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过度

一介之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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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火车站等了三四个小时之后,江一舟终于顺利地坐上了火车,随着短暂停歇的列车再次发动起来,他靠在车厢间的一个狭间里,靠着窗户。

    疲惫的感觉还不强烈,这种窗户边的空间,虽然没有人和他抢,但是也没有可以用来当做座位让他可以休息的东西。

    前世春运是一家人背的行李足有两个大号的背包,到人腰高的那种,还有各种大包小包满满当当,即便是有座也没有地方足够放。

    但是现在有些意外地怀念,坐在上面,靠在窗户边上,勉强比得上硬座,不过现在这情况,有个马扎应该也不错,座位没有空的,但是站着的人也不多,空地方蛮大的。

    捂着前胸,小心戒备着,江一舟慢慢地,忘却了身体上的酸痛和麻木,陷入了梦乡。

    ……

    江茂德悠哉地坐在靠椅上,半躺着晒着太阳,今天算是个难得的晴天,而且也没有什么突然吹来的阴风,春风和丽,说的就是现在这种情况。

    “吱~~”

    老人斜了一只眼睛,意外地发现了不该来的人,你小子不是前天下午才回的家吗?现在就来了,就在家里呆了一晚上!

    这小子,真是会浪费钱,就算做比较便宜的列车,那也纯粹是浪费了,自己也只是过年的时候才舍得花钱坐火车回家。

    “回来了。”

    江一舟顶着一张有些油腻脏兮兮的脸,勉强睁着眼睛看到院子里的老人,应了一声,“嗯。”

    然后他就没有丝毫不自在地进了屋子,从柜子里拿出一套换洗衣服,换了一身,然后拿着毛巾还有牙刷牙膏香皂到了水池子旁边,一通胡乱清理。

    感觉脸上舒爽了很多,江一舟就闭着眼睛凭着感觉回到了屋子里,放下东西,倒床就睡了下去。

    路途从来都是件劳累的事情,即使经过多次的严打,治安好了很多,单纯身体上的劳累也很难受。

    在火车上,半夜醒来,结果坐在地上,背靠一边,脚蹬一边,想要去上个厕所的时候,全身麻的动不了了,一点点活络着身体,上完厕所回来就再也没办法睡着,接着就是反复地翻来覆去,换着动作。

    “这孩子,也不在家多待几天,估计他爸妈还以为是俺教坏了呢!”老人抱怨了一句,听到屋里深沉的呼噜声,只能叹了口气,把江一舟换下来的衣服每个兜兜找一找,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放在里面……

    结果就是:

    老人拿着一沓子钞票,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最后还是把钱放了回去,衣服也放归远处。

    真是…走火入魔了!

    ……

    “妈,我吃饱了,该走了!”江晓雅每个星期日的晚饭都吃的很匆忙,晚上还要到学校去上晚自习,住校生的常态,所以这一天五六点就得出发去学校了。

    “好好上学啊!”高庆珍没多说话,只是把生活费交给了女儿。

    瞄了眼妻子的神态,江茂强插起话来,“二丫,俺…想过了,你要是能考到减一半的学杂费,这个剩下的钱,俺就做主,供你继续上下去,别听你妈的,没心思读书了!”

    高庆珍直接一筷子敲了丈夫的手,“你说什么呢?我又不是后妈,用得着做到那样吗?”教训了一下丈夫,她刚才硬起来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这几天实在是发生的事情有点多了,儿子突然变了性子,冒起险来,说要去做什么投资,鬼知道是不是天坑,他连小学都还没有上完。

    高庆珍虽然之前“大方”地让儿子拿着钱跑了,但是那是因为她争不过儿子。

    虽然儿子对她这个母亲,不会还手,那也得她强迫的了儿子听自己的话,那张存折上的钱都是儿子打工赚的,他要是硬着拿走,她肯定也拿不回来。

    看着唯唯诺诺,但是心里对自己很有意见的女儿,高庆珍也只能多给她一点关心,“就按你爸说的,只要能考到那么好,俺们俩就供你读下去,好歹都是我身上掉下去的肉!”

    江晓雅腹诽道,妈你也知道我是你的亲女儿,现在看到大哥这么不靠谱,才想起我来,早干嘛去了?

    不过都没说出来,看破不说破,家人之间最重要的是和睦相处,就像是相亲结婚的父亲和母亲一样,不管其中多少的矛盾,私下的怨恨,最终只要还是愿意过下去,都消弭于无形之中,变成了年老时的谈资和互相调笑的笑话。

    “嗯,妈,我知道了!”说起这话来,江晓雅的嘴角都不自觉地向上翘了起来。

    怨恨母亲的不公,初衷也不过是希望母亲能够多在意自己一些,而不是偏心大哥,没了怨恨的源头,这一声“妈”也叫的格外得亲切自然。

    这让高庆珍都有点动摇了,是不是养好女儿更养老,对儿子再好,有了自己的心思也跑的没边,女儿却是这么懂事,真不知道这人心是怎么长得。

    ……

    又是一夜过去,老人看着还沉沉地睡在床上的江一舟,没有去叫醒他,自己穿好工装服,走出了门。

    其实昨天晚上江一舟就醒了,不过洗了个大澡,吃完晚饭后,又开始熬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反正没打扰到老人自己,他也就没有管,怎么管?管不了,管了还遭人怨,这种事情让年轻人去撞墙得了。

    工地上相比以往,好像少了许多人,第一天拖拖拉拉,工头们也没怎么管,进入状态了自己就来了,反正一份工一份钱,大多数还是在乎的。

    “茂德,你那个侄子呢?他怎么没来啊?”江友明对于那个有着不同于别人的行为习惯的小子印象比较深刻,干净地不像是个打工的,反而像大学里的大学生们,或者那些坐办公室吹空调的职员。

    “他?这几天想家就回了趟家,现在刚回来,还在屋子里睡着呢,估摸着今天是来不了了!”江茂德提了一句,就拿着工具,到了自己的岗位上去了。

    他不知道的是,从那以后,江一舟就没回过工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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