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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机接近容华的幺蛾子?
窦清幽冷眸看着面前的女子,杏眼桃腮,琼鼻红唇,脸庞精致如画,一身桃色繁花衣裙,华丽明艳,神情傲慢。
长青快步过来,“窦小姐来了!公子一直在等小姐呢!”
“她就是那个窦清幽吧!?容华哥哥在等她!?”那傲慢女子不服不忿的厉声问。
长青垂着眼,“苏小姐!窦小姐是公子的贵客!苏小姐既然也来做客,就不该对公子的贵客无理。”
窦清幽只听苏家有位小姐苏瑶,自小就缠着容华,立誓非容华不嫁,想必这位就是。
“贵客?就凭她家拿了个什么斗酒大会的魁首!?”苏瑶很不以为意,苏家可是好几位在官场的,是汝宁府的老世家贵族,也是汝宁府最显赫的一族。
窦清幽是来看望容华,淡淡的点头,径直朝里面走去。
苏瑶敌视的看着她,也快步跟上来。
樱桃瞥她一眼,抿了下嘴。
容华批了件玄色草龙纹绣纹外衫,坐在临床罗汉床上,看到窦清幽进来,面上浮满了笑意,“小四!”
苏瑶看容华的态度,进来就冲窦清幽笑,脸色很是难看,快一步上前来,坐在他对面另一个坐上。
窦清幽就朝另一边椅子上坐了,“伤好点了没?”
“本来没好,现在好多了。”容华看着她笑。
窦清幽目光流闪,察觉苏瑶一直眼神不善充满敌意的看着她,点头,“好了就好。我正好路过,就过来看看。”
容华眼中笑意更深,笑看着她,“嗯!”
窦清幽让樱桃把东西放下,“既然你没大碍,那就好,我先去忙,有时间再过来看你。”
容华张了张嘴,没有说话,看着她的眸光有些痴痴的眷恋。
窦清幽不知道为什么待不下去了,起身告辞离开。
樱桃把点心放下,给容华,也退出来。
长青快步跟出来,“窦小姐!”
庄妈妈微微眯了眯眼,这个小贼,又想唠个啥?
窦清幽回头看他。
“公子受伤的事,连家里也瞒着,不知道苏小姐从哪探听到,就赶来了正阳县。公子一直都对苏小姐无意的!窦小姐……”长青上前来解释,让她不要误会了容华。
窦清幽没有误会,如果那苏瑶真的有机会,只怕早就和容华定亲,点点头,“我改日再来。”她只是不想跟另一个女人抢一个男人的明争暗斗的对上。
长青看她直接这样走了,就断定她是看到苏瑶生气不高兴了。
窦清幽出来,直接去了洺河酒楼分号,正好查一查账,也看下情况,马上天暖和起来,各样青菜都下来了,酒楼正在推新菜谱。
见她过来查账,秦掌柜直接把账本拿过来给她查看。
上个月的总账窦清幽已经在陈天宝那里看过,就随手翻这个月的账目细账。
家里的账目都是按照表格方式稍微简化整改后的,虽然不是数字记账,也一目了然,窦清幽大致看了下,没有错的地方,只个别不合理的,提醒一下就好。
秦掌柜见她那么快就算完了,只当她是做做样子,没当回事儿,“小姐今儿个可要在这吃饭?还有些新鲜的竹笋。”
“那就先准备着,我去趟书局。”窦清幽说完,就起身去街上。
庄妈妈和樱桃,李灭随后跟着。
街上人来人往,有人认出她来,远远打量,还有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的。都是说着前些天龙溪镇的祥瑞福气的传闻。
书局已经来了很多次,“有新到的书吗?”
书局的先生一看到她,就笑着亲自过来接待,“窦小姐亲自过来了,刚有一批新到的书,正准备给窦小姐报个信儿呢!”
窦清幽点头,随他上了楼,到一列列书架上选书。
先生知道她都是买那些书,进书的时候也会特意买些她要的杂谈游记一类。
窦清幽翻看了一遍,挑了五六本,其余的就不要了,有些她那里已经有了。
庄妈妈上前付了账,“小姐!是要去布庄和银楼瞧瞧,还是就回去了?”
窦清幽抬头看街上,脑子里有些空。
一声惊喜传来,“窦四!?”
