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关书记敬酒

阿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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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时听赵刚说关书记一会要过来,心中一阵窃喜,他就更加推崇《礼记?中庸》里那句著名的话:“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他见小夏还在端着那杯酒犯愁,就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小夏,如果能喝就喝了吧。”

    “什么叫如果呀,你这当家长的别打马虎眼啊,在海南,小夏可是沾过白酒的。”赵刚不答应了。

    提到海南,夏霁菡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间萦绕,她知道他指的是她那晚敬他、王平和关书记酒的事,她赶紧说道:“您别说了,我喝。”

    夏霁菡见躲不过,就一合眼,将那一满杯的辛辣倒进嘴里,从食管到肚子,立刻就感觉到火辣辣的难受,她连咳几声,眼泪都出来了,赶忙吃了一块于婕夹过来的凉拌藕片,嗓子才舒服一些。

    赵刚和古局长都笑了。

    古时说:“我还真是头一次见小夏喝白酒呢。”

    可能是连喝三杯的原因,赵刚白净的脸庞已经泛红,他接过古局长的话茬说:“你可不能犯官僚啊,谁不知道你手下的美女个个能喝酒。”

    听他这么说,于婕站起来,端着一满杯酒,说道:“赵书记您过奖了,我和小夏属于美女之外的人,自然也就属于不能喝的范围内,今天看您诚心诚意连干三杯的份上,我斗胆敬您,您随意,我干了。”说完,玉颈一仰,利索地将一杯酒喝掉。

    赵刚属于不胜酒力之人,但他喝酒较情绪化,见女士都干了,自己哪有不干之理,他刚要举杯,一旁的任志伸手接过赵刚的酒杯说道:

    “这样吧,赵书记在那边也喝了不少,这一杯我替他喝了,然后我再敬大家一杯,我们就撤,离开太久不礼貌。”

    说完,喝了这一杯,又满上一杯,跟大家一起干了。说:“赵书记,咱们走吧,出来的功夫不短了。”

    赵刚这才晃悠悠地站起身,边往外走边说:“等那边完事了,我还过来,还没跟古局单喝呢。”

    赵刚和任志走后,他们又互相敬酒,夏霁菡又和古局长、李局长喝了两杯白酒,脸上早就热了,加上屋里的暖气,她的脸就越发的红了。她脱去羽绒服,里面桃粉色的毛衫映衬脸色就越发的灿烂。

    于婕也喝了不少,她本来就有些酒量,今天一放开,心情也就好了。只是她的脸也红了。

    这时,门开了,一个俊逸、高挺、器宇轩昂的人,微笑着走了进来,手里潇洒地端着半杯红酒,后面跟着督城市市长常远。

    夏霁菡的头有些晕,当她终于看清来人时,心脏几乎要从心腔中蹦出,她下意识的把手放在了心口上。

    按说,就广电局古时搞的这个小聚会,是无论如何都吸引不了督城头面人物参与的。可就是古时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宴请对外宣传督城的有功人员,邀请了任志,才有了赵刚以及后来的关昊和常远的参与。

    作为督城一把手的关昊,一贯的重视宣传报道工作,能够过来看望大家,什么都不用说,本身就是对宣传工作的一种肯定,也是对在座的骨干分子的一种肯定。

    当然,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来的目的主要是看一个人,一个时刻在他心里“兴妖作怪”的女人。

    夏霁菡使劲眨眨眼睛,终于看清这个人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人时,脸就更加的涨红了,心腔里的那颗心顿时咚咚地跳起来,勉强地撑住桌沿站好,定定地甚至不知躲闪的看着他那有些疲惫的面容,当目光和他的碰撞在一起时,她分明感到了突然而至的戾气。

    不好,肯定是不高兴看到她喝酒了,她连忙低下头,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正视大人的眼睛。

    李山和古局长赶忙给关书记和常市长让座,关昊将古局长按住在原来的座位上,自己则坐在李山的坐上,这样,他就和夏霁菡正好面对面。而常远就坐在了单勇的位置上。

    古局长说:“刚回来还没得休息吧?客人走了?”

