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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全身除了眼皮和嘴其他地方都动弹不得,唯有闭上眼睛抿住嘴唇,尽量逃避那筷子。不料就听到上官子宸厚着脸皮说道:“你不想用筷子的话也行,我可以用嘴喂。”
秀秀霎时睁开眼眸,看了他一会,说道:“不用你喂,你帮我解穴吧,我自己能吃。”
上官子宸放下筷子,认真说道:“如果你保证不会自残,我就解开你的穴。”
秀秀缄默了一下,答应他道:“好。”
上官子宸解开了她的穴道,秀秀这次没有再走,拿起他递过来的筷子吃起饭来,两人都没再言语,在沉默中吃饱了饭,秀秀要收拾碗筷,上官子宸还是担心她寻短见,阻止她道:“你别动,我来收拾。”
秀秀也没坚持,正要转身就想回内屋里,这想法刚冒出来就听到上官子宸问:“就不能跟我说一下发生了什么事吗?”
秀秀望了他一眼,镇静地回道:“玥王,我说了我是秀秀,你不信,那就真没什么可说的。”
她这样的回答似乎在上官子宸的意料之中,他低着头边收拾着碗筷,边平静地说道:“你不想说,我就自己去查,我不信我查不出来。”
秀秀刚要开口说话,这时门口鱼贯进入几位婢女,为首的婢女向前几步行屈膝礼,先开口道:“玥王殿下,奴婢如意等奉大夫人之命,来伺候二位饮食起居。”
上官子宸闻罢停下手中的活,转而对如意:“那好,你们先把碗筷收拾了吧。”
“是。”如意朝身后的两个丫环点了点头,两个丫环福了福身,上前去收拾,不到一会功夫,桌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如意又再次行了礼,说道,“殿下,我们晚上有人歇在隔壁间,你们有什么吩咐我们做的,可以随时去喊我们过来。”
上官子宸点点头,再一转身,秀秀早就趁机退到屋里去了,而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直到晚上天黑了,秀秀悄悄打开门,先望了望天,随后发现院子里没有人,上官子宸的房门是紧闭的,里面黑灯瞎火,应当已经睡下了。她见状不动声色地从屋里出来到屋后取柴烧水,水边烧着她边偷瞄着四周,确定没人在周围,她踱步到水缸前,举着灯笼低下头往水缸里看着自己的倒影,很努力地对着倒影挤了个笑容,再使劲做出难过的样子,还有哭的样子,生气的样子……虽然她做了一堆表情,可怎么看还是怎么别扭……
忽然,头顶上出现了另一个人的倒影,她定神一看,又是上官子宸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身后。上官子宸原以为她会惊吓,谁知没有,她回过头来,举着灯笼目不转睛地与他对视,这回反倒是他自己被她盯着受不了了。良久,她什么都没表示,越过他的身侧向灶头走去。
“莺儿——”上官子宸转过身,朝着她的背影冷不防地试探地喊了一声。
话刚一出口,并没有他期待中的回眸,而是听见她平平淡淡地回了一句:“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我是秀秀,玥王莫要再认错了。”
又失败了,上官子宸气急败坏地捶了一下旁边的树,树被震得落叶纷纷,可秀秀连头都没回,直接到灶头掀开锅盖瞧了瞧,里面的水开了,便熄了柴火,刚才被上官子宸一打岔忘了拿块布,直接用手提想要把铁锅从火上提下来,哪料刚一触碰到锅柄,被烫的“啊”地叫了一声。
上官子宸冲过来,急忙捉住她的两只手查看,还好没起泡也没破,手掌只是一点点红,他又拖着她走到水缸那里,马上用葫芦瓢舀了一瓢水出来放地上,再把她的两只手强行放进冷水中浸泡了一会,拿起看的时候,手已经消肿了。
“还痛吗?”上官子宸抬眼看着她关切地问道。
“刚开始有点,现在不痛了。”秀秀实话实说道,“多谢了。”
也就是说,她能感觉到痛,上官子宸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她能感觉到痛为何脸上却没有表情,难道……,一个可怕的想法掠过脑中,他没敢露出端倪,只把怀疑藏在心里,只道:“这儿有婢女,你何需自己动手,要烧水直接喊她们来做就行。”
秀秀摇摇头,说道:“我是没有婢女的,这些婢女是为你配备的。”
“这有区别吗?”上官子宸见她无时无刻都在撇清与自己的关系,心中有些恼火,“你至于时时刻刻提醒我吗?”
“有,当然有区别。”秀秀还是死硬撑着,反驳着他的讲法。
上官子宸知道不能跟再她较真下去,她现在容易走极端,他便不回话,自个挽起袖子,走到灶头把铁锅提了下来把开始倒进旁边的空木桶里,问道:“这是洗澡水吧,提到你内屋?”
秀秀不羞不躁地望了他一眼,更加重了他心中的猜忌。只见秀秀把木桶提到水缸前,用葫芦瓢把水缸里的冷水舀到木桶里,直到快满的时候试了试水温,才把木桶手柄提起来,可是,另一只强有力的手把手柄抢先提了起来,直接往她的内屋走去。
上官子宸边走边看木桶里的水,问道:“就这么一点水,能洗澡?”
秀秀举着灯笼在他身后说道:“你以为平民老百姓都能像你们王爷一样拿大木桶泡澡?那得十个这样木桶才能让你们泡个舒服澡呢,这不是提死人吗,要是没钱请不起下人,自己能这么折腾?”
上官子宸听着嘴角勾勒个一个弧度,说道:“你还挺清楚的吗。”
秀秀上前去把自己的房门打开,又强调了一遍说道:“你把木桶放在这就行了,秀秀在此谢过。”
上官子宸还是进到里屋,把木桶放在屏风后面,出来经过她身旁时停了一下,俯下头轻声在她耳边问道:“你怎么那么清楚本王洗澡的用水量,莫不是你替本王搓过澡?”
秀秀一愣,立马回了句:“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