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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五,天空有些阴沉,看来要下雪了。
人们都在备置年货,临安城里的大街小巷,顽皮的小家伙们,从炮竹的爆裂声中,找到最大乐趣。御街两旁的商户,已开始装饰店铺,年的味道愈来愈浓。人们的脸上,露出了节日的笑容。
有钱没钱,过个好年。
小家伙们被自己的父母一再训诫,腊月正月要管好自己的嘴,不可骂人娘,不许讲丧气的话。
秦松无暇置办年货,有可能大年三十就要跑路,还办个毛年货。再说对于他及钱庄里的人来说,生活早已达到富裕水平,日日都是好酒好菜,天天都在过年。不比那些挣扎在贫困线下的乡下人家,一年到头,只有过年能饱吃一顿酒肉饭菜。
虽省去了操办年货一类的琐事,秦松过得并不清闲。上午带着杨、仇二人,去了运河码头,和彭疤子等人商议了一番营救岳飞等人的计划及跑路的路线。
回到钱庄,又将林若兮叫到高圆圆的房间,秦松坐在高圆圆的床上,两个女人规规矩矩地坐在他的面前。
秦松饱含深情地道:“圆圆,若兮,你们两位嫁给我后悔么?”
“咯咯”林若兮看着秦松一本正经的模样,笑场了,努力克制住笑后道:“相公,你还是直呼我的名字吧,要不叫我老林小林啥的都好,叫我若兮,我身上的皮一阵一阵的痒...”
秦松刮了林若兮一眼,心想,这娘们儿身上就是有一种不羁的野性,像头未经雄马爬跨的母野马,老子也是顾虑今后行军打仗,拖儿带女的不方便,要不早他娘地破了你的瓜,认为他秦松是圣人、是柳下惠,就大错特错了。
秦松一脸严肃道:“好,小林同志,我现在正式问你,你做我的婆娘后悔么?”
“不后悔,相公,嘻嘻。”林若兮。
“相公,我的心早就你的,自然也是不后悔的,不但不后悔,还非常愿意。”高圆圆柔声道。
“好。二位娘子,娶到你们,是我秦松此生最大的荣幸,我爱你们...”
“嘁!”秦松的话被林若兮打断,继续道:“相公,你说点别的咯,爱我们,却有不来点实际的。”林若兮说完,朝秦松的两腿的尽头处瞟了瞟。
“林若兮,你再打岔,信不信老子用三纲五常处置你。”秦松是真的有些来火,如今他是心急如焚,没心情和女人打情骂俏。
林若兮嘟着嘴,蹙眉瞪着秦松,高圆圆扯扯林若兮的衣服,道:“妹妹少说两句,我们的相公内火重,你懂的。”
秦松本想将即将去龙阳县的事情告诉两个女人,可林若兮总把话题往别处扯,弄得他的心情很烦躁,这个时候,杨霸在楼下喊他说有人找。秦松便起身,咚咚地下楼而去。
一楼的客厅,一个丫头模样的小姑娘站在其中。
“你找我?”秦松问道。
“嗯,少爷,你忘了我么,我也是秦府的丫鬟,梅儿托我给你捎了纸条。”丫鬟说完,将纸条递给秦松。
秦松打开纸条一看,大惊,只见上面写有“少爷救我”四个打字,赶忙问丫鬟是怎么回事。
丫鬟将事情的原由给秦松说了一遍,原来是梅儿回乡下省亲,却被秦府夫人王婉容强行嫁给同村的地主老财做妾。梅儿自然是死活不从,却又无法逃脱。
眼前的这个丫鬟,和梅儿同一个村子,今日也请假回乡省亲,听闻此事,便去看望梅儿。梅儿就写了张纸条给丫鬟,叫丫鬟一定交给秦松。
秦松知道又是王婉容在搞鬼,他娘的,青青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一点都没有错,两般不为毒,最毒妇人心。这女人,没办法对付他,却从他身边的一个丫鬟下手,实在可恶。
“杨兄,走,随我去趟杜家庄,把家伙带上。”秦松喊着在院中和仇千雪扯谈的杨霸。
“秦公子,出了什么事么?要不我也去,好有个帮手。”仇千雪关切地问道。
秦松蹙着眉头道:“仇姐姐,你去码头叫下彭疤子,叫他带点人,来杜家庄帮我。”
秦松和杨霸在钱庄外头租了辆马车,就朝杜家庄赶去,一路上,秦松一句话也不说。
秦松这番模样,杨霸还是头一次见,关系地问:“出了甚事了么,兄弟。”
“他娘的,秦府那恶毒女人,要将梅儿嫁人,梅儿才多大啊,最多十五岁,我们去把梅儿抢回来。”
“哈哈,抢人啊,我喜欢这样的勾当。”
听说去抢人,杨霸顿觉振奋,自从在镇江杀了一番金人后,一直没有机会与别人动武,他是手痒的要死,今天有可能又要大杀一番了。
来到杜家庄寨口,就闻寨内一阵欢快地唢呐、锣钵响声,秦松和杨霸循声,来到一户人家的门口。秦松和杨霸跨进院中,见院中全贴满了红纸对联,唢呐吹得欢快无比,帮忙的人在院中来回走动。
秦松二人再要往里进的时候,被一个家丁拦住。家丁可能是看秦松的脸色不对,加上杨霸还提着剑。便道:“二位可有请柬,不过没有请柬也不要紧,今日是我家老爷纳妾的好日子,进院就是客,保二位有吃有喝,不闹事就好。”
秦松这个时候,有点恨自己不会武功,要不可以一脚踢翻家丁,然后嘴中喝道“滚开”,然后牛逼地继续往前走。
杨霸帮他完成了这个梦想。
只见杨霸一脚将家丁踹在地上,口中厉声道:“滚开”。
二人继续往前走,二人的正前方,一个矮胖的老男人,一副压迫剥削劳苦大众的地主样子,正身披花红,带着一顶狗皮帽,正和一个女子拜堂。女子的头被一块红布盖住,想来就是梅儿,正被一个打扮得脸如鬼、腰似桶的中年女人扶着。
“杨霸,去...去...踢死那狗日的老男人,他妈的,畜生、禽兽、萝莉控...”秦松指着拜堂的男人,气得哆哆嗦嗦地道。
杨霸一个快步,闪上前去,一个跳跃上了祠堂,一脚将拜堂男人踹在地上,
一切来的太快,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连唢呐匠也是如此,愣是把憋着的一口气吹完,才停了下来。
人群中有人大声吼骂,几个帮忙的小伙子,冲上前去,要和杨霸打斗一番。杨霸提起胖如猪的拜堂男子,将剑架在男子的脖子上,口中厉声说道:“胆敢上前一步,老子割了他的脑袋。”
小伙子双手握成拳头,愣在那里,未敢上前攻击杨霸。
女子听见了红布之外的动响,一把掀掉红布,见秦松在自己的眼前,哭着叫道:“少爷,呜呜...”。梅儿从祠堂里,跳了下来,一头扑进秦松的怀中,呜呜大哭不止。秦松拍着梅儿的后背,又抚摸了一下梅儿的头发,口中说道:“没事没事,梅儿,有哥在,一切都不可怕。”
小伙子们见新娘要逃跑,赶紧围了过来,将秦松和梅儿围在中间。刚才被踢翻的家丁,带领一群持械的家丁跑过来,分成两拨,一拨围住秦松和梅儿,一拨去对付杨霸。
一场混战看来是不可避免,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双方势均力敌...
“他娘的,全给老子将刀放下...”
人未到,声先至,令人惊奇的是,众家丁像受了魔法一般,纷纷将刀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