    “刚送他们回客房了,我中午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儿我听赵书记说你们在这里举办庆功宴,常市长我俩也就来凑热闹。”关昊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什么庆功宴,还不是他们几个敲我竹杠。他们放弃了旅游,选择了工作,我跟李局长犒劳犒劳他们。”古局长说。

    关昊笑了,说:“刚才赵书记跟我说,他被美女灌醉了,我就让他回去休息了。来,我和常市长敬各位,祝贺你们取得好成绩,明年继续努力。”他优雅地将杯里的红酒干了,说:“古局一向与糖为敌,就别干了。”

    “哪能不干,我们大家都干了,谢谢关书记和常市长的鼓励。”古局长一饮而尽。

    关昊笑笑,看着古局长说:“下一杯我敬古局的战士们,你们有什么喝什么,随意。”

    夏霁菡迟疑了一下,去端酸奶杯,于婕用胳膊肘碰了她一下,示意她端白酒杯。

    关昊用眼睛的余光看到了她们的小动作,就说:“女士随意。”

    尽管关昊这样说了,但夏霁菡也不好再放下白酒杯,她有些怪关昊不谨慎,哪能公开维护她呢?见于婕已经喝了,就一闭眼,也喝光了杯里的酒。她手掩着嘴,轻声咳了几声。

    关昊说:“古局,各位,我实在是累,要回去睡觉倒时差,我不在的日子里,常市长也很辛苦,所以我们就不陪大家了,先告退。”

    众人连忙站起,古局长说:“谢谢关书记,谢谢常市长。”

    古时送关昊和常远出来,走到门外,关昊看了一眼走在前头的常远,就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古时说:“不能只请客,对于有贡献有能力的业务骨干要破格使用。”

    古时一时没听清关昊话的含义,机械地点点着头。

    关昊见他没完全悟出其中之意,又说:“对于成绩突出的中坚力量,在使用的同时,还要切实解决他们的实际困难,这样的人才才能招的进、留的住。”

    古局长完全清醒了,他来不及考虑因果关系,就赶忙表态,说:“关书记批评的极是,我尽快做好这方面的工作。”

    关昊高大、潇洒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古局长这才回过神,借故来到卫生间,他的脑子在急速转动,一句一句地回味市委书记刚才说的话。

    那么大的领导,不会只是告诫他如何关心自己的职工这样的小事吧,而且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他这些话,完全是为夏霁菡说的,难道……

    给市领导固定专门的记者,还就是从古时来广电局后,根据工作实际采取的办法,为的是熟悉和掌握领导的行事习惯和工作作风,便于和领导保持一致的宣传口径,事实证明这样做是成功的,但是也暴露出一个问题,就是时间久了,记者和领导的关系过近,容易滋生其他的情愫,于婕就是很好的一个例子。

    她和上任市委书记岳筱的关系就很好,曾经,他古时想拜见市委书记汇报工作什么的,都需要从她那里获得领导的行踪,请领导吃饭都要她去请,不然还真不好请到。

    他当初之所以用夏霁菡替换于婕,就是想拿掉于婕,没想到的是,自己早就看好的夏霁菡,平素一贯谨慎、不多言不多语的她,居然也让书记为她说话,看来,这些记者们的能量都不能小看啊。

    古时转念一想,不对啊,关昊是何许人也啊,大机关出来的干部,高干家庭背景,作风正派,刚正不阿,严于律己,按说不会和一个小记者整出什么事的,而且据他观察和省里那些新闻同行们的评价,在关昊身上,没有任何不良习气,也没有任何绯闻。那么,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这次去海南,可能夏霁菡跟市委书记无意说起自己仍是招聘的身份,关书记爱民是出了名的,所以今天才和自己说这样的话。

    不管什么原因,既然关书记关照了,夏霁菡的事一定要办,而且要尽快办,在政界混了这么多年,第一心得就是绝对要讲政治,否则,功劳再大也是白搭。

    古时今天宴请获奖的事可谓功德圆满,不光分管副书记和宣传部长到场,就连书记和市长也到了,他很是舒心和自豪,从没有像关昊这样的书记这么重视对外宣传工作,这一年也的确是他最忙的一年。

    就在关昊出去不久,夏霁菡就收到了他发来的短信:

    “我在后院停车场等你。”

    口气一如既往的不容置疑。

    盯着手机屏幕,她的心儿怦怦地乱跳,回到:“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很快,他就回到:“见一面再回。”

