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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诶了一声, 拄着扫帚看了过来, 纯真无害的模样无声无息的冲淡人内心的防备。
他很好奇。
他的主公是很内(ao)敛(jiao)的人, 少有表达真实的情绪, 更别说主动承认了。
八神真昼没有藏着掖着, 直接告诉了大和守安定,她并不觉得憧憬着一位高洁伟大的骑士王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
“骑士……国王……女孩子?”
虽然文化有些诧异,但是并不影响大和守安定理解她口中的人对一个国家有着怎么样的影响。
可是……
“主公, 你一直以为是男人的国王突然变成……不,发现是女性,不会觉得难以接受吗?”
八神真昼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继而调侃道:“如果冲田总司是女孩子,你会停止对她的崇拜吗?”
“当然不会!”他回答的不假思索,重点都在停止崇拜, 反而忽略了冲田君是女孩子这个大前提,反应过来的时候, 有些气恼的盯着八神真昼。
一开始只以为是个冷淡的主公, 没想到骨子里坏的不行。
“冲田君绝对不是女孩子, 我作为他的佩刀, 可以如此确信。”
抱着一盆花路过的菊一文字则宗脚步一顿,然后步伐轻盈的走开。
少年, 话说的太满可不好。
英灵圈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因为这个插曲, 当八神真昼问他们要不要迦勒底一日游的时候, 菊一文字则宗摇了摇头, 这些追随主上的刀最好趁这个机会接触一下主上的世界, 不然迟早会因为无知而落后。
飞龙是不会等待鸟雀的。
于是竞争的刀只剩下了大和守安定、笑面青江、莺丸、压切长谷部。
另外三把刀都对压切长谷部也在选择中惊讶不已,那可是实打实的暗堕刀,主公到底在想些什么?
八神真昼也不说话,手里捏着长短不一的草茎,当然看起来都是一样长的,最后蓝眸少年捏着最长的草无措的看着她。
八神真昼留下出发的时间就走出了大广间,笑面青江露出一个笑容,拍了拍还发呆的蓝眸少年,“运气不错哦,把握好和主公独处的机会。”
大和守安定回过神来,目光复杂的看着手中的草,“主公可以回到自己的时代是很好,我也很高兴。”
看破一切的莺丸太爷爷说道:“真是个体贴的好孩子呢大和守。”
笑面青江会意:“担心我们的安全吗?”
大和守安定突然把草甩给笑面青江,他冲出门去,“我去找主公!”
八神真昼并没有走远,她在一棵树下和菊一文字则宗说话。
“我说,这棵树怎么看也死的不能再死了,你确定真的救得回来?”
“……大概就三四分?”
“浪费时间。”
“太强的目的性会失去很多乐趣,”菊一文字则宗站起身,动作优雅的拍了拍名贵和服上的泥土,“我更享受照顾花草树木的过程。”
八神真昼说道:“你开心就好了。”
“主公!”
没有几步路,蓝眸少年硬是跑出马拉松的架势,停在她面前的时候还扶着膝盖喘气。
本丸里众多振暗堕刀剑,只有身为审神者的八神真昼可以压制,但是她要短暂的离开,还要把没有暗堕的刀剑留在这里……这件事怎么想都不对吧!
听了他的隐忧之后,八神真昼还没开口,菊一文字则宗就轻轻的笑了,“大和守,你要相信主上,就如同相信冲田总司。”
“……为什么?”
他知道很不应该,但脱口而出的还是这么一句话。
审神者和冲田总司无疑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然而重要不等同于信任。
“两个原因,第一个是主上值得相信。”
大和守安定问道:“第二个呢?”
“第二个嘛……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因为……这也是那个人的意愿。
凌晨十二点的时候她把大和守安定从被窝里扒拉了起来,因为提前告知过了,他看上去并不疲倦,整把刀神采奕奕的,他看到八神真昼的第一眼就是为那句“为什么”而道歉。
相信冲田总司就是理所当然,到了审神者这里竟然反问一句为什么,若是别的审神者难免心里留个疙瘩,可是八神真昼没有在意。
她若是在意当场就会发作。
她和大和守安定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羁绊,只有一张主从契约,比不上冲田总司也是情理之中,没什么奇怪的。
在他说完的一瞬间,她甚至不明白他道歉的理由。
她说:“有刀教你说的?”
大和守安定惊奇道:“主公怎么知……”他意识到他该闭嘴,然而已经晚了。
八神真昼说:“而且他不希望我知道他教了你,是加州清光?”