会叫她窦四的只有秦寒远。窦清幽回头,就见英俊的少年一脸喜意的打马过来,姿势帅气的翻身下了马,大步过来。
“你来县城做啥的?”秦寒远正要想个理由去看她,没想到在县城见到他了。他如今在书院里念书,闲暇的时间不多,难得能出来的时候。
“买两本书。你是沐休了吗?”窦清幽回他。
秦寒远点头,“想吃龙须面和烤牛肉,正准备到洺河酒楼去吃饭。你既然来了,也一块吃吧!我正好想跟你切磋一下棋艺。”
窦清幽看他清亮的双眸满是期待,“那就去酒楼吃饭吧!我棋艺不佳,等以后有机会再下吧!”
能留她一块吃饭,秦寒远已经很高兴了,当即就跟她一块走往洺河酒楼,问她买的书,还要不要其他的杂书,“秦家书库里几千本,我下次沐休带你和小郎长生去看看!”
窦清幽问他书院的情况,窦小郎和长生本来也要去,但两人要学武,就只能在镇上学堂里念书,回家再跟闵夫子和窦清幽学点,窦三郎时而寄回家的信和课业书本也指点教着他们。
两人回了洺河酒楼,厨房已经准备好了饭菜,直接在后堂摆了桌,又要了秦寒远吃的龙须面和烤牛肉。
秦寒远看她话不多,就跟她讲他自己酿的酒,“我用香料酿的香酒,买了一批香料,不知道哪些能入酒,你帮我看看。”
窦清幽让他说来,又跟他讲了可以入酒的植物香料,酿造香酒可以加水果提味。
两人边吃边聊,气氛很是融洽和谐。
樱桃在一旁看着,微微抿嘴笑。确实秦少爷要靠谱很多,他这追求小姐,从早前,对小姐的态度都不柔善,更别提对别的女人了,直接冷脸不理会,这样才好!那个苏瑶苏小姐的,从府城过来,肯定不是今儿个到的,半上午的时间肯定走不到正阳县,那就是昨儿个就来了,住在容公子别院里呢!
窦清幽和秦寒远吃完饭,看看天色,就告辞回家。
秦寒远看着她,想再多留她半晌,知道留不住,只得看着她上了马车,离开城里。
回到家里,书墨就上前来禀告,“少爷!听是城门传来的消息,苏家的那位小姐来正阳县了。”
秦寒远挑眉,“容华不是回了汝宁府,他又在正阳县?!”
“奴才让人去打听的,好像是病了还是咋了,请了大夫。苏家的那位小姐昨儿个就来了,没有住客栈。”书墨回话。
秦寒远寒着脸,哼了声,“拿窦四耍着玩!?”
这话书墨没有接,要他说,容公子是真的想娶窦小姐的。虽然窦小姐出身乡野,但品貌气质都不凡,现在更是龙溪镇大户,在整个正阳县都有威望。她酿酒精湛,又有才学出类拔萃的兄长和弟弟,这一门肯定不会差。就算容家底蕴深厚,容公子娶了窦小姐也只有好处!
秦寒远起身就往容华的别院去,“带上两盒补品,我们去看看!”
容华正在喝药,手边放着两盘点心,是窦清幽做的带骨鲍螺和奶酪酥饼。
苏瑶坐在一旁,看着他喝药,吃着点心。
秦寒远一看那点心,眼神就缩了缩,“这点心拿来招待苏小姐,可真是有心了!”
苏瑶不悦,“秦寒远!那窦清幽做的点心我还不能吃了!?”
秦寒远没有再看她,冷冷看着容华,“你是怎么受的伤?”
“一点小伤。”容华淡声回他。
秦寒远又看了眼那两盘点心,窦四长时间都在钻研酿酒,她的茶饭能拿得出手,却跟那些专攻一术的大厨不能比,所以她做的点心,没有模具的外观都有些粗糙,只极力追求口味。那两盘点心一看就是窦四做的,他只吃过两次。她今儿个定是来看望容华,结果却碰到了苏瑶,所以才去了酒楼,才去逛街买书。
放下补品,秦寒远冷冷扔下一句‘告辞’,出了门,骑上马就直追到龙溪镇。
窦清幽看他又追来,眉头微动,笑问,“来找小郎和长生的?”
