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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愧是双胞胎,两人竟生了同一张脸,不仔细看,真看不出差别。
不过,仔细瞧,他们给人的感觉是不同的,顾孟更温和谦虚,虽然脸上有几分憔悴,不过还是很儒雅沉稳。
他是真的很喜欢朱家小姐,憔悴的面容有对深深的黑眼圈,眼睛布满血丝透着十足的伤心,一听酒铺老板娘陈述买酒的事,立即抬头说道:“买酒的是我,人是我杀的,请大人尽快结案。”
他用平静的语调认罪,连半夏却听出绝望和他的心灰意冷,这人心死了,大概一心只想追着朱家小姐而去。
她不喜欢这种消极,重要的是,他胡乱认罪会掩盖真相,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连半夏不能忍受,眉心轻皱冷声道:“杀没杀人不是你说了算。”
顾孟无波无痕的眼底有丝波动,他抬头看了眼连半夏,什么话也没说,又把头低下去,露出颓废的样子。
一旁的绿儿急了,看着顾孟生气道:“顾公子,请你不要这样,小姐她……我不想让小姐死得不明不白,拿无辜的人赔命,小姐若是地下有知,一定会很生气和伤心。”
顾孟不为所动,低声道:“凶手是我。”
顾孟有意认罪,就算案子重审,包瑞手里没有新的证据,很难翻案,结果还是维持原判,直到退堂,顾孟被押回牢内。
绿儿不服,情绪十分激动,一路冲过去,在堂外揪住顾孟不放,哭喊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为他顶罪?你把小姐当什么了,顾孟、顾孟,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家小姐吗?”
连半夏拧眉过去拉开绿儿,瞧着顾孟要被带走突然说道:“那些花灯真是公子亲手所做吗?手艺不错,诗好画好,就连灯上的雕花也很精美,十五那日的花灯真是不错,上面的雕花公子做了几日?”
“夫人记错了,十五的花灯是我买来的,我不会雕技。”顾孟否认。
他没见过什么雕花,除了买来花灯上有,其他花灯他见过,只有诗画,没有雕花,这位寒连氏为什么突然问她这些?
顾孟回头看连半夏,没等想明白就被衙差带下去。
“娘子,我想笙儿了,我们去买些好玩东西给笙儿留着。”顾寒过来拉她。
“等我一会儿,我进去一下很快就回来。”连半夏有话要和包瑞说,让顾寒留在外面,转身进了大堂。
退完堂,包瑞正要和上官冥幽回后面的府宅,看到她进来,眼前一亮问道:“有新细线索和证据了吗?”
堂内,顾琅还在,连半夏没好气地瞪了眼包瑞,讥讽道:“我又不是大人,查找线索和证据的事情不该是你的工作吗?别什么都问我。”
包瑞有些失望,瞧着她惭愧道:“半夏教训的是。”
“你过来,我有些事情想求你帮忙。”连半夏知道顾琅在看,直接过去拉着包瑞去后府说话。
上官冥幽跟过去,三人去了书房,进门后,连半夏直言道:“朱家小姐的命案我有新的证据,不过要等几日才能取到。
包瑞,有件紧要的事需要你做,去集市购些便宜的次玉,发给牢中所有犯人,再备些雕玉的工具给他们,让每人雕玉十块,不识字的雕花草动物。
识字的雕上自己的名字和同一首诗句,诗句一样,我写给你。”
说着,连半夏借用包瑞的书桌,提笔蘸墨,利落写下汉朝张衡《四愁诗》中的一句‘美人赠我琴琅玕,何以报之双玉盘。’
“这是做何用?”包瑞瞧着她的笔墨,有些复杂。
认真来讲,这字真丑,不过诗是好诗,原来她是读过书的,从字上来看,应该是去村中私塾偷学的。
“你只管去办,问那么多做什么?”不要什么事都问她,好歹是个知县,就不能多动动脑子吗?
他这知县是捐钱买来的吧!
连半夏严重质疑包瑞这官的含金量,瞥了他一眼,没多解释,转身走了。
“这丫头脾气真大!”包瑞看着她拉门而出,赶紧收好她的笔墨,出门送她。
上官冥幽也瞧了她的诗句,大约看出些她的心思,抓住正要出门的包瑞说道:“别去送了,小师叔在外面等她,有他在,谁也伤不了她。还是办事情要紧,去购玉。”
“你懂半夏的意思?”包瑞狐疑道。
“大概吧!”上官冥幽轻笑,眯着的眼睛有丝狡黠。
包瑞没再问下去,立即和上官冥幽出门购玉。
从府衙出来,连半夏被顾寒牵着手去集市买东西给笙儿,笙儿还小,除了奶别的什么都不能吃,能买的东西除了玩的便是穿的。
顾寒拉着她进了一家布店,挑了块白底蓝色染花的棉布问道:“娘子,这布真好看,做成衣服,你和笙儿一个一件,穿着可漂亮了。”
不得不说顾寒的眼光还是不错,这布摸着软,花色大而简单,做成衣服很不错。
连半夏瞧着满意,点头道:“听你的,这布我们买了。傻子,你喜欢那匹布,挑出来,也给你做身衣服。”
说完她又想到父母和姐姐一家,干脆挑几匹布回去给他们都做一身。
“绿儿、双一,你们也挑块吧。”以后大家要生活在一起,连半夏也不生份,招呼两人过去挑布。
绿儿还在为自家小姐的事伤心,一听这话,惊讶道:“这可使不得,姑娘……”
“夫人让挑,你挑便是,夫人没把你当外人,别说让她尴尬的话。”绿儿还想说什么,被双一拦住。
绿儿看了眼双一,又看看正专注挑布的连半夏,心头一暖把没说完的话赛全吞了下去,过去选了块便宜的布。
等连半夏挑完后,发现绿儿手里的布粗糙,也不作声,又多挑了块色泽鲜亮适合小姑娘穿的布料,然后一起结帐。
这时才想起自己没带银子,挺尴尬的。
“娘子,你荷包忘带了吗?没关系,双一带着银子。”正为难时,顾寒抱好所有的布匹,牵住她手说。 双一立即拿了银子给布商老板,随后四人出了布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