两句话明明都是问句,她用陈述句却让人莫名信服。
大和守安定默认。
加州清光还……真是敏感啊。
八神真昼如此想着,和大和守安定并肩走向朱红色的本丸大门,她眉峰一动,身旁的大和守安定下意识把手放在刀鞘上。
“出来。”他说。
小小的身影瑟缩着往阴影的深处躲避,倒是几只小白虎呜咽着走出来,大和守安定惊讶的同时放松下来,说道:“五虎退?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带着小老虎出来转转。”
五虎退从阴影中走出来,回答大和守安定时偷偷的去看八神真昼,在她看过去的时候像只土拨鼠一样慌忙错开视线。
这样的小小少年又可爱又乖巧,很是惹人怜爱,最起码大和守安定放轻语气劝说:“很晚了,早些回去吧,不然鸣狐会担心的。”
“嗯。”
八神真昼一直安静的仿佛不存在,等大和守安定和五虎退的对话结束后才举步向前,从五虎退身边走过的时候听到一道沮丧的声音。
“你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她回头看他,小少年垂着头,刘海在额前投下一片阴影,他握紧拳头,再问了一遍,声音轻不可闻,“你还会回来吗?”
没有审神者也就是没有灵力来源,那么这样的付丧神该怎么存活呢?
限制自己的活动最好不活动,尽量进食补充灵力,稍微好一点的就是躺在手入室的池子里,那样可以补充大量的灵力。
代价是木炭,玉钢、冷却材、砥石。
想要获取这些资源只有去远征,然而粟田口一家最大的战力就是鸣狐,其次是乱、鲶尾藤四郎和骨喰藤四郎,能在这个混乱的暗堕本丸挣得一席之地就很困难了,更别说还要去远征。
他们的日子一直很困难。
八神真昼的到来改变了这种情况,即使没有结契,只要她在就有灵力供他们生存,也许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有多重要。
五虎退喜欢她在的日子。
在田里奔跑,观察渐渐长大的幼苗,身边有自己的兄弟还有小叔叔,如、如果有一期哥哥就更好了。
前提是……不要丢下他们。
“五虎退!”
远处传来药研藤四郎低沉严厉的声音,短刀凭借出色的机动能力飞奔过来,站定在惊慌的小少年面前,“为什么这么晚一个人外出?你知道大家找不到你有多么担心吗?!”
“对、对不起!可是主公大人要走了啊!!”五虎退几乎要哭出来了。
药研藤四郎一怔,目光落在八神真昼身上,不着痕迹的扫过了她的行李箱,说道:“您要走了吗?我们欠您的东西?明白了,等葡萄成熟之后,我会给您送到……痛!”
八神真昼收回捶在他头上的手,慢条斯理的说:“你们脑补些什么呢?我若想走,没人拦得住,我若不想走,谁也赶不走。”
两把刀傻傻的盯着她,八神真昼转身走了,大和守安定看着她走出几步才说道:“意思就是她不会走,主公不坦率的话,要理解还是有些困难的。”
“才不会,”五虎退反驳,“我是听懂了的。”
大和守安定还要再说什么,却突然一抖,回头一看,不远处八神真昼目光凉凉,活像一只琢磨怎么逗弄猎物的狐狸。
编排主公啊,一周远征,最高死刑。
大和守安定:“……”
*
明明没有过多久,当八神真昼再次站在迦勒底熟悉的走廊上时,她却觉得自己一个世纪没有回来过了。
降落的地点在迦勒底外围传送阵,进去内部需要采集指纹声音和面部特征,更里面的地方需要用特殊的魔力解锁。
即使八神真昼的权限仅在奥尔加玛丽之下,她也没办法带一个什么信息都没有的付丧神进去迦勒底,所以就让他回到刀剑里面,她自己往中央管制室走。
时至深夜,医生端着一盘草莓蛋糕往房间走,不知不觉一盘草莓蛋糕被他消灭了大半,正无意识的咬着叉子发呆,连八神真昼从他身边走过都没注意到。
……自然也没注意到盘子里最后一个草莓被某人顺走了。
“真昼桑?!你回来了?等等!太过分了,这是最后一个草莓了!”
八神真昼慢吞吞的说:“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吃……”
“正是因为喜欢才放在最后吃的!”医生欲哭无泪。
“抱歉抱歉。”
根本毫无诚意。
今天的御主和医生依旧这么和谐呢。
完全没有生熟的两人不需要多少寒暄,一起前往管制室,听罗曼医生说藤丸立香带着英灵去打怪兽了,大概也是这个点回来,八神真昼的时间紧迫,还要去时之政府上课,所以趁着这个机会见一见。
罗曼一头黑线的看着八神真昼站在管制室门口又是梳理头发,又是整理衣领的,吐槽说:“又不是去相亲,真昼桑不至于吧。”
“觐见王者是相亲能比的吗?”八神真昼说完按下按钮,等待读取指纹后,管制室大门自动打开。
骑士王!骑士王!骑士王!
