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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笙在顾延耳边道着:“你若让我过去我便随你住长乐园,若是你不愿我可就不让你踏足沏园一步。”
他这吃的是何醋?她都未吃醋呢,再说这万俟微与她长得是相像至极她可无这般自恋。
顾延也轻声言道:“可记住你说的话。”
顾延扶着佘笙缓步行到了北漠王的跟前道着:“万俟女王,此乃我夫人佘笙,家中做些茶坊生意在北漠一国商业也丰厚,素问女王风采,今日里便让我夫人伴女王解闷如何?”
万俟微转着酒杯抬起头望向顾延身旁与自己甚像的女子,眸子里闪过一丝讶异之色,“那就请佘坊主落座吧。”
佘笙扶着桌子落座下,道着:“佘笙腿脚不便未能给万俟女王行礼,还请女王见谅。”
万俟微细细看了她的脖颈处的痕迹道着:“你与左相爷倒是恩爱有加呐?”
“不知万俟女王今年芳龄几何?”佘笙手指敲着桌子道着,早知便着立交领而来了。
万俟微看了她手指上的丹蔻皱了眉头道着:“这涂丹蔻这种事你日后还是让丫鬟来的好。”
“女王芳龄可是廿四?”佘笙问着。
“佘坊主可以为本王是你双生姊妹?”
“不,双生的姊弟才是。”佘笙轻声道着,柔荑提着酒给万俟微倒着酒。
万俟微嘴角轻勾取起酒杯来轻声道着:“坊主,本王虽非大印之王,可也是北漠一国之君,你这话说了也可也是要掉脑袋的!”
佘笙道着:“方才我娘说了一句话,皇室的血脉都可混淆着,我本一直想不通为何张姨娘明明可避过端午这个日子生的,为何要在端午生子?
本以为是苏家嫡庶之争,可今日里见了这女王我才知晓许是苏家下的一个大局。”
苏家虽也有后宅争夺,可苏夏氏乃是书香之家出来的女子,张氏不过是庶女出生,苏夏氏也不会来做这等阴险之事。
她也去询问了二十余年前活着的苏家老仆,皆言当时长房无子苏夏氏又怎得会做出这事来。
且苏夏氏待苏珍珠是不好,可待苏珍川可是一直如同嫡子一般的,且那时长房无子苏夏氏应当是巴不得张姨娘生个儿子出来才是。
既是如此,定不会因为怕长房长子出生而犯险。
万俟微将酒杯放下言道:“你糊涂了。”
“还不曾喝酒怎得会糊涂呢?你说这事要是让陛下知晓了如何?出兵北漠也未可知呐?”佘笙看着与自个儿十分相像的脸蛋儿微微轻声笑着。
顾延之位置正好与万俟微正对着,见得佘笙与万俟微有说有笑甚是嫉妒,可在这里他也不可用功夫听着二人说话。
“佘坊主越说越离谱了些。”
“就你我二人的长相陛下怎得会不信呢?”佘笙敲着酒杯道着,“即便我不言,陛下也该怀疑了吧?女王既是来大印觐见何不做些生意去呢?”
“要做生意直说便罢,方才那番话你若再说下去就不怕本王翻脸?”万俟微吐了一口气说着。
佘笙道着:“做生意得有筹码才是,明日沏园里头恭迎弟弟与延年丹大驾。”
延年丹可多活几年,她自听说起便开始寻,得知在北漠皇室里有一颗,另有一颗在一江湖人士手中,皆是不好得到的。
这会儿万俟微来长安,除了茶叶生意,她也势必要将延年丹拿到手中。
万俟微勾了勾唇角道着:“佘坊主如此有自信你我是姐弟呢?”
“因你这里与我的胎记一模一样。”佘笙的手指着万俟微露着脖颈处的一道红痕。
万俟微道着:“易容之术你总该晓得吧?”
“管岚与柳先生皆教过我,这易容之术呐痕迹明显的很,这些年来多多少的我也全见过,可和弟弟一般平整的脸哪里会是易容的呐?”佘笙大胆地将手摸在万俟微的脸上,这肌肤简直比她的好要好上许多。
顾延见着佘笙动作越发地轻浮起来,二人这声音轻的很,不知在说些什么。
佘笙可从未有对他有过如此主动过,颇有些吃醋地猛饮着面前之酒。
万俟微瞧了眼顾延的眼色不善道着:“你可莫要忘了,左相爷是知晓本王是男儿身的呐,瞧他可是气着了。”
佘笙扫了一眼顾延,道着:“凭何他身旁可有女子,我就不可有英俊的男儿了?”
万俟微勾唇轻笑道着:“佘坊主真乃女中豪杰呐!”
至宴会毕,佘笙喝了两杯酒,已然倒在了万俟微的怀里头。
顾延缓缓行到佘笙面前,皱着眉头道着:“万俟女王,贱内粗鄙,得罪了女王还望女王不要多加责怪才是。”
说着他便将佘笙扶进了他的怀中。
万俟微起身道着:“相爷若是真怜惜坊主,日后不可再行夫妻之事,她这病且要宽心不可再有忧虑之事。”
“她的身子如何我比你要清楚的多。”顾延抱紧了佘笙对着万俟微道着。
万俟微取出来一个锦盒道着:“若是她死了,这药许能救她一命可再多撑个三四年的。”
顾延接过锦盒道着:“她是我夫人,日后她的身子用不着女王烦忧。”
“这锦盒之中的乃是延年丹有起死回生之功效,江湖武林之中多少人对这延年药争夺不休,若是相爷觉得本王是多此一举,还我便是。”万俟微冷言道着。
顾延将药取过在鼻尖一闻,便给自个儿吃下了。
万俟微阻拦不及得言着:“这延年丹世上仅存三颗,你吃了,日后她如何办?”
“喝我的血。”顾延抱紧着佘笙道着。
“你莫不是要为了自己的身子吧?你来北漠求了这药许久,你以为我不知?”万俟微冷声道着。”
顾延看着这宴厅之中只有宫奴,也不再与万俟微多说,抱着佘笙往外边而去。
出了殿门,佘笙眼里醺意不现,道着:“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那等子的好药你倒是喝了去。”
顾延放下她,道着:“为何要装醉?”
“不装醉哪里晓得你竟然会那么对我。”佘笙冷冷地说着,本装醉是不愿与这万俟微多说,殊不知顾延会如此待她。
顾延捏了她的耳垂道着:“你便是如此不信任我?”
“怎得信?这延年药你可知我花了多少银子银子精力都得不来?我本就欲要和他做这个生意,你倒好,顾延这就是你说的诺言?这就是你要我信你?”佘笙甩开了顾延之手道着。
顾延将她抓过在她耳边道着:“你不觉得与我恩爱过后身子每每就会好些吗?”
“顾延!”佘笙一恼,到此时他还与自己开的这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