    自从上次晕倒在会场后,夏霁菡就知道自己深深地陷进去了。她多次审视自己对关昊的感情,尽管她知道他们这是罂粟之恋,但她已经不能自拔,已经无药可治。

    这个人的一切,是那么的牵动着她,她已经不能自拔了。

    这会儿让她拒绝他,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半个月没看见他的人影,她早就想他了,由于工作关系,尽管不能天天见面,但隔三差五总能相见,即使不说一句话,即使不相互看上一眼,只要捕捉到那个高大潇洒、优雅飘逸的身影,她的心情就分外愉快和轻松。

    见他这样说,她回到:“嗯。”

    接下来她就坐不住了,怀里像揣着一只活泼的小兔子,撩得她心不在焉,想到他牺牲宝贵的休息时间,在寒冷的冬夜等着自己,心里就火急火急的,好不容易把古局盼回来了,又接着喝了一杯团圆酒,这才散席。

    于婕漂亮的脸蛋灿若桃花,眼睛都红亮红亮的,她没有跟着古局长他们往出走,说:“我还有点事,有几个朋友在这吃饭,让我过去,古局你们走吧。”

    古局长点点头,嘱咐了两句别再喝的话后,就转头跟夏霁菡说:“我送小夏吧。”

    夏霁菡立刻窘红了脸,她不知道该怎样说,就结结巴巴地说:“我也……不用您送。”

    “哦——有人接你?”

    “是的。”

    “老公?”

    “是的。”夏霁菡顺话答音,随口回答道,她担心古局不相信,又说:“这里离我家最近。”

    古局长笑了,跟李山说:“两个美女都有人相护,我这老帅哥就靠边站了。”

    其他人都跟着笑了,他们钻进汽车,很快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夏霁菡摸自己滚烫的脸颊,拍了拍紧张跳动的心,这才往宾馆后院走去。

    找到了停在隐蔽处的奥迪,她拉开了副驾驶车门,一股暖气扑面而来,里面的关昊开着暖风,半躺在椅背上,居然睡着了。

    开车门的声音惊醒了关昊,他直起身,重新调整了一下椅背,说道:“结束了?”

    “嗯。”她点点头,听着他那略带沙哑嗓音,知道他肯定是疲惫至极,不然不会在这寒冷的冬夜睡着的,而且还是在车上。

    男人一旦爱上,怎么跟女人一样这么弱智呢,即便是五十多万人之上的关昊也不例外。

    她心疼的有些气恼,又不想埋怨他,久别重逢,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忽然后悔来跟他见面了,早知道他这么累,就应该断然拒绝才是,都是自己太自私,一心想见他,想从他这里得到力量,哪怕是轻轻的一握。

    关昊微微倾身,为她那边的风扇调整着角度,他知道她爱冷,见她不说话,以为多日不见,她肯定又害羞了,因为他知道她容易害羞,尤其是在自己面前。

    他说道:“于婕回家了吗?”

    她一愣,随后说:“没有,她说有几个朋友在这吃饭,她要去应酬一下。干嘛问这个?”她知道关昊的性格,是从不说废话的。

    “没什么,以后,和她说话注意。”

    他没有告诉她真正的理由。其实他知道夏霁菡是个话不多的人。在等夏霁菡的时候,他看到了锦安市市长岳筱的专车,从外面进来后,直接就到了后面那排高档客房区,一会儿就看到于婕走了进去。看来,督城政界关于岳筱和于婕的一些传闻并不是空穴来风。

    想到这里,他语气突然加重,说道:“以后不许喝酒,脸红红的像个什么样。你是新闻工作者,不是交际花。”

    她知道他不喜欢她喝酒,尽管以前没正面说过,但敏感的她能够体会出来。其实她对那种辛辣的液体没好感。今天古局是给他们祝贺,也不能一点不喝,只是这一点就足以让她满面通红,他进来敬酒时,她就感到了他眼里的不快。有哪个男人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喝的满脸通红还兴高采烈的?所以,她并不怪他的专横。

    她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极力平静地说:“你怎么不回去休息?“

    她的问话让他愕然,居然不知该怎样回答她。

    她也觉得这话问的有些弱智,就补充道:“你应该早点回去休息,我们有的是时间见面,怎么不知道爱惜自己呀?”