女孩子!女孩子!女孩子!
她面无表情,内心疯狂打电话。
管制室大门缓缓从中间分开,听到声音的少女回过头,八神真昼不由得屏住呼吸。
淡金色的发丝,琥珀般透明的眼眸,黑色的蝴蝶结扎在脑后……
漂亮的樱色和服??
八神真昼黑人问号.jpg。
倒是少女看到她时露出一个再友善不过的笑容,“这位就是另一位御主吧?在下新选组一番队长——冲田总司,叫我樱saber也是可以的……咦?你怎么了?”
八神真昼一手握着抖个不停的大和守安定,一手半握拳放在唇边,露出一个病弱的笑容。
“我……心绞痛。”
没有合上盖子,没有把石头搬回去,甚至还体贴皮皮虾没有螃蟹跑得快在桶上不起眼的位置切了个洞。
还在扮演完美家务刀自以为没有掉马的压切长谷部无比心累。
他不是反对鹤丸国永给审神者添堵,问题是这些事不都要他来解决吗?不是他针对谁,处理这种乱子,大和守安定和笑面青江都是辣鸡。
然后他看到了那个人类,他名义上的主人,垂下眼眸,他的样子看上去沉静无害。
“主公,这里就交给我压切长谷部吧,必将最好的结果呈现给您。”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想起了少女开了挂一般的家务能力和对他的不信任,不由得期待起来。
家务能力出众=不用他一个人满世界抓螃蟹。
不信任他=把事情交给他并不会放心。
压切长谷部小算盘打得很响,然而下一刻就被啪啪打脸。
“那就交给你了,螃蟹13只,皮皮虾30只,在十二点之前全部抓回来。”
压切长谷部手里捏着螃蟹的钳子,听见这话整把刀都懵逼了,手一松,螃蟹落在地上,大摇大摆的从他脚边过去。
“你们两个稍微收拾一下。”
厨房里简直和海鲜市场差不多,皮皮虾和螃蟹也就算了,地上还有一滩滩水渍,不少黑脚印。
大和守安定和笑面青江都应声说是,八神真昼一手拎着芙芙,一手拿着菊一文字则宗转身就走。
“主公,您去哪里?”大和守安定下意识问。
“我去把鹤丸国永打一顿。”
三把刀:“……”
这是八神真昼在审神者内部论坛里看到的,本丸里出了任何幺蛾子,不管大小,先把鹤球打一顿,没错的。
走到半路芙芙看到小老虎,从八神真昼手里拼命挣扎要出去浪,八神真昼放开它,心里想着以后求她她也不抱它了。
芙芙表示……你特么的那也叫抱?
八神真昼一边走一边和菊一文字则宗说话,“昨天晚上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她说的是莺丸偷袭她的时候。
菊一文字则宗假装自己是个没有付丧神的太刀。
“怎么不说话?”
“……”
他继续装死。
八神真昼停下脚步,双手捧着菊一文字则宗,看着这把华美珍贵的太刀,她脸上的黑气几乎要突破天际。
“本丸里有马厩,马厩里有一匹老马,还缺人捡马粪。”
太刀微微颤动。
“或者搅屎棍。”
强烈到刺目的金光从太刀上迸发出来,汇聚成一个衣着华贵的男人,仿佛从岁月埋葬的镰仓时代缓缓走来,武士精神与贵族威仪并存。
他笑了笑,“您的火气真大。”
“旁人也就算了,我不能容忍你无视我,”八神真昼伸出两根手指,“两次。”
“即使您这么说,”他微笑,“我也不能说出是寄宿在您身体里的那位大人下达的命令啊。”
八神真昼:“……”
*
她和菊一文字则宗没花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鹤丸国永。
一个热爱搞事的人搞了个大事,他难道会悄然退场,而不是在视野最好的地方看着鸡飞狗跳吗?
“早啊,审神者大人,菊殿下。”黑鹤仰躺在假山上,活力十足的问好。
“日安,”八神真昼说完,扭头对菊一文字则宗说,“打他。”
菊一文字则宗看向黑的像煤球一样的鹤丸国永说道:“日安,鹤丸殿下。”
然后用天然理心流的居合斩又打了个招呼。
鹤丸国永:“……”
你说你们这都是什么脾气?
