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多行不义

我是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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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承爵病好出院,韩韵琳带着管家,景东南,蒋默宇,和柏宁全都到了。

    傅承爵这一次病来如山倒,病好如抽丝,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本就线条分明的俊脸更是如刀刻的雕塑一般,下颚骨明显。

    叶榕馨不知道从哪儿听到的消息,她也来了,只是从傅承爵到景东南等人,没有一个人搭理她,就像她是透明的一般。

    来到医院门口,傅承爵才开了尊口,轻声道,“我没事了,你们先回去吧,我过两天联系你们”。

    景东南点头,蒋默宇跟柏宁也知道了秦欢的事情,他们在暗自吃惊的同时,都很心疼傅承爵,怎么偏偏就摊上了这样的事情。

    司机给傅承爵打开车门,傅承爵弯腰坐进车子,韩韵琳也跟着进去,叶榕馨一见大家都不理她,她赶紧对韩韵琳道,“伯母,我跟您回家吧”。

    韩韵琳还没开口,一边的傅承爵就出声道,“我不想见她”。

    傅承爵侧头看着窗外,声音听不出喜怒。

    这么多人都在,叶榕馨觉得很没面子,皱眉想要说什么,韩韵琳却抬眼给她使了个眼色,叶榕馨懂,这种时候别再惹傅承爵不高兴了,她抿抿唇,还是站在车边,眼看着傅家的车子开走。

    蒋默宇出声道,“走吧,我们也回去”。

    他迈步往路边的跑车走去,经过叶榕馨的时候,撞了她一下,叶榕馨脚下是一双十几公分的细跟高跟鞋,这一下子整个人歪倒在一边,鞋跟错位掉下来。

    “哎……”叶榕馨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抓住身边的人,柏宁却身形很快的移开,叶榕馨没有人扶,大街之上就趴在地上,很是狼狈。

    柏宁瞥了眼趴在地上的叶榕馨,大步往前走,叶榕馨撑起上身,看着蒋默宇跟柏宁的背影,大声喊道,“你们搞什么嘛!”

    两人自然不会管她,自顾自的开着跑车离开。

    忽然身边伸出一只手,叶榕馨顺着胳膊往上看去,原来是景东南。

    叶榕馨抿了下唇,出声道,“你们不是一伙的嘛!”

    景东南道,“起来吧”。

    他的手还伸着,叶榕馨余光瞥见周围经过的人投来的视线,她瞥了几眼,还是把手搭在景东南的手上,景东南微微用力,叶榕馨就站起身。

    叶榕馨脚上的高跟鞋跟掉了,所以她不得不一脚踩着十几公分的高跟鞋,另一脚点地,样子有点狼狈,要不是景东南扶着,她分分钟都可能倒下。

    景东南见叶榕馨皱眉看着自己的左脚,嘴里叨念着,“蒋默宇跟柏宁什么意思啊?走路不长眼睛,还是故意针对我啊?!”

    景东南面无表情的道,“承爵跟秦欢怎么回事?”

    叶榕馨明显的一顿,几秒之后,她眼神躲闪的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景东南道,“或者我该换一个方式问你,承爵怎么会知道秦欢的事情?”

    叶榕馨绷着一张精致的面孔,唇瓣抿成一条线,隔了一会儿,她才侧头看向景东南,扬起下巴,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道,“是,是我找人去查的,不过那又怎样?难道秦欢跟钟昱涛一起合伙骗承爵的事情不是真的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是她自己多行不义!”

    景东南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的叶榕馨,她穿着那么高的鞋子,却还是觉得他很有压迫感,跟他对视不到五秒,叶榕馨就有种想要仓皇而逃的念头。

    事实上,她也是这么做的,把手从景东南的手上抽出,叶榕馨本想掉头就走的,但是好巧不巧的,另一只脚下的高跟卡在了马路的瓷砖缝隙中,她往前一迈,没有迈出去,可是身体的惯性已经让她整个人都往前倾倒,景东南就站在她身边,如果他愿意,他可以脚都不抬的拉她一把,但他,却一动没动。

    叶榕馨这一次摔得更狠,手掌跟膝盖都擦破皮了,周围看热闹的人不少,都以为景东南跟她是情侣吵架。

    叶榕馨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当时眼睛就红了,景东南蹲下身子,手中拿着面纸。

    叶榕馨别开脸道,“少假惺惺的!”

    景东南拿回纸巾,淡淡道,“你知道蒋默宇跟柏宁为什么不待见你吗?”

    叶榕馨咬了下牙,然后道,“不就是因为秦欢嘛!她有什么好的?”

    景东南很快的回道,“是啊,秦欢是没什么好,尤其是她骗了承爵,但是……我们不喜欢你,跟秦欢没关,难道你从来没有检讨过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惹人厌吗?”

    叶榕馨咻的瞪向景东南,景东南面色如常,根本没有揶揄的意思,两人对视几秒,景东南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叶榕馨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话你自己也记着,别等到有一天落到比秦欢更惨的下场”。

    叶榕馨的瞳孔陡然缩小,景东南却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车子一路从医院开回到傅家,司机打开车门,傅承爵下车,然后径自往楼上走去,韩韵琳跟在他身后,见傅承爵回到卧室就要关门,她出声道,“承爵,可以谈谈吗?”

    傅承爵顿了一下,转身往卧室走去,门开着。

    韩韵琳走进来,然后带上房门。

    傅承爵来到床边,坐下去,大床就出现了一个压陷,他微垂着视线,安静的跟从前大相径庭。

    韩韵琳也来到床边,很想挨着他坐,却被他身上散发的浓烈疏离逼得转身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

    拢了拢身上的披肩,韩韵琳出声道,“承爵,你闹也闹了,病也病了,我给了你足够的时间,让你任性,让你发泄,现在你觉得心里面好受点了吗?”

    傅承爵不语,韩韵琳暗自叹气,这些天以来,傅承爵一直都这样,他像是丧失了语言功能一般,惜字如金。

    “你是傅家唯一的继承人,你的身上肩负太多,现在你爸爸还不知道你的这些事情,如果他知道了,我真不晓得该怎么向他解释,所以,你还是趁早整理情绪,恢复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