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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风一直都是注重锻炼的人,突如其来的不适来得快,去得也快,吃了医生的药,又休息了一晚上,他又恢复刚来时的健康模样,而萧颉,果然做好了决定,当天就买机票飞去不知名的地方了,三万块也不去申诉了。
“我看了未来几天的气象图和卫星图像,估计在我生日那天,能看到你送我的礼物。”萧颉离开后,阮风和萧锦华在第二天也离开了古堡,他们向萧珏借了一辆车,自驾车前往耶洛奈夫。
他们在镇上的一家宾馆入住,入住的时候天开始变黑,这一天两人哪也没去,相拥在床上,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你好幸运,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等了五天才看到。”
“嗯,看来上天很喜欢成人之美。”
“不过,大概是因为我来的时候不是冬季,所以,等了五天还是看到了极光,这也是很走运的事了。”
阮风吻了她一下。
“我上次来的时候,看到了雪兔、啄木鸟、狐狸,还有一只通身雪白的胖鸟,不过,现在是冬季,你大概看不到了。”萧锦华语气带着调皮。
“是吗,那我们这次说不定能看到北极熊。”
萧锦华摇摇头,“阮风,请不要想得太美。”
“我向来有这种运气。”
“阮风,安市会下雪吗?到了冬天,那里会不会也和这里一样冷……”
随着深夜的降临,在温暖的床上,说着说着的两人闭上了眼睛,这是一个安详的夜。
清晨,天空澄澈,蓝色的天际纯粹得不带一丝杂质,这更加印证了今晚出现极光的预测。两人在做出门前的准备,两人穿了防寒服,带了帽子,围了厚厚的围巾,戴了保暖手套,穿了雪地靴,除了眼睛鼻子嘴巴露在空气中,全身都包裹得妥妥当当。两人的打扮让人一看就知道是情侣,他们的装备除了颜色和大小不一样,款式和穿戴方式都是高度一致。
他们今天的行程安排是耶洛奈夫镇一日游,在一家餐馆里吃了早饭,他们随意地在镇上闲逛,路过一栋房子,屋檐处有一个电子路牌,上面写了购物中心的英文名字,在英文字母下面,用大大的阿拉伯数字写着-13,紧接着是大大的摄氏度国际符号。也就是说,现在室外的温度,是零下十三摄氏度。
两人本来就没有确切的去处,见到指示牌,随然地进了楼上的超市,虽说是寸草不生的冬季,但并不影响超市里摆满色彩纷呈的水果瓜蔬。两人没什么要买的,就这样悠闲地牵着手把整个超市都逛了一遍,超市也不大,他们尽量放慢了脚步,但还是半个小时就出来了,一如进去时的状态,两手空空。
“我们只逛不买,会不会被超市列入黑名单,我看到保安大叔的表情,他好像很惊讶的样子,大概是知道我们在里面呆了半个小时,却什么都没买。”走在雪道边,萧锦华和阮风说起门口的大叔,也许因为两人的长相让外国人也觉得很好看,所以门卫大叔记住了两人。
“你想要拎着东西走在路上?”阮风笑望她。
萧锦华抿着唇角摇头。
两人接着路过了游客中心,服务员很热情,赠送了他们可以作为纪念品的小胸针,萧锦华拿着小胸针,问他:“这个别在帽子上,好不好?”
阮风拿过她手上的胸针,转到她身后,把胸针别在了她的针织帽上,说实话,赠送的胸针小巧别致,别在上面别有风味。
路上偶尔看到几棵树木,但都是没有叶子的,只有树枝,树枝上还结满了小冰块,可以说是天然的冰树。树身不高,枝干也很细,萧锦华轻轻一摇,就被细碎的冰晶砸了满头,她像小朋友一样,用带着手套的双手挡着头部,蹦跳到看着自己的阮风身边。
阮风伸出手帮她抖落还没来得及融化的冰碎,摸了摸她的头,无奈地问:“疼吗?”
“不疼,我帽子很厚。”
阮风失笑,拉起她的手往前走。
这是一座白色的小镇,道路被雪覆盖,大抵是有人专门清扫,所以积雪不算厚,人行道上没有积雪,阮风和萧锦华就是走在上面。萧锦华穿着一身雪色的羽绒填充的夹克衫,走在宁静的街上,突发感想。
“阮风,如果我站在雪地里,你能一眼找到我吗?”
“不能。”阮风不带考虑就回答了。
萧锦华停下来,“是吗?那我要验证一下!”说完,笑容灿烂地冲到不远处的雪地里,而阮风,则稍微加快了步速跟了上去。
“阮风,这有一只我和你说过的小胖鸟。”萧锦华弯着腰看着雪地里的小东西,招呼阮风过来。
地上蹲着一只浑身雪白的不明鸟类,除了嘴巴、眼睛和爪子的指甲是黑色,其他部位都是白色,连爪子也是,它缩成一团,圆圆的身子像是鼓了起来,呆在同色的背景里,更像一个小雪球。
萧锦华伸出手摸摸它的头,它也不怕人,只是稍微侧了侧头部,用一只眼睛傲娇地看着萧锦华,原来蹲在哪里就是哪里,稳稳地没有偏离一厘米。
“它好肥,是不是?”萧锦华蹲下来,又拍拍它的身子,仰头问道。
“我看它的样子不太高兴。”阮风很认真地打量这只白得过分的鸟,看它那眼神,评价道。
“才不是,你没看,它都不躲我吗?”萧锦华为自己辩解,她没有惹它不高兴。
刚说完,白鸟像是要印证阮风的话似的,向后退了几步,盯着两人看了几秒,大摇大摆地走了。
萧锦华站起身,“好吧,它生气了。”
“那里有一个博物馆,我带你去看看。”萧锦华指着一个方位说,“不过,步行的话,会有点远。”
后来两人选择搭乘巴士前往镇上的博物馆。
博物馆里没有文物字画,展示的是当地的自然环境,还有北极特有的生物标本。最典型的则是北极熊标本,有一只熊双脚站立着,萧锦华站到它身边,差不多要两个她叠起来才有这只熊的身高。有一只则是四肢着地,仰头张着嘴巴,向人类露出自己野性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