发现了,我娘和姑姑也不晓得,我奶奶叫我不能告诉别人。”
上官子宸沉吟半晌,说道:“沙老夫人说得对,这种特殊的本领,最好越少人知道越好,否则,这麻烦就会接踵而至。”
叶定邦心得意会,当场允诺道:“明白了,定邦定会坚守秘密。”
三人说完话,上官子宸估摸着马小山就回来,就让他二人先行出去,并命人把于香喊了过来,也不多收让她躲在暗阁内。此时,马小山禀报说吴茂已经带回来了,接着吴茂又进到会客堂中来,
底下的吴茂不明就里,刚刚在半路被马小山截住,看见马小山怒气冲冲的模样,可却对自己为什么会惹怒上官子宸浑然不知。他只好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忐忑地瞟着上官子宸主位上的,等待他的发话。
刚开始听到玉螺的提醒,上官子宸本想立刻把吴茂剔除出玥王府,但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既然太子可以让萧素素给他吹枕边风,何不反利用他来来给萧素素吹枕边风?
“吴掌柜,其实本王叫你来是忘了告诉你,夫人这段时日身体抱恙,需要在府中静养,锦绣布庄的事,你尽管放手去做,不必事事向本王禀报,本王对你绝对信得过。”
吴茂一听,喜出望外,连忙叩头谢恩:“多谢王爷抬举。”
“诶,这都是吴掌柜你应得的。”上官子宸捧起茶杯,慢悠悠地说道,“本王听说,吴掌柜最近艳福不浅呀,得一妙龄女子,藏于金屋之中,真是越活越年轻了,对吗?”
“这……”吴茂一时有点蒙圈,便尴尬地笑了笑,他记得这事没跟任何说过呀,玥王是如何知道他跟素素的事的?虽不知玥王问这问题有何用意,但是吴茂也不敢无视玥王的问题,便回道:“对。”
“老吴,真是老树逢春啊。”上官子宸呵呵一笑,装作好奇地问道,“这位美娇娘莫不是锦绣布庄里面的绣娘?”
吴茂“咯噔”了一下,还是不知玥王有何用意,还是故意问之,只好勉强地点头承认,也没敢道出是谁。
“不知道是哪一位绣娘?”
吴茂觉得他已经知道是谁了,只是故意地试探他,便只好老老实实地答道:“是……萧素素。”
上官子宸倒也没有说什么,只随意说道:“苗条淑女君子好逑,只是,本王觉得奇怪,吴掌柜既然喜欢,就娶回家罢了,何必金屋藏娇呢?”
这话就一针见血了,吴茂大吐苦水道:“不瞒王爷说,老奴确有此意,老奴和内人膝下无儿无女,早就想纳妾了,可是,内人她……坚决反对。”
“这是为何?”
“早年老奴家里穷,她嫁给跟着我受了不少苦头,我也答应过她以后不管怎么样都不许纳妾,只不过她一直无所出,所以,所以……”吴茂抬眼望向上官子宸,大胆说道,“还望王爷成全。”
“这好说,”上官子宸顺着他的意思说道,“你回去之后把柳氏喊来,待本王劝她一劝。”
听上官子宸那意思,好像要撮合吴茂和萧素素,吴茂感激涕零地拜倒在地:“多谢王爷成全,小人定肝脑涂地,以报答王爷。”
吴茂喜出望外地走了之后,上官子宸把于香从暗阁中喊了出来,问道:“你在锦绣布坊也有一段时日,你对柳氏这个人怎么看?”
于香回禀道:“柳氏喜欢打听别人的事,不过人倒是热心肠,吴茂对她也是言听计从的,如果不是亲耳所闻,还真是不敢相信吴茂居然被萧素素勾搭上了。”
“那你觉得柳氏会赞同吴茂纳妾吗?”
于香思索片刻,如实说道,“应该不可能。他们夫妻二人虽然看上去挺合拍的,可是,柳氏平日里跟大伙聊天,言语间对那些纳妾的人是深恶痛之。况且,属下听说,柳氏是为了救吴茂受的伤,才不能生孩子的,所以吴茂才答应她不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