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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月翻起白眼:“人家都是凤求凰,像我这样腆着脸皮求欢还屡屡遭拒的,恐怕再没有第二个了。”
少歌瞠目结舌:“还有什么话是你不敢说的?”
略一想,醒悟过来,他阴险地眯缝起眼睛,吊起一边眉毛,“啊…报复我方才捉弄你?小二,我是不是忘记告诉你,玩火是要付出代价的。”
手臂一探,重重揽住她的腰。
她果然慌了:“你…别乱来,我…我病着哪!”
“我轻点,没事的。“
头一探,衔住她的下唇,用牙轻咬。
“嗯?”他的声音低沉带笑。
她真慌了。脊背再一次开始发热,比喝了金玉兰酒还要热得厉害,胸间一阵阵悸动,酥酥麻麻的暖流流向四肢,浑身酸酸软软,呼吸又急又乱。
“小二,如果我没听错,你刚才是说求欢?嗯?”他乘胜追击。
“不…没…我错了…我投降!”
他愉快地弯起月牙眼,拦腰抱起她向床边走去。
“喂,我已经投降了。”
他脱下她的鞋子,把她放在床里侧,自己脱了外袍躺在她身边。
“这样怎么睡?衣服脱了。”
“嗯?!…哦。”她学着他脱掉了外面的棉布裙。
他拉过薄被罩住二人,轻轻拥着她。
“小二,其实许多很好的爱侣都是长长久久的,譬如我的父母。父亲曾说,如果遇到那个命中注定的女子,第一眼就会觉得她眼熟,再闻到她身上独一无二的香,那就没错了。他说的便是我母亲,他只有过她一个女人。我想,大约他这一生也不会再有别人了吧?”
挽月见他神情认真,不由点了点头,郑重其事地答道:“我也这样想。他们真的很好,神仙眷侣一般。我十分羡慕,当时还想,做他们的亲人一定很幸福,可惜自己没有那样的福气。”
“傻瓜。你当时若是肯告诉我你是谁,那次回歧地,我们正好成亲。”
“这样都行?”
“为何不行?”
她把头埋在他怀里,笑个不停。
“小二,我和父亲一样幸运。我也遇到了你,命中注定的你。我们会一直这么好,年年岁岁。”
“嗯。一定会的。”
“既然轩辕无邪此时送上门来,正好帮你脱身。”少歌一脸阴险。
“你对我那么好,对别人却很坏。”
“我想对你坏,是你身体不允许。”
“……”挽月红了一张脸。
他正经的时候,她还敢口无遮拦。他稍微还击,她就羞得恨不能钻进他胸口躲起来。
“怎么?向我求欢的小二哪里去了?”
完了,成了一辈子洗刷不掉的污点了。
“睡吧。迟点我让李青过来接你回去。”
“那你呢?”挽月可怜巴巴抬起眼睛。
他冷笑:“今日我借口上风月楼有要事,摆脱了轩辕无邪纠缠。若我所料不差,她此刻或许就在外边苦守着,大约明日会邀我参加一些花会酒会?而我见她诚意万分,大约也不忍拒绝?”
挽月扶额:“对你用套路实在是自寻死路。”
“何谓套路?”
“呃……圈套和路数!那怎么办呢?你会答应吗?我想想,就要重阳了,应当是重阳花会。若是以歧地福金菊作为主花卉,再请一道圣旨,让你这个世子代歧王主持花会,你就没得逃了。李青可以代你行事,但无法代你父王行事。”
“小二,你心中似有套路万千。”
挽月大窘,聪明人就是不一样,瞧这活学活用的!
“我心中只有你呀。”声音小得自己都听不见。
正对着他的心口,他的心上要是长了耳朵,应当是能听到的。
闭上眼睛,甜甜的,黑黑的,很安稳。
第一缕晨光照进来。
空气中翻飞着薄尘,他静静看着她。
她的脸上挂着笑,呼吸均匀,依旧把双手放在他的胸前。
在这初升的纯净的晨光中,她脸上细细的绒毛纤毫毕现,黄腊遮不住双颊淡淡的粉红。
他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她的侧脸。
然后他惊奇地发现他吻过的地方慢慢氤氲出淡红色来。
嗯?
嘴角一勾,埋下头,亲吻她的脖颈。又红了。
他眼中闪烁起稚童发现新奇玩具的光芒,拉开她的衣领,亲吻她的锁骨。
衣服下面没有涂黄腊,白皙的皮肤泛红更加明显。他看着她嫩白的肌肤上缓缓绽开一朵红,就像花儿绽放。
他把手悄悄探进中衣里面,覆在她腰间。感觉到手下的皮肤慢慢变烫,他知道那里也红了。
大约是热了,她动了动,踢开被子。
他伸手去够被子时,眼角一跳,定在她腰间。那里被他掀开了衣服,露出一截亮白的腰身,他的手覆过的地方微微泛红。
他想到一件很要紧的事。
宫中的嬷嬷都是老人精,看一眼便会知道自己这一夜究竟有没有纵情过。
嗯…为了大计…嗯…轻点没事的。
旭日初升,万物复苏,天地间朝气蓬勃。轻轻把她点燃,看着她敏感的肌肤慢慢沸腾,想一想,都叫人情难自禁。
他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
做贼一般偷偷脱去她的衣裳,把手肘撑在她身旁,慢慢侵入她的领地。
挽月睡梦中感到身体有些奇怪,有些痒,不由轻哼了下,扭动身子。
突如其来的刺激险些让她身上的人失控。
他握住双拳,咬牙喘了会儿粗气,等到她重新沉沉睡过去,又继续偷食。幸好金玉兰酒有安神镇定作用,她并没有醒。
她若是醒了,对上她温柔缱绻的眼神,听着她娇声软语,怕是要控制不住。
她的身体承受不了。
他渐渐掌握了节奏,既让自己很愉悦,又不至于弄醒她。
果然,她整个身体慢慢变红了。先是淡淡的粉红,颜色很快加深,额头上出现晶亮的细小汗珠。
她的呼吸变得很急促,眉头蹙起,微微张着嘴喘息,喘息越来越厉害,终于一声娇呼:“少歌……”
他以为她醒了。正想说话,发现她眼皮没动,身体已经软软瘫了下去,像一滩晶莹剔透的水,汪在被褥间。
“梦到是我,算你老实。”他淡定道。
眉里眼里藏不住笑意。
跳下床,翻箱倒柜找来丝帕给她擦了擦身子,帮她穿好衣裤,顺便摸了盒胭脂,胡乱往脸上印了几处,然后穿戴整齐,一步三回头出了阁楼。
到了前厅,遇着打着呵欠正要去歇息的凤娘。
“七公子昨儿来了?!”
“嗯,”他扬了扬下巴,“昨儿的姑娘我很满意。”
凤娘疑惑得呵欠都变形了:“怎地想不起来给七公子安排了哪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