“……嗯。书院里不光诗词歌赋八股文章,还有琴棋书画,我来镇上采风。”秦寒远看着她平静的神情,目光暗沉。
“要坐船,还是骑马?”窦清幽问他,又让人看窦小郎和长生下午去学堂了没有。
“骑马。”她坐船不舒服,“你也去吧!跟我们一块,正好也让小郎教教马术。”没说他教,让窦小郎教她。
窦清幽会骑马,只不过不精通马术,家里买的马多是温顺的,所以她也能骑一骑。
梁氏听是秦寒远来了,要跟窦清幽窦小郎几个一块去骑马到处采风,忙笑着就应了,“好好!小郎和长生去学堂里问策论了,估摸着这一会就该回来了!”
窦小郎接到信儿,让他回来做陪衬,自然答应,没多大会就和长生赶了回来。知道找他一块,不错不错!还是很有前途的!
见长生神色不好,窦小郎拉了他一把,“来的人越多越好,谁都落不上好儿!”
长生看他一眼,没说话,牵了一匹最温顺的棕马给窦清幽。
窦清幽换了骑马装,骑上马,“走吧!”
家里的马虽然不少,但一个骑马队就有些扎眼了,庄妈妈朝后院楼上看了眼,就没跟着一块去。左右小姐是绝对不会受了伤的!
李灭和张化随后跟着四个人。
窦小郎的马术也不是特别好,只是有功夫在,所以驭马之时觉得轻松些。
秦寒远就不快不慢的跟着窦清幽,教给她驭马的技巧。
教了一会,窦小郎耐不住性子慢慢看,“我们跑一圈吧!”
“好啊!比赛看看!”秦寒远当即应声,回头叫窦清幽,“不用怕,跑马也很容易,比骑马慢行还容易!”
“我会!”窦清幽一笑,直接勒着缰绳,一甩马鞭,“驾——”
马儿驮着她,直冲出去,朝着双龙溪奔驰起来。
“四姐你耍赖!还没开始就先跑了!”窦小郎嗷嗷叫,一甩鞭子也连忙跟上。
秦寒远和长生也起码追上去。
顺着龙溪,各村里栽种了很多果树,多是李子树,桃树,梨树和苹果树这些,到处一片花丛花海,整个溪流里也时时飘着花瓣,一座座的小山村,坐落在花海间,静谧美好。
骑着马奔驰在其间,空气中都是淡淡的幽香连绵不断,阳春暖风吹着头发衣摆,在耳边飒飒作响。
秦寒远在后面追着,看着她疾驰前行,时快时慢,他始终不远不近的追逐着,心里忍不住窒痛。她追逐的是风景,他追逐的是她。之前以为她慢了几步,现在却是,他慢了很多步。
不过好在他有大把的时光能去追逐她!爹说有一个能追逐的人和事,也是幸福的。他还有很多机会!
窦清幽心情也随着跑马慢慢轻扬起来,回头笑着叫几个人,“要不要去新庄园看看?快马要小半个时辰!”
“要!这次不许耍赖!”秦寒远忙道。
窦清幽笑着。
窦小郎已经抢先一步冲出去了,“哈哈哈哈哈!你们都在我后面追吧!”
“那我们抄另一条路过去!”窦清幽挑眉。
秦寒远也想随了她的意,只是看看他们就带了李灭和张化出来,要分成两路就减弱实力了。容华都遭遇刺杀了。劝她,“我们追他!他也就打头跑这么快!”
“好!”窦清幽应声,喊着长生先追,就策马奔起来。
新买的一个小庄子,有一千多亩地,种的全是麦子。但靠着一座山,窦清幽把山也买了下来,准备在山上种冰葡萄,顺便也买了这个小庄子。
几个人策马狂奔,赶到小庄子上,庄头认得窦清幽和窦小郎,一看主家过来了,忙来见礼,回禀庄子上的情况。
窦清幽听了几句,摆手让他自己去忙,几个人喝了茶,吃些粗实点心,歇了会,从另一条路慢慢的骑回去。
等赶到龙溪镇时,落霞满天,照着漫山遍野一丛丛的花木果园,给整个山野都批了一层霞衣。
梁氏已经做好了饭,看几个人回来,都跑的面色红润,精神烁烁,笑起来,喊秦寒远留饭,“吃了饭再走也不晚!”
