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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不及家人,孙厝可没有这样的觉悟。
他要的就是不让白肖好过,杀其父只是第一步,“都给我上。”
白郢看着冲杀过来的人马,“大哥,这次我们真的被小七害死了。”
“怎么你怕了?”
“大哥你不怕吗?”
白撵沉思了一下,“怕,很怕,但更怕的是那个臭小子不知道孙厝的存在,你看看攻过来的这些人马,行进之间丝毫不乱,说是精兵都不为过,孙厝并不简单。”
“大哥,都什么时候你还想着这个,就小七那个鬼精鬼精的样子,他还能吃亏了。”
“也是啊!那个小子以后不用我操心了。”白撵拔出了腰间的佩剑,他可不想站着等死。
他是文人,但他也是丞相,胆识可不缺。
白郢也准备好了,两兄弟一起赴死,共度黄泉路。
白席两条腿都在不由自主的打颤,“相爷、二老爷你听好像有什么声音?”
白郢经常出使地方,还是见多识广的,“骑兵,大股的骑兵,我们的救兵到了。”
“二弟,你可不要高兴的太早了,也许是刚出了虎穴又入狼窝呢?来人未必是来帮我们的。”
“那怎么也能晚死一会吧!”
这话到是说得没错,白撵也不能否认。
孙厝也意识到有骑兵杀到,而且孙厝知道的更多,这支骑兵绝对不是冀州的兵马,要不然他不会不知道。
平时那么多的真金白银,可不是白打点的。
孙厝连忙把弓箭手调到了后方去,进行阻敌。
“吕勤、管犪,一会都别手软,给我死命的往里砸。”
“喏。”
来的人正是白肖,自从白撵白郢离开洛阳的那一刻,白肖就得到了消息,终于让他赶上了。
他就知道这冀州不好过,早就安排了部曲渗透。
要不然临时之下,白肖可聚集不了这么多的骑兵。
“孙厝我来了,你不敢出来见我吗?”
白郢喜出望外,“大哥,是小七。”
“算那个臭小子还有点良心。”
本来管犪吕勤是在骑兵的最前面的,可到最后一个女将却超过了他们,这个人就是典柔。
正所谓日久生情,在白肖的死缠烂打之下,二人的关系迅速升温。
前几天要不是典柔来月事了,白肖就把她吃了,现在想想都可惜。
这次救人典柔可是很上心的,白撵可是她日后的长辈。
“全都给我让开。”
连续砸翻了几个马贼,白肖带着大股骑兵随后杀到,“侵略如火,凿穿。”
白肖在交手之中,越看那个戴面具的将领越眼熟,“谷巨,你怎么还没死啊!”
“报…仇。”
“老天爷给了你再一次活下来的机会,可惜你不珍惜,那就别怪我了,罗俊杀了他。”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句话果然没错,要不是以前做事总留一些尾巴,哪有今天这破事。
孙厝直接就奔着白郢白撵去了,他很清楚做什么才可以让白肖心疼后悔终生。
白撵那可是能屈能伸的人,刚才看得开是因为没有活下来的机会,现在不一样了,白撵带着白郢直接跑进了乱石林里。
让白家的死士拼命的堵住,给自己赢得喘息的时间。
虽然这么说很没有面子,但白肖还是要说,“典柔不要恋战,救我父亲。”
白肖这边可是拼了命的踩踏,争分夺秒啊!
如果这样白撵白郢都出事了,白肖就该重新审视一下自己了。
好在有典柔在,她离孙厝越来越近了。
“白肖,你不想你父亲死的话,就给我住手。”
“孙厝,你这么说早了点吧!”
如果白撵在孙厝手上,白肖肯定会犹豫的,但是现在呵呵,鹿死谁手怎么回事还说不定呢?
“如果我拼了命,你觉得你的父亲还能活吗?”
拼命那就不是孙厝了,在这吓唬谁呢?
“不如我们谈谈,双方先住手。”
“好啊!”
双方分开泾渭分明,白撵白郢在中间,就像是一盘大肥肉一样,等着双方抢夺。
白肖:“父亲,你死了没有?”
“臭小子,你咒谁呢?”
孙厝这边相对离白撵近点,“白肖,没想到你竟敢越境发兵,你真是不怕死啊!你的朝廷会放过你吗?”
“凡事都是要讲证据的,我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只要孙兄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白肖,你要脸吗?”
要不是白撵白郢在中间,他们也想这么问,谁看不出来双方是不死不休啊!
是不是来救人的?能不能认真一点。
如果不要脸就能救下白撵白郢,白肖宁可不要了,可光这样是不行的,“你我之间的恩怨可以日后再说。”
“凭什么?”
“凭我接下来要给你的好处啊!你在冀州做的这些事啊!我虽然知道的不多,但也知道一点,那些地方官员已经不能再给你提供什么保护了,反倒是成为了你的制肘,尤其是那个郭韫不是吗?”
郭韫现在的确是孙厝的燃眉之急,甚至比白肖的事还要急。
“难道白公子,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我没有,但是我父亲有,我父亲是何许人也,当今丞相这种事对他来说手到擒来。”
白撵可是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逆子,你再说什么?”
“父亲,你还是指点一二吧!要不然就剩下一个办法了杀郭韫,你总不希望让我去做吧!”
白肖现在要的就是蒙混过关,日后的事爱谁管谁管。
“杀郭韫完全就没必要,只要抓住郭礼就行了,不要问我郭礼是谁?你们自己去查。”
在众目睽睽之下,白撵只能说这么多。
孙厝:“相爷,不会骗我吧?”
“你还没有那个资格。”
“那好今天就放过你们。”孙厝仅仅是退了几步,典柔就已经窜到了白撵面前,速度非得的快。
孙厝不由的有点后怕,这个小娘子也太厉害了。
白撵打量着身前这个女子,“不知这位女将军是…?”
白肖正好也过来了,“父亲,她是典柔,我未过门的妻子,粗鲁了一点你不要见怪。”
“逆子,跪下。”
白肖都不明白了,自己是招谁惹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