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8章 各有各的道行

旱地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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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往森林深处,路越难走,到后来根本就没了路,大家形成一路纵队,郎霖在前面开路,田獒走在队伍后面警戒,葛凯倪和颍玉被夹在中间。

    现在的时节已近初冬,可密林依然是遮天盖日,抬头透过密密麻麻的树叶和枝条,只能看见斑驳被分成网格一样的小块天。

    蒲劲松感叹:“要是在咱们北方,这个时节地上都是厚厚的落叶,抬头看天,一览无余。”

    彭辉接茬:“是呀,到了冬天,再一下雪,那样子才好看呢,到处银装素裹。”

    “就是容易迷路。”葛凯倪来了一句煞风景的。

    “你这人!”蒲劲松瞪眼。

    其他人哈哈大笑,生长于南方的史永亮和孙静好,好奇北方到了冬天是什么样子,一个劲地朝另外几个打听,颍玉偶尔也插问几句。

    谈笑中,路途的疲累似乎有所减轻,几人各自说着自己的见闻,倒也是件乐事。

    来到一块光秃秃的大岩石上,郎霖让大家就地休息,分派任务,他带着蒲劲松和另外两个男生找吃的,还有两个男生去找水源,田獒陪葛凯倪和颍玉留在原地准备做饭。

    葛凯倪不干了:“报告,我自己的食量巨大,申请去打猎。”

    女生比几个糙汉子加起来吃得还多,这话虽然说起来不好听,可现在是很消耗体力的时候,如果还藏着掖着,受罪的可是她自己。

    郎霖不容葛凯倪多说:“大家必须服从分配。”

    颍玉立即发挥毒舌功能:“咱们这次来的目的,似乎是生存训练吧,郎教官你把我俩当菟丝花,只在原地等着现成的吃喝,已然是与生存训练背道而驰吧。”

    “对呀,郎教官,只做厨师的活,起不到生存训练的目的,”葛凯倪配合,“更何况我确实吃得多,只有你们几个弄吃的,根本就不会有存粮,有了我就不一样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不善言谈的郎霖根本就招架不住。

    顿时头痛,他这样做是照顾女生,这两个女生怎么就不知好歹呢?

    “好了,生存训练也包括做饭,你们两个今天先轮到做饭,明天打猎。”郎霖扔下这句话,逃一样地跑了。

    这还差不多,葛凯倪和颍玉没再多说什么,和田獒一起拆开装备包,拿出做饭的家伙什,都是提前洗干净了的,只等着郎霖他们拿回食物下锅了。

    葛凯倪在附近采挖了些植物挤出汁液做调料,辣藤(绿色汁液的味道不比朝天椒差)、花椒叶(没晒干的果子,临时用起来还不如叶子方便)、大茴香株(又称八角苗)、节根(生长于地下,像蜈蚣一样多节有毛根,乳白色,汁液甜蜜)、杀头花(有手掌大,颜色粉紫,状如喇叭,味道如同味精)。

    还有一种叫做腌肉的滑腻腻的紫褐色根,如同章鱼巨大的触角,剁成小块用水浸泡后,将水蒸干,便有稍带黄色的盐晶体析出。

    当然这会儿临时制盐是来不及了,直接用腌肉的汁液,只是味道有点涩苦。

    葛凯倪还顺带摘了个蜂窝,蜜蜂被她以灵力罩裹住留在了原地,蜂蜜用来烤肉再好不过。

    田獒惊奇:“你也是山林长大的?怎么知道这些可以做调料,我们山林里长大的好些人,都不一定认得这些呢。”

    葛凯倪朝颍玉努努嘴:“作为一个吃货,我认识这些不奇怪,那家伙做的事才叫奇怪呢。”

    大岩石周围贴满了灵符,是颍玉用葛凯倪挤出的植物汁液,在符纸上写写画画,全是鬼画符一样的东西,弄得这个地方跟个驱魔现场一样。

    葛凯倪不是没见过灵符,她的便宜师傅就经常用灵符糊弄人。

    葛凯倪有些好奇:“鬼画符这玩意,不是应该用朱砂和黑狗血吗,你这些玩意管用吗?”

    画符是她便宜师傅每天必做的事,她也被便宜师傅逼着认得一些符文,懂得画符要用的材料,也会画几样简单的符。

    至于她画的符有没有效,只看便宜师傅那怒其不争的眼神,就知道答案。

    她要挣钱养活自己,要上学,还要养活疯婆娘留下来的孩子,没有多少时间练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颍玉没有理会葛凯倪,自顾在符纸上画着。

    眼看自己采挖的植物要被糟蹋完,葛凯倪认命地继续去采挖。

    以前她总以为便宜师傅是用这些东西骗人的,自从她摸入修真门,能看见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后,她相信了便宜师傅也不总是糊弄人,偶尔有几次也是来真的。

    回头看看贴满大岩石的符纸,决定回去后给便宜师傅那老头儿面子,好好学制符。

    当葛凯倪再次回到大岩石上,大岩石周围那些符纸已经不见了,全部挪到了田獒的背上,打眼一看,田獒就像一个挪动的招鬼幡。

    葛凯倪傻眼:“颍玉,你这是干什么?”

    颍玉头都不抬,手上画符的动作没停:“这里密不透风,符纸什么时候能干得了,田教官是活动的,有人来‘风’,符纸干得快些。”

    葛凯倪喷笑,合着颍玉把田獒当人工烘干机了。

    田獒也不在乎,反倒乐呵呵地蹦来跳去,觉着蛮好玩。

    呃,好好的教官,都要被颍玉这家伙玩坏了。

    葛凯倪不解:“你这玩意有用吗?”

    被一再质疑,颍玉终于抬头,瞪眼:“我故作神秘不行吗,你至于非要说的这么明白?”

    低头继续画,不再理会面前扫兴的家伙。

    葛凯倪却不认为颍玉说的是实话,颍玉还没有无聊到胡乱画符纸打发时间。

    果不其然,在其他人回来之前,颍玉收起了田獒背上的符纸,只留了两张在田獒背上,葛凯倪眼睁睁地看着其中一张符纸没入田獒的背。

    “你这是什么道行?”葛凯倪低声问颍玉。

    “咱俩各有各的道行,最好各安其事。”颍玉一脸淡然,拿出本地图看。

    觉察到了葛凯倪的若有所思,颍玉拿出一本书递给葛凯倪:“这是我家的一本药草藏书,昨晚保姆送过来的,家里也没人懂这些,你对药草有研究,就送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