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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晚单独留下来有什么事情？”方程问道。
秦思思端着杯子看了看方程，撇嘴道：“没有事情就不能留下来了？”
方程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膀，“没有，我就是问问而已。”
看到方程这样，秦思思白了他一眼，无奈道：“你这家伙真的是，说话语气跟老头子似的，怎么一点活力都没有。”
“没有活力？”方程有些不懂。
秦思思点了点头：“嗯，就是没有活力，你怎么就没有什么好奇心呢，你没觉得咱们学校有些奇怪？”
方程恍然，她原来说的是这个，他笑道：“我也好奇啊，我之前不也问过么。”
“你那也叫问过？我们随便说什么你都相信，就没想过弄清楚？”秦思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你的意思是，你们不能信？”方程问。
“呃……”秦思思被这一句话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你这家伙真的气死人了，咱们学校这么多奇怪地地方，你来这么久怎么都不问。”
“不感兴趣。”方程喝了口水说道：“奇不奇怪跟我有什么关系，学校给我工资，我给学校上课就行了，其他的我不需要关注。”
其实他不是不好奇，只不过大部分他想知道的东西都已经知道了，何必再费尽心思去问。
现在看来，是自己超然的态度引起了秦思思的怀疑，或者说不是怀疑，是奇怪和恨铁不成钢的哀怨。
秦思思感觉自己已经没有办法跟方程交流了，完全都说不到一个点子上去。
从前，学校聘请老师，基本上两三个月就会换，因为就算是学校瞒得再好，老师也粗线条，这些老师也不会说超过三个月还看不出学校是有问题的。
等到这些老师发现问题，校方就会出面，询问这些老师的意见，是不是愿意帮学校的忙，不会把学校的事情泄露出去，当然，除了问，还有各种考核。
一部分人一开始就拒绝了，另一部人则是没有考核通过，所以真正帮学校处理事务的普通人到现在也没有多少。
之所以那些人会拒绝，是因为校方在告诉这些人实情的时候也会提醒他们，帮学校工作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其实所谓的生命危险，可能只不过是一些机率比较小的事情。
就像有一次，修真班里面有个学生，擅自在课堂上修炼，正好有一节是他突破的时候，可是突破没有成功，反而气血逆行，一时走火入魔，造成了力量失控。
班里面其他人看到情况不对劲，都跑了，只剩下普通人老师留在班里，幸好当时还是年级主任的秦思思及时赶到，才不至于让那个普通人老师血溅当场。
虽然这种事情一般不会发生，但是学校还是选择在告诉老师们真相的时候，把这一点告诉他们。
秦思思想了好一会，最终还是决定把事实告诉方程，她开口道：“方程，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学校的人都不是普通人？”
方程目光一闪，笑道：“对对对，你们都不是普通人，你们都很牛逼，行了吧。”
他刚说完就看到一个靠枕从秦思思的手中飞出，直接往他的头上砸了过来，方程连忙把抱枕抓住，叫道：“你这丫头，说话就说话，干嘛动手啊，我知道，你们都不是普通人，你当我是瞎的么，小雪那么点大的人，这么大力气，还有老林的饭菜，另外班里面王立他们天天上课从底下往上爬，就这些东西我还能看不出来？”
秦思思愣愣地看着方程，讷讷道：“你……真的知道？”
方程点了点头：“知道，怎么能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说，而且还愿意在学校上课？”秦思思问。
“我为什么要说，你现在自己不是说了么？你们要害我，我早就死了，还要等我说？再说了，还是刚才的那句话，学校给我钱，我帮学校上课，至于学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我不在乎。大不了，我就当学校是个特长学校吧。”
“特长学校？”秦思思被方程逗笑了，“还别说，咱们学校还真有点这个意思。不过你的意思是，你愿意在知道我们学校很特殊的情况下继续在学校教课了？”
“嗯，愿意。”方程点头。
听到方程愿意，秦思思眼睛一亮，但是随后眼神中又有些挣扎，她咬了半天嘴唇，最后还是开口道：“方程，有些事情我还是要跟你说，在我们学校工作，是有危险的，而且可能是有生命危险。”
秦思思其实不想说的，因为她害怕“生命危险”四个字会把方程吓走，但是这是学校的规定，没办法，只能跟他说。
方程注意到秦思思的欲言又止，在心中笑了笑，有些不屑，就算是有危险，会有之前在无极中学那样危险么？
他依旧点了点头，“嗯，我愿意。”
听到他依旧愿意，秦思思差点跳了起来，“真的，你愿意？”
直到看到方程再次点了点头，秦思思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喃喃道：“你愿意，那我们还要进行考核，不过考核非常简单，你父母伤亡，家庭关系不复杂，又没有结婚，考核应该能过的。”
说着说着，她就打电话把姬小雅叫了回来。
姬小雅来的时候是春风满面的，她对着方程笑道：“看来我们以后的伙食是不会断了。”
这时秦思思才给方程解释道：“我们还要进行考核，小雅是这方面的专家，而且以前都是她负责审核的，所以我就把她请了过来。”
方程撇了撇嘴，“你这不是多此一举么，既然她要来，为什么刚才还让她回去？”
秦思思一板一眼地说道：“这不一样的，我是教导处副主任，她只是年纪主任，问你意愿的事情本来就是我做的，跟她没有关系。”
方程还不知道秦思思竟然是这么讲规矩的人，不过旁边姬小雅却拆穿了她，“你别听她说，之前她根本没跟我说要跟你托底的，我也没想到她会突然跟你说，不过早说也好，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么，方程你放心，考核很简单的，主要是测试你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