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仇人聚集

机械化粗实才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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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牢狱之灾,自然是见不得光的。

    白撵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显得白了一圈,“二弟,看来我们也要离开洛阳了。”

    “大哥,我早就准备好了。”

    白撵可不是什么别人,一旦离开了洛阳肯定会面对层层危险,半路截杀什么之类的都在预料之内。

    “给宫里那位传信,我要见她一面。”

    白撵要见的自然不会是姜衍了,身为白身君臣情分早就尽了,那么只能是楚莲。

    白郢到是很为之担心,眼下洛阳的人谁不知道那个女人不好惹。

    “大哥,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照我说的做。”

    楚莲今非昔比,但越是如此,就越要把事情说清楚,要不然事后必成阻碍。

    送信入宫对外人来说堪比登天,但对白郢白撵来说却轻而易举,毕竟以前的很多关系还在。

    玟竹:“娘娘,这见还是不见?”

    “见吧!曾经的故人要远去送送也好。”

    由于白肖的关系,楚莲与白家之间注定不能那么纯粹。

    当晚楚莲就离开了宫城,按道理来说后宫女子想离开宫城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可对楚莲来说这个宫城已经关不住她了。

    她早就不是那个笼中鸟了,而是叱嚓九霄的凤凰。

    “相爷,看来牢狱之中你过得很滋润啊!”

    “偷得浮生半日闲,难得不用想那些尔虞我诈之事,当然睡得好吃得好了。”

    楚莲:“看来我让你出来,是我的错了。”

    “不算是谁的错,从一开始你就走错了,你现在应该体会到什么叫骑虎难下了吧!”

    “也许这些就是我想要的,也说不定。”

    白撵品尝过高位所带来的权力,所以他很清楚那是什么滋味,“这样最好,白家不比从前不敢再继续高攀。”

    “只要白家人从此不再踏入洛阳一步,就注定跟我没有关系。”

    白撵想听到的也就是这些了,既然楚莲已经说了,那么白撵真的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娘娘,保重。”

    “记得帮我照顾好她。”

    这句话到是让白撵误会了,只能说白撵英明一世栽就栽在白肖身上了,“那个臭小子不用我照顾。”

    楚莲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我是说我的女儿,没说那个混蛋。”

    白撵的脸色也有点挂不住了,太丢人了,“这个你放心,她也是我的孙女。”

    离开了洛阳,白撵仿佛看见了刀山火海向他扑来,说起来白撵已经很久没有离开洛阳了,他都快忘了外面是什么样子?

    楚莲并没有完全撒手不管,而是暗中派了一支人马保护。

    可真的架不住来袭的人越来越多,从几十到几百,甚至都过千了,白撵身为权相这么多年来明里暗里得罪人可不少。

    风光的时候这些人自然不敢造次,现在白撵落魄了,自然全都跳出来了。

    到后来白撵都不敢进城了,四面的城墙不再是什么保护,而是一种天然的牢笼。

    跟白撵过不去的那些人都是官啊!让郡兵县兵直接出手的大有人在。

    不是他们不想遮掩,而是没必要遮掩。

    嘴长在他们脸上,怎么说都行啊!这就是官,白撵最熟悉的官。

    白郢:“大哥,真的不联系黄家吗?”

    “黄家的确跟我们亲近,但这个时候就说不准了,更何况也没必要连累他们。”

    白撵一行人已经进入冀州了,可以说寸步难行,说不定哪个地方都能冒出什么人呢?

    说是草木皆兵,都有点不为过了。

    那些人真是穷追不舍啊!

    “要不大哥,我们分开吧!”

    长兄如父,白撵对白郢的心思很了解,“还是一起走吧!这样反而能安心一些。”

    白席跌跌撞撞跑了过来,“相爷,有一群人围了上来。”

    “慌什么?突围。”

    “人数太多了,四周都是人,根本就不可能。”

    白郢:“怎么就不可能?大哥我带你杀出去。”

    白家的下人从来都不会乱说话,哪怕是有一点希望都不会这么说,所以多一个白郢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二弟,不要冲动,我去跟他们谈谈。”

    这是白撵最后的办法了,凭他的三寸不烂之舌。

    曾经他就靠自己这张嘴,爬到丞相之位,今天还是要靠它活下来。

    多年高位让白撵可以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来者何人?”

    “山野之人孙厝。”

    “山野有余贤,相比是位奇人异士吧!”

    孙厝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说他,还是位丞相,“相爷,你跟白肖除了长的不像,其他的简直一模一样,满嘴的胡言乱语。”

    白郢:“你认识小七?那也不是外人了。”

    “的确不是外人是仇人,白肖把我毁了,今天我就杀了他的父亲。”

    白撵的想法就是臭小子尽给我惹事。

    白郢到是想到了什么,“你是那个假太守?”

    “没错就是我,现在你们应该瞑目了吧!”

    “等等,这个我们可以补偿的,仇恨也是可以化解的,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不管发生了什么,至少双方的人都还活着不是吗?”

    白郢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说一句话都要字字斟酌。

    “如果单是我一人,我真的可以放你们走,可惜我身边还有一个人,你们应该见见。”

    一个带着铜皮面具的人走了出来,看身形非常的魁梧,应该是员大将。

    当着白撵白郢的面,揭开了自己的面具。

    白撵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这张脸了,已经被烧的不成人形了,这个人能活下来就是个奇迹。

    来人说话很慢,每一个声音都好像是从嗓子眼挤出来的,“白肖..杀..了我儿子,把我..弄成了这样。”

    白撵和白郢对视了一下,除了苦笑还是苦笑,这样的仇恨是无法化解的。

    “造孽啊!我们会教训他的。”白郢还是有点不死心。

    不过白撵却已经看开了,“原来都是那个臭小子的手下败将,你们竟然敢来找我,真是不怕死啊!”

    孙厝:“相爷常年身居高位生杀予夺,可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你还真不如你那个儿子。”

    “如果是白肖,说不定这个时候,就已经拿刀来砍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