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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时间如流水般悄然而逝,转眼间已过去了三天时间。但这三天的时间对于宝芝林的众人来说就如同度日如年般煎熬,虽然众人很愿意相信叶森可以摆平积善事件带了的不利局面,但毕竟死了那么多洋人,这种情况下谁也不敢保证大家一定就会平安无事。
人往往就是这样,冲动起来可以不顾一切,但一旦冷静下来就开始患得患失,考虑起后路来了。即便是亲眼目睹了整个谈判过程的黄飞鸿尚且不敢断言一定没事,更何况毫不知情的猪肉荣等人了。
看着忐忑不安的众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抑气氛,叶森倒是很能理解众人现在的心情。但是他现在也没有办法去安慰众人,与提督之间的交易属于机密事件,是万万不可能公之于众的,能让黄飞鸿参与其中已经是破例,如果让猪肉荣等人都知晓了,那不是在帮助他们,反而是害了他们。
好在这种情况只持续短短三天,在第四天的中午,在叶森与黄飞鸿的望眼欲穿之中,提督终于带着风尘仆仆如约的再次来到宝芝林。
“黄师父,叶先生!幸不辱命,在本官的尽力周旋之下,朝廷,美利坚人终于答应了不在追究宝芝林的责任,你们可以放心了!”
来到宝芝林的第一件事,提督就是将好消息大声告诉了众人。听到这些消息之后众人大喜过望,就连尽量保持淡定的黄飞鸿也不禁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
“黄某代大家多谢提督大人的大恩!提督大人快请,咱们里面详谈!”
反应过来之后黄飞鸿显得极为客气,一反常态的热情邀请提督前往书房,在黄飞鸿叶森两人的陪伴下,三人一路来到书房。
待宾主落座之后,提督便迫不及待的开口道“黄师父,叶先生,我答应你们的事情已经做好了,不知你们这边准备的怎么样了?这次我可是跟北洋那边的人打了包票的,你们可千万不能让我食言而肥呀!”
“自然不敢让提督大人失望!”黄飞鸿与叶森不由对视一眼,两人微不可察的点点头,然后叶森便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由藤条编织的箱子,递给提督道“礼和洋行那边我已经知会了他们,德方已经答应了可以与北洋就定镇二舰归国之事进行谈判。至于在下答应的事情就放在这个箱子里!”
“放在箱子里!?”提督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气急败坏的瞪着叶森两人怒声道“黄师父,叶先生,你们是在开玩笑吧?这个箱子能代表什么?我们可是说好了的,我负责帮你们摆平麻烦,然后你们保证谈判一定会成功,现在我这边都已经办到了,而你们呢?一个箱子就将本官打发了?”
叶森直接无视了提督的表情,淡定的敲了敲箱子道“这里面是法兰西远东舰队主力铁甲舰阿塔朗特号的全套资料,用它来换取德国人放定镇二舰回来,应该没问题吧?”
虽然是疑问的句式,但叶森语气中却带着浓浓的笃定之意,因为叶森很清楚,即便是没有他的干预,德国也会在三个月之后,也就是今年十月份放定镇两舰归国。所以今年定镇二舰归国是肯定,谈判的筹码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如果能不能谈成,多久才能谈妥,就是提督他们的事情了,与叶森本人无关了。
听到叶森的话提督悚然而惊,法国远东舰队全歼马尾水师才过去仅仅不到一年的时间,对于这支舰队的大名与其强悍的战斗力提督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在听到箱子里居然装着这支舰队主力战舰的全套图纸之时,提督顿时懵了。
“真的是法兰西远东舰队的主力战舰?”清醒过来之后,提督第一反应就是再次对叶森发出了询问,在得到叶森肯定的回答之后,提督顿时大喜若望。这可是法兰西舰队的主力战舰呀,只要将个箱子交给北洋的大佬,即使后面与德国人的谈判失败了,也足以挽救此次美国商船事件对他所造成的的不利影响了!
洞悉了提督的心思之后,叶森知道这份“礼物”提督一定是很满意。既然交易已经达成了,叶森也懒得继续与提督虚与委蛇继续纠缠下去了,直接端起杯子道“关系我已经帮你们疏通了,谈判的筹码也准备好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我这个平头老百姓可以参与的了!提督大人,还请自便吧!”
“呃”刚刚从兴奋的状态中回过神来,突然见到叶森已经下了“逐客令”了,提督见状也不由讪讪道“那好吧,既然如此本官也就不打扰黄师父与叶先生了,等事情办成了,我在亲自登门邀请二位吃庆功宴!黄师父,叶先生!告辞了!”
“慢走!不送!”叶森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
“大人,我送您吧!”虽然不明白叶森的态度为何突然变得这个恶劣起来,但出于礼貌黄飞鸿还是亲自将提督送出了宝芝林。
待黄飞鸿再次回到书房时,却发现叶森正一脸忧愁的坐在窗子旁边怔怔出神,见此黄飞鸿不禁疑惑道“阿森,怎么回事!事情办成了,咱们都安全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呀?”
叶森闻言面带忧伤的回过头,情绪低沉道“师父,我可能不能再留在宝芝林了!”
“为什么!?”黄飞鸿大惊
叶森无奈的摇摇头,将自己已经准备好的托词,和盘托出道“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与提督之间的交易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消息早晚会泄露出去的,一旦消息泄露,那么无论是朝廷,还是美国人,法国人,甚至是英国人都不会放过我这个‘危险分子’如此一来我将面临三个列强以及满清政府的接踵而来的报复,如果我继续留在宝芝林,不但自身难保,而且也会连累到师父你们,所以我打算去德国避一避,等到风头过了之后再想办法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