    他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轻轻一笑,伸出右手,一下就揽过她,很快,唇,就准确地印在她的上面,轻轻地吸允着,彼此嘴里淡淡的酒香,熏染着这对痴情的男女,骤然间,无论是车里还是两人的体温,都迅速上升。

    他终于不舍地推开她的头,深情地凝视着她,说:“终于知道心疼我啦?。”

    她心头一震,什么叫“终于知道”?她早就知道,只是碍于这种感情的局限性,不好表达罢了,自从省城回来,她就悄悄地将他珍藏在自己心灵的某一处,在自己孤独时,才将他放出,脑中便一遍一遍回放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帧影像,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她的心。

    借着黑暗的掩护,她大胆地仰起头,看着他如海般深邃的眼睛,她多想躲在里边,永远都不出来。她激动的用一只冰凉的小手,盖上这对眼睛,用另一只手撑着劲,鼓足勇气,屏住呼吸,在他的唇上印上自己一个吻,随后说道:

    “好了,面也见了,赶紧回家休息吧。”她说这话时,之前自己纠结了很长时间的问题竟然有些释然,在怎么着她也不能在此刻跟他讨论这些的,他太累了。

    天哪,她竟敢这样折磨自己,她轻柔的吻,早就激起他蓬勃的浴望。他再也不能无动于衷,低吼一声“该死!”,就睁开炙热的双眼,急切地回吻着她,贪婪地不顾一切地允吸着她舌上的甘甜,恨不得把她生吞下肚,直到她快要窒息才松开口。

    她气喘连连,心脯剧烈地起伏着,脸颊滚烫,如果不是黑夜,他肯定又会看到一张布满红霞的小脸。

    “哈哈哈。”坐回自己的座位,他不由得笑出了声。

    尽管知道他的笑和自己有关,她还是娇嗔地说道:“讨厌啦,有什么好笑的。”

    他不回答,而是松开手刹,脚踩油门,奥迪猛地后退,随后驶出宾馆,冲向无边的黑夜。

    她一看不是往她家的方向,急忙抓住他的胳膊,摇晃了两下,慌张地说:“不要,送我回家吧!”

    随着胳膊的晃动,急速行驶的奥迪也在路上左摇右摆了几下,他连忙放慢车速,握稳方向盘,说:“难道你不想回家吗?小同志,想哪儿去了,龌龊了吧。”

    她一怔,果然分辨出这的确是回家的路,刚才一急,竟然以为……

    她羞的立刻用手蒙住了自己的脸.

    “哈哈哈。”他又在笑,这次,是嘲笑!

    她窘得无地自容,举起小拳头狠狠地打了他一下,但很快手就被他捉住了,然后放在他的大腿上,被他的大手就覆盖上了。

    俩人都不再说话,车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彼此心跳的声音。

    他们刻意地保持着沉默,唯恐自己说出的话,改变回家的形势。尽管车速慢得不能再慢了,但还是很快到了她住的小区大门外。车停稳后,他看着她,不得不说:“晚安。”

    她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沉重和无奈,也低低地回了一声:“晚安。”说完,就去开车门。

    突然,他拽住了她另一只手,有些冰凉的小手立刻颤抖起来。他慢慢转过她的身,试探着问道:“家里,就你……自己吗?”

    他问的有些艰难和生硬。

    她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

    自从田埴调到乡下办事处,几乎大部分时间都是她自己独守空房。她明白此时关昊问这话的含义,她想说:“不是”,可嘴里吐出的两个字却是“是的。”

    “哦——”一声闷哼从关昊喉间逸出:“可恶!”这小东西,居然敢如此折磨他。他二话不说,关闭了车门锁,猛打方向盘,奥迪怒吼着,又向原路轰鸣而去。

    她慌了,这算怎么一回事呀,本来自己对他们的关系有了新的认识,本来想跟他商量是否应该结束这样的关系,自己的计划不但没有任何进展,居然还跟他单独约会,现在还要……

    但是,她却没进一步阻止他,她明白此时一切的阻止都会无效。就这样任由他将自己带到他的住处——空军某部的首长公寓。

    他从车上拽下她,大步走向电梯,她哪里跟得上他的大步叉,被他强牵着,一路小跑。

    电梯很快停在他住的楼层,他一直攥着她的手,不使她和自己分开半秒钟,脸故意阴沉着,根本不去理会她。

    她知道他生气的原因,有些不甘,想和他辩解几句,但看到他疲倦的样子又有些不忍,只能巴巴地跟着他的身后,看着他一只手用钥匙开门别扭,就笑着说:“我不跑,你好好开门吧。”

    他没吱声,也没放开她,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目光里,少了刚才的不满,多了几分柔情。

