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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诗夜笑着，胡乱诌了个价格出来，眼睛不离俩鬼的脸，观察着两鬼的面色，来判断价位的高低。
“200？”
那还真是友情价，六丁神火烤过的东西，可是有滋补魂体的作用的。
“那老板娘，再来五袋!”
黑白无常大手一挥，递给毕诗夜一张黑卡。
“这里面有1000功德点，老板娘收好。”
付账之干脆利落，让毕诗夜很心疼。
你妹，价格定低了，这两人一点不肉疼，还要多买。
心疼归心疼，但话已说出，毕诗夜也不会收回来，反正烤肉也就是几息的功夫。
接过黑卡，她反手就把它收入了木牌空间，起身拿了一个大盘，拎着五袋五花肉，哗啦啦的就往烤架上倒。
又把调料全撒在大盘里，把烤好的肉往里一扔，上下左右搅拌两下给黑白无常端了过去。
“要我说，毕家教你这烤肉真心不错，如果开到地府去，那绝对要火爆全场，赚翻来啊！”
白无常吃的一脸满足的拍着肚皮说道。
“因为味道吗？”
“不不不，光味道哪里能火爆全场。关键在于这肉被六丁神火烤过，可是能滋养魂体的。”
“对于咱地府来说，这魂体可不就是重中之重嘛。”
白无常心情颇好的解释说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烤肉摊开在哪里不是开。开在凡间，可以涨经济收入孝顺母上大人，开在地府……
黑白无常好歹是十大阴司之一，他们的态度，就已经可以表明这摊子开在地府的发展会如何了。
“小叶子，你觉得在地府开个烤肉连锁店怎么样？”
“这个……”
小叶子停顿了几秒，虚拟大脑数据翻滚。
“如果成功开店，对于日后你的修为成长会非常有帮助，但前提是成功开店。”
“你这个位面神佛遁走，天道只留下了地府，期间势力大洗盘，出现了不少鬼王。”
“你目前的状态去地府开店，那就是找死。”
说完，想到上次毕诗夜跑到大雕面前的举动，小叶子又补充了一句。
“非家教工作时间，事务所不保证安全。”
“嗯……我知道。”
毕诗夜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小叶子的意思是开店效益很大，可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
不过……
“毕家教？”
白无常伸手在毕诗夜面前晃了晃，烤肉份量看上去很多，那也只是对于普通人来说，甚至有些正火的大胃王，一顿也可以吃的精光。
而他们这些鬼神一顿可以吃掉好几头牛，这点肉，没两下就吃光了。
要不是初次见面，加上先前的对话被听了过去，有点不好意思，他们还可以继续吃。把毕诗夜准备的存货干掉，那都是撒撒水了。
“嗯？”
毕诗夜回神，“怎么了？吃饱了吗？”
“差不多了。”
黑白无常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要没什么事，我们兄弟俩个就回地府去了。”
“日后可能常来叨唠，还望毕家教别嫌弃。”
“每天关门前，给我们留下600功德点，哦不，500功德点。”
白无常伸出六根手指头，想想又收回去了一根。
“留下五百功德点的烤肉份量就好，我们会付账的。”
“要是毕家教怕亏本，我们也可以先付账的。”
“这就不用了。”
毕诗夜连连摆手，先付账像什么话呀，这也太生疏了。日后，说不定他们交道会很深呢。
黑白无常……
“对了二位，我有一件事想跟你们谈谈，你们急着回地府吗？一点时间就好。”
黑白无常俩鬼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依旧是白无常发言，语气有些玩味。
“毕家教尽管说，有什么要用咱兄弟俩的，我们绝不含糊。”
原本以为是个不同的新人，看来还不如那堆自傲到不行的家教老人呢。
这是打算做什么呢……
一大堆阴谋论层出不穷的浮现在俩鬼脑海中。
“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我打算在地府开个烤肉的连锁店，希望跟二位合作，利润我们摊分，不知你们怎么想。”
她是没实力，可这二位总有吧。不过一家店，凭他们的身份，应该足够罩的下了。
连锁店一旦火爆起来，利润能有多少，黑白无常比她清楚，不信他们不动心。
真不动心，那就晚点开嘛，利润全归自己所有，不管怎样，自己都不亏。
黑白无常都已经准备好听毕诗夜说，要他们去做什么，就像他们见过的那群人一样，谁知她来了个合伙开店。
一个俩个的鬼脑袋突然一下短了路。几个眨眼的功夫，电路再度接通，俩鬼的眼睛似乎都清明了许多，里面仿佛有星星。
“开店？合作？毕家教，你认真的？”
毕诗夜点头，好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认真的，比真金还真，刚刚不是你说的嘛，如果地府有家这店，那就火爆全场了吗。”
“我挺贪财的，钱我要，家教点我要，功德点也是个好东西，能赚就不能少!”
“哈~”
一直没有说话的黑无常笑了起来，“的确，该赚的不赚，那不亏么。”
这倒是个坦率的小鬼，他就说这女人看起来不像那群人嘛。
他暗瞥白无常一眼，老白就是多想了。多坦率的小丫头。
白无常摸摸鼻尖，好吧，他的错。估摸着这姑娘加入家教行列还不久，其他人可瞧不起家教点以外的东西。
一个个有点力量跟什么似得看不起他们，实在让鬼神不爽。
“那二位觉得这个合作可行吗？”
毕诗夜乘热打铁道。
“可行，可行，想到可行。”
白无常连续重复了三遍，表示他对这个合作的信心。
“毕家教也别这么称呼我们了，好歹要个合作，你叫我老白，叫他老黑就好。”
黑无常点头。
“这样亲切一点，黑无常、白无常听得太陌生了。”
“嗯，老黑，老白。”
毕诗夜笑到，“我这样叫了，你们是不是也得改口，现在我可不是上班时间。”
“我是毕诗夜，叫我小、夜……呃呸，叫我小诗就好。”
叫小夜那不和小叶子基本重名了。
每个人的叫法还是独一无二，区分开来的好。
“嗯，小诗。”
黑白无常脸色更加柔和了几分。
既然还没被那群人带坏，那就一直这样吧。可不能混到一起去，傲成那个样子，注定是没办法换掉木牌的。
但这个潜规则，他会随便说么。
木牌家教……都是实习家教，换掉木牌，才是事务所真正的正式员工。现在只是，（伪）正式员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