秦寒远看看窦清幽,笑着婉拒,“不了,婶婶!这个时辰,赶到县城正好天黑,明儿个还要赶去书院。”
梁氏忙给他装了一盒点心小吃让他拿回去吃。
秦寒远笑着接了,道谢过,跟窦清幽几人打了招呼回去。
窦清幽沐浴完换下衣裳,一家人坐在一块吃了晚饭,就上楼来,她想练几页字。
燕麟靠坐在她书案前的椅子上,听到脚步声就断定是她上楼来了,黑暗中的俊脸扬起笑。只是下一刻,人还没走到门前,就停住了,听脚步声又下去了,顿时脸色黑黑。
忘了楼上房间里的人还没有走,窦清幽就又下来,喊了庄妈妈上去帮她拿练字的家伙。
“小姐今儿个阅尽几十里风景,何不趁着心境好,画上两幅画?过了这会,就没这个心境了!”樱桃想她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本来要去跟容公子谈谈,说不定就答应他的求亲了。谁知道冒出来个啥苏小姐的,还一块住在别院里。
窦清幽是有些心里痒痒的,可是楼上却……
庄妈妈笑着道,“小姐去画画,奴婢们不打扰。”
樱桃也推着她,准备了茶水和小甜点端上来。
内间和外间隔着博古架,一眼就能看到床上。
庄妈妈把灯点上。
樱桃放下茶水和小甜点,铺设好窦清幽的画具和颜料,“天已经暖和了,小姐不如搬楼上来吧!早晨和傍晚还能看景,念书弹琴视野都空旷。”
燕麟决定这个多嘴的丫鬟还是暂时留着吧。
“再说……”窦清幽回她,屋里的那个不走,她怎么搬上来住?也庆幸她有楼上楼下两个房间,要是只住在楼上一间,现在就麻烦了。
樱桃认为她心情不好,她之前说过换屋子里的摆设布置能换一种轻快的心情,“小姐去年这个时候就搬上来了,反正也不值啥,奴婢去叫人,一会就把常用的东西都搬完了。屋里再重新布置一下。”
“过几天再说。”窦清幽谢她的好意。
樱桃把颜料摆好,看她没有兴致,就道,“那小姐今晚就先睡在楼上吧!也省的画完还得回楼下去。奴婢去铺床!”蹬蹬跑去里间铺床。
窦清幽连忙扭头。燕麟不在屋里?
床上没人,屋里也没见着人。
樱桃看着床上明明是暗青色的,却换成了靛蓝色,只疑惑了一瞬,准备再给她换回来,换成轻快飞扬的颜色。
“不用收拾,我在下面睡。你们先下去吧!”窦清幽出声拦住了她。
樱桃看看庄妈妈,只得听命先退下。
窦清幽拿着笔,蘸着颜料,对着书案上的白纸,却不知道该画啥了。
一声吱呀,立柜门打开,里面藏着的人缓步走出来。
窦清幽放下笔,转身看着他。
一身靛蓝色简单长袍,腰间系了银线绣方龙纹腰带,净面的衣袍也愣生生让他穿出劲装洒脱之感,稍挺括的面料裹在他身上,挺拔遒劲的身姿,硬挺酷冷,隐隐勃发着危险的力量。
庄妈妈刚才放下一包蒸饺。窦清幽看他坐在桌前,把甜点和热茶也推给他。
燕麟往她纸上瞥了一眼,擦了手,直接拈起一块甜点,粗鲁的一口一个,蒸饺也是。
窦清幽看看他,“给你属下传信了没?”赶紧让他的人把他弄走。
“传了,怕是没几天,赶不过来。”燕麟冷声道。
窦清幽看了眼凉点心,冷蒸饺,“你这么吃也不是办法。”
燕麟幽幽的朝她看过来,“你上来的时候,我就有热茶喝。”
仿佛都他眼中看到幽怨的情绪?窦清幽眨了眨眼,看他一口一个蒸饺,喝了两杯的热茶,深吸口气,缓缓吐出,提笔去画她的画,不多管他。
她一认真专注,就入神了。
燕麟看着她投入的样子,静静的靠在一旁凝视着她。
窦清幽最后收笔,抬眼一看他,见他眼神深邃,恍惚,出神又专注,仿佛挥之不去的沉痛和缱绻般。
“嗤——”
一声冷笑。
窦清幽看他冷睨的样子,刚才她眼花了样,“你冷笑什么?”
“我困了。”燕麟看看她,直接起身,挪到里间,直接就在床上躺下。
窦清幽眼中升起一丝愠怒,他白天睡了夜里睡,还会困!?他这样直接躺在床上,等会有人进来,一眼就透过博古架看到她床上躺着个男人!他太不像太监,这个样不知道的也不会把他当成一个太监!