    “好温暖。”她惊呼道。

    他们进了房门,立刻,如春的温暖驱散了两个人身上寒气。空气中弥漫着清新剂淡淡的柠檬香味,室内,干净、整洁,用纤尘不染这个词绝不过分,根本不像半个多月没人住的样子。嗨,怎么忘了,这里可是部队的首长公寓,别说半个月,就是半年一年没人住,也照样天天有专门人员来保洁。

    夏霁菡脱下羽绒服,一向惧怕寒冷的她,爱极了这温暖,感觉浑身的细胞都复苏了,桃粉色的紧身毛衫,把她的身材勾勒的玲珑有致,曼妙生姿。冷热交替的刺激,再加上今晚的酒,使她的脸蛋白里透红,如胭脂轻染,很快,脸上的温度骤然升高,因为她看到褪去外套后,上身只穿了一件米色羊绒衫的关昊,向她走来,随着那个高大身影的逼近,她的心跳骤然加快,脸上立刻布满红云,几乎在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的同时,她就跌落到他的怀里了,丰满的心脯,便贴在了他宽阔、温暖的怀上,柔软如锦缎的羊绒衫,散出他特有的男性的刚硬气息,她陶醉般地用嘴磨蹭着他软软的衣服,两只小手就抱住了他的后腰。

    他以为她又会拒绝,没想到她的小手居然抱住了他,只这一个小动作,就让他感动的不行,身体骤然间出现了变化。

    自从认识夏霁菡的那一刻起,这个小女人就为他施了魔咒,以往就是一年半载没有夫妻生活,他也能忍,即使偶然回家,也没见过自己这么冲动这么猴急过,所以他才有了自己身体被锈住的感觉。可是跟这个女人有过肌肤之亲后,他就再也不好忍了,时常想起她,每次的温存都是他主动索取,羞涩的她只能是被动接受,可今天她这个小动作,却引燃了他情浴的火焰,他一阵欣喜,箍紧双臂,尽可能地紧紧贴着她,还不停地动着上身,让平坦的心膛能够实实在在地感受她娇峰的柔软,低下头,滚烫的唇就啄在她的耳上,颈上。渐渐地,他的呼吸变得异常急促,双手不住地抚着她窄小的后背,然后,伸到她衣服里面,解开她内罩的搭扣,一只手便游弋的她的心脯前,立刻抓住了刚被释放出来的一对小兔子,忘情地抱起她,低头拱开她的衣服,吮住了一颗翘立的娇蕾。

    “啊,嗯——”一阵电流穿身而过,她不禁发出一声娇哼。

    女人动情的轻呼,他听来无比的美妙动人,恍如天籁之音,摄人魂魄,他又是一阵狂喜,这个女人,终于知道为他动情了,而且,没有一丝的不快和哀愁,想必是她听了他的话,把一切的禁锢都抛开了,开始爱他了。

    其实,他哪里知道夏霁菡的真实想法啊,她今天的主动和乖顺,只不过是不想使下面的谈话过于残酷。

    他抱着她,来到二楼他宽大的卧室,把她放在宽大的铺上,三下两下就褪去了自己的衣服,又把她的衣服脱掉,很快,他们就赤身相见了。

    只一眼,她就看见了他刚被释放出来的暴龙,她羞得满脸通红,头扭向了一边,心,像小兔一样的乱跳。

    看到她楚楚含羞的娇容,他的那里更加暴涨,但他不急于使用它。他撩开被子,把她和他罩在了里面。

    搂过她有些冰凉的小身子,他感到她微微的战栗,他说:“宝贝,你冷是吗?要不我们先去泡泡,暖和暖和?”

    她的头扎在他的怀里,轻轻摇了一下,她想说他的怀抱就足够暖和了,但她不能说这样的话,最起码在她没完全放下心理负担之前,她是不会说这么暧昧的话的。

    关昊把自己的长腿压上来,力求给她足够多的温暖。他知道她开始接受他了,他要和心爱的人好好享受这个过程。

    他屈身寻找她的唇,想去吻她,但她就是扎在自己的怀里不出来,他轻声笑了,说道:“喂喂,别这样,你以后要习惯和我在一起,不能总是这样害羞。”

    听到他这样说,她的心里一阵隐痛。尽管她贪恋他的怀抱,贪恋他清爽的气息,但也不能养成这样的习惯呀?!她如何能够习惯呀?要知道这种习惯意味着什么?想到这里,鼻子有些酸痛,眼睛不争气的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