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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字渐渐隐去,一座座现代化的新型农村的美景顿时呈现在眼前。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心里一头雾水。如此完美的地方要我去干什么。
“你还是改不了心急的毛病。”道长不屑道。
“我急了吗?”我分辨道。
道长呵呵一笑,然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说:“那就往下看。”
我不能再犯心急的毛病,如果一二再,再二三的犯同样的错误,那就是蠢到家了。我收起好奇的心,凝神屏气看着魔镜的变化。
没想到,道长这时却唤小道童回来。
小道童应声而出,他从魔镜中飞驶而出,轻轻飘落在我的面前,一脸诧异地问:“怎么了。”
道长运指一挥,魔镜顿时失去了光亮,又笼罩在一片烟雾之中。
道长邀我坐到一张石墨前,给我倒了一杯香茶,递给我,然后沉吟片刻说:“你可发现什么。”
我侧脸想了一下说:“没有啊!”
“你再仔细想想。”
我看着道长,心里涌上一种莫名的悸动。莫非那里面有什么猫腻或者有什么邪祟。有些东西表面是看不出来的,除非你的法力已经上升到很高的境界。不然那些障碍是无法发现的。看来,自己除了把工作做好之外,每天还得打坐修炼,要不然,有些暗藏的诡计是无法把它识破的。
我又把画面回忆了一遍,对道长说:“地方建设的很好,但是缺少文化气息。那些看上去雄伟高大的建筑,没有一个让人记忆尤新的直觉。更不用说复古风了,怀念风了。人像行尸走肉,却又浮躁盲目。好像一切都是围着钱而忙碌。”
“你说中一点。”道长点点头。接着又道:“还有一些潜在的东西,你没有发现。”
“什么。”我问。
“邪祟。”道长看着我,显得很担心。
我心里微微一凉,旋即就释然,对道长说:“我是无神论者,不相信这个世界有鬼怪。所以,你不必为我担心。”
道长剑眉倒竖,很忧心地说:“你太高估自己了。”
“此话怎讲。”我不明白。
“你是凡人,有七情六欲。有此性情,就有面临被诱惑的可能。人也许在大是大非面前,刚正不阿。可是,一旦误入歧途,你就会深陷泥潭,不可自拔。这也是很多仙人在凡间不可逾越的一道鸿沟。天庭已经有这样的先例,所以对你的穿越考虑了很久,都没有最终定位。”
“如此说来,天庭还是不放心我。”
“不是这样,天庭从来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哪,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我笑天庭做事婆婆妈妈,所以酿成凡间许多悲欢离合,战事不断。如果天庭制定出一整套凡间的生存法则,人间就不会有争斗有矛盾,也就不会有窦娥之冤,包丞相怒斩秦驸马。这凡间还真是没有消停的时候。
道长看着我,鄙夷道:“站着说话不腰痛。”
我圆眼一睁,道:“我说错了吗?”
“你以为凡间都是一锅粥。”
听了道长那话里有话的话,我顿时冷静下来。我后悔自己的不冷静,也意识到自己的自以为是。在道长这样的高人面前,我发现自己像小丑一样上蹿下跳,真是不可救药。我抱歉地对道长拱了拱手,以示冒犯。
道长微微一笑,道:“你清醒就好。”
我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说:“你继续,听你的。”
“这还差不多。”
我坐在到道长的面前,俨然成了一名他的信徒。他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将会牢记在心,并安照他的意思去做。小道童见我口渴,为我满上一杯茶,递给我。
“谢谢。”我对他说。
道长沉思一下,说:“你所说的,其实天庭早就想到了。”他单指一挥,魔镜又重启了光亮。他用激光笔在不断变化的图案上,一一指点着说:“上至国家,下至平民百姓,都给他们置顶国家法律村规民约。可是,有些凡人还是不顾这些国家法律村规民约,到处搜刮钱财,大肆挥霍,寻欢作乐。你说这是为何?”
“为何。”我虚心地问。
“欲望。”道长说。
我终于明白了道长的良苦用心。别看那些新农村建设的很好,但里面阴气浓重,邪祟作怪。一些工程看上去很完美,其实是个豆腐渣工程。
“你可不能犯糊涂。”道长寓意深厚道。
我忽然对自己没有把握起来。
道长看出了我的疑虑,站起身收回激光笔。紧接着,魔镜又恢复了到一片朦胧的烟雾之中。断崖下,浓雾笼罩,深不可测,一些烟雾一直蔓延到我的脚下。
道长扶我起身,郑重地说:“本来,杨家霸这个地方急需你去。天庭也已经下了令,要我协助你过去。可是,观音知道了,极力反对,认为时机不够成熟,就这样简单潦草派你过去,怕事与愿违。这种拔苗助长的先例,不但会害了你,还会害了杨家霸的百姓。她要天庭慎重,不可草莽行事。天庭听从了观音的建议,决定还要考验你一番。”
听说还要考验,我头皮不免发麻。在黑暗里生活了整整三年,已经够折磨人的。现在又要考验我,这不等于又要把我往绝路上赶吗。
我没听说,考验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不是生离死别,就是爬钉板跳火坑。反正没有一样是人可以趟过的。
“你没有退路。”道长此时没有一点怜悯之心。
我看着道长面目狰狞的样子,心里的冷气一个劲地翻上来。既然命中有此一难,也没什么好怕的。我相信以我的智慧和胆识,一定会趟过生死关。
“何时启程。”我拍了拍胸脯,做着出发前的准备。
“眼下。”道长说完,一脚就把我踢入万丈深渊。小道童惊骇地往后面退了几步。
深夜的月光下,我的身影像一道闪电,迅速往深不可测的断崖下坠落。我已经无法控制我的灵魂,有那么一刻,我甚至怀疑,这是天庭的一个阴谋。也许天庭对我不满意,用这种方法让我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