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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松和仇千雪人回到钱庄。
高圆圆见秦松一脸怒容,知道事情遇到了麻烦,赶紧叫二人坐下歇凉,亲自为二人倒了杯茶水。
梅儿被秦松的样子吓哭:“少爷,不会救...救不出林姐姐了吧,呜呜...”
秦松想,在屋里摆着一个臭脸起个卵作用,倒会使得众人都不开心,便笑道:“救得出,明天就将你林姐姐一根汗毛不少地救出来。来...给我唱首歌。”
“好.少爷...”梅儿破涕为笑,然后跳着夏朝的舞蹈,唱着现代的歌。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
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
杨霸将张名枫从灵隐书院请了过来,秦松邀二人进了客厅。
张名枫关切地问道:“怎么会弄成这样,秦少爷。”
秦松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给张名枫说了一番,然后道:“老张,这个万俟卨,上次在书院,对你很是尊敬,你们之间...”
“这事我也考虑了许久。诸葛秋是金朝的使者,代表的是金主完颜亶,按照夏金和约,夏朝是要对金俯首称臣的,也就说皇帝都要对诸葛秋行跪拜之礼,更不用说是小小万俟卨了。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诸葛秋到临安,一切都好解释,如今诸葛秋已北归燕京,万俟卨为何还要这般敬重于我,这事蹊跷。”张名枫道。
杨霸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莫不是万俟卨拿了诸葛秋的好处?”
张名枫摇摇头道:“怎么可能,诸葛秋贵为金朝特使,有必要笼络一个小小的监察御史?”
秦松伸手做了一个手捏鸡蛋的手势:“那只有一种可能,万俟卨有把柄抓在诸葛秋的手中,而忌惮你和诸葛秋的关系,所以对你甚为敬重。”
“有这种可能。”张名枫点点头,又道:“可...这个把柄是什么呢,如果不是致命的,万俟卨也没必要讨好于我。”
房间里陷入短暂的沉默,三人都在极力思索万俟卨被捏的把柄种种可能。
“通金?!”三人互看彼此,同时说道。
哈哈——
“如果真是如此,等于我们捏住了万俟卨的卵泡儿,嘿嘿,我要使劲捏...使劲捏,娘的,痛死他,今天可把我气恼火了。”秦松咬牙裂齿地坐着捏人卵泡儿的动作。
杨霸大笑:“哈,秦兄弟,你说捏卵泡儿,恩公未必听得懂啊。”
张名枫见平时斯文的秦松,粗口都爆了出来,想来是受了万俟卨的气到了积点,笑道:“呵,大抵是能听得懂,老家的土话,也是这般说的。”
众人一起吃了个晚饭,皆都散去。秦松坐在院中的桂花树下,看满天繁星。八月下旬的夜晚,已有微微凉意,如果没有烦心的事情,如此这般坐着,是惬意的,可秦松有心事,不知明日能否救出林若兮。
这人,真他娘的怪,平日里,林若兮时时晃荡在眼前,觉得她烦,如今看不见她的身影,心中却是万般失落,不知道她在牢里可好,是否受到了狱卒的殴打和凌辱...
高圆圆洗漱好,从房间里下到院中来,依偎在秦松的怀里:“相公,明日有把握救出若兮妹妹么,唉,若兮妹妹一直生活得如公主一般,那受的了这番苦,不晓得在牢中怎样,这马伯庸真不是个东西,虽说若兮和他没有血缘上的父女之情,但十几年的感情抛弃了不说,却还这般为难若兮,简直不是人。”
“做我秦松的女人,就得经得起磨难,更为艰苦的日子还在后头!”秦松道。
“相公,你心放宽些,凡事都会有解决办法的。你这般怒气,对身体可不好...”高圆圆说完,将依偎在秦松怀中的头低了下去...
次日,秦松、张名枫、杨霸三人早早地来到城东监狱。秦松叫看门的狱卒通报,叫万俟卨出来。万俟卨今日倒没有让三人久等。
“先生,你怎么来了?”万俟卨问着张名枫。
张名枫用嘴撇撇秦松,万俟卨领会张名枫的意思,将张名枫拉向一旁道:“张先生,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这事捅到皇上那里去了,我也是没有办法。”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这国和家一样,好端端的大好河山,就要被贼人拱手相送给金人了,可悲可叹!”秦松道。
万俟卨一脸怒容地走到秦松面前:“阴阳怪气的,说谁哩。别人不知道你在秦府的地位,以为我还不知道,不过就是一个庶子,神气个鸟?”
“哟呵!这是说到万俟大人的痛楚了么,再说,老子提你名字了?有些人就是他娘的做贼心虚。”秦松傲慢地看着万俟卨。
“你...”万俟卨怒不可遏,这小子的老子都要谦让他三分,这小子却在他的面前狂妄地不像个样子。
“消消气消消气,万俟大人。诸葛秋走的时候,当我的面,大加赞赏了你。对于你的忠诚,他一定会上奏金主的。”张名枫拉着万俟卨说道。
“这...”万俟卨有道:“使者大人真是如此说的?”
张名枫点点头。
“万俟卨!”秦松突然大声叫道。
“臣在...”除了皇帝,少有人直呼万俟卨的姓名,万俟卨本能地答了句:“你...”
“哈哈...”秦松大笑,旋即又严厉地道:“万俟卨,对于你这种小人,老子也懒得和你唧唧歪歪,明里给你说,今日你若不放了我家娘子,我就叫人将你通金之事捅到皇上那里去,这通敌之罪,是个怎样的下场,你是清楚的。”
万俟卨暗暗叫苦,知道自己中了秦松等人的圈套,也怪自己在诸葛秋面前多嘴,可谁他娘的想得到,刺杀诸葛秋的张名枫,竟然是诸葛秋的同窗好友?这些日子,他是如履薄冰,努力地讨好张名枫,可事情还是弄到了这般田地。
“万俟大人,人各有志,对于你通金之事,我等并无异议,我们已对这个朝廷,不抱任何希望,只要你放了林姑娘,我们绝不会将你的事情泄露出去,你看...”
万俟卨知道自己的处境,就好比被人捏了蛋蛋,只得低头求全:“好吧,先生,看在你的颜面上,我就放了林姑娘。”
林若兮被从牢中放了出来,见秦松等人在监狱之外,跑过来,扑进秦松的怀中。秦松待林若兮在怀中宣泄一阵子委屈后,问道:“那狗官可有拷打和你凌辱你?”
林若兮摇摇头:“这倒没有,他们半根毛都没动我,可...相公,那牢中有耗子,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