看了眼桌上刚刚画完的长幅,把画笔和颜料收起来,又朝里看了眼,直接吹了灯,锁门下去。
庄妈妈站在楼梯口,看她神色不太好的下来,轻咳一声,“老奴上去收拾一下。”
窦清幽没拦他,直接回了屋。
庄妈妈上楼来,看他在床上躺的四平八稳,而书案那边匆匆简单收拾了,墨迹没干的画还在桌上,“你的智商呢?”
燕麟面无表情的看她。
庄妈妈垂了眼,上前去重新收拾了下,又把窦清幽批的衣裳拿到里间挂进柜子里,关门,落锁,下去。
不过他的控诉还是起到了作用,窦清幽要他欠个大恩情,自然不能真的不管不问,对于根本没有情义,心狠手辣的阉党头目,让他记着个恩情不易。
“把粥给我端上来,我整理书稿。”粥太热,吃了饭,就活动着上了楼。
庄妈妈意会的端了一大盅小米粥上来。进了燕麟的肚里。
下晌的鸡汤,晚上的牛肉羹,次一天又换成了皂角米,乳鸽汤。
赶上窦清幽来小日子,补气血的滋补汤药膳汤,都有庄妈妈一手包办,然后大半进了燕麟的肚里。
她每次小日子,尤其前两天都是懒懒的窝在家里,整理书稿或者看书,摆棋盘,做做针线。
梁氏到楼上看她正靠在椅子上一个人摆着棋盘,脸色泛白没有血色,就道,“实在不得劲儿到床上去歇着会,外面下着雨,也没啥出去的活儿。”
“躺的难受。”窦清幽摇头。
梁氏看了下,下棋的她也不懂,让把窗户关好,“我让厨房再给你炖一碗燕窝。”
“……炖人参三七红枣鸡汤。”窦清幽道。
梁氏看她要吃的,笑着应了声,下去吩咐。
淅淅沥沥的春雨飘洒着。
窦清幽借着来小日子不舒服,在楼上窝了两三天,燕麟也过了几天好吃好喝的日子,药补的效果也挺是显著,伤的那么重,已经能下地走路毫无障碍。
见她坐在书案前翻着书,做着笔记注解,燕麟过来直接从她手里夺了笔,拿了纸过来。
窦清幽以为他是给属下写信,他却刷刷写了几个调养方子。
“?”窦清幽疑惑的看着他。
“……”燕麟鹰眸睨视着她。
“什么东西?”窦清幽问出声。
“宫廷秘方。”燕麟说完,在几个方子上写下疗效。
这算是感谢的吧!?
庄妈妈看过之后,不禁大喜,“小姐!这几个绝不外传的秘方,老奴也只窥的其中三分,给小姐配的药。这其中各种药物相辅相成,实在是妙。老奴再根据小姐的身子稍加调整,以后小姐再也不会内寒了。”
窦清幽看了看燕麟。
“小小一个方子,我还不至于骗你!”燕麟声音沉冷。
窦清幽只是疑惑他咋记得那么熟,信手捏来,直接就把宫廷秘方给传出来了。又想他之前在宫里做当今皇上的贴身内侍,又有汪直在上提携,只怕有不少宫妃纵然看不起,也会尽力收买巴结,自然不难接触这些。
看她的神情,更加把他当成实打实的太监内侍,燕麟俊脸隐隐发黑。
窦清幽看着他,实在难以想象他如此挺拔高大的身姿都很没有太监的形象,穿上太监的衣裳,在宫廷内卑躬屈膝做太监是个什么样子!
“四娘!厨房炖了皂角米,你是现在吃,还是等会吃?”梁氏说着上来。
窦清幽忙看向燕麟。
他却坐着不动。
窦清幽惊了惊,一时情急,上来一把抓着他,就拽进了内间。直接拽到衣柜前,手快的打开衣柜,一把把他推进去,砰的一声关上门。
“手法好利落……”
窦清幽咳了声,不理会他的冷怒,出来跟梁氏说要现在吃,她下去吃。
梁氏刚到门口就被拦了出来,正要说几句,扭头就见一辆熟悉的马车朝她们家赶过来,“那是?”
庄妈妈看了看,“是容公子的马车。”
马车很快停在门口,车上下来的人,正是容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