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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霖快走几步上去一脚踢躺一个人,他虽然年轻,可是来到这个世界起算起来已经练了好几年的武了,一身武力绝不弱于任何一个同龄者。吃了他盛怒之下的一脚,这个恶奴捂着肚子,躺在地上翻滚嚎叫不止,可见这一脚该有多疼。
见到大少爷已经动手了,左右两个家将立刻开动,他们是上过战场的老兵,能在战场上活着回来的都是宝贝,这十几个恶奴哪是对手,三下五除二全都躺在地上嚎叫着,包括郑坤这个无赖,涂霖对这个人下手重点照顾,脑袋肿的都看不出来本来面目了,早就昏了过去。
娶亲的年轻人见到真的遇到好人了,帮助自己解决了危难,否则这门亲事还真要坏,扶起被打的躺在地上的父亲,上来见礼:“小人关毅拜谢恩人。”
竟然姓关,涂霖这一路走来都没遇到过一户姓关的,连忙问:“老伯无需多礼!不知老伯是否认识一个叫关羽的人?”
旁边扶着的年轻人双眼圆睁,他不认识面前这个小贵人啊,连忙说:“恩人,小人名叫关羽,可是小人并不认识恩人啊!”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无意中做个好事还能有这么大的收获,大笑起来,说:“好,好,好,太好了,关羽,今日是你娶亲的好日子吧,走,别坏了好时辰,赶紧继续。”涂霖的兴奋劲搞的所有人都摸不到头脑,亲都接成这样了,还怎么往下继续啊,吹喇叭的人都跑了。
地上躺着的十几个无赖子涂霖一点都不在意,他还真不相信几个官府来找他一个握手兵权的大将之子的麻烦,即便关羽已经对他说了无赖郑坤的背景,官府都要忌惮三分,涂霖还是不在意,一个小黄门还真翻了天了,不过他想借着这个机会把关羽一家弄走,弄到雁门郡去。
“无妨,郑飚算的了什么,一个小黄门而已。倒是你们家,那个郑坤吃了大亏,恐怕日后会找你们家的麻烦啊。”关羽到底年轻气盛,血气方刚,身材有极其魁梧,双眼冒着凶光,不住的回头看,似乎有回去补刀的念头,旁边的关毅不住的唉声叹气,良善人家怎么就惹了郑坤这个煞星了。
“为了几个无赖子去犯朝廷律条实在不值,关羽,放下你的念头吧!”涂霖说:“我是雁门郡太守涂凌之子,我叫涂霖,此处不好待了,不如等你成亲之后,全家搬到雁门郡我家的庄子上去吧,现在雁门郡还挺富裕的。”
古人搬家离乡绝对是一件非常非常大的事,一般不犯事是不会离乡背井的,看的出来,关羽一家都很为难,涂霖也不强求,反正人已经找到了,他决定留下来待几天,郑坤这群无赖肯定会再次找上门,不知道官府会不会与郑坤沆瀣一气了。
关羽家住在常平村宝池里,看的出来家里也是穷户,房子还算新,估计是为了关羽结婚新修葺的,新也只是黄泥茅草屋,院子里摆着三两桌宴席,左邻右舍还等着庆祝吃席呢,对于乡民来说就很丰盛了,因为一张桌子上摆了一碗煮熟的鸡肉,还有一碗底肥腻腻的猪肉,乡民能吃饱肚子就不错了,很难见到肉食,有些人可能一辈子都没吃过,一个个都盼着赶紧开席。
可是见到关羽一家极其狼狈的回来,怎么还有三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人跟着一起,不用问就知道路上肯定出事了,那三个人不会是官府的衙役吧,七大姑八大姨的赶紧围上来询问。
涂霖低头吩咐一个家将骑马去置办宴席所需的酒肉吃食,他有钱,出门时带不少呢,他都参加了,而且还要把关羽一家弄到自己地盘上去呢,宴席坚决不能简陋了,再说这么简陋的饭食他也无法下口。
另一个家将寻一个大树,把三匹马拴上,然后去找草料喂马,涂霖则大摇大摆的走进院子里,坐在一张长条凳上,等着婚礼的开始。
这一会儿功夫路上发生的事情都已经传扬开了,关家一家都是老实人,怎么会惹上了郑坤这个恶霸了,如今不仅惹上了,还给人家一顿揍,这还能善了了么?