大和守安定和笑面青江的剑术都是鹤丸国永所了解的,战场上或者是手合室见过很多遍了。
但是菊一文字则宗不一样,没刀见过他出手,不知道他的深浅,哪怕是加州清光也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鹤丸国永作为满级太刀,也是在审神者面前出过场的就理所当然的来试探他的实力,先惹怒审神者,之后的事就好办了。
按照常理,菊一文字则宗就算再怎么强也是刚刚被唤醒成为付丧神,实力比不上满级又黑化的鹤丸国永,但事实是……
黑鹤被按在地上疯狂的摩擦。
摩擦到怀疑人生。
八神真昼随意坐在走廊上,听到了细碎的声响,转头一看,一个医用箱缓慢的向她移过来。
“……”
什么鬼?!
医用箱成精了?
她摆着一张扑克脸,直到芙芙从医用箱后面走出来。
“芙呜~”
雪白的猫妖蹭了蹭八神真昼的腿,紫色的眼睛扑灵扑灵的,毛发看上去无比柔软,让人想把脸埋进去。
八神真昼抬手捂上了心脏。
就算长了毛,看在它这么可爱(划掉)关心她的份上,那就勉强原谅它好了。
八神真昼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烤成炭的手,因为强迫症发作看不惯不对称的东西,又把另一只手包上了。
芙芙:“……”
你开心就好。
那边。
“吓到我了,”鹤丸国永躺在地上,黑衣破破烂烂的,脸上也有几道血痕,愈发衬得血红色眼眸有一种堕落的咄咄逼人,“我见过将天然理心流发挥得最厉害的就是大和守安定。”
“是吗?”他收刀归鞘,风姿翩然,“我见过更强的。”
“是谁?”他坐起来,探究之心起来甚至连称呼“审神者大人”都不愿意,直接轻飘飘的说,“她吗?”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连我这一关都过不了,就不要对主上有任何不轨之心。”
鹤丸国永被倒吊在树上。
三天。
这三天的天气并不友好,第一天阴沉沉的就是个不好的预兆,第二天就开始下雨,第三天直接冰雹加雨,下的莺丸心都凉了。
因为即使如此,那位冷酷的姬君也没有改变主意,更可怕的是她派遣压切长谷部监督,确定那只鹤不会自己跑了,也不会有别的人放他下来。
那位姬君明明早就看出来了,却还让压切长谷部看守鹤丸国永……真是可怕的人啊。
“难道现在你不应该担忧一下自己的处境吗?”歌仙兼定捧了一杯热水给他暖手,“想一想,只是小小的恶作剧,鹤丸殿下都被如此惩罚,你的刺杀行动,三日月殿下他们已经知晓,然而你却没有任何事,他们会怎么想?”
莺丸苦笑:“或许会以为我已经是审神者那边的了。”
歌仙兼定:“他们对你的信任,原本就微乎其微。”
莺丸默然。
最近压切长谷部对八神真昼格外殷勤,无论是饮食还是出行,连下的东西都停了。下冰雹也不能改变八神真昼对晨跑的热爱,她穿着雨衣出去了,压切长谷部竟然打着雨伞和她一起去跑,自己差不多全湿也要坚持把雨伞打在八神真昼头顶。
回来的时候路过马厩和也是风雨无阻的骨喰藤四郎打了个照面,两人对视了一眼,都对彼此挺无语的。
“……”
从未见过如此热爱晨跑的人。
“……”
从未见过如此热爱老马的人……刀。
两个面部缺失表情的人神奇的可以读懂对方,那副不用言语也可以沟通的模样仿佛是认识了很多年的老友。
“我的习惯向来不会因为外部原因而改变。”别说下冰雹,下刀子她也会撑着一层结界出来跑。
“它是哥哥让给我的。”骨喰藤四郎说完转过头去,不想再说话的模样。
八神真昼也不在意,她对他人的过去原本就没有什么好奇心,尤其是这种风雨中独立缅怀的过往,让回忆一片空白的人都忍不住伤感。
她看了一眼浑身湿透的压切长谷部,没有选择跑回去,而是踏上长廊走回去。
压切长谷部回房间整理自己,八神真昼换下了雨衣,简单的擦拭了一下,正准备出门的时候,纸门上投影出一个跪坐的身影。
“主公,我端来了姜汤,请喝一碗吧。”
八神真昼拉开门,看到了无比恭敬又无比整洁的付丧神,上一刻湿漉漉的他好像是她的幻觉。
姜汤紧赶慢赶也要大火十五分钟,压切长谷部还要换衣服吹头发……这把刀是怎么做到的?
八神真昼说:“我不喜欢姜的味道。”
“我压切长谷部保证您不会尝到姜的味道,为了您的身体着想,请喝了它吧。”
他这么一说,她想起来自己好像是小病初愈,确实不能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