有些胆小怕事的就怕了,琢磨着赶紧走,自己可别惹上郑坤,为了吃炖肉,回头全家挨郑坤的祸害可不值当。也有些人义愤填膺,拍手叫好,郑坤祸害四乡八村,如今挨收拾了真是大快人心。
涂霖则在冷静思考,郑坤怎么说也是宦官势力的人,不能杀了他,否则这是在给家族招祸,毕竟现在宦官势力两个眼珠子就盯着父亲和三叔呢。不过反过来想想,郑坤这些人必须得来找麻烦啊,否则关家怎么能跟自己走。
家将办事效率极快,离开大概两刻钟骑马就回来了,他曾经也是庄户人,深知庄户人家办酒席需要什么,马背上驮着一整头猪,后边还跟着一个人推着板车,车上装着油盐,还有两袋子米面,以及十几坛子酒,这才是庄户人家办酒席需要的东西。
涂霖起身招呼院子里的人去卸东西,跟关羽和他爹说:“不用害怕,郑坤那混蛋再敢来,我还揍他,一个无赖还翻了天了。不过你们要想好去不去雁门,毕竟我还有事,只能在这待上几日,过几天就要走,我能解决的了一时,解决不了一世啊。”
“让恩人破费了,您救了我们全家就已经感激不尽了,还让您破费,老汉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赶上了,关羽娶亲不好太简陋了,请左邻右舍好好吃一顿。”一整口猪,还有米面油盐一共才花了两贯多钱,太便宜了。
不管怎么说,娶亲终归都是一件大喜事,虽然有了一次大不愉快,婚宴重新做,涂霖提供了充足的食材,左邻右舍的妇人帮助炸面食,猪肉被分解成小块,通通扔到大锅里煮,今天敞开了吃,结婚结婚,古代的婚礼都是在傍晚进行,吃喝庆祝完了新人就直接洞房花烛。
郑坤被打的确实挺严重的,昏迷了两个时辰才清醒过来,被恶奴抬回家里,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让人去查,到底是谁竟然敢揍他,还有去衙门告一声,让衙门派人一定要把揍他的人逮回来。
他第一次被揍的这么惨,何况自从郑飚受宠后他就没挨过揍,一向是他揍人,谁敢碰他一根毫毛,必须报仇雪恨。
这种事要查还不好查么,到关家附近一打听就知道了,现在人还没走呢,就在关家住着呢,不过这个郑坤被打的严重,一直卧床不起,所以就逼迫衙门口派人,还有自己的恶奴一起去关家抓人。
一大早,涂霖还在院子里练武呢,这是他的习惯,早上起来读书过后就练上半个时辰,现在没有书读了就索性多练一会儿,浑身大汗淋漓,关羽新婚燕尔还没起来呢,关家的其他人都已经起来了,在忙里忙外,两个家将坐在院子里的树底下闲聊。
这时,外面闯进来一群人,五个衙役,两个昨天挨揍的恶奴,进到院子里呼呼喳喳的吆喝不断,那两个恶奴则指着就在院子里的涂霖三人跟衙役说昨天就是他们三个行凶的。
两个家将都起来挡在涂霖身前,手握着横刀刀柄,只要少爷说一句他们立刻就上去干,涂霖一脸的无所谓,拿起手巾擦擦脸上身上的汗液,根本没理那几个衙役,冷哼一声,指着恶奴说:“看来昨天打的轻,你们两个今天还敢上来找打啊,你们那个主子呢,怎么没来,不会死了吧。”
衙役感觉自己被羞辱了,他们一向在乡民中间非常的有权威,谁看到他们不点头哈腰的,这个人竟然敢无视自己,可是又看着两个腰间佩刀的大汉,膀大腰圆的,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不用问肯定是护卫,平日里欺善怕恶的他们哪里敢上前捕拿,只在原地质问:“就是你们三个昨天打的郑老爷么?”
“郑老爷?谁,你说的谁?”涂霖故意装作不知道。
“你,就是你们,昨天打了我们,你们完了,竟然敢当众殴打郑大爷,今天就让你们知道郑大爷的厉害。”恶奴狐假虎威,以为大局已定,有些跃跃欲试,昨天他们也被揍的很狼狈。
“啊,说的是昨天那群无赖啊,还郑老爷,对,是我的打,这群无赖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欺负乡民,抢人新娶媳妇,我揍他还错了,我还感觉打他打的轻了呢,你们这些衙役不管也就算了,还敢来找我的麻烦,岂有此理,我看你们也是找揍是吧。”
一听涂霖这个嚣张口气所有的衙役都愣了,看着两个护卫就准备上前动手了,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气势全无。衙役都是狗眼,涂霖身上爆发出来的气势绝对不是一般人,再看两个护卫身上的穿着也不一般,那个少年绝对是大族子弟,不是好惹的人。
“还愣着作甚,把那两个恶奴腿给我打折他。”涂霖照着家将的屁股上踹了一脚,没看到本少爷都生气了么,还不上去动手。
“敢问少爷贵上下?”面对被爆揍的郑家恶奴,耳边像是听不见任何惨叫声一样,衙役还是很小心,问清楚了再说。
涂霖没说话,揍完人的家将说了:“这是我们涂家的大少爷,怎么的,你们还有事儿?”说完还冷哼一声,别说几个衙役,就是当地的县官来了他们都不尿。